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钱心仪知道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依她的个『性』,怎么肯罢休,看来,是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明皓刚刚踏进门,就看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站在阳光下,风吹着她的纱衣,飘飘欲仙。
但明皓看到她,几乎要头痛起来。
仙女转过身,微笑向他走来,她声音婉转如黄莺:“明皓,你终于回来了。”
“心仪今天好雅兴,有空来看看你表哥我呢。”
钱心仪一只的软软地搭在他的肩上,娇笑道:“你这是在怪我吗?”
“我怎么敢。既然来了,就里面请,喝茶。”
“我正是无限想念你的茶。”
明皓泡好茶,香飘满屋,他双手递给她。
她接过茶,闻了闻,浅尝一口,脸上『露』出惬意的微笑。
明皓并不喝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的举手投足,满是风情,男人看了很难不心动的。
钱心仪悠然地抬眸瞟他一眼,“你为什么不喝?”
明皓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如果我是你,就一定没有心情喝茶了。”
“为什么?”她明媚的眼波流动,将手中杯轻轻放下。
“明哥要成亲了,他这次是玩真的。”他抬眸轻瞟她一眼。
钱心仪拿起杯子喝一口茶,才斯条慢理地道:“我的东西,只要我不放手,他就永远是我的。”
明皓摇头叹气,问道:“你知道你自己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她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嘴角浮动着一个轻笑,“是什么?”
“你太自信了。”
“自信不好吗?”
“你一直以为他会等你,你玩累了,就回来,你厌倦他了,就把他一脚踢开。可他不是奉旨的,他是一个人,不是你的附属品,不是你的玩偶。”
“我没有把他当玩偶,我更没有不尊重他,从来都没有。每次虽然是我提出的分手,但每次主动复合也是我,他缺点一大堆,像个木头一样,不温柔,没情趣,这种男人,也只有我受得了他。”
她很委屈地大嚷大叫,还用脚蹬了一脚桌子的脚,把茶水都溅出来了。
“他也许真像你说的,缺点一大堆,可你偏偏喜欢他。”他戏谑地笑道。
她气极了,大声道:“笑什么笑,你牙齿白啊?我告诉你吧,我现在已经不再喜欢他了,我有新的目标了。”
“新的目标?谁啊?”明皓简直比发现新大陆还要兴奋激动。
钱心仪媚眼转动,神秘一笑:“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我认识的人多了去了,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
“说出来,你可不要吓一跳。”
“放心好了,我健康得很,没有心痛症。”
他屏住呼吸,等她宣布这个具有历史『性』意义的结果,钱心仪眨眼,眨眼,再眨眼,暧昧一笑。
唐宝明眨眼,眨眼,再眨,满脸『迷』茫。
她指着他,轻笑出声,“就是你啊,傻瓜。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恭喜你,中了头奖。”
“我?不会吧?”明皓一阵诧异,苦起了脸。
她高兴得又跳又叫,捧起他的脸亲,说:“亲爱的,高兴吗?惊喜吗?你是不是高兴得傻了?”
“是傻了,我一定是在做梦,你快点把我打醒吧。”
钱心仪抓起他的手臂,用力咬下——“啊!痛,你干嘛咬我?”明皓跳起来尖叫。
“会痛就不是梦啊。”她非常好心地提醒他。
明皓欲哭无泪,嘀咕道:“不是梦那就更糟糕。”
“说什么呢?”她嗔怪地瞟他一眼。
“心仪小姐,你别耍我好不好?其实我的小小心儿是很脆弱的。”明皓用恳求的目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钱心仪『摸』『摸』她的头,非常温柔地说:“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温柔得像对我自己一样。”
明皓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有好运,钱心仪只是用他来气唐宝明而已,如果是别的人欺负她,他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可对方是明哥,这个护花使者他做不到。
“你这么温柔,你找太子哥嘛,他一定会乐意的。”
“我可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我喜欢的人,是你。”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她不是三心二意,她是五心四意罢了。
你爱我,是真的?不要那样说,我会在梦里哭得很久,会伤害我。
明皓把心里的极度喜悦和极度悲伤,都深深地埋藏起来,表现得宠辱不惊。
这时,钱心仪已抱住了他,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她抱得好紧,好像生怕他会走掉似的。
他睁大眼睛,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满溢。
“不要离开我……”她轻轻地呢喃。
明皓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她说得很轻,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有说话。
但是,怀里的钱心仪却是真实的。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在这个时刻。
真是可笑。
他还在思考,他有点害怕,难道自己就这样被『迷』『惑』了么?
他心里掺杂着莫明其妙的兴奋,感动,陶醉,但是最强烈的一种感觉还是自责,他做的是背叛的行为。
他觉得自己应该推开她的,她想抱的人,不是他。
但他的手还没动,她已经说:“别动,让我靠一下,我只想靠一下。”
这样软弱无助的请求,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拒绝不了吧。
……
唐宝明与阿奴的婚礼即将举行,大伙儿都忙得热火朝天,可阿奴硬要拉唐宝明到宫外的大佛寺祈福,说这样才会顺顺利利,白头皆老。
在回程的路上,唐宝明念道:“好几天没见明皓那小子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
真是下贱啊,每次看见明皓,都要骂他吊儿郎当,但不见到他,又怪担心他的。
“他都那么大个人了,你就别老把他当小孩看了。”
要是宝明知道明皓最近跟钱心仪在一起,而且都订了喜日,在他们前面奔向婚姻的殿堂,不知道会有什么的表情?
是难过、悲伤?还是无所谓?
“说得也是。”他淡然一笑。
但就在这时候,两个人从远处说笑着,向这边走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明皓和钱心仪。
唐宝明感觉到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他,他就像个傻瓜似的站在那里。
而钱心仪也看见他了,但又像没看见,靠向明皓的肩更贴了。
当明皓看到唐宝明的时候,他的胸口好像被重捶了一下,不敢看明哥的眼睛,低垂下头去。
钱心仪在他耳边轻说:“别愣着,过去跟明哥明嫂打招呼啊。”
明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他依然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钱心仪看着阿奴握起唐宝明的手,眼睛眯了一下,勾起一抹美丽的笑容:“明哥,明嫂,去哪里玩回来呢?”
明哥?明嫂?明明是恭敬的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刺耳?
久没回应,钱心仪自顾自说:“今天天气不错啊,非常适合去郊游。喜初晴,晓霞西现,寒山烟外青浅。苔纹干处容香履,尖印紫泥犹软。人语『乱』,忙去倚柴扉,空负深深愿。相思一线,向新搓圆;穿愁惯恨,泪珠总成串!黄昏后,残热犹怜细喘,小窗风,『射』如箭,春红秋白无情艳,一朵似侬还难选。重见远,听说道,伤心已受殷勤饯。斜阳刺眼,休更望天涯,天涯只是几片冷云展。”
什么空,什么愁,什么冷?哪里有那么多的心伤。心只有一颗。
唐宝明的眉头深深皱起,他似乎已经明白这段时间明皓在忙什么了。
他松开阿奴的手,执起明皓的手,“跟我走。”
明皓一声不哼,任由他拖着走。
钱心仪却开口了:“他现在是我的人了,明哥要带他走,礼貌上也应该问问我吧?”
可唐宝明根本不理她,她心里藏的什么心思,他太清楚了。
不理她,没关系,钱心仪又冷冷地喊道:“明皓,你给我站住。”
此话一出,明皓果然站住了。
“跟我走。”唐宝明拉动他的手,但他依然不动。
钱心仪嘴角浮动着一个笑意,斯条慢理地道:“明皓,你若不是个缩头乌龟,那你就回来。”
他不是缩头乌龟,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可以决定自己的事情,他会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任。
终于,明皓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唐宝明,心怯了一下,但马上镇定下来。
钱心仪已走上来,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唐宝明,仿佛在嘲笑他这种愚笨的行为。
她又再挽起明皓的手,甜笑道:“明皓,我们去看凤冠霞帔好了没有。我一定会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子。”
明皓全身僵硬,终于,他说:“明哥,对不起。”
“你为什么跟他说对不起啊?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钱心仪故意追问。
唐宝明脸上的神『色』始终是沉着,冷静,他淡淡道:“她说得对,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少文艺了,装腔作势。明哥,我想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的吧,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和明皓要成亲了,日子都订好了,下个月初四。你跟阿奴姑娘的好日子是初五哦,不好意思, 爬了你们的头。”
她笑得妩媚如花,唐宝明只觉得自己紧崩的脸快要碎成片片了,他一开声,是沙哑的,“明皓,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的,明哥,希望你不要怪我。”
“走啦走啦,别婆婆妈妈,罗罗嗦嗦的,蚊子都睡着了。”钱心仪极不耐烦地拉着明皓就走。
他们走了,成双成对,有说有笑,留下孤寂的他,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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