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路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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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嚣张- 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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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平时打扮的斯斯文文的,真正动起来手来,在军区有着豺狼的称号,只要咬住敌人,绝对是不死不休。这也是于容光敢于带他一个人便孤身前往的原因。




白给也不要 (9)

由于林森在上飞机的时候说的那句话,航空餐“比夫人做的好吃一些”。这一句话无形中把他和萧小天之间的距离缩短,看来也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


“雯雯的爷爷,去世的早。”于容光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一句话来,双眼依旧是眯着,并没有睁开的意思。


“哦?”萧小天很配合的发出一点声音,却没有插话。他知道于容光肯定还要说些什么,不会只是说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这么简单。


“他老人家离世的时候,应该是三十五岁。那时候我才八岁,是我的爷爷,也就是雯雯的太爷爷把我拉扯大的。”于容光絮絮叨叨的拉起了家长里短,林森使了一个眼色给萧小天,示意萧小天应该适时地接一下话头。毕竟在这架专机上,只有他萧小天可以被称作于容光的家人,也只有萧小天可以有资格听于容光的美好或者不美好的回忆。


“那伯伯年轻的时候肯定比较辛苦。”萧小天赞叹道。一个八岁的孩子在没有父亲的照佛下,能一步一个脚印子在五十刚过六十不道的年龄步入黑北军界的高位之上,其中的艰辛,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得到的。


“不辛苦。”于容光道:“没爹的孩子早当家。正是因为年轻的时候便有了这个目标,现在便一直沿着这个目标不断前行,直至走到现在。”


“我要说的不是我自己怎么样。我的父亲离世的时候,我偷偷的看过一眼。虽然过去半个世纪那么久了,至今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子里。当时他老人家全身青蓝之色,那种蓝,就像平时用的钢笔墨水的眼色,一模一样。”


萧小天脑海中浮现一个蓝色的人影,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虽然当医生以来见过死者无数,尤其是在骨外工作的时候,那才是支离破碎,怎么死的都有。


但惟独没有见过,浑身蓝色像是蓝墨水的样子的死者。


单单是想想,就令人心中揪紧了。好像有一个爪子在里面抓挠一般,使劲的撕扯着萧小天的神经。


蓝血症。


这便是蓝血症患者的最后归宿。


“三十五岁。”于容光重复了一下这个年龄,长吁了一口气,忽然睁开眼睛,看着萧小天,道:“三十五岁。我的父亲离世的时候就是三十五岁。今年,雯雯的哥哥,也是三十五岁。”


“他的表现和他的爷爷是一样的。你是一个医生,那请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没事?为什么这痛苦都归结在我的至亲之人的身上,而我却苟延残喘?父亲,儿子……呵呵,只剩下我这个老不死的。”


“该死的疾病,你为什么不找上我,让我替他们承担一些痛苦?!”




白给也不要 (10)

于容光的声音近似咆哮,萧小天甚至感觉到专机都颤了两颤。


第441章狙击!


蓝血症,属于典型的染色体基因突变型隔代遗传的遗传病。至少,暂时萧小天所掌握的内容是这个样子的。


由于这种疾病十分罕见,患病者很少活的年龄比较大的。


这就是为什么于容光没事,但是他的父亲和儿子都身患隐疾的原因。


于容光双手抱着头,表情十分痛苦。


林森转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在林森的心目中,于容光一直是军中硬汉派的典型代表,说话嗓音洪亮,做事干净利落。


没想到这么坚硬的一个男人,竟然也有这般脆弱的时候。


他的脆弱,无人能懂。


他没有机会和父亲,和儿子说。没有可能和下属,和秘书说。更不可能和女儿,妻子这一类的女人说。更何况这女人,还不是自己的正妻。


萧小天有幸见到于容光第一次这么脆弱的时候。


准女婿和医生的双重身份,更重要的是于逸雯把萧小天带进家门的时候,萧小天便成了这个家庭在家里的第二个男人。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是可以说很多事情的。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样。”萧小天言简意赅的把蓝血症的表现和形成原因说了一番,又道:“这种疾病,不像咱们普通感冒发烧什么的,可以通过防寒保暖多喝水什么的来预防,这种病可以说是突发的,天生的,不以人的意志力为转移的……这么说,伯父您能明白?”


我都快把自己说糊涂了,你怎么就还不明白!


萧小天强忍着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于容光这才点点头,道:“其实我一直都明白。”


“……”


感情我说了这么半天,都是白费唇舌啊。


什么都明白,只是潜意识里不能接受而已。


这事儿也难怪,也多亏的于容光身为一个军人,神经比较大条。一直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专机稳稳地落地,是云南军区某部的一个小型军用机场。


早有人提前通过电话,机场方面早已经安排妥当。


与来的时候基本一样,林森率先下了飞机,警惕的四下里观望一番,这才打出了安全的手势。于容光这才缓步下了飞机,和机场方面的几个领导略作寒暄,机场方面已经准备了军牌的车子,配备了一个专职司机。


从飞机停稳到三人钻进汽车,总共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


萧小天示意林森放心,两人一前一后把于容光夹在中间,无论什么情况出现,也要在第一时间保证他的安全。




白给也不要 (11)

还好直接奔来的就是军用机场,不至于像民航那边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司机是某部直接派出来的,载着于容光三人直接本着目的地而去。


林森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以备不时之需。萧小天扶着于容光的手臂,两人并排坐在后座。


“我们这是去哪里?”林森故作很不经意的问道。


保证领导安全的前提是了解接近领导的每一个人。


或者说,用怀疑的验光看每一个人。


不但是这个司机,连萧小天刚来于府的时候。林森连萧小天都怀疑过。


怀疑一切值得怀疑的人,甚至怀疑一切不值得怀疑的人。


工作性质就是如此,这也是林森这几年来的工作经验。


司机说了一个古怪的地名,萧小天没有听的十分清楚,还好林森在来之前就已经详细了解过云南这边的地形地貌,重点建筑什么的,对于自己的秘书职责,还是十分尽心尽力的。


究竟去哪里,不是萧小天关心的问题。这件事交给林森和那个司机,于容光都放心得很,萧小天更没有不放心的理由。


“我替伯父按摩一下,伯父放松一下也好。”萧小天对于容光说道。刚刚从林森和那司机的对话中知道,前面还有接近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要走,时间漫漫,总要找些事情做才是。


而且于容光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冒起一个黄豆大小的水泡,苍白的嘴唇也在不经意间干裂起来。


在飞机上的时候还是没有这个水泡的,萧小天自认观察的还算仔细。


那边说明,于容光内火盛极。唇舌在中医体系中反应的是心脏的功能,也就是说,于容光上火,是心火的成分大一些。


“也好。”于容光点点头。说道。


车子里空间足够大,甚至后排还有一张简易床。萧小天提议于容光躺着休息一下,却被他拒绝了:“就这样坐着就可以了。”


萧小天不在坚持,伸出手掌汇聚了曲直木的岐黄真气的力道。扣在于容光的太阳经络上,缓缓发力。


曲直木疏肝理气,缓解现在于容光的紧张情绪,还是十分对症的。


现在的于容光,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军区领导,而是一个普通的,担心自己孩子安危的父亲。


——


——


“咣!”


车身晃了两晃,把萧小天和于容光惊醒。


“什么情况?”于容光沉声问道。


萧小天两人坐在后座,感觉车身晃了两晃之后便停了下来,心生警觉。


这条路是通往云南军区某部的必经之路,也是一条限制普通民众通行的军路。




白给也不要 (12)

“前面的路阻住了,好像是被一棵断树……”林森仔细看了一下,回头应道。


萧小天道:“是不是人为的?”


据说某些高干被政敌袭击的时候通常会采用这种办法,屡试不爽。“早些多带几辆护卫车就好了。”萧小天对于荣光道:“按伯父的级别,一人一车就来接机,未免有些草率。”


萧小天现在学精了,什么事也先考虑最坏的打算。


于容光却笑道:“不知他们疏忽,是我自己的要求。毕竟这次不是因公出差,只是我作为一个父亲的私人行动,搭专机过来就有些违规了……”


古板!萧小天心中暗道,有什么比安危更重要?人若是没了,想遵纪守法也守不了了。


那司机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笑道:“你们太紧张了。这边前两日下了雨,路上偶尔会出现一些被大风刮断的树木,也不足为奇。你没注意么?看,那棵树是被连根拔起的,根须上还满是泥巴。”


“的却是这样。”林森道:“前两日大雨,云南这边确实有些路被迫中止通行了。”


“就是嘛。”那司机道:“这是军区高炮的防区,全程卫星监控。不会有敌人傻到在这里搞鬼的。”


说完,那司机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我去看一下,如果能绕过去最好……”


“砰!”


一声闷响,血花飞溅。


那司机额头出现一个大洞,咕咕的冒着鲜血,身子一歪,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小心!”萧小天顺手一带,把于容光压在自己怀里,自己也顺势趴了下去。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


萧小天的怀疑终于被证实。只是这个证实,付出了一条人命的代价。


“咣!”林森猫着腰一窜,从副驾驶的位置窜到司机的位置上去,顺势飞起一脚,把那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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