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蛊同那些人的一样,那么他会不会也被利用来刺杀父母?!如果是这样,宁愿自己解决了自己,也不要这种事情发生!
戚非看向那双寒眸深处,道:“放心,你的蛊同他们的不同,他们中的是‘控’,与提线娃娃是一种类型,只是‘控’是同时控制多人时用的,只能在被控制的人心中发出声音下达命令,而提线娃娃却是‘控’的升华控术,针对个人。”
听到自己中的与他们不同的蛊,自己不会被控制,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中的‘噬血蛊’是一种噬人心血的蛊毒,这种蛊比较特殊,有潜伏期,被下了蛊后如果下蛊人不唤醒蛊虫,蛊虫就一直会在身体里长眠,而当蛊虫被唤醒后,便会疼痛不已,蛊虫啃噬着你体内的血,随后发作便会越来越密集,每发作一次疼痛就会增加一倍,再次发作就会连同以往的疼痛再增加一倍,而额头那滴血色泪滴纹样,是蛊毒现今的症状,越红艳,说明中毒不深,当那个纹样消失时,那就回天无力了。”戚非一口气讲了长长一串,他从未向人这么仔细的讲一件事。
而站在他面前的姑布语,听的怔怔的。
增加一倍,再连同以往的再增加一倍,就那一次的疼痛,都让他难受不已,以后还会比那更加痛苦!
而转即又一想,若是与被控制了做出伤害爹娘来比,这算好的了。
况且,就算中了这个毒死了,也会留着一个好好的尸体,不会像那些人,只剩下一张皮!
戚非看着少年表情的变化,在听他说完后,只是震惊了一会,便恢复平常,但他却隐约听到一个声音,像是松了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不怕么?”他从未见过有人听到自己中了毒亦或是得了重病会这么平静,不禁问道。
“当然怕!”姑布语笑笑,又道:“不过你不是会尽力医治我么,况且还有小尾巴的笛音~”
少年一脸笑容的说着,周身笼着轻松洋溢的氛围。
“小尾巴?笛音?”戚非疑问。
“小尾巴就是惜儿,我那次难受的时候,就是小尾巴的笛音舒缓了我的疼痛~”说到惜儿,想起她还睡在自己屋里,不知道醒没醒,不过没看到她四处找自己,应该是没醒。
“想不到墨古铭的女儿虽继承了他的衣钵,却发挥出不同的效果。”他从未想过墨家那能杀人的笛音竟也能救人。
蓦然,他停下,严肃的看着他,道:“我中蛊这件事先帮我保密好么?”
他怔住,看着那张刚嬉笑着现在又一脸肃然的样子,点头答应。
等到了他的答应,他又恢复了笑容,与他继续在屋顶上漫步走着。
却见一抹红色丽影在白雪中四处跑着,像寻找着什么。
姑布语笑笑,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里。”他冲着墨惜璃喊了一声。
她顺着声音看过来,嘟着嘴巴,就掠过来了。
“戚叔叔。”她先对身为长辈的戚非问好,转而看向姑布语,正要说话,却被姑布语打断。
“我知道,出来时没叫醒小尾巴,害小尾巴担心了,下次不再这样了~嘿嘿。”
墨惜璃见他恢复往常,又这么主动的承认错误,一副将就的表情,“那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两人相视笑着。
“戚叔叔,大早上的,您怎么和语哥哥在屋顶散步?”墨惜璃觉得戚非是那种话少不与人怎么亲近的人,却在一大早看见他与姑布语一同出现在屋顶。
“碰巧。”戚非又恢复了以往的少话,不愿多做解释,就用这两个字来打发墨惜璃。
而姑布语也察觉出他身上那股悠远气息。
“我回去为你配药,晚上泡药汤。”他转眼看向姑布语,留下这句话,便消失在两人眼中。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在他留下话的刹那,那股与人隔离的气息似乎没有了。
他摇摇头,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吧。
“语哥哥,他诊出你身体的异常是什么问题了?”墨惜璃双眼熠熠放光的看着姑布语。
“恩,不是什么严重的病,这下大家都不用担心了~”姑布语轻松的说着。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墨惜璃高兴的抱着他蹦跳着。
他轻抚着女子柔软的头发,看她快乐的像个精灵。
。。/ 施针
沉闷的山庄,因姑布语无碍而溢满了难得的快乐气氛,提悬的一颗心也放下了。
夜幕降临,静谧宁人。
房内,烛火跳跃,氤氲热气,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
姑布语一脸尴尬的看着手里摆弄着银针的戚非,脸颊爬上两片红晕。
许久。
戚非斜端倪着愣在木桶旁不动的姑布语,“怎么还不动。”
他尴尬的笑着,慢吞吞的脱着外套,脸已经红透了天,心里却嘀咕着,“扎针就扎针嘛,干嘛还要脱了衣服泡药汤!泡药汤就泡药汤嘛,干嘛还非得在旁边呆着看着人家泡药汤!”
戚非看着他脱了半天,外衫还未脱下,那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的脸庞,尴尬的眸子不知该安放在何处,微低着头转动着,竟觉得,有些姑娘的仪态。
随后,他嘴角浮起罕见的笑容,轻摇了摇头,怎么自己竟蹦出了这么可笑的想法,转而继续准备着一会要用的东西。
忽的,在戚非转头之际的那一刹那,只听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打湿了他的衣服,袖子上还落有不少的药材。
回头看去,木桶周围满地的水和药材,而姑布语却已经坐在了木桶中,迎上自己的目光,挠了挠头笑着。
他怔了一下,有些捉摸不透面前的少年,随手从一旁的盆中抓了些药草,撒到木桶中。
却见他,蜷缩着抱着自己,眼睛时不时的瞟向他。
不知怎的,嘴角浅浅的笑容竟然扩散开来,笑出了声。
姑布语本是紧张的要命,却见他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从未见过他那张如仙人般的脸庞出过别的表情,此刻竟这么近距离的观看,一时失了神,愣愣的看着。
戚非拨了拨药汤,抬头对上发呆看着自己的姑布语,那双眼睛澄澈干净,似乎有种魔力,一对上了,便挪不开。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静的连心跳的节奏都听得格外清楚。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姑布语感觉心脏跳得速度越来越快,马上,就要跳出来似的。
他挪开了眼眸,不再对上戚非的眼,食指抠着拇指,不知所措的样子。
脱离他眼眸魔力的戚非,似乎也察觉出失态,转身背对着他,摆弄着桌上那数不清的银针。
“你先多泡会,等下施针就会减轻些痛苦。”戚非平复好情绪道。
“恩。”姑布语应声,抓着手边的草药一点一点的撕开。
长廊中,红灯笼映照着一抹身影,墨惜璃四顾的看着,猫着腰轻手轻脚的走着。
咳咳。
身后传来两声咳嗽,她立直腰,转动了几下眼睛,扭过头挤出最最灿烂的笑容,“爹爹。”
“大晚上的,不在房里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墨古铭一脸严肃的问道。
“恩……赏月。”她顿了顿,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是不是去找语儿。”
墨惜璃被父亲看破了心思,立马凑过去,笑着拉着他的胳膊,撒娇着,“人家担心语哥哥嘛。”
墨古铭看着她就这么一下一下的摇着自己的胳膊,都快要摇断了,一脸无奈,“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得矜持,你戚叔叔正在为语儿施针,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没关系的,我在屋外等着,等戚叔叔为语哥哥施针完了我在去看语哥哥。”墨惜璃是打定了主意要去,墨古铭说什么她都能说出来个解决的办法。
他也知道,自己说什么,她打定了的注意,是改不了的,尤其,是对姑布语。
本来,是想让她在他们大婚之前,矜持一些,哎……
“爹爹……”墨惜璃看着不说话的爹爹,又摇了摇他的胳膊。
“好了好了,爹爹胳膊都要让你给摇下来了。”墨古铭看着眨巴着眼撒娇的女儿,实在没辙。
“嘻嘻,那我去啦~”墨惜璃得到爹爹的默许,也不偷摸的去,一蹦一跳的,跑向姑布语的院子。
药汤里泡了许久,冒着热气的水已经变成温的,而里面的药草,早已被姑布语撕得粉碎。
戚非将浸过药的银针拿到木桶旁的小桌上,严肃的说着,“要开始施针了。”
“恩。”他深呼吸了一下,准备迎接施针的痛苦。
戚非凝眉,拿起桌上的银针,针,似乎比以往沉重了许多,拿起的手,竟久久才落下第一针。
长长的银针,穿过皮肤,直抵经络,刺激着每一个穴位。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戚非额头已涔出了细密的汗。
“还是没有任何感觉?”戚非再一次问着他。
“恩。”姑布语答道,看着自己身体上扎满了的银针,确实是全无任何感觉,连针扎入皮肤的感觉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戚非喃喃自语。
“没关系,慢慢来。”他轻声道。
拿着银针不知从何下针的戚非,身体怔了怔,看着悠然自若的姑布语,似乎正在被治愈的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而他只是个旁观者。
猛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绕着木桶来到姑布语的身前,正对着他,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
瘦弱的胸膛,因呼吸一起一伏。
“我试试在你疼痛时的地方施针。”他面容严肃的说道。
“啊……哦……”姑布语大脑短路片刻,像个傻瓜一样应着声。
戚非单手撑着木桶边缘,身体向前倾,银针与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胸膛。
姑布语咽了咽口水,尽量压着自己加快的呼吸,不敢让他察觉出他的呼吸变快。
冰凉的银针触进皮肤,此刻终于有了感觉。
他转动着银针,长长的一根银针,都已扎入了一半,又拿了一根,顺着那根的下方,同样转动着银针,缓缓扎入皮肤,银针又没入身体一半。
姑布语看了看手臂与肩头的银针,似乎胸前的银针比那些扎入的要很深。
蓦然,脑袋嗡嗡作响,胸口的疼痛由针眼般的小点扩散蔓延,越来越痛。
他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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