收服一个人并不值得炫耀,远没有培养一个人来的更有成就感,京城这边他把独孤东郡设想在很好的位置,就是因为这个被独孤家族排斥的女孩子有着能站在京城巅峰俯瞰众生的资质。那么京城这边的人选既然已经定下了,天津那边是否也该定一个呢?
王柯不行,这个四十岁的男人思想方面早就定了型,生活也按部就班,难以改变,再往上攀爬也不至于到达脱离想象的地步,可另一个人不一样。
那个被他用尽心思从香港带回来的男孩,对这个社会的认识还只是一刚纯净水一样的学生,他步入社会,被大染缸所浸泡之后,说不定所迸发出来的能量,要比王柯大的多。
驾驶着保时捷的江迪辉想着想着忽然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香港中文大学,高材生啊,时涌时涌,到时候一旦涌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566 狼子野心
566狼子野心
宁中彩所留下来的东西斑驳庞杂,摆在台面上的远不如上不了台面的庞大,除了代表性的天津饮食会所的翘楚二十四桥明月夜和夜场之王浪情轩之外,还有不少数洗钱的场子,只是无论如何,这些场子都有个共同点,就是宁中彩在的时候中规中矩,他离开后那些跳梁小丑立马跳了出来。
江迪辉没记得一揽江山,反而收服一个打压一个,玩了一手漂亮的棒子甜枣,这无异于给整个宁中彩打下的江山世界中投入一颗巨大的石子,爆裂开来。
一些个等着看笑话的或者坐山观虎斗的,终于坐不住了,还是走动走西,打听这个手腕娴熟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该抱着怎么样的态度,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天津实则浮躁极了,熙熙攘攘,就差没把诺大个渤海都给掀起来了。
不少数人嗅到了危险,慌了神,这才四处奔波联合起来,办了这场宴会,想把那大人物请来,看看庐山真面目。真要是有三头六臂虎目圆睁,那他们乐的换一个主子。主子换了而已,饭碗又不会丢,其实没什么。可真要是个弱不禁风的怂货,他们不介意另拥明主,来个揭竿而起。
所以,名义上不是鸿门宴,实际上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
“老康,听说龙源最近生意不太好啊,许多有名望的人都有点避讳这地方了。”天津市某家俱乐部顶楼,沙发上坐着一个带黑框眼镜的中年人,一脸阴沉道。
这是一个只看表面干净到让人生不出厌恶感的男人,不过他脸上一抹阴沉却与那张白净的脸颇为不符,这样一个家伙放在古代,很容易让人认作为秀才。
蛇无头不行,那群墙头草通过选举的方式整出来两个代表,一个就是坐在沙发上这位中年人,另一个就是他对面口中的老康,这两个人皆是宁中彩时期的元老级人物。
被叫做老康的肥壮中年人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吸着烟,中年谢顶,一脸烦躁:“老陈你就别打击我了,你那东方之珠还不是一样,现在周胖子走了,浪情轩生意越做越好,可惜了这棵摇钱树啊。指不定下一个下手对象就是你。”
这个人的肥壮并不是那种结结实实的壮,而是虚胖,脸上两团肥肉说话的时候一抖一抖,跟前者相反,如果以貌取人,他无疑是令人作呕的类型。
被叫做老陈的中年人嗤笑一声,黑边眼睛下的一双眼睛闪过一抹锋芒,淡淡道:“钱不是万能的。周义之所以被枪打出头鸟了,就是因为浪情轩的生意太过于红火,所以说赚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给人家做嫁妆?”
肥壮男人脸色一黯,叹了口气:“想当年我和老周跟宁爷打天下的时候,什么时候想过还有今天的下场,一个看不出身份背景的年轻人,哪来这么大魄力,把宁爷逼走了还不算,在天津扎根的周家也拿他没办法?”
“你知道什么,看不出背景才更可怕!”
身如秀才名也如秀才叫做陈先夫的中年人推了一把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这年头不止是要看背景,还得看手腕。你那一套已经过时了。你看他这一手安抚和打压玩的多娴熟?老康,你只见过姓宁的玩手段,没见过别人玩,要我说,这姓江的玩起来,比宁爷不止高了一个层次。”
肥壮男人冷笑一声:“姓宁的,你倒是喊得挺溜,宁爷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喊?”
“此一时彼一时。”陈先夫丝毫不以为意,阴笑道:“他若能够还回来,别说是喊一声宁爷,要我磕头认错我都心甘情愿。”
“没白瞎了眼镜蛇这个称呼。”康胖子没气,反而笑了,凑近身子道:“老陈,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打不打算接受这姓江的招安?我估摸着宁爷怎么还有做胡汉三的潜质?”
“回来?”陈先夫笑了:“我刚就说了,他要能回来,让我磕头认错都行。可重点是他现在回不来,现在天津谁最红?姓江的!你要是想等他回来我也不反对,不过跟了你十几年的龙源,估计保不住了。指不定你这条命也得搭上。”
“那你是打算投靠他了?”胖子不死心道。
陈先夫没点头也没摇头,缓缓吐出一句:“急什么,先看看再说。”
顿了顿,他接着又道:“不过老康你最好想明白了,今晚上差不多就能做出选择了。”
“你是说宝爷?”胖子压低声音道。
陈先夫把玩着手上拉风的火机,笑道:“你没看出来么,我们在试探,其实宝爷也是在试探。人嘛,谁跟钱过不去?和谁合作赚钱不是赚?当初宝爷跟姓宁的合作可没少吃到甜头,可姓宁的一走,那位置上换人了,宝爷还不得赶紧攀上这一棵树?我们这些个,其实都被宝爷当成棋子了。为的就是抛砖引玉。”
康胖子微微一愣,怒道:“*赵宝瑞,还跟我说是看在当年宁爷的面子上,要有机会,老子非剥他的皮不可。”
“省省吧。”陈先夫鄙夷道,“在天津,有几个人能让我喊一声爷?姓宁的都不行!我之所以喊赵宝瑞一声宝爷,不是看中他的钱,而是敬佩这个人的城府和唯利是图,这年头,狼子野心的人不少,可真自私到爹妈都不认的狼子野心,还真的不多。就冲他这唯利是图,就当浮一大白了。”
“还真给你说对了,这年头连爹妈都不认的狼子野心,除了赵宝瑞,我还真没碰到第二个。”康胖子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竖起一个拇指道。
陈先夫仰躺在这件名人会所特别订制的意大利手工沙发上,黑框眼镜下的一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出他那双眼睛是最纯粹最正统的三角眼,可偏偏被那副看着不讨厌的眼睛遮住了一些。
康胖子看着这个在天津内部绰号眼镜蛇的男人,据说这个家伙自打出现起就是孤儿,无父无母,他忽然冒出一句挺想知道的话:“老陈,你说这刘宝瑞对上姓江的,到底谁优谁劣?”
陈先夫眼睛眯的更厉害了,右手摩挲着手工沙发的光滑嫩皮,像是摩挲一个少女的肌肤,他喃喃道:“我也想知道,这狼子野心,是否能无坚不摧。”
567 难出其三
567难出其三
这场宴会的规模实在是不小,从人数多少上就能看得出来,整个大厅热闹得很不说,甲板上还有不少陆陆续续的往这赶,不少数人都带了女伴,当然大有可能不是家里小红本本上所写的那个名,很大程度原因是因为这场宴会举办者的大手腕和楼下超豪华星级免费住宿。
这才七点钟,远不到一些重要人物到达的时间,会场已经门庭若市了,大大小小的圈子不说泾渭分明,却也维持着很好的距离,女人和女人之间,男人和男人之间,似乎都有说不完的话。
只是,这些个在一起热热络络聊天的男男女女们,并不是每一个都知道今天开办这场宴会的最终缘由,有些是冲着马上要洗牌的天津格局来的,也有一些是纯粹找一个乐子。
中国讲究一个圈子,等级戒备森严,尤其是这种阶级较为明显的大型宴会,从场面上看去,居中的一张可容纳近二十个人的大桌子上应该是主角,然后以此扩散开来,越往边缘地带,则身份地位越低,也可以解释为钱越少权利越小。
不过此刻那张桌子上并未坐满,相反,只稀稀落落两三个人,这无可厚非,因为凡是身份地位比较好的人物必然架子大,来的必然晚,这是一个定律。所以眼下很多人都轻松聊天,等到一些个在天津有实力有资本遮风挡雨的人到来。边缘人物尤其看中这个,除了一些难以掩饰的嫉妒心,大部分都是瞧着一个个他们眼中‘大人物’出现的虚荣感,就跟没放过料的菜突然加了一点盐一样,有滋有味。
此刻坐在角落的某一桌人就是抱着这种心理。
这一桌人初次目测之下大概五六个左右,除了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和一个打扮看不出任何花样稍显成熟的男子之外,大都是西装领带穿着比较正式,对他们来说穿一件阿玛尼西装不全是因为这次宴会的高档和重要性,这与他们晚上房间里将要躺一个姿色在什么等级的女人也有莫大干系。
男人的谈资,除了故作谦虚实则炫耀一下资本之外,大部分都是围绕着女人了。
其中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侃侃而谈的家伙,暂时充当了这一桌主角,他带有隐晦的眼神在那些尽力打扮争相放艳的贵妇身上扫过之后煞有介事的品头论足:“都说天津第一美人要数宁爷的原配夫人,也就是现在的中彩实业负责人苏清明,本来我也以为是这样。前段时间有幸偶尔见过一面,只不过是惊鸿一瞥,乖乖,真不得了,那身材那韵味,让我享受一次折十年的寿我都愿意。不过人这思想啊,是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的,起码现在我的想法就不一样了。看到了没,离最中央不远处那一章桌子上的三个女人,你们知道那是谁么?”
这一桌人兴许是因为各自炫耀够了,虚荣心得到满足,这会儿正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一听到苏清明这名字顿时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毕竟这少妇苏的名字在整个天津可是找不出第二个的。可又一听似乎冒出几个能压下少妇苏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