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平,你就宁愿相信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件,都不相信自己的老婆?”柳闻莺显出无限的伤心说,她的眼角都是哀怨。
“我不是担心你吗?”甄平看柳闻莺真的动容了,连忙找话安慰她。
“既然这样,让我告诉你!”
“上周公司提升我为副总经理,有人嫉妒,你明不明白?”。
柳闻莺都佩服自己在情急的时刻原来可以表现得如此不凡,但是,隐隐中她有点同情甄平,这个自己的正式的丈夫!
他已经完全相信她了:“好了,老婆,别生气了,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酥梨。”他说。
甄平说着,打开一个黑色的大包,柳闻莺这才仔细观察老公,他清晨下了火车,没有收拾行头,显得蓬头垢面的。
望着他弯腰取出一个梨送到她面前的样子,她心痛了。
“洗过了,”他说,他知道她有洁癖。
接过梨,她说:“待会我找车送你回住处先洗洗吧。”
“老婆,我请了假,可以陪你半个月。”他激动地说。
“孩子你别担心,都送姥姥家了!”
甄平粘糊上了,听了这些,她不仅没有丝毫的欣喜,反而担忧更重了。
“怎么啦,老婆,不高兴了?”
“没有,我先给你要车”
她努力装出一幅高兴的面孔,自己都觉得不够真实,甄平怀疑地看着她。
“好了,一会小赵会送你的。”
柳闻莺没有找刚子,她知道,刚子已经和李凌娟用绳儿拴上了!
甄平走了,屋内,柳闻莺望着手里的酥梨,大口的松了一口气,酥梨,速离,一种的不祥预感从她心中掠过。
败露(三)
车上,小赵对甄平真是客气,他知道这是公司柳总的老公,怎么能不恭敬些呢。
“大哥,抽烟。”小赵递给甄平一支红中华。
海天公司的司机别的油水捞不着,好烟不缺,公司哪个“总”、或者哪个“经理”用他的车出去都会塞给他一包两包的。
“噢,谢谢,你贵姓?”
“免贵姓赵。”
“噢,小赵,谢谢你跑一趟。”
“别客气,大哥,这车次了点,等下次您再来的时候柳总就有专车了。”
“噢,闻莺、我是说你们柳总,平时总有应酬吗?”
“那可不是,几乎每天晚上都有”。
说完这句话,小赵就又后悔自己多嘴了,他连忙补充道:“现在各政府部门难缠着呢!”
甄平基本了解柳闻莺的工作了,他的脸上掠过了一丝不快,碍于有小赵,没有太明显表露,尽管是为了工作,他认为,一个女人,如果天天晚上和男人出去喝酒,迟早会出事的。
柳闻莺的办公室内,她的心就一直没有平静下来,昨晚林浩庭的味道似乎还在她的唇边、耳际残留着,甄平的到来,让她第一次领悟“惶恐”这个词。
手机响了,吓了她一跳,她以为甄平还在她的房间,而电话是林浩庭打来的。
少顷她才发觉原来甄平已经走了,她从包内取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那位?”
“柳总,头好些了吗?”
她听出来是张易春。
张易春的电话号码她都是存在名片夹里,并没有存在手机里。
“好多了,谢谢张镇挂念。”
“噢,那就好,柳总,你那里有没有最新的城区规划图纸?我的那一份被于镇拿走了,急着用。”
“有,我这就派人给您送过去。”
“噢,那柳总,你亲自跑一趟吧,我这里有一份文件和你商量。”
“那,好吧。”柳闻莺沉思了片刻答应了。
昨晚张易春的不安份的手令她担忧,但是,谅他不敢,这青天白日的,又是镇长的办公室,他不能不注意场合。
整理好图纸,要了车她下楼了。
林浩庭正要上楼梯,迎面碰上了她。
“你要出去?”
“张易春要份规划图,我去一趟。”
“派小李去吧。”
“他说还有份文件商量,还是我过去吧。”
“那我陪你去吧。”
“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不然会引起他不愉快的。”
他满脸的担忧。
“放心吧,我会保护自己的。”
“那好,宝贝。”最后,他悄悄说了一句话。
她下了几级台阶。
他也上了几级台阶。
“噢对了,…”他突然回头说。
“什么?”
“他 没事了?”
“没事了,他会在这里呆两周的。”
她两眼盯了他一下就匆匆下楼了。
败露(四)
林浩庭上了楼,怎么着心里也有点不安,本来和柳闻莺正热乎着,人家老公来了,想打个电话都不方便了。
烦躁之余,他想找个人说说话,侧面商量一下,第一个,他就想到了李凌娟,这个小丫头,昨晚为了你,我都差点背了黑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小李——”叫了几声,门外都没人应声,不过,李凌娟进来了。
“小李,你去哪里了?”
“林总,我想辞职!”
林浩庭明白了,老公给她下通牒了。
“小李,昨天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
“那好,我也没办法留你了,一个女孩子,找个好男人不容易!”
李凌娟低着头,不说话。
“这样吧,我会批你四个月的薪水,和你男朋友好好解释解释!”
“谢谢林总了!”
李凌娟走了,她去门口找小喇叭办理交接的事,小喇叭一看她来,就眉飞色舞:“小李,你知不知道,柳闻莺的老公今天来公司了”
李凌娟一听这话,就明白那是刚子的那封信起作用了,想想自己和刚子被高健逮着的事,不由后悔当时干嘛非要催着刚子写那信,害了别人,自己也没落着什么好处。
小喇叭看她不高兴,就不再继续描述了,一听李凌娟说要走,才明白她为啥没反应了,心想干的好好的,干吗要走?难不成是和吴立波参她那一本起了作用?过后一定落实落实这事情的真相!
李凌娟想和刚子打个招呼,看看他什么态度,自己离开都是他闹得,可是,高健就在楼下等着消息呢,这刚子今天也不在大厅露个面,八成是躲着自己,算了,男人都不可靠,结了婚的都能离婚,甭说什么外遇了,还是先抓住一个再说吧
一横心,她就下楼和高健走了!
林浩庭本来想通过李凌娟,开发点对付甄平的活跃思维,可是人家自己的事都处理不清,林浩庭只好又开始抽烟了,小喇叭端了杯水进来了。
“林总,听说小李要走了,没个人倒水了,给您”
“嗯”
“再找一个吧,你看看是不是登个启事?现在网上招聘很方便,咱们也在网上发条消息吧”
“嗯,好吧,好吧,你去办吧!”
林浩庭没心思和这个老女人聊天,她爱干什么就去干吧,能捞几个钱?也是一片好心,替自己服务!
柳闻莺去找张易春了。
“张镇——”柳闻莺进屋后就把图纸放在了办公桌上。
“哎,柳总,谢谢。”张易春从办公桌后面绕到了前面。
“您说什么文件?”她急着要走。
“噢,在这,来。”
她走上前,看张易春拿出一份文件。
那是她给区政府的报告,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噢,冯区签好了?”她露出了笑容,激动得说。
笑靥之下,尤为动人。
张易春直盯着她的笑靥,猛地,他一下子就揽住了她的腰,脸紧贴着她。
“上午我冯区谈好了,帮你取回来了!”
“谢谢。”她急着要脱身。
“怎么谢我?” 他的声调一下子变了,没有曾经的粗犷,反倒似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柔情,可柳闻莺怎么听都感觉不协调,甚至是恶心。
张易春喘着气。
手紧紧握着她的腰,并不放手。
她后悔没有听林浩庭的话了,这个张易春,本来就和黑社会沾着边,有什么事他不敢做的。
“门没有锁。”
“不会有人来的,现在是全镇的大会时间。”
“你再这样我就要喊了。”
他的嘴马上堵住了她的嘴。
“别喊,这屋子是隔音的。”
“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我知道”。
“我已经被你迷死了,知道吗?”
“什么都不能阻止我。”
“你可以给林浩庭为什么不能给我?”
“我有哪点比不上他?”
张易春连说几句,急促而饥渴。
“等一下。”她急切的说。
“你说,宝贝。”
不能屈从,这不是我!绝不能就这样给了他,要条件,要!
“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你先找好一块土地给我,我要自己开发。”
“好。”
“还有,今天我老公刚来,今天不行。”
“那什么时候?”
“等土地有了眉目。”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量?”她激将着紧跟着又说了一句。
张易春这个人最怕人激他了,柳闻莺最后这一招总算给自己找对了脱救的稻草。
“等着,我会不出一周就给你个答案的!”
“我要马上回去了。”
说完,趁着他松懈的瞬间,她如一只兔子迅速离开了,那身影,犹如一条蛇影。
房间内,张易春端起了桌上的茶水,仿佛要整吞下那条攒动的蛇。
这一天太多的色劫,恍恍惚惚,不很真实,在莲州,本分的一个女人,跑到了北京,如游走在三个男人间的一只狐狸,甚至分不清自己的心究竟靠近在那个人身上?
张易春是个狼,但是柳闻莺想,如果你是狼,我就做一只狐狸,靠着你,去捕食!
地狱就在天堂的隔壁,在通往天堂的那条路上,充满了诱惑,但稍有差池,地狱之门就会打开。
败露(五)
把冯国辉签好的报告书呈给林浩庭时,已是中午时分。柳闻莺不敢把事情告诉林浩庭,那样他会认为她*的,事实上,她不认为自己是那样,相反,她认清了男人的丑陋,包裹着高等的官职,鲜亮的外衣下却做着丑恶的事情!
不能低估他们的丑陋,一切男人,都要是踩在脚下的跳板,跳上去了都不能失了身体,失了尊严!
“这份报告签好了。”
“好,太好了!”林浩庭激动得大声说。
她无语。
“你不开心?宝贝?”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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