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说什么？雅婷，你这是不是叫不打自招。”
“你……”
“贺锦程，你够了没有。”萧凌风推开他。“你有什么话，请你直说，不要这样含沙射影。就算程妙晴是冤枉的，她也没办法翻身了。所有的知情者都死了……”
“死无对证，真正的凶手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呵……难怪影视剧里都愿意应杀人灭口这个方式来掩盖罪证，原来真的这么好用啊。”
“你……”
“我已经找到证据，是有人换了妙晴的酒，换言之，她是被下药的哪一个，如果那天你没有去那里，你知道在那样的地方，妙晴会发生什么吗？”
贺锦程冰冷的语调令萧凌风全身一颤。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冤枉妙晴，害惨了妙晴，你有什么值得他对你下药的，你们认识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吧，对于她，你都没有一点信任吗？就算没有信任，你就一点也不相信自己的直觉
吗？可是你都做了什么？冤枉她，还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吗，萧凌风，你该庆幸这次Alex救了妙晴，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萧凌风愣着，他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只有那句，妙晴才是被下药的那一个。他真的开始庆幸自己去了那里，要不然妙晴……想着，他的心里就一阵撕裂的疼。妙晴是无辜的
，可是他却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
“还有更有趣的，凌风，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萧凌风靠近唐雅婷。“你不是在去那里的路上就出事了吗，可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监控录像里。”
“你……你胡说！”唐雅婷挣扎起来。“我知道妙晴出事你很难过，你恨我，可是……你怎么可以说说这些话来冤枉我。锦程，我们是朋友啊！”她哭着，“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
“唐雅婷，既然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就不打算在演戏，你觉得有那么深的宿仇，我可能和你过朋友吗？”
萧凌风站在一边，他们说的什么他一点都听不懂，他突然发现，他们之间，好像有太多的事情都是自己不知道的，就像他曾经深爱着唐雅婷，可是为什么那么快就爱上别人，就像为什么每次唐雅婷看见贺锦程都会格外的紧张……他们到底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你……”
“你妈害的我妈被抛弃。害死我没出生的妹妹，你……害死我的孩子。”贺锦程趴在唐雅婷的耳边。
“你胡说，不要在说了，不许你胡说！”唐雅婷激动地喊着。
“你够了没有！”萧凌风受够这种完全被阻隔在外的感觉。“你门究竟在说什么？”
“我说……”
“贺锦程！”唐雅婷尖锐地喊道。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她看了看萧凌风，自己的反应，一定已经引起了怀疑了。“你不要在胡说。”她的声音低低的，却格的阴冷。
萧凌风愣愣地地看着唐雅婷，这样的她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这个瞬间，他觉得唐雅婷变得好陌生。
贺锦程满意滴看着两个人的反应。
“萧凌风，不要再骗自己。”他拍拍萧凌风的肩膀。“另外，你看见我吻她，可是你的反应……那么平淡，这是不是说明，你根本不在意。”他轻声说着，得意地看了一眼唐
雅婷。“难道你都不怀疑，为什么我会知道她身体敏感的地方，是耳垂。”他轻声提示着，然后转身离开。萧凌风，这次你还是听不明白，那你就是一头猪。
萧凌风久久愣着。他的话，好直接。他的意思是不是……不，不可能的，雅婷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凌风……”唐雅婷试探着叫了一声。贺锦程说了什么？
“怎么了？”萧凌风上前一步。
“你……你都不生气吗？”唐雅婷问。“看见我被别人吻，你都不在意吗？”
“……傻瓜，我是相信你，”萧凌风说着把唐雅婷抱在怀里。“我们不是说要彼相信的，雅婷，不要胡思乱想，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萧凌风笑着，只是在唐雅婷看不见的眼睛里，写满了心虚……”是真的吗？不，他也不知道……
第九十五节 心里的矛盾
喧闹的酒吧里，萧凌风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每件事情都超出他的预想，这些事情加在一起，也超出他的负荷。狂乱地揉揉头发，他把杯子摔在桌子上。
贺锦程的话，已经让他不能不怀疑，他和唐雅婷真的有什么，还有唐雅婷奇怪的举动，她似乎很怕贺锦程和他说什么。是什么事情，这么怕被人知道。那几个流氓都死了，这件事又要从何查起……如果这件事真的和妙晴无关，难道妙晴就要永远背负这个罪名吗。还有那个下药的人，做的那么紧密，是不是这件事根本就是有人安排好的，如果是，这个人，是不是会是一个突破口……
“突然找我来有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啊！”萧凌风瞪着好友，显然的情绪不高。
“怎么，又和你家老爷子吵架了？”裴皓宸笑问。
“这次要让你失望了，我们好得很！”萧凌风瞪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朋友。
“呵……好难得啊！”
萧凌风不做声，以往，只有在谈到他和唐雅婷的婚事的时候，他们才会争吵，现在他们不吵了。萧凌风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多久没和爷爷提起和唐雅婷的婚事了。
两个人突然不再说话，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许久——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梁汐沫回来了。”两人各自漫不经心地说着，随即同时喷出酒来。
“你说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到。
萧凌风看着好友，汐沫回来了，自己没听错吧，她一消失就是四年，怎么突然回来了。
“凌风，你……没事吧？你刚刚问我什么？”
“我？我能有什么事。”萧凌风不以为然地笑笑。拿起酒杯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真是疯了。自己怎么会笨到向他请教爱是什么东西。
“还说你没事。”裴皓宸瞟了萧凌风一眼。“这么禽兽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萧凌风我真佩服你，你都不愧疚啊！”
“你知道什么啊！”萧凌风本就因为这件事郁闷，偏偏有人不识相的提起。“又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愧疚。”
“你说这件事被汐沫知道了，她会不会杀了你。”
“她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杀了我，我不知道。但是……她要是我是四年前的那件事的帮凶，没准，她真的会杀了我。”萧凌风不着痕迹地回讽。
“你后悔了？”裴皓宸挑眉。
“开什么玩笑，我萧凌风做事，几时后悔过。”萧凌风嘴硬地说着，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酒。
“后悔就后悔，有什么好不承认的，凌风，我们认识好的时间不短了吧，你觉得你有事能瞒过我。”
“唉……”萧凌风叹气。“皓宸，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萧凌风又问。今天，他第一次怀疑自己对唐雅婷的感情是什么，为什么真的像贺锦程说的那样，自己看见她被吻，却一点愤怒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是程妙晴，当初，贺锦程奋不顾身的跳下水救她，为她做人工呼吸的时候，他却妒忌的发狂。哪怕是贺锦程靠近妙晴几分，他都想要推开他。难道……
不，这不可能。萧凌风急忙否定自己的想法。萧凌风你疯了吗，这样的念头，你也想得到。
“这些事情，我听苑杰说了一些，说实话，我和程妙晴的接触并不多，但是……我觉得她不像是会这么做的人。”
“既然接触不多，为什么还做出一副你很了解的样子。”萧凌风不无酸涩地问，为什么一个局外人都能相信妙晴，而自己……却只信自己的直觉。
“萧凌风，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在吃醋。裴皓宸笑道。“你放心，她那种类型的，不是我喜欢的。”
“是，你只喜欢你的汐沫妹妹的类型。”萧凌风气呼呼的喊道。本来还想着和他说一说，心里会轻松一点。结果这家伙却一直气他。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裴皓宸说着起身，他的小妻子回来了，他也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
看着好友离去，萧凌风心情更加的郁闷起来。狂躁地把酒杯摔倒一边，他站起身来。
医院。
萧凌风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来医院看妙晴，可是真的到了病房门口，他却没有走进去的勇气。贺锦程的话不断地在耳边回响，他的手因为紧张，而不停地冒出汗来。
手抬起又放下，不知道此刻该不该进去，这个时候，Alex是不是还寸步不离的手在她的身边，只是想着，他的心里一阵憋闷。想要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扔出去，想着，他放弃了敲门的想法，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很安静，没有一丝声音，萧凌风下意识的放轻脚步。妙晴正睡着。想必是昨晚又没有睡吧。慢慢的走到床边。心疼地轻轻地握住妙晴的手。
“你怎么这么傻？”萧凌风低声呢喃。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想到自己曾经那么用力的打在她的脸上……
“不要，别丢下我，我没做过，我没有……”妙晴无助地低泣。“相信我，我没有……”
萧凌风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撕扯着。好疼、好疼……
“妙晴。”萧凌风轻声叫了一声。“妙晴，醒醒……”
听见有人叫自己。妙晴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萧凌风的那一刻，她的小脸瞬间惨白。她急急忙忙地支撑起来。
“萧凌风，你……你怎么在这里？”妙晴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看着妙晴的惊恐萧凌风突然觉得好苦涩。“我不能来吗？”萧凌风看着妙晴，心里明明是愧疚的，可是真的面对妙晴的时候，他却没有了面对的勇气。
“……当然能，这是你的自由，可是……如果我没记错，这里是我的病房。”
“如果我没记错，妙晴，你是我的女人，我来看你有什么不对吗？”
“你的女人？”妙晴看着萧凌风。“你还真够忙的！”妙晴低笑。“萧凌风，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你爱唐雅婷吗，你竟然背着她说我是你的女人，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如果你说是，我只能说，你的爱，真的一文都不值……
“我有说过我爱你吗？”萧凌风气结。“你想的太多了。”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