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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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背-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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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秋白无奈:“你是你,朋友是朋友,总归不一样的。”
“什麽地方不一样?”
面对逼问,贺秋白又涨红了脸:“……你是恋人。”
男人因为听到这样的回答而笑出了声,关上刺耳的电吹风,咬了咬贺秋白的耳垂:“知道就好。亲爱的恋人,现在请你想一想,我们有多久没做爱做的事了,嗯?你莫非想憋死我吗?”
“那也没办法,最近都是早课,我不想迟到……不过,你以为我是和尚麽?”
男子大喜过望:“你也想……”
贺秋白作势考虑了一番,说:“偶尔迟到一次,说不定也没什麽关系。嗯……”
嘴唇黏在一起的瞬间快速而火辣,金文君脑袋里昏昏沈沈,知道自己不该继续看下去,却始终控制不住视线。他看见男人的手顺著睡袍敞开之处滑进了贺秋白胸口,隔著袍子也能看得出揉捏的动作,贺秋白软绵绵倒在床上,两颊酡红气息浑浊,是金文君从未见过的样子。
“你没穿内裤?”男子喘气急促,“居然故意来勾我,我要你好看。”
之後,男人拿出润滑剂和保险套,伸手在他自己的下身摸索片刻,急不可待握著贺秋白那根白白净净的茎身就要对著臀缝塞进去。
“慢点,急什麽?扩张不够你会受伤的……啊……”贺秋白话音未落,男人早已深深坐下。
“没关系,我喜欢这样……”他俯下去,舔舔贺秋白的嘴唇,“感觉特别真实。”
贺秋白抚著他的脸:“这本来就是真实的,你没有在做梦啊。嗯……嗯……别那样吸……”
男人沈沈一笑,加快了上下移动的频率,惹得贺秋白呻吟阵阵。然而金文君这时候瘫软在衣柜之中,掌心隔著贺秋白的衬衫抓握套弄自己的分身,沈沦在欲望的深渊里。
他才是贺秋白的恋人啊。
这麽想著,金文君在贺秋白动情的吟喘中,达到了高潮。  





、最终话.正(上)

认识於平的人都知道,他有个习惯,那就是随时随地在身边带上一本小本子,上面记的并非重要客户或者联系人的通讯录,也不是什麽备忘事件,而是一片片密密麻麻的黑色“正”字。
有许多人曾经好奇地问过,那些“正”字代表的究竟是什麽意思,每次於平都只是笑笑,然後一语带过,说是:“很重要的、必须记下的事情。”至於具体是什麽事儿,他却从来没提及一个字。
大概,真的是什麽很隐秘又很紧要的东西。甚至有朋友开玩笑说,於平私底下其实是个连环杀人凶手,每当他杀掉一个人,就会在本子上画下一横,结果积累了这麽多。当然,玩笑归玩笑,一旦问到这件事,於平的嘴巴就会变得比真空包装还要密不透风,知道他不愿说,渐渐地就无人再多口多舌去故意八卦了。
“叮──”
闹锺依旧每天准时响起,哪怕双休日也是如此,从未间断。於平没有睡懒觉的嗜好,其实早在闹锺铃响之前,他便已经睡饱了,伸个懒腰,习惯地拿起床头柜上摆放的黑色水笔与记录本,又接著在本子上记下一道线。
这麽多年以来,於平已经写下过多少个“正”字,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只知道不断重复这件事。他从没想过要遗忘,日复一日地记录,只是为了让记忆变得更加深刻,好在以後重逢的时刻,能够在人群中一眼认出那个人来,然後对著他微笑地伸出手去,说声:“好久不见。”
本子上那些“正”字的每一个笔画,代表的是於平梦见了那个人一次,到如今,居然已经攒下那麽多的梦境。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郝煜生,是於平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也将是唯一爱著的人。即使他们是同样性别,於平也未曾感到害怕和怀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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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於平正上高三,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年。读的是比较好的私立学校,学费一大堆,家里人给他的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起来,但那也是无奈,周围那个同学不是如此?只得硬生生碍著,前些时间,还听说别的班有人从教学楼楼顶跳了下去,也不知道救没救活。不过,在那样的情况下,大家还是更关心自己的死活多一些。
高中斜对面是一所三流大学,地方很小,专业也不出名,但这一届招的学生比较多,一时找不出多於的宿舍来,所以对方校长出钱,借了高中校园的一部分宿舍区,用来给新生居住。直到大学新宿舍造完了再搬走,这一借,就借了一年。
这天,於平有些发烧,本来并不想缺课,不过保健老师建议他留在寝室休息,於平只好答应下来,躺在床上温习笔记。谁知才看了没两页,就被宿舍楼下的喧闹声夺走了注意力。楼边就是篮球场,平时一般没人去玩儿,但自从那群大学生搬进来之後,这地方就一下子变得嘈杂许多。
难怪只能考上三流大学。
於平不满地披上外套爬起身,走到窗边朝下探出头去,如果那时候他不看这一眼,兴许也不会发生之後的那麽多事,可他并不为此感到後悔,反而庆幸了许多年。
“传过来!”
世上的事情偏偏就是那麽奇怪,篮球场上的人并不少,可於平看到的第一个就是郝煜生。剃著爽利的圆寸头,只穿了单薄的白色背心和裤衩,正值深秋,也不知道他怎麽挨得住。
“喂!”於平嗓子发疼,但还是喊了一声。
没人听见他的声音。
“喂!我说……”於平不知道该称呼他们什麽,叫声“同学”吧,不合适,要不然叫“哥哥”?嘶……鸡皮疙瘩掉一地。
正在运球的郝煜生停了下来,眯著眼睛抬头朝楼上看去,望见於平的脑袋,忽然咧著嘴笑起来,脸上的汗液在日头底下泛出光芒:“什麽事儿?”
听口音不像本地人,於平咳嗽几声,又扯著嗓音说:“你们,能不能轻点儿?”
有人开始哄笑,於平听见笑声很是窘迫,他不知道这有什麽可笑的。难道是因为他的校服外套?还是迟来的变声期加上发烧时的公鸭嗓?
“对不住。”郝煜生脱下背心,擦了擦脸上的汗。看见他筋实的上半身,於平的脸一下子烫了。
“弟弟,这时候你应该还在上课吧?怎麽?逃课了?”
“要不要下来一起玩玩儿?”
“是啊,来呗!”
郝煜生对起哄的人甩甩手:“行了行了,别逗人家小孩儿。都散了吧,又不是咱们,别人要学习呢。”
“不是吧,生哥,才刚开始呢!”
“快散了,我请你们吃饭去,学校後门鸡公煲。”
“哇哦。”众人连连拍掌欢呼,笑著结伴离开,郝煜生最後一个走,胸膛还赤裸著,冲著他的方向挥了两下手。於平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趁著安静下来连忙回床上复习,但却依旧立在窗子边,无论如何都挪不开步伐。
於平想,他这时候或许应该说些什麽,想了半天,也才憋出来两个字:“谢谢。”
也不知道那个“生哥”究竟有没有听见,他只是又挥了挥胳膊,重新穿上背心,遮掩住傲人的肌肉和活力的线条,慢慢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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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锺情这样的戏码,对於向来只知道读书的於平来说,明显不怎麽容易被接受。但是在接连两个星期都梦见那张脸之後,於平总算在心底妥协下来。
新开了一本空白笔记本儿,於平在上面写下第二个“正”字的最後一笔。他没谈过恋爱,更不知道怎样去追求一个大学男生,於平其实单纯得厉害,感觉让他怎样做,他就真的那麽去做了。
大概是过於迟钝,他之後才反应过来,郝煜生其实和他只差了一个楼层,这个发现让於平兴奋了好一阵子。摸准郝煜生的起床时间,於平就每每挑著这时候下楼,经过水房,有意无意地瞄他一眼。之後某天,郝煜生居然在他望过去的时候,握著牙刷开口跟他搭话:“喂,你……”
“我叫於平。在高三(2)班。”他迅速立正,严肃地自我介绍。
郝煜生嘿嘿一笑,吐掉嘴里的牙膏沫:“你就是上次那个小孩儿吧,这两天老是看见你战战兢兢观察我,我有这麽可怕麽?”
“不,不是。”於平紧张得快要说不出话来,随口胡诌道,“呃,上一次,是我太没礼貌了,所以想道个歉。”
“嗨,我还以为是什麽事儿呢,没什麽可道歉的,你也不用害怕。”郝煜生爽朗地一抹脸。
“我没害怕。”於平解释说,“其实,挺羡慕你们的,很自由。”
“那倒是,你还有一年,也快了。努力吧。”郝煜生拿著脸盆经过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动作,让他肩头上那块皮肤热了许久。





、最终话.正(下)

男生之间的友谊往往很容易就能建立起来,听别人叫郝煜生“生哥”,於平也就跟著这麽喊。第一次叫出口的时候,於平的舌头都有些没捋顺,喊完之後,他看见郝煜生怔了怔,然後伸出手,像摸小狗似的揉著他的脑袋:“哎。”
於平简直高兴得飘飘然。
两人关系好了之後,於平经常跟家里人找借口,说是为了准备各种各样的考试测验而周末住校,以便於安心复习。其实,他也只是想多跟郝煜生相处一段时间。郝煜生是外地学生,除了寒暑假和国定节假日之外,基本上都住宿,他走到哪里,於平就跟到哪里,别人都戏称他是郝煜生的尾巴。
周末晚上,他们从学校翻墙出去,流连在网吧、游戏机房或是电影院,有时三五成群,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只有於平和郝煜生两个人。万一来不及赶回宿舍,就在外头玩通宵。偶尔闲著无聊,还会去广场上看老爷爷老奶奶跳舞,自己也跟随那些很有年代感的电子音乐胡乱扭两下,然後指著对方狂笑一阵,没心没肺。
郝煜生曾经也问过於平:“经常跟我们混在一起,你们学校老师看见会说闲话吧。”
“什麽闲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郝煜生漂亮地投篮,只可惜球没进筐,“三流大学的所谓大学生,根本没前途吧。你也学不到什麽东西,浑水摸鱼之类的办法倒是会了不少,总觉得把你给教坏了……”
於平试图把球运回来,他什麽科目都好,唯独体育分数惨不忍睹,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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