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苡芮心想不理他的莫名其妙,刚刚才好没几天,她不想又冷战起来,“我已经答应了。下午两点,乔海咖啡厅。”
“尧苡芮!”面对自己的抗议,她居然无视,陈子诺“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道,“说了不准去,谁都不去。”
尧苡芮也被激了,她的耐心一向有限,也相仿她拍下筷子,看着他。
陈子诺顿时有些使不上劲儿了,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有点妻管严,无法,转了口风道,“好了好了,那咱们一起去。下午我定好飞机票,咱们出去散散心。”
“你成心的是吗?”她道,“藏起步然寄给我的EP,阻止我和步然见面。你不是说你没那么小气,你信我的吗?”
陈子诺忽然站了起来,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自嘲一笑,“恩,我信你,没错。你完全可以安心地利用我对你的相信去继续怀念他。”
“怀念?他?”尧苡芮一头雾水。
“行了,别掩饰了。你心里始终放不下不是吗?即使心里有我,也不完全是我不是吗?可笑,还至死不渝。人都死了好几年了,还不渝着。”
尧苡芮恍然,“原来你说易皓,那是……”
“恩,我知道,那是你热恋的作品,热恋对象不正是你至死不渝的对象,那个死了的人吗?”
“够了陈子诺,他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死者为大,你尊重点。”
他冷哼道,“尊重,老子就不尊重怎么了?心疼了?也对,当初那么深的感情,致死难断不是吗?”
“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怎样?”
他现在根本听不进解释,尧苡芮不想白费唇舌。
沉默却让他觉得那是默认,突然凄凉地笑了以来,“难怪,我去S市你无所谓,见不到面也没关系。难怪让步然给你制作了至死不渝,还迫不及待寄过来是吧。”他走近她,面对面看着她愠怒的眼睛问,“我想我根本是看错你了。你到底是真爱上我了,还是只是利用我?啊,说啊!”
他用力地捏着他的手臂问着,晃地尧苡芮气得说不出话,心里一片凉意,“放开我。”
“你说啊……”
“放开!”尧苡芮怒道,“没错,我就是利用你怎么样?就是至死不休你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我骗了?”
她尧苡芮根本就是一只刺猬,你以为她会跪下来求饶说好话吗?陈子诺却想不到她这遇强则强的不服输性格,只知道她说的话,真得伤到了自己。
渐渐无力地松开手,悲戚地看着她,“好,很好,好极了,你终于说心里话了。”
“这就是你想听的?那现在满足了?舒服了?”说着,她强忍着心里的痛,眼里即将溢出的滚烫,转身就走向大门。
“走,你走,你有种给老子走出大门半步试试。”陈子诺咬牙切齿地说。他本身也是个硬骨头,看见她流泪,也瞬间意识到了事态的发展,可是让他现在拉着她祈求别走嘛?不可能!
而尧苡芮一听,一恼之下便跑着出门。“嘭”地一声,金属碰到金属,强大的声响依然没有阻止尧苡芮脚下心痛的步履,一路跑出别墅,跑到大路上,连司机也不记得叫。
“你个疯子,莫名其妙的疯子,疯子……”风吹散了她的发,她哽咽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嘴里怒言着,语气却不似刚才那么坚硬了,一步三回头,多期望他能够马上跑出来……好多年前,她也是在父亲盛怒下出门,然后不再回头。
而陈子诺那头,看着金属门合上的缝隙,多期待她能再回来。好久之后,她仍未回,他急了,打电话让给司机开车去看看。然后打她手机,却发现摇椅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该死的,居然没带手机。”
42
42、失踪 。。。
Lark把那张EP放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还很疑惑有什么问题。Lark说是寄给芮芮的,他便好奇地听了,并未觉得是在侵犯什么所谓的隐私。
当听着那美妙的旋律时,他很欣赏,可知道是步然寄来的,他警惕了,因为这不是她的公事。
至死不渝……
让Lark立刻收集了关于此曲背景的资料。傍晚,当陈子诺全部了解之后,沉默了。
至死……不渝……这是他们的热恋时候的宣言吗?
那晚,他在公司闷了很久,越想越害怕,害怕她还爱着那个人,害怕自己只是被她利用了,害怕连她的爱也不是真的,害怕的很多很多……却还是忍不住要回家去看看她,然而,他听到她的声音,瞬间爆发了所有消极的想法。不是他不相信她,只是因为太爱了,所以太怕。因为太怕,所以失去了理智。
可是再气自己再耗尽理智,他也不应该对她发火,还该死地看着离开。
司机转了一圈回来说找不到人时,他简直想杀了自己……
芮芮,你在哪里?
找遍了所有人,她的编辑岳月,她大哥大嫂,甚至连赵政、何俊霄都问过了。
也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回去的地方,原来的公寓、常去的咖啡厅等,可也都没有见到人。
老宅大厅里,大家都焦急着想着她能去哪。赵政更是蹙着眉头,走来走去平静不下……
何星沫忽然想到的是赵菁,劈头盖脸问道,“赵菁,是不是你?”
而赵菁却露出不以为然,甚至还幸灾乐祸的表情。何俊霄当场走去就给了她一巴掌,“人都失踪半天了,到底是不是?”
赵菁对于这场突如其来,惊讶地捂着脸,看着急红了眼的何俊霄,痛心更是气愤地嚷着,“我有这么无聊吗?闲到天天监视着她,跑她家蹲窝去绑架。”
何俊霄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而且在赵家,顿时哑言,却没有安慰她的意思,说了句抱歉,接着说“我出去找找”,便一去不回。
此时已经凌晨了,陈子诺开着车找遍了大半个安南市也没一点收获。后来,急煞的脑子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拨了个电话,却【不在服务区内】,“该死的。”他忍不住咒骂了一句,然后立刻掉头开往那处公寓……
清凉的风出来,凌晨时分,更显幽灵。
陈子诺一下车,便直接冲了上去,毫无风度地急切敲门和按门铃,惹得隔壁邻居都纷纷抱怨。
当姚晴开门看见陈子诺焦急的神色时,很是意外,“子诺?怎么这个时候来看小杰,他现在熟睡着也不好叫……”
“姚晴,把人放了。”陈子诺脱口而出的是一具淡淡地劝说。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与着急,看在多年夫妻和小杰的面子上,他希望和平解决,也是最快的途径。
“放人?放什么人?子诺你说笑了吧。”
事实证明,和平处理对于故意肇事者,是最难的方法。这么一想,陈子诺眼睛几乎充血,几乎咬牙启齿地说道,“我不说第二遍,别太考验我的耐心。”
“你是真冤枉我了,子诺。”姚晴继续善意地笑着,“你大半夜跑来,不会就说这些无中生有的事吧……”
“姚晴!”陈子诺一拳砸在身边墙上,怒道,“快给我放人。”
姚晴闻言,一改刚才贤良的表情,渐渐流露出趾高气昂地笑容,就差没那根烟叼着,“真是个笑话,你就这么断定这事是我做的。”
“别告诉我,你穿戴整齐地给我开门,是因为睡不着。”陈子诺最后一次耐心解释,而且她这句话已经完全承认了。
姚晴冷哼了一声,“凭什么?”
凭什么是她,凭什么爱她,凭什么不要我和小杰,凭什么给我这样的人生……
而这一句饱含姚晴苦痛的话,在陈子诺听来是“凭什么放人”,是一句废话。他只要一想到尧苡芮现在不知在哪个陌生的地方,不知受着什么难受的罪,心里就绞着痛起来……
“凭个屁啊凭,让你放就给我放。”他忍不住爆了粗口,耐心已经达到极限,半饷之后又加了一句,“姚晴,别以为这样,你就能改变什么。”
姚晴却大笑了起来,“陈子诺啊陈子诺,原来一个尧苡芮就能让你这么疯子般地失去自我。那好……你们离婚。”
陈子诺怒气的眼里瞬间冷漠,“离婚?姚晴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只会有尧苡芮这一个妻子,离婚,不可能!”
“只有尧苡芮这一个妻子……”姚晴反复地咀嚼着这句话,然后突然狂笑不止,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让人怜惜,“那我这个前妻呢,算什么?”
陈子诺自认再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个疯女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虽然跋扈但却懂事识礼的人了。
他未等姚晴自言自语完,就一个转身,夺门而出。
而姚晴被“嘭”地一声惊醒,然后痴痴地看着紧闭的门,许久之后,又笑了……
然后拨通了电话,目露凶光地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杀了她!”
你不能想象,刚刚说了这么一句话的凶手,却还能摇身一变,瞬间变成一位温柔的母亲,回到儿子房间,她摸着熟睡的小小俊容,喃喃着,“小杰,是妈妈欠你的,妈妈道歉。以后,都会好的……”
陈子诺急驶出公寓一段距离后,手机有电话进来,他打开蓝牙耳机接听。
“情况怎么样?”何俊霄问得镇定,语气却暴露了他的慌张。
陈子诺心里估计着:没错的话,应该是姚晴下的手,可也不排除她无中生有的疯子行为。此刻的自己,似乎失去了该有的判断力,他苦恼地说道,“我正打算找些朋友帮忙。”陈子诺说着,眉头紧锁,表情比任何时候还要冷,“对了,你……据你了解,她有没有仇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何俊霄对她的了解,也许比他还多,至少,那些重要的过去,他确实未曾参与。
“应该没有。”何俊霄努力回忆着,此刻丝毫没有某些情愫该有的优越感,说道,“有也只是本家的恩怨,赵家人没那么胆肥。”
“恩。”陈子诺刚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传来何俊霄喜出望外的声音,“等一下。”
别墅郊外的不远处,有座山,山腰处有个隐蔽的山洞……
百年前,这个山洞也许关押过某些人物,而后过弃之如敝履,导致腐烂,也许今时已经化为白骨。
尧苡芮排斥着,同时又不得不嗅这满鼻子的腐烂气息,心里暗暗想着这些不着调的故事,却始终未想过到底被谁绑架了。双眼被蒙着,也只是从周身冰凉的气息猜测这是山洞。
“这女人如果真是T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