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前夕天幕。
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回答。蓝色的眸子落在相握的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苏岸青?”我试探地喊了声。
“好啊!”他突然抬头,凑近我,我被放大的特写吓着定在原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紧张的听见他说:“宝贝,我要赔偿。”
我倏的松了口气,钱情两清,再好不过。微笑着询问:“你要多少?”
“我被人打劫了,宝贝,你要收留我。”幽蓝的眸子溢满笑意,说出的话又是正正经经反驳不得。
“不行,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住一年的酒店,去旅行,或者找你的家人。反正你不能呆在这儿。”
我一口回绝,头隐隐作痛,留下他绝对是麻烦缠身。
他鼓着脸颊,将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憋屈的喃喃:“我的身份证,passport都没了,我离家出走很久了。”
我抚额,一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离家出走,这个借口。。。。。。原来我碰到了问题青年。
“你可以报警,你可以找你的朋友,你。。。。。。”
“宝贝,你答应赔偿的。”耍赖的,无懈可击的理由。
“。。。。。。”
最后我三令五申,他点头答应的如啄米的小鸡,才勉强同意在寻回他身份证之前让他暂住在Waiting。
没想到,这成了我幸福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丢下我了么!!!!番外很无趣么????果然还是各种嫌弃啊~~~~~~~~~捂脸,内牛满面
、番外
苏岸青住下来乐疯了简和安,看着狼狈为奸的三人,我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对于住宿问题,简和安一致用眼神坚持,未婚夫妇同居很合理。我翻白眼表示没门,直接丢了个枕头给苏岸青,客厅沙发爱睡不睡。他抱着枕头屁颠颠的跟在我身后,又是那种卖萌讨好的表情,扯着我的衣角腻死人的声音唤我宝贝。我生平引以为傲的淑女风度又一次被打败,拎着他的耳朵吼:“闭嘴。”
他夸张的配合我,趁机隔着枕头连我一起抱在怀里,我拧的越紧,他贴的更近。简和安自动回避,我想就算我解释一万遍她们也不会相信我和苏岸青其实没有关系。
我禁止苏岸青叫我宝贝,这个词总让我一阵鸡皮疙瘩。他说好啊,那就叫哈尼,达令,小甜甜,心肝,我一掌劈在额头才止住了人来疯的势头。他突然嘿嘿笑,捧着我的脸深情款款的唤我老婆。在把幽深若海的眸子里,我看见了自己的无措。力不从心的要求他叫我名字就好,在他又要说话的时候极迅速的关门,落锁。躺在床上,抚着略微发烧的脸颊,我埋在枕头里。实在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答应让他留下来,面对苏岸青的死皮赖脸,我竟然束手无策。环境真能改变一个人,我越来越不像原来的自己。
我翻了个身,却发现苏岸青撑着脑袋趴在我床上,见我醒来,他兴冲冲的拱过来,我甚至反应不及,唇上便被覆上温热的什物。
“早安,宝贝。”
我像个疯子一样踹开了简和安房门,是的,踹。我想若是母亲亲眼见到她一手培养的淑女竟然乱着头发冲着别人的房间歇斯底里的咆哮,大概她会晕过去吧。
事实就是这样,我质问简和安为何要将钥匙给苏岸青。安理直气壮的说,沙发窄小,根本不能睡人。苏岸青抱着枕头坐在我的房门外,她是看不过去给的钥匙。况且我和苏岸青早晚会结婚,家暴什么的要关上门解决。
我被怄的一愣一愣的,偏偏苏岸青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拉着我睡衣的衣角说对不起,不要生安的气,都是他的错。
他小眼神一露,头一低,像个犯错的孩子。简和安的同情心完全被勾起,竟大胆的批评我的不是。30年来,我第一次体会到何为抓狂。散乱着头发飘回房间,既然孤立无援,只能自救了。
我请人换了锁,视他们三人为空气,我告诉自己忍上一阵子就好。只是我忽视了苏岸青那个家伙的战斗力,他捧着一大束黄玫瑰在店里营业的高峰期跟我道歉,撇去对着我时的痞相,尽是诚恳。来店里的大多是熟客,跟着起哄。我在活跃的气氛中左右为难,无力挤出一抹不算狰狞的笑容,磨着牙压低声音警告他不要乱来。他一脸无辜,固执的求我不要生气。
我告诉自己要镇定,顾全大局,起码不能在外人面前撒泼。安慰自己就当陪着演场戏好了,却在我要接受花的时候,他竟然信誓旦旦的说不原谅也没关系,他会等到我说愿意的那一天。对于一众被他感动的稀里哗啦而鼓掌叫好的人,我预见了我以后不得安宁的生活。
每天一束鲜花,然后是丰盛的早餐,我漠视着拒绝,他也乐此不疲。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有了他轻松了很多,他不让我插~手,说是老板娘坐着收钱就好,赚钱就交给老公。对他突飞猛进的中文造诣,我不敢恭维。要帮忙也被简和安调侃着回绝,我除了坐在吧台看苏岸青和美女说笑,被他厚颜无耻的介绍是他的未婚妻,剩下的还真是收钱了。
周末简和安似乎约好了,通通陪男友。店里就剩下我和苏岸青,我一个人去城中的中菜馆吃晚饭,在街上晃荡了很晚才回去。我只想躲开苏岸青,不否认他的追求他的执着让我心动,但我没办法接受。我的安琪儿,我卑鄙的过去会压得我无法呼吸。
店里一片安静,我突然有些不习惯。抬步上楼,依旧一片漆黑。我拧开卧室的门,没有开灯,摸索着直接滚上床。下一秒,被人揽进温热的胸膛,吻在我耳畔的呼吸灼热,带着迷离的□,“宝贝。”
我张口咬在他的肩膀,拳打脚踢跳脱他的怀抱,开灯,明亮的灯光下我看见苏岸青光~裸~着身子弯腰闷哼,我气恼地用枕头抽他,“死变~态,臭流氓,你怎么进来的。你答应过我什么的,现在你竟然反悔。你等着,我立马报警,你给我滚。”
“宝贝,wait。。。。。。”
苏岸青断断续续的阻拦,似乎想要解释,我一股脑儿的朝他发泄,手下的力道自然是不小,他只能趴在床上任我动手,痛苦的呻吟。
“苏岸青,穿好衣服滚出去,现在立刻马上!”我处于崩溃边缘,我很想将他打包扔下楼。
“宝贝。”
“闭嘴,滚。”
“疼,宝贝。”很可怜,很哀怨,很痛苦。
我撇过头,他撅着屁股趴在床上,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委屈。手捂着。。。。。。下~身。我后知后觉,轰的脸烧了起来,估计刚才黑灯瞎火的被我踹着了。
我咳了声,扯了薄被盖在他身上,光着屁股蛋子,也太那什么了,“活该,谁让你居心不良爬上我的床,还。。。。。。你暴~露~狂啊!”
“宝贝,我只是想在床上睡一觉,沙发睡得好难受。简说你今晚不会回来。”苏岸青压抑着低喃,“我就一身衣服,洗完澡没衣服换。”
我讶然,倒是完全忽视了他这几天的生活。他的衣服正湿淋淋的挂在窗台外,也确实是他唯一的衣服。
“你每晚也是这样睡在沙发?”
他点头,“宝贝,我有裹着床单,绝对没被简和安偷看到,我对你守身如玉。”
深深的无力感,他依旧保持捂着□的姿势,一脸菜色,我有些赧然,明白是误会,我戳戳他,紧张的问:“你不要紧吧?”
他往我腿上蹭,我下意识的推开,他凝望着我,突然像个耍赖的孩子头趴在枕头里,哭了。我愕然地瞪眼,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我认识的男人,或强壮,或儒雅,或精明,或阴暗。但都有一个共同特征,是流血不流泪。我无法想象一个大男人嘤嘤哭泣的场面,可现实是苏岸青就扯着嗓子在那嚎,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活像受了多大委屈。
“苏岸青,你还好吧?”
他呜呜抽噎着说不好,被泪水蕴湿的蓝眸清澈干净,带着别样的性感,孩子气的皱眉撅嘴,瞪得我很有罪恶感。
我搓着手很无奈,这样的场面是我无法控制的,我放轻声音,“别哭了,我道歉,好吗?”
他依旧吸着鼻子继续哭,我递纸巾给他,他不接,我无奈的帮他擦眼泪,顺带安慰几句。越想越觉得憋屈,正常的情景不应该是换过来么?
“宝贝,我疼。”
我汗颜,瞥了眼他□,心虚的建议:“要不,去医院?”
他摇头,扁扁嘴说:“死也不去医院,会被人笑死。”
我想想也是,的确很伤自尊。他拉着我的手往下腹游走,湿漉漉的小眼神像小孩子讨要糖果的祈求,“宝贝,你揉揉。”
“苏岸青,你别趁机博同情。”在覆上那东西前,我迅速的抽回手,撇过头掩饰涨红的脸。
“宝贝,真疼。”他又在叫唤,直接耍赖的躺在我腿上,弓着背埋进我的小腹,“宝贝,万一我们不能有宝宝,我对不起我的家族。”
“会有的,会有的,会有的!!”
我一口气呛在胸口,我发誓,我从没有这样被一个男人搞的头痛欲裂。我没注意到自己的说辞是在给他承诺,承诺将来我会和他组成一个家庭。
像是一场拉锯持久的战役,我渐渐失了耐心,最后连什么时候睡着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醒来时自己窝在那个温暖的怀抱。彼时,我并知道将来的我会依赖到离不开。
为了弥补他的损失,我答应陪他去买衣服。不得不承认他比模特还有型,即使是廉价的文化衫,他竟也能穿出阳光帅气的味道。朝我微笑着,问我意见,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被包围在蓝色的海洋里,摇晃着睁不开眼。
他对温哥华很熟悉,带着我去了许多我没去过的地方,牵着我的手始终没放开。对他的无赖,我已经免疫,也就放弃据理力争。穿梭在街道,品味着美食,和他斗嘴,甚至说S市的方言激他,看他懵懂又着急的样子,我痛快极了。被他搂着照相留下欢笑的印记,那一刻我忘了很多伤心的事,只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放肆,原来也可以不用墨守陈规,为一丝不苟的江家大小姐而活。
我问苏岸青他没钱买衣服哪来的钱买花,他很无辜的解释说是买花的钱是帮安玩游戏通关赚来的。他的职业是程序员,编写程序之类。我直觉不信,那套高级的手工衬衫,我想一个小小的程序员并不会舍得花大价钱定制。他不愿说,我也不会究根问底,毕竟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