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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芳笑得浑身乱颤,手指着色狼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色狼低头往自己身上看看,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嘛!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看看,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许寒芳。不过还保持着警惕。谁知道她是不是耍诈?
看着色狼一头雾水的样子,许寒芳乐不可支,别看他身着布衣,看来却是个非常在乎仪表的人。边笑边说:“别……别看了,你自己……看不到的,在……在……在你脸上。”许寒芳笑得快要岔气了。
色狼嘣嘴,眼睛往自己脸上看,可是除了隐约看到鼻子尖,什么也看不到。可能用眼过度,右眼疼得他一咧嘴,吸了口凉气。环顾四周,墙角一个水缸,快步上前,弯腰朝水缸里一照,“啊!”地大叫一声,捂着眼惊慌失措地道:“怎么会这样?这样我怎么见人?”
到现在,许寒芳已完全明白此人一定不是色狼,只是好奇地想看看自己。要是色狼这么半天要么早动了手,要么早该做贼心虚地跑了
“色狼”急得连连跺脚:“这可怎么办?弄了个乌眼鸡,如何见人。”
许寒芳知错就改,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趁我睡熟凑那么近?我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一副小女人委屈的样子。女人的脸真是说变就变,刚才还凶巴巴的,这会儿又委屈的不得了。的08
色狼瞥眼看看满脸委屈的许寒芳,无奈地的说:“算了,怪你也没用了。”又往水缸里照照,自言自语道:“想想怎么补救才是。”
眼珠一转,目的达到。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不追究我的责任就好!许寒芳开心地叫道:“我有办法!我帮你敷敷,一定会好得多。”
色狼挤一只眼,用另一只眼扫扫许寒芳,哂道:“你的脸怎么说变就变?那么快?”
许寒芳左顾右盼装作没有听见,没有回答。有些时候,一些问题回答不如装作没听见好。
许寒芳跳着脚蹦着,弯腰捡起鞋子,金鸡独立抬脚登在脚上,又在地上踩踩,确定鞋子穿好。回头冲色狼一甩头说:“走吧!”
色狼饶有兴趣地看着许寒芳蹦来跳去,一脸笑意。
许寒芳带着“色狼”绕到房前,准备去找个鸡蛋去给他热敷。刚绕到房前,一个人叫道:“喂!是你呀!”
许寒芳左右看看,确定穿着黑色布衣服的人是在叫自己,停下脚步。
穿黑布衣服的人快步走了过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人了呢。”
“哦!是你呀!”许寒芳想了起来,是当日摔跤的那个男孩嬴武,笑道:“半年多不见,长了这么高了?”
许寒芳直起身体,并肩比比,比自己高了近一个头了。男孩子长的就是快!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长。在现代,自己可是标准的:不高不低,一米六七。不胖不瘦,一百零六。在这里还不到十六岁,应该还会长个子吧?
“我那天等你等的脖子都长了。你也没来。”嬴武打断了许寒芳的胡思乱想。
许寒芳这才想起来,当日的约会,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那天有急事去不了了。”
嬴武兴奋地道:“我那天用你教我的技巧,把胖子也打倒了,唉,可惜你不在,要不然你就可以看见了。”十分惋惜。
许寒芳笑道:“是吗?恭喜你哦!”心想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只要不是受过专业训练,哪里会防守的住?
二人有说有笑,许寒芳完全忘记了跟在后面的熊猫眼。许寒芳是智商高,毛病也多的那种人,大事精明小事糊涂。马大哈、粗心、健忘她一样也不少。不过她关键时候毫不含糊。背的也书一点没忘,也会活学活用,举一反三。
了,想死了,打键盘的手也改成磨豆浆了,郁闷!
嬴武回头失声叫道:“哥!我等了你半天了,你去哪了?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教我技巧的人。——呀,你的眼睛怎么了?”
“噢,不小心撞了一下。”熊猫眼敷衍道。
许寒芳不明白熊猫眼为何不说是她打的,好像刻意替她掩饰。管它呢,既然人家愿意替自己掩饰,自己干嘛要承认?又一想,没准他是嫌自己被打个熊猫眼丢人吧?
嬴武小声嘟噜道:“不撞鼻子,不撞脸,单撞眼睛?”似乎不信,但也没再问,看神情他好像有点怕他这个哥哥。的ca
许寒芳拿个热鸡蛋慢慢给熊猫眼揉着。
谈话间知道熊猫眼叫嬴文。兄弟两个什么又是文又是武的,名字多没创意,老土!肯定是家里人希望兄弟二人文武双全。二人穿的布衣服样式也土得掉渣,看样子没什么品位。穿的又不是丝锦的衣服,举手投足却要摆出大款的气派来,有意思!一定是附近暴发户的儿子。想着嘴角又浮出笑意。
嬴文抬眼看见许寒芳的表情问:“你有什么高兴事?还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许寒芳忙敛住笑容:“啊?没有!”心想这你也能看出来?厉害!岔开话题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嘛,——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嬴武在旁边抢着道:“听说这里有美食,特意来尝尝。”
“哦!”许寒芳点头,继续揉眼睛。
嬴文的眼睛好了许多,已不再乌黑发紫。他转着头寻找了一阵问:“怎么没有镜子?”
“哈,镜子?有钱人才用镜子,我哪里买得起镜子?”许寒芳撇撇嘴,暴发户的儿子要求还不低呢。端了盆水放在几案上:“这就是镜子,照吧!”
嬴文照了照,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不那么黑了。”
“一会儿再揉一次,会更好些。”许寒芳盘腿在对面坐下,揉了揉手腕。
嬴文看着许寒芳的坐姿蹙了蹙眉头。
“哥!我要了两碗叫什么豆浆,你尝尝。”赢武端了两碗豆浆过来,放在几案上:“这的生意真兴隆,我挤了半天才弄到。”
现在豆坊的生意好到要让客人自己端食品,有时候还要排号。这个许寒芳是很清楚的。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尝过了呢。也没招待你们。Qī。shū。ωǎng。早知道你们还没尝,我就给你们端来了。”
“没事儿。”嬴武毫不介意地说,低头去喝豆浆:“哥,你也喝,都说好喝。”
嬴文尝了一小口道:“这东西味道怎么怪怪的?不像传得那么好喝。”
哼,说你没品位就是没品位,真不识货!大家都说好考喝,就你说不好喝?许寒芳心里很不痛快。
嬴文又喝了一口,在嘴里细细品了一下,皱了皱眉。
有那么难喝吗?许寒芳伸头看看,她的嗅觉出奇的灵敏,隐约闻到一股怪味。趴下闻闻,寻找怪味的来源。好像是豆浆味道不对。细闻豆浆,已经有些馊了。
这群家伙,竟然敢糊弄顾客,卖过期了变质了的食品?可恶!这不是砸我招牌吗?这还了得?晚上必须得开个会整顿一下!查个水落石出。
看看周围那么多人,一想不能说,说了会影响声誉。不动声色对嬴文嬴武道:“要不给你们换一碗吧。换个口味尝尝。或许就好了。”
嬴文淡淡地说:“不用了,就这样吧。”
许寒芳坚持:“还是换一碗吧。”
嬴文端起豆浆又喝了一口:“不用了,我还能喝得惯。”
看着嬴文一碗过期的豆浆下肚,许寒芳哭笑不得,再看嬴文的一只熊猫眼,光想乐不敢乐。
嬴文喝完豆浆看着嬴武:“你怎么不喝?”
嬴武讪讪笑笑:“哥,我实在是喝不惯。”
嬴文瞥了嬴武一眼,淡淡道:“浪费不好!”言语中透漏着做兄长的威严。
嬴武嘻嘻笑笑,小声道:“哥,我给你说,这两碗豆浆不是买的。我看人太多,挤不到跟,是我趁人不注意自己在缸里舀的。”
嬴文听得又皱皱眉,这不是偷吗?没有说话。他好像很爱皱眉。
许寒芳却放下心来,看来其他客人喝的豆浆都没有问题。暗自偷笑。傻瓜,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舀了剩豆浆还乐?
原来许寒芳定了个质量标准:磨豆浆根据人流量来即时磨,来不及端走放凉的豆浆不允许上桌,更不允许反复加热了再卖。必须保证绝对新鲜。所以要求伙计的人员素质一定要高,能做到心里有数。
因此在豆坊里放了一个大缸专门存放当天没有卖完的已经凉的豆浆。这些伙计被许寒芳调教得一个一个很精明,很少会因做得多而浪费。不知道攒了多少天才攒了这一缸,可能是这两天太忙没来得急把快攒满的剩豆浆及时倒去,被嬴武自以为聪明的舀去。
许寒芳摇摇头,唉,整个一聪明反被聪明误!喝了不拉肚子才怪。这可不怪我。唉!可怜的嬴文这下被弟弟害惨了,里外都要受伤,心里不禁有些同情。
“你在想什么?”嬴文问。他总是目光如炬,好像能看透别人的想法。
许寒芳笑着掩饰说:“我再给你揉揉眼睛,现在已经没有刚才黑了。”
正在给嬴文敷眼睛。浩然回来,看见许寒芳正在给一个男人揉眼睛,表情有点不痛快,但是没有言语。
许寒芳虽然马大哈,但是也看出来浩然的不愉快。嘻嘻一笑,这家伙吃醋了。得找个机会给他解释一下。趁着换热水偷偷给浩然说:“别吃醋,他是被我打的。”还俏皮地给浩然眨眨眼睛,然后挤上了一只眼学着挨打的好疼的样子。
吃醋?还真挺形象,我心里可不就是酸酸的吗?心里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浩然嘻嘻一笑低声问:“你为何打他?”
“我误以为他是色狼了!”许寒芳简单讲了一下经过。
二人的头凑在一起吃吃地笑。
没注意嬴文在一直盯着他们看。。。。。。许寒芳是个爱结交新朋友的人。
不忘旧朋友,结交新朋友,日子又充实起来。
许寒芳不忍心浩然太辛苦,每天改成了定量销售。告诉浩然:“钱是挣不完的,只要我们快乐就好了。要享受生活。不要为了钱而活着。”
只要许寒芳高兴,浩然是言听计从。经历了大起大落,浩然现在成熟稳重了许多,经常在许寒芳面前表现出男人的绅士风度。
嬴文和嬴武最近经常来,几乎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