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良很懂事的摇摇头:“不了!谢谢姑姑!我还要抓紧时间练字呢!练完字我想再看看书。”
许寒芳怜爱地摸了摸屈良的头,赞道:“真乖!真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孩子!那姑姑不妨碍你了!”
屈良礼貌地把许寒芳送到门口,许寒芳愉快地给屈良告别。多懂礼貌的小家伙呀!
许寒芳笑着出了门,看见两个盯梢似的侍卫,脸立刻掉了下来。
侍卫忙过来恭敬地把竹篮递上。
许寒芳看见二人诚惶诚恐的样子,心软的毛病又犯了。她知道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想了一下,抬手指着十米外的一棵树:“你们跟着我也行,保持这个距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侍卫连声答应。
难得出来一回,还诸事不顺,找谁谁不在,许寒芳只好往集市上走。更别扭的是还有两个尾巴跟着!
路过一个气派一些的建筑,许寒芳本没在意,听到有人在吵吵嚷嚷,抬头观看。
从来没有留意这是一家妓院。此时从妓院里面摇摇晃晃走出一个人,旁边一个人正搀扶住此人往外走。来这里没有几个是好人!
许寒芳转身准备走,突然发现两个人的身形都挺熟悉,定睛细看,喝醉的人是那个该死的混蛋嫪毐,而旁边那个人更是让许寒芳大吃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邻居屈怀!
屈怀看见许寒芳也是一愣,略带尴尬但是很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嫪毐此时也看清楚了许寒芳。笑嘻嘻地晃悠着走了过来,又拿出了市井无赖的流气:“呀!又见面了?韩姑娘!”的6c
许寒芳懒得理嫪毐,只是奇怪屈怀怎么会和嫪毐这种人渣在一起?而且大白天还是从妓院这种地方出来?这就是他口中的很重要的事?上妓院?印象中屈怀不是这样的人呀?难道在甘泉宫遇到他也是去找廖毐吗?究竟是怎么回事?许寒芳迷惑地望着屈怀。
屈怀似乎也有些难为情,笑了一笑,笑得很勉强。
嫪毐见许寒芳一直看着屈怀,来回扭头望了望,问屈怀:“你们认识?”
“回侯爷,我们以前是邻居。而且韩姑娘也是楚国人。”屈怀看起来很恭顺,回答完后,有意无意瞄了许寒芳一眼。
嫪毐打着酒嗝,晃了两步,走到许寒芳面前,呲着牙笑道:“这么说来,韩姑娘是自己人喽?”
浓重的酒气熏得许寒芳皱着眉头,闪开身子。
不远处的虎贲军看到这一幕,手已经放到暗藏的利刃上,只要看到许寒芳一丝不妥,立刻会冲上前去,把对方砍成两段。
许寒芳笑着讽刺:“长信侯难道忘了,太后可是交待我听你的吩咐的?当然是自己人了!”言下之意讽刺廖毐靠一个女人来发家。
嫪毐上下打量许寒芳,见她手里还提了个菜篮子,略显遗憾地说:“怎么韩姑娘跟了大王这么久了,连个封号也没有?听说你还差点把命丢了?不如跟着本侯吧,本候保你比现在快活……”
许寒芳怕嫪毐再提起关于胎记的事,打断说道:“侯爷说话自重,这要是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不妥!”
廖毐一愣,接着潮红的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打了个酒嗝撇着嘴嘟噜:“那个老女人,只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罢了……”一阵凉风袭来,片刻间清醒。见许寒芳冷冷地看着他,可能突觉酒后失言,又连忙闭上了嘴。
许寒芳背着手装作没听见,左顾右盼地看看,淡淡地说:“侯爷如果没有事,我就先告辞了!”说着瞟了眼一直站立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屈怀。
屈怀本来一直低着头,听见许寒芳告辞,抬起头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好多话要讲,但又无法开口。
许寒芳虽然不喜欢屈怀和声名狼藉的嫪毐混到一起,但还是忘不了屈怀曾经卖掉店铺救自己,友好地笑了笑,屈怀见许寒芳笑也礼貌的笑笑。
许寒芳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屈怀,屈怀恰巧也在回头看她,许寒芳又笑了笑,回过头来。总觉得和上次在王宫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感觉一样,虽然两个人走在同一条路上,可是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
想起嫪毐说的话,许寒芳又有些替太后感到悲哀。一番痴情给了嫪毐这个无耻小人!
买了菜回去。嬴政早已等得十分焦急。
许寒芳刚进门,嬴政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走过来询问:“芳,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我能会有什么事?难得出来一趟,我顺便串了串门!”许寒芳知道即使自己不说,两个侍卫也会如实禀告。
“哦!”嬴政释怀地点点头。
“饿了吧?我去做饭!”许寒芳拿起竹篮走到厨房。
嬴政也跟着进来,挽起袖子说:“我来帮你!”
许寒芳怀疑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问:“你行吗?”
嬴政微微一笑,蹲下身子自去洗菜,生火,竟然十分老练。
许寒芳看傻了,一个君王竟然会做这些?我不是眼花吧?
嬴政蹲在地上仰脸望着发呆的许寒芳笑道:“你不会所有的活都准备让我做吧?”
许寒芳这才回过神来一起洗菜。
嬴政把洗好的菜捞出来放进竹筐,说道:“你一定奇怪我为何会做这些?”他又看透了她内心的想法!
许寒芳用沉默和微笑代替了回答。
嬴政又拿了几个碗洗了洗,边洗边平静地说:“小时候,父亲回秦国后,我和母亲在邯郸相依为命,那时经常帮母亲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脸上平静的没有任何表情。
许寒芳却从嬴政的眼睛里看到一些眷恋和哀伤。禁不住想:他那是怎样的童年?可是并没有问。想起那晚做恶梦的嬴政,她怎么忍心去揭他的伤疤?
许寒芳笑笑问:“你爱吃什么口味的?”
嬴政脸上的笑容灿烂地像个大孩子:“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许寒芳斜睨着他,嫣然一笑,自去忙碌。
嬴政坐在火边,添着柴禾,看着许寒芳忙忙碌碌的身影,想起童年时母亲也是这样整天忙忙碌碌,一刻不停。深邃的眼睛被柴火映得闪闪发亮,似乎眼睛里多了些光芒……
简单的几个小菜端上几案,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看得旁边的虎贲军暗地里直咽口水。
嬴政并没有动筷子的意思,还一直朝门口张望。
许寒芳往门口望了望,问道:“你看什么呢?等人吗?”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有人高喊:“哥!哥!芳!芳!”是成蟜。
成蟜跑着进了门,提鼻子闻了闻:“好香呀!我快饿死了!”说着坐到几案旁低头一看:“哇!哪里买的这么香?”
在豆坊一年,许寒芳把记忆中菜谱上能做的菜做了一个遍,没有原材料的菜做不成。可是能做的菜已经是色香味俱全。在这个时代,任何一道菜都可以被称为精品了。
嬴政笑望着许寒芳。他喜欢刚才和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感觉像普通人家温馨平常的生活。或者说像普通夫妻的幸福感觉。如果能有个孩子就更好了!自己小时候不就是经常羡慕别的人家都是一家三口或者几口其乐融融吗?而自己总是和母亲两个人冷冷清清。
一眼没看见,成蟜伸手捏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嚼着呜噜着说:“好吃好吃!”
许寒芳用筷子敲了一下成蟜的手,斥道:“饭前洗手。”
成蟜嘿嘿笑着,在虎贲军端过来的水中洗了洗手,拿着筷子敲着桌子不停地问道:“可以吃了吗?可以吃了吗?”的00
嬴政端坐着瞥了成蟜一眼,拿起筷子,说道:“开始吃饭!”话音刚落,成蟜的筷子就迫不及待地下去。
嬴政和许寒芳看着成蟜狼吞虎咽的样子,相视一笑。
这顿饭嬴政吃的格外幸福,格外香甜,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嬴政感觉已经吃饱,放下筷子,思索着问成蟜:“我交代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成蟜猛咽两口把菜咽下,说道:“哥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嬴政沉思了一下,点点头道:“好,等到时机成熟,等我命令!”说着目中寒光一闪。
成蟜忙不迭地点头:“嗯!我知道!”
许寒芳听的云天雾地,忍不住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成蟜扒着饭,眼睛骨碌碌望向哥哥。那意思在说:问他!他不让我说我不敢说。
嬴政淡淡一笑,答道:“没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许寒芳耸耸肩作了个无所谓的表情继续吃饭。可是心里在不住的猜测,心生疑云。
吃完饭,嬴政命令:“成蟜,洗碗!”俨然一个家长的模样,不怒自威。
“我?”成蟜指着自己,但是看到哥哥严厉的眼神,嘿嘿笑笑收起碗就走。
许寒芳望着成蟜颠颠的背影,不放心地说:“他行吗?”
嬴政微微一笑,淡淡地说:“行不行,总得试试。锻炼一下也好!”
二人话音刚落,就听到厨房内,哗啦一声巨响。然后就看见成蟜走出门来,头上脸上全是水,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两手举着摔碎的碗茬,哭丧着脸说:“全烂了!”
许寒芳和嬴政对望一眼哈哈大笑。嬴政边笑还边皱眉摇头。
开心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觉已是下午。三人在虎贲军的护送下离开院子。
许寒芳走到门外,站在院外看了一会儿,恋恋不舍的说:“我想保留这个地方,封存一份我的回忆。”
当她踏出这个院子的时候,她决定暂时告别过去的一切。今后的日子仍要去开心面对,人要为将来活着,而不是活在记忆里。她期待着、渴望着和浩然重逢的那一天……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自从那天从豆坊回来以后,许寒芳再也没有出过宫。但是王宫的角角落落却跑了个遍。她早已经恢复了体能锻炼,渐渐恢复了些体力。尽管如此,每次她出殿门,后面都跟了一大队近侍和宫女,小心翼翼的侍候着。的a5
她经常去看苏,苏被单独安排在一个便殿静养,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每次见到苏,苏都是一脸的幸福和感激。
许寒芳把嬴政给自己的东西尽往苏那里拿。只要她高兴,嬴政也不管不问,听之任之。
自从那次出宫回来以后,成蟜也格外的忙起来,特别是最近,很少来。许寒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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