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是谁寄得又有什么目的。”
她极其认真的看着我“那你是希望他父亲就是你的杀父仇人。”我沉默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就去查清楚”真的还需要差吗,我真的不确定,如果查到的结果是再让自己痛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我答应童依璇不会再虐待自己,乖乖地等她给我消息,我相信以她的人脉,调查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她留下来帮我整理了房子,又陪我一起吃过中饭,最后因为公司有事急召她回去,她便匆匆地走了。
童依璇离开之后,我又躺回了□□,枕靠着枕头,闭眼眼睛,胸腔内翻腾的哽咽和刺痛,都被用力的挤压在身体内部,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曾经的我是那么义无反顾要报仇,我问自己如果今天他的父亲真的是我的杀父仇人,并且还活着,我是否也会一无反顾。我给不了自己答案。我就像透过窗帘遮挡,一计光线旁的灰色,阴暗,没有自我。
三天后,童依璇告诉我快递的事,有消息了,具体情况她也不是很清楚,是她的朋友帮的忙,我们约了一个地方见面。刚走出小区,就看到冷昊睿的车,坐在车里的他看到我出来似乎有下车的举动。
现在关于冷家的一切对我都是一种刺激,至少我还是不能心平气和地站在他面前。我加快步伐,路边的行人都以各式各样的目光看我。看到绿灯只剩下三秒,我还是直冲了过去。世界上有很多的人应该是和我一样,转身之后才发现自己后悔了。一声穿破耳膜的车鸣声再加上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我就已经知道来不及后悔了。
保时捷撞在了路边的槐树上,槐树还在颤动,树叶纷纷陨落,冷昊睿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时间仿佛陷入了沼泽地,每一秒的拨动都变得迟缓,整个世界陷入了无声。仿佛有一只巨大的针筒抽干了我身体里的所有血液,每一口氧气都被阻隔在咽喉之上。
、千万不能有事【6】
第一次发觉眼泪流得那么被动,恐惧像烟雾一样笼罩着我。到医院的时候,他还是昏迷的。韦程,童依璇,罗杰森,也先后赶到医院。我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向童依璇叙述了一遍。童依璇才告诉我,我们今天约的那个人就是冷昊睿,这些天冷昊睿一直在调查快递的事。今天终于有了结果,她担心我一听到是冷昊睿就不会去,就说是她的一个朋友。“本来我是以为他去接你,顺便向你解释一下,哪知道你见到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我的心里一片凌乱,拽着童依璇“你说他会不会有事啊?”眼睛不停的发烫发热,鼻腔内涌进浓烈的酸楚,心里有一种比难过还要难受的东□□乱窜。又好象两只手一只掐住心口,一只掐住咽喉。他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童依璇没好气的回道“我哪知道,你应该问你自己。你的脑子怎么跟猪脑一样,随便一封信都把你忽悠成这样,你自己看”她把一份卷成蛋卷一样的文件递到我手里。我犹豫着该不该翻开。
童依璇见我犹豫不决,干脆抽回资料,翻开文件摊到我面前,指着白纸上的一行行字,“人家18年前可是有不在场的证据,18年前他父亲还在国外呢,畏罪自杀,没有常识你也要用用脑子,有谁畏罪自杀带着全家的啊!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童依璇的分析让我恍然大悟。冷妈妈说过,当时冷爸爸和冷妈妈是在送冷昊睿去机场的路上出的车祸。都怪自己被仇恨冲昏的头脑,不懂的分辨。
“我要是冷昊睿,你爱信不信随便你,你知道你那天的话说的有多伤人吗?”其实我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了。不过还是低着头觉得惭愧。
冷昊睿从急症室出来的时候还是昏迷的,医生说他是桡骨下端骨折需要住院一段时间,还嘱咐要好好照顾。“桡骨下端骨折”这是什么样的骨折严重吗?
“是粉碎性骨折,如果不小心照顾,他的手可能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了。”韦程毕业于医学院,对他的话我自然是深信不疑,光听粉碎两个字就知道很严重了。
“可他怎么还没醒过来。”
医生解释道“他可能是疲劳过度引起的神经性脑休克,一般一段时间后就会恢复。”
“那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我拽着医生的白袍,追问。
韦程接道“这种休克,时间不好说,也可能会有其他变数!”
“什么叫其他的变数,你说清楚,其他的变数是说他会变成植物人,还是会像电视剧里那样失去记忆然后谁都不认识了,还是会死掉?”
“晴爱,你别急,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说昊睿可能待会就醒了呢!”童依璇拉着我的手安慰道,韦程也向我点点头,“韦程只是把事情最糟糕的结果说出来了,有你这么照顾他,他一定会没事的。”杰森也忍不住安慰了几句。
(本章完)
、爱情就是一种轮回【7】
我理所当然的留在医院里,深夜了冷昊睿还是没有醒,我做在床前看着他俊逸的脸庞,那双纤长节骨分明的手。如果我和你只是平平凡凡相遇,那该有多好。也许我就会有更多的勇气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如果我没有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你就不会这样安静的地在这里。“对不起!”这句对不起,我隐在心里太久太久,以至于我忘了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跟他说对不起。
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们会行同陌路,终有一天我们会离开彼此的生命轨迹“昊睿,不管我们以后会怎么样,能不能不要忘了我,我不求你深深记着我一辈子,只求你别忘记你的世界我来过。”
爱情就是一种轮回,一种从美丽走向痛苦,然后从痛苦中解脱,最后走向永恒的东西。而我正在历练这样的过程。
“你的身边应该有一个像晋青青这样的女人,有至纯至净的家庭背景,还有一颗挚爱你的心,更重要的是你们都是金字塔顶端的人,而我只是站在金字塔底端,纵使仰望也只能看到你模糊的身影。可望而不可及。”
渐渐地我感觉有些疲惫了,视线渐渐地陷进黑暗。我回到了小区门口的十字交叉口,夜色很暗,没有行人,没有路灯,一切好像是另一个灰色的国度,我好像要寻找什么被遗忘的东西,找寻了很久很久我都没有找到,我绕过十字路口,原来十字路口后面就是医院,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走廊里的灯光忽闪忽闪,忽然红色的巨环灯光直射着我的眼睛,冲击着我的视线,我睁不开眼睛,灯光越来越近伴随灯光的是刺耳的车鸣身,慌乱中我以手背遮挡直射而来灯光,视线投去的方向,一辆保时捷直冲我而来,驾驶座上的就是冷昊睿,他染满了鲜血,全身僵硬,面无表情那铺天盖地的血红涌满胸腔,用力地喘息,粘稠的。只是梦,一定是梦,我强迫自己醒来,拼命挣扎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趴在冷昊睿的病床边睡着了,我舒了一口气,原来真的梦。“你做恶梦了!我惊愕地抬眼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他正静静地看着我。我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披上了一件他的外套。我点点头,他用热毛巾帮我失去额头的汗水。“我自己来吧你的手不能乱动的。”我接过他手里的热毛巾。
“你什么时候醒的啊?”太好了,没有变成植物人,也没有失忆,感谢老天,感谢上帝,感谢八方神明。悬着的心终于安然放下。原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
冷昊睿漫不经心的说“你刚睡着的时候。”
我微微一怔“我刚睡着?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冷昊睿迟疑了几秒“我看你很久都没有醒,一定是刚睡着。”
“哦,原来是这样怎么样你饿不饿,你要吃什么我去买。”我放下热毛巾起身准备出去。
(本章完)
、轻轻靠着他的胳膊睡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买,等你买回来都亮了,还不如等天亮。”他的说的也没错,这么晚了,这一代24小时营业的餐馆也不多。
“那先喝点水吧!”
喝了几口水,冷昊睿问“刚刚梦到什么了?”
我接过水,满不在意地笑笑“还不是你,梦到你血淋淋地出现在我面前,面无表情。还好你醒了。”
冷昊睿唇角一弯“真的!”我吃惊地凑近他“好难得,你笑了。原来做梦才能搏你一笑。”
“你呢?”此刻我却真的有些怔住了,如他所说我真的好久没有对着他笑了。
夜微亮,月光很静,“天还没亮,你再睡一会儿吧。”
冷昊睿欠了欠身子,“睡chuang上吧。”
这床让我一个人我都嫌小,何况还跟他一起睡,我要睡姿丑一点,粉碎性骨折就彻底粉碎了。“我在沙发靠一会就可以了。”
“我怕会挤到你”
“我只是左手骨折。”看他好像有点不高兴“好啦。”反正也快天亮了,坚持一会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来“你不是一直昏迷吗?你怎么知道你的手骨折了。”
“昏迷的人不代表就没有意识。”他微微一怔,黑色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神情。
“那我晚上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焦急地等待他给出答复。
“你跟我说过什么?”看样子他应该没有听见我对他说什么。
“别生我气了,我已经受到惩罚了。”温热的呼吸轻轻在我萦绕,他轻轻收紧右臂。
他的话就像一股暖流,让人彻底被融化了。
闭上眼睛,轻轻靠着他的胳膊睡,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纵容自己。感受着他的温度,耳畔就是他的呼吸,我的心
第二天一早杰森和韦程来换班,我就回家煲了汤又急急地赶回医院,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杰森的声音“冷总,我不得不佩服你。”我自然不知道杰森说的佩服指的是什么。
“以你的水平,怎么会出事呢?我还真的想不通。”韦程以食指敲击太阳穴,一副深思的模样。冷昊睿没有做声,只是低着头似笑非笑。
杰森坦然一笑“原来你是故意撞的,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一招。”原来是故意的,所有的担心,内疚,一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怒气。我紧拽着手里的保温桶,亏我还不眠不休的照顾你,原来是装的。
韦程嘻笑着说“既然撞了,就应该撞得严重点,撞点皮外伤戏还怎么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