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样的没错。宋政那家伙怎么不打电话给我?等下我打电话给我舅舅,问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淦伟文说道。
“西厢房二楼的客房北边那间奚英在住着,南边那间我是准备腾作你哥嫂的卧房,反正一年到头他们也住不了几次,北屋二楼他们原来的卧房我腾作静卉的卧房,被褥睡衣洗漱用品什么的都准备好了,是我和阿文专门去县里挑的。我看你干爸干妈跟我们一起住在北屋二楼吧,把静卉卧房旁边那间客房腾出来吧,我再去县里一趟,买高档点的被褥来。”濮夏莲跟儿子商量道。
“也行,老娘你自己看着办吧。”
“妈,我们也不是天天住在这,没必要准备专门的房间吧。”袁静卉很是感动地道。
“那哪行,你是我女儿怎能在娘家一间卧房都没有,大儿子帮人家养了,眼里只有丈人丈母,小儿子现在又认人家为爹妈了,再怎么的我也要好好待你这个女儿。放心好了,真要有那么多客人来我会安排的,街上有两家旅馆不比县里一般的宾馆差,家里又有车,到时让他们去街上住宾馆就行。”濮夏莲对袁静卉笑道。
“家里人多,奚英可能照顾不过来,要不到时再请个人来家帮忙吧。”奚子恩说道。
“等我找找看吧。”濮夏莲点头同意道。
晚饭前淦伟文和索滨通了电话,打探了下公司动向,却是没什么事发生。郭明明说周末都在休息,要发生什么事也要等到大家都上班了才知道,几天前公司董事会就通知了要召开临时股东大会,日期就定在了周一,到时有什么情况再说吧。淦伟文觉得也是,便交待郭明明上班后把公司的异常状况及时反馈给他。
非常时期,一听开临时股东大会,华鑫的各股东到得蛮齐的,本以为会是淦光耀主持,却没想到主持会议的竟然是久未露面的令狐安平,执行董事淦伟文竟然都没在场,一时都很意外。
令狐安平首先让文亦武宣读了董事长淦光耀的授权书,说其实这次的股东大会也不需要各位表决什么,董事长全权委托了我代表他的意见,召集大家来无非是想知会一件事。淦清海便冷言冷语道,你想玩烽火戏诸侯也要看人家有没有兴趣,想告诉我们什么事就说吧。
“说是无须表决,但形式还是要走一下,淦董的表决权在我这边,淦湛海淦伟平的表决权是委托给了文亦武和酆是之,虽然执行董事没来,但参会人数和表决权都符合股东大会条件,现在我就把我召开这次临时大会的目的说一下吧,”令狐安平停了停,把所有在座的都扫视了一遍,缓缓说道,“这次大会之后我就再也不是华鑫的总裁了,总裁之位由索滨接任,也不再是华鑫的股东了,我的股份已经全部转让了。”
“这叫什么话,怎么这么突然。”翦家兴锜思平刘亮不可思议地道。
“你把股份转让给谁了?”淦清海淦伟奇父子着急地问。
“奚子恩。”令狐安平淡淡地道。
“谁?……奚子恩?!”参加会议的没一个不吃惊的。翦家兴锜思平刘亮惊讶之后,细一思量,明白了令狐安平的用意。
“你老糊涂痴呆了么,”淦清海耻笑道,“不说那乡下郎中不姓淦,就是跟你也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以前没关系,现在有关系了,我无儿无女,认他作干儿子不行啊。”令狐安平笑道。
“公司章程里有规定,谁要是离开华鑫,股份得留在公司,谁赠的仍还给谁,你的股份是董事长赠的,现在你要走就应该归还董事长。”
“这点我要证明一下,”文亦武面无表情地道,“令狐总裁的股份董事长早就声明了,等同于淦姓人的股东,可以自由转让。”
“那也是我们有优先购买的权利呀。”淦伟奇大声嚷了起来。
“你能出得了那个价,你就买吧,再说,我不是卖出股份,而是把奚子恩作为我的继承人,无偿赠送的。”令狐安平不高兴地道。
“我三弟和侄子就没什么意见么?”淦清海脸色不善地问文亦武和酆是之。要是联合淦湛海一起反对,说不定还能阻止。
“淦湛海先生全权委托我行使表决权,我没意见。”文亦武仍是一副清汤寡水的神态。
“淦伟平先生也是那样交待的。”酆是之咳嗽了一下说道。
“这次召集大家开会主要就是宣布索总的任命和我股份转让这件事,两件事都是经过董事长首肯的,法律事务方面还有什么疑问到时再咨询文部长吧,散会了,下次召集大家开会就不是我了,索总会安排的。”令狐安平懒得理淦清海父子磨叽,说完首先站起身走了。
令狐安平刚到家,淦光耀就打电话追过来了,请他去家里喝茶。令狐安平猜想老头子生气了,便仍叫上老伴常淑芬,一起去了淦家。
“几十年来,你办事我一直放心,没想到退休之时来玩招阴的,是想发泄这几十年来对我的不满么。”让令狐安平意外的是,淦光耀并没见得有多生气。
“董事长不是答应我的股份让我作主么。”令狐安平笑道。
“先前不是说要还给公司么,怎么就毫无征兆地给了个毫无瓜葛的外姓人。”淦光耀示意边上的宋玉英接过常淑芬手中的活,帮大家筛茶。
“董事长这话倒不确切,怎么说没瓜葛呢,子恩是我干儿子呀。”常淑芬插嘴道。
“神医什么时候成你干儿子了?”淦光耀惊讶地问,还以为是令狐安平骗骗淦清海父子,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回事。
“也就这几天的事,以为我治病的名义把神医给诓了过来,请了跃美的楚跃楚怀亮爷俩和市财政局的奚书记作见证。”常淑芬笑道。
“一年几百万的分红他就那么坦然地接受了?”淦光耀不相信地道。
“董事长说话真是大煞风景,”令狐安平开玩笑地道,“我认个干儿子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赤裸裸的金钱关系了。”
“跟董事长说实话吧,认子恩为干儿子可是我们求着人家的,子恩也是念在我俩无儿无女的份上可怜我们。我跟安平都是个病秧子,子恩帮我俩治病都来了好几次,没他我可能早进黄土堆了,在楚家父子和奚书记的帮助下猛打悲情牌,神医这才同意的,至于安平的股份每年市值有多少真金白银子恩他是不感兴趣,那方面的东西他也不懂,在他的概念中,也就是一张文书而已,有多少钱真的不稀罕。”常淑芬耐心地解释道。
“他不缺钱我倒是知道,”淦光耀叹道,“一高兴就给奚书记买了幢别墅,不是财大气粗的人哪干得出来。”
令狐安平看着一脸落寞的淦光耀,缓缓说道:“我也是为了自个儿的晚年着想才千般万般地赖上子恩的,我先前的爱好董事长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你是说木雕那活?”淦光耀抬眼问道。
“真是荣幸,没想到你老人家还记着呢,可不就是木雕,我想退休之后就在乡下把爱好当事业来做了,专心玩玩木雕,正巧子恩他爷爷是木匠,有个同行的伴。”
“你们想搬去乡下住?”淦光耀大吃一惊。
“听阿文说过,奚家村环境很好,有山有水,有花有树,很适宜养老,城里乌烟瘴气的我俩早受够了,过几天就准备搬去乡下享福去了。”令狐安平对往后的生活是一脸的向往和陶醉。
“你以为拍屁股一走阴谋就能得成?”淦光耀抿了一口茶道。
“董事长真是的,我只是姓令狐而已,还真把我当灵狐啊,把我说得跟个老狐狸似的,哪有什么阴谋啊。”令狐安平笑道。
“装什么糊涂,以为我不知道你把股份转给神医的意图么?骗我授权,暗自搞鬼,不就是想支持你干儿子和阿文联手么,但是你别忘了,我手上可是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还想翻天不成。”淦光耀冷哼道。
“董事长这话说得,”令狐安平四两拨千斤地道,“再怎么折腾,我和子恩都是外姓人,淦家内部事务你老还不是明镜似的,哪容得我们置喙呢。”
“既然你这个比我年轻二十多岁的老狐狸都撂挑子,看来我也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是该来个了断,省得夜长梦多。”淦光耀长叹一声道。
“怎么了断呢?”令狐安平好奇地问。
“怎么了断等召开股东大会之后你就知道了,总不能让你这个老狐狸精奸计得逞。”淦光耀鼻孔哼道。
“天大的冤枉啊,我令狐安平一片忠心,天地可鉴。”令狐安平嘴巴上虽然这么轻松,心里不免有点为淦伟文担心,毕意他和自己干儿子离经叛道的事搁谁谁也不会坦然面对,老爷子肯定会作出些反应来。
第七十五章
周末奚子恩淦伟文难得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便一起陪着老人们在果园晨练,老少们聊得正起劲,奚英咿咿哑哑领着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过来了,无非是濮冬梅张娟喻贵萍奚文姬等几个老太太。
“老祖宗们,练着呐。”张娟大嗓门呱呱的。
“一大早的赶过来有什么喜事么?”奚尊孔笑问。
“我们今天约好了来帮嫂子的忙,不是说子恩的干爸干妈要过来么,老姊妹几个来帮忙整理房间的。”奚文姬回应她哥。
“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呢,你嫂子不在家。”
“嫂子人呢?”
“爬起来就去庆源了,帮女儿准备结婚的事。”奚尊孔很是显摆地道。
“哎哟,那么大的事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去啊,有个帮手不是,好歹我这个当姑妈的手脚利索,收拾家里还是不在话下。”奚文姬埋怨道。
“我看你们来帮忙是假,想听阿文和你姐唱歌是真吧。”昝行方对濮冬梅笑道。
“哈……什么事都瞒不住你老啊。”濮冬梅爽朗地笑道。
“这不比平时他们唱歌寻乐,今天是孩子们来上课的日子,可不能吵着他们。”昝素云提醒她们。
“那是那是,我们是来饱饱耳福的,以为课上完之后大姐一高兴会嘹几嗓子,阿文不是会弹琴伴奏么,没想到不凑巧,大姐没在家,既然这样,那我们下次再来吧。”张娟跟在昝素云身后,依葫芦画瓢学起老人们的健身操来。
“姑姑舅妈们不喜欢听我唱啊?”淦伟文佯装失望地道。
“哪能啊,天底下还有谁比你的嗓子好,不是怕打扰你上课不是。”喻贵萍一双咸猪蹄又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