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各处寻找美食,最后落单的就剩下了汪雅静和程文尧。
“走吧,我请你吃饭。”程文尧还是和眉善目,就像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他一样。
汪雅静有些迟疑,“我还是回旅馆吃吧。”
“不是说了还是朋友吗?只不过吃一顿饭……”程文尧的声音散在风里,多了一点惆怅,她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是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汪雅静看着这个和煦如风的男子,曾几何时,她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但是最后却伤了他。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和他做朋友,或许只有友谊才能维持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一展笑:“好吧。”
英伦大街旁的音乐酒吧,东西说不上有多好吃,氛围却是难得的惬意。一客煎牛排配面包,一份蔬菜浓汤,简简单单,两人边吃边聊,抛去了先前的些许尴尬,或许退回到朋友的位置,才能相处得更舒服。出了酒吧,发现竟下起雨来,本来就是伦敦多雨的季节,丝丝细雨在昏黄的路灯下放肆欢舞,没带雨具的两人相视一笑,踏着细密的雨走回去。
雨越下越大,踏进旅馆,汪雅静看着变成落汤鸡的程文尧忍不住一笑:“你的头发……”程文尧拨了拨额前已成齐刘海状的湿发,反击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汪雅静低头看看身上的衣裙,湿答答的,全然没了飘逸样。程文尧说:“快上楼洗澡去吧,免得着凉了。”
汪雅静点头上楼,才迈开步子,脚下一滑,程文尧惊呼一声“小心”,有力的臂膀架住她,她后仰着倒在他怀里,还好,没摔着,只是这么亲密无间地紧贴着,彼此的皮肤烫得吓人,连湿衣服都蒸腾着水汽。
待两人站稳,汪雅静轻轻挣开他的怀抱,说了声“谢谢”,转身上楼。程文尧呆立着,他的怀里还留着她的温度,她的馨香,原来他还贪恋着,只是她已经不属于他。
汪雅静回到屋里,脱去湿衣服,开了热水洗澡,这个季节若是因为淋雨得了热感冒也够人受的。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会儿,跨出浴缸,换上睡衣,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汪雅静心里想着,脚下一个没留神,踩着湿滑的瓷砖,以一个踩西瓜皮的不雅姿态摔倒在地。和地面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汪雅静心里只闪过一个执念——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该摔的总得摔。
“砰”的一声闷响,果然摔得够呛,门外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焦急地问:“雅静,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程文尧!
汪雅静龇牙咧嘴地起身,才发现左脚踝疼得着不了地,再仔细一看,竟然微肿了。她一瘸一拐地走去开门,刚拉开门把,程文尧几乎瞬间挤进屋来,见她摇摆不稳的样子,扶着她的肩膀担心地问:“我刚才听到响声,出什么事了?”
汪雅静咝了一口冷气说:“我的脚好像扭了。”
程文尧让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搀着她沿床坐好,蹲下身子,轻轻托起她的脚踝问:“很痛吗?”汪雅静强忍着说:“还好,有点痛!”
程文尧说:“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点冰块。”汪雅静本来不想麻烦他,但还没出声阻止,程文尧就心急火燎地出门去了。
床上的笔记本电脑传来提示音,汪雅静手指在触摸板上轻轻滑动了一下,点开了窗口,居然是尹天澈,这个时间中国应该是凌晨时分,睡得正酣的时候。
“雅静,今天过得怎么样?”男人即使穿着睡衣,仍显得正襟危坐。
“很好呀,你怎么还不睡,都那么晚了。”不想让他担心,汪雅静忍着脚踝胀痛的感觉,挤出笑容。
“想你了,所以上线找你。”
尹天澈很少说这种肉麻的话,让汪雅静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但心里还是甜丝丝的,“我后天早上就回来了。”
“到时我来接你,不许不答应,不许说影响不好。”男人抢先一步把她想说的话都说完了,这算不算一种默契?汪雅静有点苦笑不得,跟他耍贫道:“尹总您都这么说了,我哪敢说半个不字呀……”
电脑那头的男人露出得意的笑来,却听得一声“雅静,冰块来了,我帮你敷一下……”不是程文尧的声音,还会是谁?瞬间,脸色黑了下来。
汪雅静抬头看看面前的程文尧,低头看看屏幕里的尹天澈,心想,完了,这回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二十八章 意外来客
尹天澈黑着脸问:“他怎么在你房里?”
汪雅静顾不得程文尧诧异的神情,对着电脑解释说:“我的脚扭了,文尧帮我拿冰块,只是这样,你千万别乱想。”男人不做声,低下头沉思了一下,“我相信你!”随后视频毫无预兆“咔”的一下中断,望着空白的窗口,汪雅静轻轻叹了口气。
程文尧拉过椅子,抬起她的脚,动作轻柔地帮她敷着用毛巾包好的冰块,“他不是误会了吧?”
汪雅静回过神,接手他的冰块,“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别多想了,我们没事的。”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闯进来的,害得他以为我们还有什么。”程文尧看着她,抱歉地说。
“你放心,天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而且他说了会相信我。”汪雅静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底气不足,他是不是真的不介意,可如果不介意为什么要急着关掉视频,或许他是有一点在意的。
程文尧突然觉得有点可笑,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担心起他们两个的关系来了,这种角色对调的错觉让他有些郁结。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管软膏说:“这个是我在隔壁药房买的,涂一下应该对你的脚伤有好处。”
汪雅静抬头看着他,缓缓接过药膏,心中有些感慨,她的心给了另一个人,他对她的好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应了,“文尧,谢谢你,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真的。”
程文尧笑了笑,云淡风轻,或许真的如情歌里唱的那样,相爱一场只是为了多一个好朋友,只要默默的在她身边关心她,他就满足了。
带着这么一点点纠结的心情,汪雅静睡得很不踏实,第二天起床后,眼下带着一片青黑。因为脚踝肿痛,她一个人留在旅馆,没有随着大部队去血拼。程文尧走之前担心地问:“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如果疼得厉害的话,我陪你去看医生。”
汪雅静微笑着说:“别把我当重残伤患了,一点点扭伤而已,歇一歇就没事了。”
笑容在众人离开后慢慢垮塌,虽说这点扭伤不至于痛的要命,但胀热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汪雅静把脚枕在旅馆送来的冰袋上,又抹了些药膏,躺在床上补眠,窗外阳光正好,可惜她现在哪儿也不能去。
迷迷糊糊躺了不知多久,汪雅静在沉沉的梦境里感受到一个男人温柔的抚摸,那样如珍宝般的轻抚让她舒服地轻呼出声,眼皮微抬,仿佛看到了尹天澈俊朗的脸,真是的,连做梦都做到他,自己真是没药救了,可是梦境很美,他如深潭般的眼眸柔情地看着她,充满爱恋,慢慢地放大着靠近。“唔”的嘴唇突然一热,被男人噙住,天呢,这是春梦吗?为什么触感那么真实,这淡淡的烟草味,还有舌尖的纠缠。
汪雅静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喉间发出细小的呜咽声抗议着,终于双唇得到空隙,她连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而梦也终是醒了,男人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带着点类似惩罚的神情。
汪雅静又惊又喜,忘了自己刚刚被轻薄过,脱口而出:“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尹天澈居高临下地:“我来看看你这个不小心弄伤脚的小傻瓜。”
“可这里是英国啊……”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英国,否则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为了什么?”
“你特地飞过来看我?”汪雅静有些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满满的感动。
尹天澈眼神一凛,神色肃然:“我不过来看着,你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汪雅静自然知道他指的是程文尧,男人吃着干醋,而她心里竟然有些暗暗高兴,她低着头,嘴巴漏出一丝笑意。尹天澈扳过她的肩膀,抵着她的额头,“还笑,你是不是想故意气我?”
温热的鼻息近距离的传递着,暧昧不经意流转,汪雅静的心里像被细软的猫爪子挠着一般,升腾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男人的气息不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大手沿着汪雅静的T恤下摆滑进去,带着微薄茧子的粗糙质感,在纤纤腰肢上游走。
汪雅静被碰到了痒穴,难耐地扭动起来,抓住他的手臂,咯咯笑出声,“别弄,痒!”
尹天澈没有撤手,反而欺身而上,整个人笼上她的娇躯,把头深埋在她温馥的颈项,汲取着她的芬芳。他的唇柔软而微凉,触碰着她娇柔的肌肤,陶醉其中。
他的短发扎着她,微刺细痒的感觉,她轻声地,“别这样……啊……”语不成调,似最好的催情良药。
男人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牙齿细细地啃着,如同品尝佳肴。汪雅静绷紧了身子,双手抓紧床单,连连吸着冷气,仅仅是这种刺激也像要人命似的。
终于,厮磨一阵后,男人起身,声音暗哑着:“要不是看你脚伤着,我今天一定不饶你!”
汪雅静脸上呈现出漂亮的玫瑰色,放软声调,耍起花枪:“尹大爷,奴家知错了!”说着,趴在他肩头握拳给他捶了两下,尹天澈似乎很受落,眯着眼享受着。
他抬腕看了看时间,快到中午,汪雅静脚不方便,他打电话叫了外卖,窝在小屋里解决了一顿后,他又陪着汪雅静看碟片,一部老旧的英国文艺片。
“会不会很无聊?”汪雅静问。
“不会,陪着你看什么都无所谓。”
快到傍晚,外出血拼的老师们陆续回来,几个和汪雅静相熟的女老师买了点小玩意给她,敲开门,见她还跛着,便热心地扶她进屋,汪雅静来不及阻止,屋里的尹天澈无处可藏,一时之间女老师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汪雅静脸上腾起红云,仿佛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男人倒丝毫没有脸红不自在,反而大方地和她们打招呼,“嗨!”见他态度随和,女人们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