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宫女也不动。看着岸上的人影与水中人影相互辉映,不禁让人看得痴了。
钱心依所有的好心情,都因为听到“太子”两个字给破坏了。
她不想见他,但却也知道那个男人根本没打算得到拒绝的回答,决定再去会他一会。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但她错了,一踏进门,看见那张阴魅俊美的脸庞扬着了无快意的笑,她全身的血『液』立刻冻住了。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她俏丽的小脸僵硬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我毕竟是你第一个男人,按照你们牡丹国的俗例,我就是你的夫君了。”他此刻正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他的嗓调极平静,没教人听出他对于此事的用心。
但这话在钱心依听来,无疑是极大的嘲弄,她勾一抹极冷的笑容,道:“按照这样说,太子殿下的宫殿只怕装不下那么多女人。”
跟他上过床的女人,只怕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了吧。
“那有什么关系,这么大个大泽国,爱怎么扩建就怎么扩建,不够的话,我可以把牡丹国攻下,为你建一座皇宫,那又如何?”
“我对你的伟大计划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耸肩冷笑,转身就走。
“站住。”他低喝了声,大掌揪起她纤细的手臂。
“放开我!”她甩开他的手,这次,很轻易就将他的手甩掉。
他冷笑一声,并不发怒,只是轻缓地说:“有个人想见你,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少跟我来这一套。”
“钱心仪,你的姐姐。”他扬起一抹玩味的笑。
“心仪姐?”
为什么他会知道?难道心仪姐真的在他手上?
“想见她吗?”
“废话!”她已经无力跟他继续抬杠下去了,她只想快点见到心仪姐,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果你可以亲我一下,我或许会让你见她。”火机眸光温柔地注视着她,笑着诱哄道。
“你作梦!”钱心依神情冷漠地别开娇颜,故意对他不予理睬。
吻
他轻描淡写地道:“不亲就算了,我是不会勉强人的。钱心仪的命可就握在你的手里了。”
他一定要她心甘情愿地吻他一下。
他的手里玩弄着一个珍珠耳环,钱心依一眼就瞧出来了,那是心仪姐的耳环。
“你把心仪姐怎么了?”她玻噶嗣理蜒谝涣撤藓蕖�
真是很傻很天真的人,人家把她卖了,她还关心那个人。
“吻我一个,我就告诉你。”他伸手笑逗她俏挺的小鼻尖儿。
迟疑了半晌,她才点头道:“亲哪里?”
“那就得看你的诚意到哪里了。”他耸了耸肩,表示一切悉听尊便。
“脸颊?”她俏颜绷起,怒意在她的脸上凝成了一层冰霜。
火机邪冷一笑,注视着她渗白的脸容,冷笑说:“原来,你对她只有那么一点点感情。”
他侧过俊美的脸庞,仿佛认命似地将脸颊凑向她。
她张唇欲语,最后,她选择什么话都不说,闭上双眼,鼓起勇气吻了上去,意外地是她所吻到的,是他的唇。
一瞬间,钱心依有些愕然,早早结束这个吻。
不过,他立刻伸出长臂揽住了她纤细的背膀,下一刻就将她给牢牢地锁进怀里,以身为男『性』高大的优势,以及经验的老道,熟练地擒住她的唇,撬开她粉嫩的唇瓣,贪婪地汲取着她甜热的津汁。
“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个时候来呢?”钱心仪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
钱心依猛地推开火机,神情显得有些惊慌,一口气哽在心窝儿里,迟迟缓和不过来。
火机邪魅地笑望着她,非常欣赏她现时的神情。
“心……心仪姐……”她贝齿咬住了嫩唇,不敢再出声,一双清澈亮丽,微微泛敛着水光的美眸在望着钱心仪的时候,略带了一丝惶恐,她紧张地咬住了唇瓣,不敢轻易松口。
刚刚,心仪姐都看见了,心仪姐会怎么看她呢?如果心仪姐知道她已经。……她现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钱心仪的手轻轻地搭在火机的肩上,嘴角勾出一个妩媚的笑容,用娇柔的声音道:“太子爷,看你,把我的心依妹吓倒了。”
小嘴嘟起,怨软的声音充满了撒娇的意味。
“我哪知道她开不起玩笑。”他俯首给钱心仪一个轻吻,然后放开她,笑着走了出去。
钱心依看得傻了眼,『迷』茫不知所措。
“心依,你怎么会在这里?”钱心仪开口打断了心依的思绪。
“心仪姐!”钱心依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一下子扑过去紧紧抱住钱心仪。
抱得太紧了,令钱心仪透不过气来,她敛眸俯瞰,看到哭得细雨蒙胧的心依,抬手擦去她颊畔不断滚落的泪珠,轻声说:“姐姐这不是回来了,别哭。”
这段时间,她真的受了太多的委屈,那不是她一个闺阁千金所能承受的。
“心仪姐,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钱心依只想离开这里,马上离开。
“心依,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想办法平安地把你带出去的。”
品味非常高的俊男
是啊,这里可是大泽皇宫,又怎么可能随她们自由来自由去,想到人生的这么多无奈,钱心依的泪流得更凶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吗?”见到心依伤心落泪,钱心仪的决心有些动摇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你。”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心仪姐对她最好了,如果连她都不能相信,还能相信谁?
“告诉姐姐,你怎么会在宫里?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她轻抚着她柔顺的头发低语。
闻言,钱心依突然止住哭泣,难道太子并没有把她的事情告诉心仪姐?她对,做坏事的人,怎么肯把自己做过的坏事说出来。
害她白担心一场。
她摇头道:“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然后,她慢慢将这一段时间自己的遭遇告诉与钱心仪,只是隐去了令她最痛恨的那一段。
……
自从从遇着钱心依以后,钱心仪就要她跟在自己身旁,两人暗中盘算着偷走出宫的计划。
钱心依不明白心仪姐在太子宫为何会受到如此礼待,她本不想留在太子宫的,无奈心仪姐在这里,她也只能在这里。
幸好,太子宫大得很,从东走到西,几乎要用一个时辰,所以她不太可能会遇上太子火机。
这天,心仪姐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晌午时分才回来。
坐在厅中,心仪姐突然一下子窜到她身边,大咧咧的坐下,看着满桌子的菜说:“心依,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钱心依拍了一下她的额头,“馋猫,就惦记着吃。去哪儿了?”
钱心仪嘿嘿地笑了两声,“人嘛,可以对不住任何人,就是不能对不住自己的肚子,它可是要跟着你一辈子的。你不安抚好它,它要是闹起了革命可不好办的。”
“你哪学来的歪理?一套套的。”钱心依打趣笑道。
“我生来就会。”钱心仪的目光投向门口,微笑道:“你想知道我今天去了哪?”
“少给我卖关子。”
“我今天跟太子去游湖了,他真是一个优雅而有风度,而且品味非常高的俊男。”
“心仪姐,你可别被他的外表骗了,他是个下流胚子,是个大坏蛋。”钱心依只顾吃饭,没留意到心仪姐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身后。
“他怎么个坏法?”钱心仪戏谑地笑道。
“他……他……他想攻打牡丹国。”
“那很正常啊,很多大泽人都有这种想法。”钱心仪斯条慢理地喝着汤。
“他……他还……”真是难以启齿啊,但又不想心仪姐受他的欺骗。
蓦然,一个声音从她后面冷冷响起:“我怎么了?”
这下,钱心依终于瞧见心仪姐那怪异的眼神,她猛地一惊,回头看去,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钱心仪忙起身迎上去,挽着火机的手坐下:“你可来了,快坐,饭菜都要凉了。”
虽然是炎热的夏天,钱心依仍感觉浑身冷汗直冒。他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那边厢,钱心仪与火机在吃饭,更像在是打情骂俏嘛,她喂他一口酒,他喂她一块肉,根本就无视钱心依的存在。
笑得有点暧昧
钱心依端坐着身子,时不时冷冷地瞥着他俩,食之无味的扒着饭。
难得钱心仪在打情骂俏之余,竟然还有空余时间关心她一下,“心依,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别光吃饭,多吃一点羊肉补补。”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钱心依放下碗筷,逃似的走了。
钱心仪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举起酒杯,笑道:“跟我预料的一样,值得喝一杯。”
她料想的是:钱心依对火机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她使了一点小计谋,要『逼』出心依的真心,吃醋,正是爱情的开始。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火机欣赏地瞧着她。
“狠毒?这个词我喜欢。”在她看来,狠毒得起来,是一种骄傲,这个世界上,谁能做到彻底狠毒,谁就是胜利者。
“我也喜欢。”他笑得有点暧昧,拿过她喝过酒的杯子,喝了剩下的半杯酒。
……
钱心依心里好矛盾,不知道要不要将那件事告诉心仪姐。
不知为何,看到心仪姐和火机打情骂俏时,她的心里竟然挺酸的,可她是死也不会承认的。
她怎么啦?本来就恨他,怎么看见他不再纠缠她,心里反而难过得要命?
她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她只是不想心仪姐上当受骗,就这样而已。
黄昏,她独坐于湖边,斜阳照在她身上,染了一身冷残的孤寂。
钱心仪自长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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