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颜染了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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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颜染了黎光?-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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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暴风雨的中心,唯一与这个孤单男人比肩而立的,只有自己。
暗暗使劲,颜染白想通过两人交楃的手,传达给他陪伴的力量,却不料,只一个瞬间,黎野便果断抽出了自己的手,视线也随之。
他眼中的冷意更深了一层。
寒光从他眼中射出,分明是无形,刮在人身上,却生生像是割掉了众人的皮肉一般。喧闹声顿时弱了下去。
然而他抽出手来的举动,让颜染白心里突然漏了风,凉飕飕的酸。为什么,似乎他不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但在这种场面下,她选择暂且忽视自己的小情绪。
两个男人人静静对峙。
商泽端的心早已被嫉恨塞满,什么身份利益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既然商天宇总说他冲动不冷静,那他就干脆冲动到底。
有仇不报非君子,良机不可错失。
以为黎野不开口便是胆怯,他洋洋得意地挑起另外一个敏感话题。“大哥向来比我周到,就连今晚送给颜总的礼物,我也比你差了这么多。VanCleef腕表自是名贵精品,相比之下,我的钻戒,也太微不足道了。”
“哗——”
骚动声又起了。
他说这话,岂不是明摆着让人误会。前段时间他跟颜染白的关系闹得沸沸扬扬,这会又扯出钻戒来说,分明故意让人乱猜。
霎时间,场内众人都有了一种看兄弟二人如何争夺女人戏谑。闪光灯对着台上的颜染白不停闪烁,不肯放过她面上的哪怕一瞬表情。
咬住下唇,她心里后悔得滴血。就知道,这东西是块烫手山芋,接不得。头脑中灵光一闪,她心下又私自窃喜。
既然,商泽端已经把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她正好可以借机和暖气氛。
缓了一口气静下心来,脸上重新挂起了温和可人的笑容。
她端起女主人的姿态,盈盈开口道:“商总这玩笑开得大,可把大家都唬住了。你我皆明白,礼不在轻重,最贵最重要的是心意难得。再则,商总这份礼十分别致,自然不能说比旁人的差。”
商泽端但笑不语,态度也不再针锋相对咄咄逼人。
该放出的话已经放了,该撒的火气也已经撒了,在他眼里,黎野已经被逼退让了。目的已经达到,他并不需要继续纠缠。
三言两语化解了黎野跟商泽端之间僵持不下的气氛,众人心里不得不叹颜染白的好口才和好应变。
颜染白提着裙摆上前小半步,温婉地对着话筒继续说话。
“很荣幸能够成为黎董的舞伴,这是我的幸运。非常喜欢黎董送的腕表,同时也很感谢商总的礼物,为表达谢意,不知能否请商总跳支舞呢?”
这邀请是下台阶,自然没有道理去拂了女主人的面子。
颜染白送黎野下台,看他们两人在舞台梯步的阴影里擦肩而过,心里刚刚松了的半口气,旋即又被一阵惊呼和闷笑声提到了嗓子眼。
商泽端似乎是摔了一跤,此刻正撅着屁股曲膝,半趴跪在梯子上,尽管铺了地毯,摔在边沿处他还是被疼得龇牙咧嘴。
那模样,可是十足的滑稽。嗡嗡嗡地人声中,窃笑声更为明显。
一只手向着他伸来,商泽端却恨恨地拍开。
在众人的视线里,两人在错开身子小半步以后,商泽端突然摔倒在地。黎野好心伸出手去扶起他,却被他恼怒地推开。
只一瞬,大家心里对二人的评价便有了高低之分。
前者被人陷入尴尬却大度不计,后者出言挑衅心胸狭隘。
然而也只有商泽端明白,自己吃了哑巴亏——千算万算,竟没算到黎野这个卑鄙小人,居然敢在几百人面前脚下使绊子!
这一脚不知从哪里绊过来,偏偏是两人分开以后才出招。而且摔在暗处,心里就算恨得牙痒痒,他也没办法向众人澄清事实。
“别忘了,我可不是君子。”想着那人附身伸手时的低语,商泽端恨恨捶地。
当众出丑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不能大闹大嚷惹得满城风雨,最终的结果只有苦水倒进肚子里。
颜染白原先的想法与群众也不差一二,但是在对上黎野眼神中狡黠的笑意那一刻,她就全盘领悟了。
作为一个曾经的受害者,她又怎么会想不到罪魁祸首是谁。
突然之间,颜染白对商泽端报以了无限同情心。
黎野嘛,怎么可能是一只纯良的种呢?转念间又憋不住地想笑,这么阴损的招,在她心里不但没生出嫌隙,反而逗她发乐。
怎么说呢——
好像有时候,他也挺幼稚。
**
翌日清早,商泽端是在商天宇的震怒中转醒的。
布置奢华的客厅内,商天宇手里正拿着一份报纸,把茶几桌面拍得啪啪作响。那力道之大,可见木桌边沿的木屑纷飞。
“爸——”瞄了一眼扭身坐在一旁不说话的兰婉,他迟疑地叫。
商天宇回头瞪他,两只眼睛跟铜铃一样。满面通红,目眦欲裂的模样,狠狠吓了商泽端一个激灵。
猛然间,他明白了商天宇的愤怒来源。
“好!好!”商天宇根本没有询问的打算,只管发气,“你们两个就继续这样吧!就照这样下去,把这个家散掉最好!”
“爸,什么事发这么大火?”硬着头皮,他还是问了一句。
这一问,更是勾起了天雷地火。商天宇将手中的报纸哗啦一声砸向他身上。
散乱的纸张漫天飞舞,伸手衔过几张,装模作样匆匆晃过两眼之后,他心里更加确信。
满意的笑和报复的快感,早在在心底热热闹闹蔓延开去。
“他自动人间蒸发你们说不知情,我也早不追究,可如今,连他回来了都要瞒我!”这次他换了发气的地方,把坐下的真皮沙发拍得咯吱咯吱响。
“我也是才知道他回来了……”
“才知道?!”商天宇显然不信,伸手一只手指着商泽端,“才知道,你就布置好了要大肆宣扬他的身世?!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私生子?外遇?还有这,兄弟为女人反目,弟媳变兄嫂?看看,整个豪钻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报纸上醒目的标题登得大大的,轻易就能看见。“你就那么肯定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些,同时又能够干出这些?!”
商泽端也来了火气:“对,是我干的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看不惯他那嚣张气焰。”
“哼~”旁边沉默不厌的兰婉突然冷笑了一声,“说来说去,你不过是嫌丢人。归根结底,这也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商天宇又转身向着兰婉,一手叉腰一手指点:“兰婉啊兰婉,我是犯了错,可是你犯下的那简直是错上加错。”
横眉一挑,兰婉登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抬着下巴尖着嗓子叫嚣起来。
“你吼什么吼,我又哪里做得不对?凭什么要我帮着外人养一辈子的小野种,要养你自
己去养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出国的时候你是给他准备了钱的!”
“在家的那些年里,我又何尝亏待过他?没少吃没少穿的,还整天骑在阿泽头上耀武扬威,你看得过去,我这个亲妈看不过!”
商天宇不服气:“这说的这些都是你的理。你爱事事占强我也都忍了,甚至连兄弟俩的称谓也都颠倒着叫,那你又说说,我到底哪一点还对不起你了?!”
“从一开始你就对不起了!”兰婉颇为不屑地斜睨他一眼,更加趾高气扬,“攀爬附会就算了,还偏偏弄了些不干不净的人进屋子。”
商天宇这一辈子,最忌讳别人说他借着妻子家里的财力往上爬,即使是事实,他也绝不爱听。
盛怒之下,他反而异样地冷静了下来。
反手背在身后,他声音沉沉说道:“你们莫要忘了,现在的他是什么身份。像阿泽昨晚的所作所为,只怕,不会就这样算了。”
此话一出,商泽端才顿觉冷汗涔涔,然而即使是一时的冲动,也需要付出相应代价……
**
“啪嗒”一声,一份报纸重重摔在办公桌上。
黎野拿起桌面的电话,狠狠按下几个按键:“公关部,我不是交待过要拦截下所有的消息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黎董,所有的照片资料都拦了下来的……我这就准备给您送过去……”
“那今天的新闻怎么解释?!”寒气透过电话线,直抵对方心脏。
听见那边震天动地的捶桌声,公关部更是战战兢兢。“这个,属下实在不知……有、有可能是其他人做了手脚。”
狠狠摔下电话,黎野挥手将桌面上的一切抹个干净。外间秘书室听到里边的动静,整个早间都心惊胆战。
商、泽、端!
这三个字几乎被嚼碎了念出。黎野双手撑在桌沿,原本低垂着的头猛然抬了起来,目光是带刀的恨,刻骨铭心。
你——竟敢把黎云的事情拿来四处宣扬!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这个就是 导火线马上要开学了小夏要加紧存稿加紧加紧!每一次看前边都好想重修……呜呜……【沉默那一句非原创,出自周国平先生啦啦啦


、第十七章 序幕

早会刚刚结束,颜染白就接到一份文件。拆开一看雀跃不已,通知Linda马上把她所有的行程安排往后推移一个星期。
“明白了颜总。”Linda生病在家,仍然手忙脚乱地一边做记录一边开始着手准备。
“这次你跟我一起去。”颜染白淡淡吩咐,电话那端却瞬时哑了。
“喂——”以为是信号不好,颜染白皱着眉询问道,“Linda,能听见吗?”
“在!”亢奋的声音像是暗夜里突然的强光,震得颜染白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远的。“颜、颜总,我没听错吧,你确定这次是带我去?”
“怎么,不想去巴黎?”颜染白闲闲地问道,端着咖啡悠闲地吹了一口气,浓黑色液体圈圈荡漾开去。
“不!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等来的反驳声同样高亢,完全没有病人的虚弱,随即她又有点疑惑地问道,“可是我不会法语,没问题吗?”
“那边彩妆公司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要带上雅兰的产品和人,明白了?”Linda跟在她身边几年了,一向忠心踏实。
深知这个小女生一直梦想着去巴黎的心愿,所以这次去巴黎谈合作,她首先想到的就是Linda。
“颜总,你真是太、太好了!”一想到可以去到那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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