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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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闯-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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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嘉嘉豪迈地一挥手,“我才不怕你们呢!肖千杯的名头不是盖的,反正今晚我还是自由身,杨逸群也管不着我,你们把我喝醉了算你们本事!小荨你找美女记者作帮手也没用,这些酒全喝完了我也不会倒的。”

“你是没关系,明天才洞房,今晚阿群也见不着你,怎么失态都无所谓。可陶然跟大禹难得有这样出游的假期,你可不能把人家放倒了。”

肖嘉嘉差点被喝进去的酒呛到,“不会吧?难不成美女记者你跟姜禹还没做成?是你太保守还是姜禹有难言之隐啊?”

“不是……”

陶然发现她完全插不上话,因为另一个伴娘马上又打断她,“别瞎说了,姜队看起来高大威猛的,哪会有这种烦恼啊?这种事情有心有气氛就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你不是有秘密武器吗?”

苏荨微眯起眼,她就等着这一刻。

“噢对,差点忘了!”肖嘉嘉从包里拿出一个轻巧的小盒子递给陶然,“前不久跟小荨去巴黎带回来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是什么?”陶然拉开盒子上镶金边的黑色丝带,木质的盒子向两边打开,露出精美的水晶瓶,“香水?”

“l'artisanparfumeur,塞纳河边的总店私人订制,不是烂大街的miss啊rose啊,香水是女人的最后一件衣服,当然也要独一无二,不能跟人撞衫。”

“谢谢!”陶然握着精致的小瓶,不知为什么,心有些惴惴的。

肖嘉嘉凑近她,带着几分神秘道,“香水不是拿在手里的,要抹在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若有若无的点一点。尤其是洗完澡之后,就只穿这一件‘衣服’出现在他面前,保证他把持不住!”

她夺过陶然手中的小瓶,热切道,“男人对味道也很敏感的,要让他记住你的味道,喏,像这样……”

她把喷嘴凑到她锁骨边,陶然还来不及反应,一阵香雾已经洒在她颈上。

“衣服上也要一点,衣领袖口一定要洒,最好钱包丝巾之类的也弄上,无所不在才好呢!”

肖嘉嘉和两个伴娘笑闹着已经把香雾弄在了陶然的贴身衣服上,连衣柜里挂着的浴袍也不能幸免。

“天气热,你等会儿可能还要洗澡,洗完记得喷上啊,这香水真的很灵的。”

苏荨用很专业和了解的口吻解释道,“这里面有男人最无法抗拒的香料。肉豆蔻和麝香的魅力从罗马时代就开始被人们熟知,18世纪的绅士们都喜欢随身带,盛行几百年了。”

换言之,崔情效用显著。

这样的夸大,真真是盛情难却,陶然明白她们暗示的是什么,“我知道了,谢谢。”

肖嘉嘉和她的女伴们都是热/辣外向的女孩,硬是拉着陶然又喝光了一瓶酒才肯罢休。

“好了好了,姜禹他们也差不多快回来了,我们就不耽误你了,去祸害其他小伙伴吧!”

陶然有一点头重脚轻,还是送她们到门口,“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新娘子不是都会担心婚礼当天的皮肤状况不好或者黑眼圈严重么?一般头一天都会有些娇羞忐忑,早早覆上面膜就睡美容觉去了,肖嘉嘉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她们声势浩大的就要转移阵地,苏荨像想起什么似的跟肖嘉嘉商量道,“咱们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戒指我还一直装在身上,要不先放在陶然这里请她代为保管吧?万一弄丢了你的卡地亚,我可担待不起。”

肖嘉嘉头都没回,脚步有些踉跄地在走廊上边走边挥手,示意听到了,随苏荨处置。

于是她带了几分歉意地对陶然笑道,“不好意思了,嘉嘉爱闹,我们今晚不陪她尽兴,明天婚礼她都要不高兴的。等会儿还不知疯成什么样,别的东西落下了弄丢了都没关系,可这个对戒是明天婚礼他们交换戒指的环节要用的,先请你帮忙保管着,明天再拿给我吧!”

苏荨今晚很平和,似乎有意示好,加上这戒指并不是她的,算起来应该是肖嘉嘉和杨逸群的面子。

陶然无法拒绝,谨慎地接过她手中的丝绒小盒,“那就先放在我这儿吧,明天你方便的时候再来找我拿。”

苏荨点头,又有些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茶几上那个小小的香水瓶子,笑了笑才走。

阿蒂仙之香真是令人沉醉,丝丝入扣的香味托得陶然脚步都有些轻飘飘的。

当然她也知道是有酒精的作用,可是手指抚过那水晶瓶颈优雅的弧度和花纹,就是忍不住会有憧憬和幻想。

姜禹回来的时候,她正躲在浴室里洗澡,水声哗啦啦的响,蒸气袅袅地氤氲了整个空间,隔着玻璃幕墙都能闻见沐浴露中薰衣草的特殊香味。

她大概没料到他会这么巧回来,忘了拉下浴帘遮住那块落地玻璃,姜禹倦极了躺在床上,一偏头就能看见她的莹白线条。

虽然玻璃是磨砂的,还隔着水雾,什么都看不真切,可就像雨幕中的镜头,越是朦胧越是想要捕捉得清晰一些,再清晰一些,最后哪怕无法写实,窗外灯光在水滴中幻化成霓虹般的写意风景也好。

他挪不开眼,身体可以动弹的,却也只是无限制地放松,就躺在那里,不肯起来。

他没有喝醉,许久未见的兄弟朋友凑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胡侃也非常愉快。原来友情还是经得起时间试炼的,原来青春也是拥有过,美好过的。

只是聊过笑过回忆过之后,是无边的怅然和空虚。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歌词里是这样唱的吧?

曾经属于他的爱人,想要守护的感情,就这样消失了,再也没回来过。

他盯着眼前的曼妙玲珑,忽然有点想不起我是谁她是谁,我们为什么到这里来。

他闭上眼睛,不让血液的流速更快。

陶然不知道姜禹在外面,她擦干身上的水珠,犹豫地看着洗手台上的那瓶香水。

浴袍上的味道已经是夜香木兰之类的花草中调,不再有热带雨林的热烈和丰盈。她受了蛊惑似的又拿过那个小瓶,还是喷洒了些许落在锁骨和手腕。

这下子,终于有说不上来的齐全和完美。

她被床上的人影吓了一跳,看清楚姜禹的眉眼之后才定了定神,从床的另一侧俯身过去看他。

他身上有烟草和酒精的味道,眉心高拢,双目紧闭。

刚才的忐忑和憧憬都成空,陶然自嘲的笑了笑,她不醉,就只有他醉了。

“小苡?”他唇间忽的轻轻吐出两个字,像是梦呓,又像是清醒的询问。

陶然僵了僵。他在叫谁?苏苡吗?此情此境,他怎么会混淆身边的人是谁?

她直起身刚想退开一些,姜禹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正对上她的视线,深邃的轮廓一下子凌厉起来。

“你醒了?啊~”她本想问他要不要喝水或是冲个澡,没想到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痛得她呼出声来。

 第34章 失控

他翻身而起,身体的重量将她往后压入床垫,手掌又收紧了几分,灼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脸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姜禹……”她看到他眼中赤红的光,以为只是喝多了酒,试着挣了两下,“你弄疼我了,先放开!”

他置若罔闻,压着她的手腕,身体又俯低了些,“你抹了什么?”

“没有……”她抹了什么?能想到的只有那个造型精巧的水晶瓶,“只是香水。”

他眸色转深,逆着光,陶然根本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气息与她只有一掌之隔,她感觉得到他身体的热力和呼吸中的酒味越来越近,他像猎豹将猎物摁在了掌下,却并不急于撕碎和拆吞,只是反复确认着,确认这个猎物是不是他想要的。

陶然快要不能呼吸了,他身上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都透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仔细思考,只能看着他,越是将他看得清楚,越是觉得要被吸卷入他眸中的黑色漩涡。

他将她的手拉过头顶,一手就箍住她两手的手腕,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下颚,像是流连又像是逗弄,“谁教你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为了跟我上/床,这么下作的手段也使得出来?”

他的话就像一记闷棍,几乎将陶然打懵了,耳畔都嗡嗡作响,“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姜禹冷冷地笑,在她皮肤流连的手指忽然钳住她的下巴,“也好,既然你这么主动,我也不用客气了!”

他在笑?笑意不达眼底,带着从未见过的冷漠和愤怒,可以说是冷酷的笑,而且他带着薄茧的手指真的掐得她很痛,痛到说不出话。这样的姜禹让陶然觉得陌生,甚至产生了畏惧。她本能地想躲,头一偏,他的唇落下来,恰好印在了她的颈侧,两个人都是一怔。

相触的地方像是有电流经过,她不敢相信这就是来自于姜禹的亲吻,他们迄今为止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如此,甚至是她求而不得的。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点甜蜜缠绵,反而像是有灼伤一样的疼痛,心也跳的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姜禹仿佛听得到她血液汩汩流动的声响,那颈间最脆弱的动脉像有生命似的跳动着,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的香味在血脉张弛之间萦绕鼻端,也许还有独属于她的费洛蒙,刺激得他理智全无。

这女人,用了苏苡的香水,以为他会将错就错?

不可能是巧合,苏苡用的香水是在塞纳河右岸的沙龙量身订制,她失踪之后这香味也随之消失,他以为再也不可能遇见了。

他刚才也有刹那的恍惚,以为苏苡回来了,可是睁开眼与她目光相接,就像亲眼看到希望被打碎。

他知她主动,他们走不到最后那一步是他有意回避,可是这样的方式诱他就范,不觉太过分了吗?

成全她又何妨?他没有损失,自爱和尊重她都不要,他能怎么办?

他就着刚才轻触的地方吻下去,重重地揉捻辗转,毫无温柔可言。他听到她吸气,大力掰正她的脸,覆住她的唇,惩罚似的咬和吮。

她挣扎的很厉害,唇间很快有了铁锈的血腥滋味,分不清是来自于他还是她的,宽松的浴袍向两边松散开去,露出圆润白皙的弧度。

他遵循本能地用力一握,听到她小猫一样呜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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