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别的倒是很拿手。”
“老师,你教的东西太没营养,还不让我自学?”
杨帆这么一说,王昆更加的害臊。她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道:“我没营养?我没营养我也是你们的老师!你们家长把你们送到我这里就是为了让你们听我的!上课不允许你搞小动作,看课外书,哼!快点把你家长叫来,我要见你家长!”
杨帆听这话来了脾气,站起来道:“老师,我家长不在家。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我完全可以代表我自己,用不着把我的家长折腾过来!”
“你!快点叫你家长,要不你别来上课了!”
王昆已经被气的七窍生烟了,这么小的孩子看世界名著,嘴里还振振有词,这简直是她做老师以来最大的耻辱!
“怎么了?”邻班的老师张霞听到这边动静这么大,就来看看。她们小学教师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随便“串门子”。孩子们小,给点任务就能写个半天,老师们就成了最清闲的了。
“你看看!杨帆上课看闲书,还跟我顶嘴!我连她家长都叫不来!这样的孩子我教不了了!”
“十日谈?哎呀,这孩子跨度也太大了吧!这本书我还么看过呢。来,叫老师看看,怎么了,干嘛这么气你们老师啊!”
杨帆看这个张霞很顺眼,然后说:“张老师,我已经完成了老师给我留的作业,我只是想学一些课外的知识,为什么不可以?难道还不允许她教的学生很聪明?”
张霞一听乐了,这个小孩有点意思,说话都跟大人似得。
“得了,昆,跟一个小孩见识啥。你班上有个小神童,你应该高兴才对啊。别气了。哎,打铃了,同学们下课了哈,回家路上小心!我去给我班同学放学去,昆啊,别气了啊。”
说完张霞就回去了。王昆也气鼓鼓的给学生们放了学,自己提着包就走了。那本书就孤零零的留在了讲桌上。杨帆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拿起书放到白色的小书包,骑着小自行车就回家了。
第三十章 李奶奶去世
杨帆刚出校门,就看见包为正开着送货的小汽车在门口等她。这杨帆的爸爸妈妈出门了,包为正也是知道的。于是就给她家里打了个电话,接杨帆去他那住两天。两位老人家也欣然接受,咋的也是人家干爹,照顾照顾孩子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来,车给我。”包为正把自行车扔到车的后备箱了,然后把杨帆抱上了车副驾驶的座位。
“干爹,今天我把我们老师气坏了。”
包为正听杨帆一说今天的事,逗的哈哈直笑。这小鬼头,就是鬼点子多。
“真希望她以后别在犯这种低智商的错误。否则,她会后悔惹怒我。”
杨帆说完之后,淡淡的说了这句话。吓的包为正身子一抖,鬼主再小也是鬼主,报复心里也太强了点。
两个人到了商店,这时候的包建生已经会走了。杨帆一进屋,就看见包建生扶着窗沿在炕上走着,小嘴嘻嘻笑着,还露出两颗小虎牙。
“来,建生叫姐姐抱抱!”
“姐姐!”
这包建生也奇怪,刚开始会说话的时候叫的不是爸爸妈妈,而是杨帆这个姐姐,这让她高兴了好久。对这个孩子,她不仅仅是感觉到可怜,也有了一丝眷恋。可能是因为自小的家庭原因吧,她非常喜欢小孩子。
李二放学了。把书包放下后看见杨帆在,有些惊讶。到了青春期的李二开始变声了,沙哑的嗓子听起来还很舒服。刚到这,他跟杨帆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前前后后的忙活起来。那些货物在哪里摆放,怎么卖,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包为正还是很信任他的嘛。
杨帆看着李二心里也挺放心。
这时候,李二家的邻居王大娘过来了,一把拽住李二道:“李二,你奶奶快不行了,你赶紧回家!”
“什么?”李二手里正搬着一袋鸡饲料,听到这话,急忙啪的一声饲料袋子就掉到了地上,来不及跟包为正打招呼就奔了出去。事情来的突然,杨帆也跳下椅子跟着跑了出去。而包为正把孩子抱上,反手将商店锁上门,也跟着出去了。
李二家在东街,离包为正的商店也不远,所以他常常是放心的直接去商店,不回家。今天却出情况了,李二的老奶奶平时身体特别的硬朗,还总去山上跟着一群人去捡松枝当柴烧。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病倒了呢?
杨帆心里暗自琢磨着,脚下却没有放松。她追上李二来到了他家门前。
一进院子,左邻右舍的人们都在呢,看来平时周围人还挺照顾他家。
人们见李二回来了,就让开了一条路,村里有名的医生李清就在奶奶身边,但是他低着头,什么都没说。李二上前一把推开了李清。
“奶奶!怎么了?奶奶,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李奶奶躺在炕上,双眼紧闭着,但是已经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奶奶!”
“李二,你别急。你奶奶好像有话跟你说,你轻点!”
李清扶住激动的李二,然后指了指嘴巴一张一合的奶奶,出声说。
“二啊,奶奶不行了。你以后哇,可不能气你包叔,跟你包叔好好干,以后娶个媳妇,奶奶也就知足了。”说完老奶奶微笑着看了看刚到的包为正,眼睛一闭,安祥的离开了人世。
“奶奶!”
李二大喊了一声,就伏在奶奶身上,抽泣起来。杨帆在一旁看的难受,就挤出人群不再去看。李二从小就跟奶奶一个人长大,这奶奶一走,他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孤独的感觉瞬间卷在了李二的身上,而一旁的包为正连忙板过他的身体,轻声安慰着。李二抓着包为正的手,眼泪不停的掉下来,他现在把包为正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杨帆挤出人群,看着窗外即将飘远的白云,心里很不是滋味。一颗眼泪也从眼角低落。她是个感性的人,一点小事就会轻易落泪,更别提是她第一个收服的“小弟”李二丧亲了。
周围的邻居也神情低落起来。在农村不像在城里,住在对门都有可能不认识。在这里,周围走动的多,家里长邻里短的就连谁家买条狗都会知道的清清楚楚。而李二奶奶的去世,无疑在这个平稳的小水面上荡起了一丝纹路。
“李二啊,别难受了。咱们给你奶奶准备丧事吧。大家先回去吧,我要安慰安慰他。”
包为正拍着李二的肩头,把人都劝走了。安安静静的屋子里一下子就剩下了包为正杨帆,李二和躺着炕上安祥的李二奶奶。
黄小先从杨帆的帽子里钻出来,自从杨帆的能力被封印,它就自然而然每天都跟着杨帆身边,它要保护杨帆的安全。好像是感觉到周围悲伤的气息,黄小先也不在乱窜,老老实实的趴在杨帆的头顶。
“鬼主,奶奶死了。”
李二低着头哽咽着说着。突然,他好像是想到什么事,一把捏住杨帆的双肩,问道:“鬼主,鬼主,你是鬼主,你有没有办法让奶奶不要死!”
杨帆低下了头。她是鬼主没错,但是这也是刚开始为了糊弄他们才自己给自己取的外号。她哪里是什么鬼,她可是真正的人,怎么可能去阴曹地府把老奶奶的鬼魂钩上来?在说这都是迷信的说法,上哪弄鬼魂去?
“李二,你清醒点吧。奶奶已经去世了,鬼主也没有办法!”
包为正连忙把杨帆从李二的手里抢出来,杨帆可还是个六岁的小女孩,她怎么能受的了李二这么大的手劲。
“没事,包为正给李二奶奶准备丧事吧。”
杨帆什么都没说,脸上抹过一丝悲伤,带着沉重的落寞转过身去,出了门。黄小先吱吱的跳了两下钻进她的帽子,也跟着出去了。
李二现在还处于悲伤中,他没想到这件事给杨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杨帆坐在李二家院子里,对黄小先说:“小先,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弄了个半残一样的能力,还不能帮助我想帮助的人。”
黄小先吱吱的从她头顶跳下来,前爪抬起,两只脚站在她的膝盖上,站起来正好能和她平视。
“鬼主,不要这么说。李二的老奶奶已经很大岁数了。她的死应该说是喜丧啊。我们应该高兴,她是老死的,又不是得了什么病不能治。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们要做的是帮助李二送奶奶最后一程。不要想太多,这跟你没什么关系的。”
杨帆摸了摸黄小先的头,望着天空再也不说话了。
李二可能也感觉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于是来到院子里对杨帆说:“鬼主,我,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杨帆笑了一下,她摇摇头,然后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跟他说:“没事。我们去布置灵堂吧。以后你也别回来你家的老院子了,在包为正的商店住吧。”
李二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说:“嗯。鬼主谢谢你。”
第三十一章 学前班数学
天暗了。包为正把东街的鼓乐队请了来,灵堂也布置好了。在李二家的院子里,搭建了一个临时的简易棚,上面挂上了从包为正店里拿来的白色丧布。在简易棚里停了一口上好的棺木,李二奶奶就躺在里面。根据传统尸体得停三天以后才会送去火化。由于现在是夏天,包为正给做了主,明天一大早就抬去吧。不然在院子里停着也不是事儿。李二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他什么事都听包为正的,披麻戴孝的跪在棺材前把黄色冥钱一张一张的填到火盆里。因悲伤过度而苍白的脸色此时却被火映的红彤彤的。
杨帆默默的站在他身后,棺材头前挂着的大公鸡不安分的咯咯叫着。涝忙的邻里和鼓乐队的在一旁忙忙碌碌的,虽然李老太太就这一个孙子,其他亲人也没有,但是她的葬礼还是准备的妥妥当当的。怎么说李二也是个小孩子,他不可能什么都会安排。包为正就前前后后的忙碌着,连商店都不去管了,李二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
这几天李二请假在家,因为他要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