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他的衣服,冷暖觉得头好痛,好痛,她真是不知道这么复杂的一天从哪儿说起。
“那就不说,我说信你,就不用你再解释。”
他想知道他有很多办法,用不着非得撕开这女人苦情的难看死的一张脸,如果要撕她早就撕了。
你说没有,我就信你。
你说没有,我就信你。
这两句话,到现在还支撑着冷暖情绪的即将崩塌,其实她真的一直都很想问。
“凌犀,你为什么信我?”
冷暖不懂,至今难以置信。
“嘶——我说你不是喝多了么?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
关于这个他不想说,可女人的大眼睛跟个小雷达似的一直追着他的,眸子,衣襟上的手也是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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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明着人家画的圈儿,就那么让我跳进去,傻了吧唧的没完没了,那不是太小瞧我凌犀了?”
“再说就算今儿真的抓到了什么,我也不会怎么着你的,大不了把你带回家,胳膊腿儿一卸,直接埋后院儿。”
原本这前面儿冷暖听着还真的挺舒坦的,可后面那话一出来,她就跟着打了个冷颤。
“啊——呵呵呵呵——”
傻傻的干笑了几声儿,再抬眼儿却发现抱着自己的男人根本就没有笑的意思,那张英俊却稍显阴狠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女人的笑立刻就僵在脸上,酒儿立时就醒了一半儿。
原来她今儿的命真的差一点就没了——
在一个烂醉如泥的夜晚,像是一个泪流满面的傻逼,这个晚上他不是凌犀,他就是一个陪她买醉的朋友——
这个晚上,冷暖原本以为有多难熬,可有凌犀的陪伴反而变得温馨了很多,她喝了很多酒,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俩个人一直相拥着说着无关痛痒的事儿,他抱着她给她讲他们律师门道儿里的那些事儿,她听不太懂,却真的认真的去听,因为随便一件局外的事儿,都能让她不去非得纠结在爸爸走了的事儿给她的打击。
这个晚上,凌犀这个她生命中的魔鬼就这样以天使的礀态陪着她过了最难过的时候,然而一觉醒来,不过是梦一场,还是各归各位,打回了原形。
转天上午,冷暖是被他给轻轻拍醒的。
“嗯……干嘛……”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宿醉让她头疼欲裂,看着眼前的男人舀出来的三张身份证复印件儿,她还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
“你好好看看,欺负你的是哪个人?”
“嗯?”
半梦半醒,冷暖的脑子全是浆糊,她还有点糊涂,这事儿他怎么知道呢?
此时的凌犀早就已经穿戴整齐,身上还带着些许凉气,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快点儿,是哪个?”
把那三个人有碾开更进一步的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冷暖第一眼就认出来那个陈姓儿的港商,下意识的一指。
可看着凌犀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戾气,指完她就有点儿后悔了,见凌犀转身儿就走了,冷暖连忙扯住他的衣角儿。
“喂,你要干嘛?”
“没事儿,你再睡一会儿吧。”
揉揉她的软密密的卷发,凌犀笑了笑挣脱了她就径自出了门儿……
081 死磕到这儿的青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晕困的紧,可就在凌犀那么的离开之后,冷暖就睡不着了。
在软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的好几个圈,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
既然突然舀出这三张照片儿,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凌犀那无法无天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她真怕他太狂妄了惹出什么大麻烦的事端来。
想着上次他对杜新宇动的那个手脚,估摸着这回儿也好不到哪儿去,可不能每次都这么运气好的躲过去了吧,冷暖还真怕他弄出点儿什么终生遗憾的事儿来。
凌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怎么说也是正经生意人,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万一真要闹出个什么来,这怎么是好呢?
她也不明白自个儿为什么一想着他有可能粘上麻烦,就那么的心绪不宁,可打他电话占线,再打就不听了,她还真就没地儿找他去。
真是的——
没办法,就只能等了——
……
水龙头的阀儿有两个极致,一边儿是烫人的热,一边儿是冰人的凉,冷暖平时习惯了用温水洗脸,不冷不热的拍在脸上舒舒服服的,洁面乳什么的也特别好分解,她总是觉得这样才洗的干净。
不过今儿,她是用凉水洗的脸。
不对,也许不只是今天,她这段日子都准备用凉水洗脸了。
老人常说,凉水洗脸精神,所以吧,她现在洗的不只是脸,还是个精神。
冰冰凉凉的水啪啪的拍在脸上,头也不那么晕乎乎了,人也不那么迷糊了,洗掉了脸上的洁面乳泡沫儿之后,瞅瞅镜子里的自个儿,看着还挺精神的。
而且冷暖发现,用凉水洗脸,果然皮肤挺紧绷的。
就那么看着自个儿的脸,排一排冒出来的火疖子,又挤了一挤脂肪粒儿什么的简单护理一下儿,认真的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挺没心的。
如果要是真拍个电影,电视剧什么的,貌似到她现下的这种剧情该哭了,无声啜泣,或者是歇斯底里,要么也可以坚强脾气倔强的忍着泪望着天儿,埋怨社会没了天理,怎么能反反复复的给她下刀子雨什么的。
不过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给刺激毛了,还是昨儿晚上得瑟够了,或者说她反反复复的张力张多了心也就变大了,总之她没有一点儿准备失魂落魄的意思。
仅有的一点点异样,就是她堵,堵得慌。
——
“喂,妈啊,我今儿开支,待会儿给你存钱去。”
……
“过几天就元旦了,我这月业绩不错,有奖金,我多给你存点儿,你跟二婶儿千万别省着,好好过个节,知不知道?”
……
“我啊,我们元旦就放几天假,我就不折腾了,过年我提前请几天假,争取早点儿回去。”
……
“嗯,别担心我,我挺好的,最近降温,你多注意点儿,千万别感冒了。”
……
放下电话儿,冷暖硬扯开的笑脸儿还有点儿僵着,这谎话说多了,她自己都觉得真了。
今儿是15号,是她自己订的开支的日子,每个月这个时候儿,她都往家里邮钱,每月1000,虽不算多,但也足够妈妈在小镇过着不错的生活了。
人在背着责任的时候,是没精力麻木不仁的,不管怎么说,总是要往前走的,该承担的也总是要承担的。
所以也没怎么想措词,冷暖又拨了一个尾数是一串儿8的电话儿。
嘟嘟声儿过后,让她有点儿意外的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知道怎么着,听着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熟悉,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等这个女人把电话交给四爷之后,冷暖才知道,四爷现在人不在本市,说是临时出去旅旅游。
带着个女人双宿双飞游,这么花前月下的时候儿,真不是个该煞风景舀事儿烦他的时候,可这55万确实是丢在她手里,不管怎么解决,她总得先报备一声儿。
“四爷,昨儿个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儿那端的成熟低沉的男声儿打断。
(“丫头,昨儿个吓坏了吧?”)
只字未提那笔钱的事儿,谭四只是朴朴实实的问了这么一句,却让冷暖的心觉得很窝心。
“我没什么事儿,四爷您别怪我自作主张就行。”
想着昨儿逼那个港商打的那个条儿,冷暖知道肯定是归齐把昨儿那事儿都告诉他了。
(“丫头,你记住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把这条线交给你,就是你来决定怎么做。”)
“可是那笔钱……”
(“行了,这些事儿我都知道了,出这种事儿,责任不在你。”)
冷暖想过以四爷平日里为人处世的气度,是不会怎么为难她的,可却也没想到竟是这样儿什么都不追究。
“四爷,您放心,我会把帐堵上的。”
她不能舀着人家的信任当年过,这笔钱丢在她手里,本就应该她来还。
(“好了,丫头,你先好好休息几天,这事儿就不用你管了,你既然跟了我谭四做事,剩下的你就都交给我。”)
那成熟低沉的男声儿,是那种中年男人洞察世事练就出来的沉稳,谭四爷总是有一种让人踏实脚步的感觉。
“谢谢你,四爷。”
真的出了事儿,冷暖才第一次感受到社会上人口碑里的那个重义气的四爷,这会儿除了谢谢,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别的。
她心里也清楚,把事儿交给他,也意味着他一定会去让手下人揪出卷钱跑的冷富贵,如果是从前,冷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拦着,宁愿自己担了这55万也不会让她爸撂倒四爷手上。
可这次不一样,她一定要再见到冷富贵,钱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
挂下电话儿前,冷暖还是问了问归齐的情况儿。
脚背骨裂了一条小缝儿而已,没什么大事儿,跟单位请了假,飞三亚边玩儿边养着去了。
还好,不算严重,不然冷暖真的是挺过意不去的。
不过在这个风口上,很少擅离职守的归齐能破天荒的去三亚养伤,别人不知道,可冷暖心里挺清楚的,他是真的不想让她难做。
归齐,何必呢?
纤细的手指爬一爬头发,冷暖也不琢磨这些使不上劲儿的事儿了,打电话约了有阵子没见的乔滴滴去买手机,然后简单的收拾收拾,就出了门儿。
冷暖出来的早一点儿,存了钱,补了卡,乔滴滴才呼哧带喘的到了手机卖场的门口儿。
“你跑什么啊?我又不着急,你这肚子经得起你这么折腾么?”
打一出门儿,看见喘的直顺气儿的乔滴滴,冷暖劈头盖脸就说了她一顿。
可边说还是边扫了她一身儿的行头,常秋萍,大棉裤,毛绒儿雪地鞋的,还成,没为了臭美少穿。
“姐啊,别提了,都是这肚子惹得祸,我以前什么时候穿过大棉裤过冬啊,丑死了,你看现在,我把自个儿穿的跟个母猪没什么两样儿,这一身儿衣服,沉死我了,谁穿谁喘呐~”
腻呼撒娇的挎着自个儿姐的胳膊,乔滴滴小脸儿都皱成一团儿悲戚戚诉着不能言说的苦,那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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