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芳依旧在找浩然,有时候她会在快乐豆坊抱着写满爱的牌匾等待,可是仍然没有见到浩然的半点影子。她已经没有别的奢求,只求能见到浩然亲口告诉他一句话。
不管当年他为何离开?是因为知道了嬴政的身份还或是其它?也不管他现在如何,是否已娶妻生子?许寒芳都想把当年自己没有说出来的那句话说出来,那就是:我爱你。如果这段感情注定已经结束,她会对他说:我曾经爱过你。
失落之余,她也很会安慰自己:该遇到一定会遇到的,缘分这东西不能强求!这也是她乐观坚强本性的表现。
一切想开了,许寒芳又恢复快乐的本性。而且一想到已找到紫水晶,随时有可能解开秘密穿回去,更是开心的不得了。连走路、吃饭、睡觉都会笑出来。
最近嬴政迷上了钓鱼。每到闲暇的时候就会带上许寒芳坐到湖边钓鱼。嬴政说这样不仅能磨性子还能思考很多问题。
自从上次赵高弄虚作假被痛斥一顿以后,安分守己地再也不敢胡来。免得再拍到马蹄子上。可是他也很狡猾,从来不给许寒芳抓到什么把柄。
许寒芳想直接了当给嬴政说杀了赵高,可是又找不到借口,想说赵高曾偷看自己洗澡,又觉不妥,嬴政如果问早不说现在来说?我该如何回答?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又不能说自己来自未来。这鬼话谁会相信?只好暗自留心,等待机会。
百花盛开,已过清明。
柳树穿上了碧绿的衣裳。湖边海棠花树形成了一片花海,阵阵甜甜的幽香沁人心脾。湖水碧波荡漾,倒映着蓝天上的朵朵白云,交相辉映。
许寒芳捧着脸看着沉稳坐在湖边的嬴政,怎么看怎么不像那个让自己给他洗脸的嬴政。嬴政亲政后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稚气。举手投足充满了一个帝王的傲气,不怒自威的表情带着无法抗拒的威严。
嬴政手里拿了个鱼竿,眼睛盯着湖面的鱼漂,悠悠说道:“你为何一直看着我?”
许寒芳傻呆呆的没有说话。
嬴政把一条咬钩的鱼提出水面,甩到岸上,身边的近侍急忙过来跪下把鱼从鱼钩上取下来,又重新装上鱼饵。
嬴政把鱼钩再次甩水里,轻笑道:“我看你最近春风满面,比这湖面上的春意还浓。”
许寒芳吐了吐舌头,挤了个甜甜的笑容:“那还不是因为蚊子对我好。我过的开心。”还是拍一下马屁吧。领教了他一顿巴掌之后,更是惧了三分。尽量不去惹他!
嬴政斜睨着她笑了一下,眼睛又盯着浮漂,等待着鱼儿上钩。
许寒芳没有耐性钓鱼,每次都只是傻傻看着嬴政垂钓。想起来被他打了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生气,好歹我也是练过的。为何在他面前一招也使不出来了?咦?当时我怎么没想到咬他?不行!屁股疼了七八天,这个仇得报!想到这里,连考虑都没考虑,歪过头在嬴政肩上吭哧就是一口。
刚好有一条鱼咬钩,嬴政急忙收杆,却冷不防肩膀一疼,惊呼一声扔掉了鱼竿,捂住了肩膀。
她敢咬大王?周围的内侍和虎贲军都是一惊。一旁的嬴义更是大惊失色。
许寒芳咬完也突然后悔。自己办事怎么总是不经大脑思考?他可是喜怒无常的大王那!嘴张成了一个0型,傻傻望着嬴政。
嬴政不怒反乐,咯咯笑了。
大王对她的冒犯不怒反笑,这引起侍立一旁的史官和内侍的震惊和不安,这不像平日动则暴怒的大王。但他们更怕的是,在乌云透出阳光后,接着是雷电交加的暴风雨,因为大王不止一次有在微笑中处死人的记录。他们都替许寒芳捏了一把汗。
谁知嬴政笑着一把把许寒芳拉近自己怀里,怒中带笑问道:“为何咬我?说!”
“我……我……”许寒芳躺在嬴政怀里望着他不怒自威的目光,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你敢咬我?得给你点惩罚……”嬴政笑着去抓许寒芳的腋下。他知道她最怕痒。
许寒芳笑着躲闪,脸憋得通红,乌黑的秀发随风飘扬。
嬴政清晰的闻到怀里的她身上散发出的处女特有的幽香,看着她刚足盈握扭动的细腰,高高突出的胸部,他突然浑身一阵燥热。停止了笑声,停止了动作,静静望着她,眼睛中交织着占有的欲望。
许寒芳笑声中发现这双深邃的眼睛里,是可以把人熔化掉燃烧掉的欲火,不觉呆住了,瞪大眼睛望着他。
赵高见状忙悄悄命人用红锦缎把嬴政和许寒芳二人围了起来。众人都屏息蹑足退到一旁。
嬴义退到一边又偷眼瞅瞅红的刺眼的红锦缎,黯然低下了头。
嬴政静静望着许寒芳,慢慢把头低了下去,想要去吻她的唇。
许寒芳本能的把脸扭到一边。
嬴政皱了下眉把她的脸扳过来,继续去寻找她的唇。执拗地用力想要强吻她。
许寒芳出于女性的本能反应突然尖叫了一声:“啊!”惊慌地伸手抵住了嬴政前倾的身体,惊恐地望着他。
嬴政猛地一愣,看了看推在自己胸前极力拒绝的一双手。像变戏法一样,目光中的欲火突然瞬间完全熄灭。索然无味地坐直了身子。
许寒芳借机从嬴政怀里跳出来,想要逃走,被嬴政头也不回地一把拽住,说道:“坐下!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说着将鱼钩甩进湖里,继续钓鱼。
许寒芳只好乖乖坐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偷偷望了一眼嬴政,见他目光沉稳地盯着湖面,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只是细看,发现他的手握鱼竿握得紧紧得,似乎要把鱼竿握断捏碎。
许寒芳转回头眼睛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发呆。我曾经多么渴望浩然的吻,那个夜晚期待着浩然来吻我,可是浩然没有。而对嬴政的吻,为何却是从心底抗拒?
似乎突然间明白,原来情人间的爱和朋友间的喜欢是有明显区别的?
嬴政盯着湖面起起伏伏地鱼漂,长长地吐了口气,突然转了个话题:“经过我这些天的调查,发现吕不韦的势力不但遍布秦国内外,而且已深植民间各个行业;不光是官僚体系,而且渗透到士、农、工、商各个阶层。”
“啊?哦!”许寒芳一时还没有明白嬴政怎么突然转了话题。
嬴政无奈地接着说:“因为吕不韦不只是相国,他也是地主、工业家、商人和文人精神上的领袖。他会赚钱,也会用钱,他把利用权势赚来的钱,再用来收买人心,增加他的权势和影响力。”
“嗯!”许寒芳默默点头,静静听着。
嬴政又习惯性地仰起了脸眯上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眸:“更让我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势力遍布六国,我还没有决定如何处置它,各国国君都派人来说情,还有百姓闹事。不除掉吕不韦,实际上秦国不是属于我的。”
“我相信你已经有了办法!”许寒芳一只手托着下巴,望着湖面。史书上记载嬴政亲政第二年就除掉了吕不韦。好像没有怎么费力,事实也是这样吗?毕竟亲眼看到了嫪毐叛变和书上、电视上的就不一样。
嬴政目光一跳,笑道:“对我这么有信心?”
“嗯!绝对有信心!”许寒芳脸上浮出笑意。
嬴政望着微起波澜的湖水,冷笑着道:“先除掉嫪毐再说。”
浮在水面的鱼漂突然动了一下。“哎!上钩了,上钩了!”许寒芳指着湖面大喊。嬴政手腕用力一提,一条肥大的鲤鱼被提出水面,在鱼钩上翻转扭动着身子挣扎着。
活蹦乱跳的鲤鱼被甩到岸上扭着身子垂死挣扎。许寒芳忙跑上前,按住鲤鱼,小心翼翼将它从鱼钩上取了下来,放进盆内。
嬴政探头往盆里看了看:“这是今天钓到的最大的一条鱼,也是最后一条……”他眯起眼睛,脸上浮出了难以捉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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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称水晶为“水玉”、“菩萨石”、“千年冰”、“玉晶”和“放光石”等,也叫“水精”的。廷尉依秦法对嫪毐谋反一案做出了判决,并上报嬴政。
秦时的株连制度,嫪毐一案牵连了几千家,和这几千家有一丝关系的也一律发配到蜀中去居住。涉案人员上万人。的ac
咸阳城每天还在不断杀人。然后出现了送行的人潮。被送的都是因嫪毐一案贬到被称为蛮荒之地的蜀中做苦役的人。每天南门都是哭成一片。
嫪毐领军叛乱,判车裂之刑,诛三族,罪及门人。可是嫪毐一个人在秦国,没有父、母、妻三族可杀。门人中随同谋反的一律斩首,没有参与谋反的罚劳役三年。几个参与的叛军首领,全部斩首,灭其宗族。
嬴政在奏简里嫪毐的名字上用朱砂画了个叉,交给赵高去盖玉玺。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目光中透出一点寒芒,幽幽地说:“嫪毐行刑时,我要让吕不韦监刑,我也亲临观刑!”
许寒芳知道嬴政是在同自己说话,也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浓浓的春色,墙角的一丛蔷薇花开的血红一片,令人联想起血腥的场面。忍不住说道:“那将是怎样一种场面?”
“芳!我要让你跟我一起去,这是多么令人激动兴奋的场面。”嬴政的目光中全是兴奋。
许寒芳摇摇头:“不,我不想去,我不喜欢血淋淋的场面。”不用去看就可以想象得到那可怖的场景。
嬴政的两眼放光:“那将是一个非常刺激的场面!”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寻求刺激,喜欢上了因为刺激而近乎疯狂的感觉。
许寒芳看着嬴政暗自摇了摇头。
嫪毐行刑那天,嬴政又不容抗拒地把许寒芳抱上了马车。
在虎贲军的开道下,嬴政的御辇缓缓走在咸阳的街道上。这些预定经过的路段,早一天就已经派百姓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在百姓顶礼膜拜,高呼万岁的呼声中,嬴政显得很兴奋。他命人把车帘掀开,准许百姓瞻仰龙颜。百姓都像敬神一样跪在地上,崇拜的仰望着他。
嬴政在志得意满的心情下,不禁又回忆起和许寒芳漫步街头的温馨和浪漫,留恋地说:“芳!以后我们想再漫步街头,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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