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奔跑了几里,身后的辽军追得更近。突然,前面竟然又杀声响起,刚才被撇下的辽军又包围而至,一金袍银盔的大将挥杀而来,旌旗中飘舞着硕大的“帝”字。
臣棡一见此人,倒吸了口凉气,愣愣地呆在了原地。
“怎么办?”姬谦焦急地问。
“是啊!怎么办?我们又被包围了。”看了看四周的局势,黑压压的辽军,红葉也忍不住问。
臣棡看着那金袍大将,无奈苦笑。“没有办法了!”臣棡气馁地说。
“他是谁?”会令李臣棡露出如此气馁的眼神,红葉实在忍不住问。
“辽圣宗耶律隆绪!”臣棡怔怔的回答。
“那又如何?”姬谦不解的问。
“辽圣宗亲自出马了,想必是全营倾巢而出,你看我们这一万人马,能冲处十三多万人的包围吗?”臣棡摇头叹气。
“你怎么不紧张?”看着如此淡定的臣棡,红葉倒是出奇。
“为什么要紧张?”臣棡皱眉问。
“你难道就不会害怕的吗?”
“怕有用吗?还不如静下心来想想办法更好吧!”
“那你想到了吗?”
“想到了!”
“是什么?”红葉与姬谦不约而同地问。
“那就是我用轻功突围,然后去请救兵。”臣棡微笑。“我料想辽军应该无法留住我!”
姬谦一听,脸色阴沉了下来。“没错,我也相信辽军之中没人能将你留住。但是,我们的一万人怎么办?你别忘了,你是他们的主帅啊!”
红葉没有说话,却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所以啊!所有的人都能走,我就得留下。”说到这话时,臣棡笑得更无奈,一丝丝痛苦的神色在在眼中闪过。
“那要在这里决一生死吗?”红葉问。
“不用了!”臣棡从马上跳了下来。
“为什么?”红葉与姬谦同时问。
臣棡却没有理会,扔下了手中的剑,向耶律隆绪走去。
但有忽然回头:
“因为我们投降!”臣棡无奈地笑了笑。
☆、失落的无助
十九
宋军的士兵,全部被押回了辽军大应。宋军主帅被生擒,更是大大的鼓舞了辽军士气。
在一群刀斧手的簇拥之下,臣棡、红葉与姬谦被押去了辽军的帅营。
“为什么我们要投降?”红葉靠近了臣棡,低声问。
“难道你们就不怕死吗?”
“怕,我们当然怕,但我们宁可死,也不愿落在辽军手里。”
“你们是不怕死,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士兵?你知道他们也和你们一样不怕死吗?”
“这。。。。。。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怕死?说不定他们也是宁可战死,也不愿投降呢!”红葉越说越激动,连周围的辽军也听到了,但他们却没有理会。
“他们怎么想我确实是不知道。但是,谁也不愿意作无谓的牺牲,我作为主帅,我更不会让他们作无谓的牺牲。所以,我不会那他们的命作赌注,要他们自取灭亡。”
红葉无言以对,“但是,我们投降了,你就能保证他们不用死了吗?”红葉淡淡的问。
“这。。。。。我也不知道,一切只能看天的了。”臣棡顿了顿,“不过,刚才如果拼死一战,他们必然灭亡。但是,若过我们投降了,他们还可能一线生机。”
“那也是多活一段时间罢了!”一旁的姬谦冷冷的插口道。
臣棡别过了脸,没有理会。
深夜的寒风,吹乱了臣棡那乌黑的头发,更吹乱了他心中的思绪。
帐帘轻掀,三人进入到了主帅营内。
灯火辉煌,明亮的烛光照耀着整个大营。只见耶律隆绪端坐在上首正中,身后站着数名侍卫,而刚才的那银袍盔甲的将军则站在他身前的案桌旁。
“跪下!”那银袍将军喝令道。
三人依旧站着,动也没动。
“垯凛,算了吧!怎么说李将军都是客,怎能如此无礼!”耶律隆绪道。“李将军,请坐。”耶律隆绪挥了挥手,指向了客席。
臣棡推了推红葉,叫她与姬谦到客席上坐,自己却没动。
“李臣棡,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大王对你们有礼,你可别得意忘形!”那银袍将军再次喝道。
“垯凛,不得无礼。”耶律隆绪喝住了他,又向臣棡介绍。“李将军,这位便是我辽国第一大将萧垯凛。”言语间,耶律隆绪很是得意。
“哼!”萧垯凛却冷哼一声,瞪着臣棡。
臣棡得知此人是萧垯凛,心中微微一动。他仔细打量着他,此人虽年逾五十,饱经风霜的脸上也有不少深刻的皱纹,但仍是神闲气定,体强力壮,丝毫没有半点衰老之势,威严的脸上更是充满高傲。
由如此威猛之势,不难想象此人便是曾经多次擒获宋将的萧垯凛,就连杨家虎将杨延保秆钜档蹦暌彩潜磺苌庇谒稚稀�
“萧将军之名,实在是如雷贯耳了,今日一见,果非名不虚传。想必刚才如此精妙绝伦的反袭包围之计,亦是萧将军安排的吧!”
“哼!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萧垯凛轻蔑地冷笑。
“的确,如此雕虫小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臣棡冷言相向。
“你。。。。。。!”萧垯凛一听,怒道。“你乃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败军之将?我输了吗?”臣棡茫然地问。
“哼!”萧垯凛冷笑,“你别忘了,你手下的一万人还在我们手上!”
“是啊!他们还在你们手上。但那又如何?我还有选择的权利!”面对萧垯凛多次的逼使他屈服,臣棡针锋相对,绝不妥协。连一旁的红葉、姬谦和辽帝等,也不禁为臣棡在如此形势仍能如此倔强而深感佩服。
“你有得选择?你能选择什么?”听到臣棡的回答,耶律隆绪也有些愤怒,他忿忿地问。
“我当然能选择,至小,我还有能力与你同归于尽!”话未说完,臣棡深黑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臣棡此言一出,耶律隆绪背后的数名侍卫立即拔刀挡到了前面。
但臣棡凌厉的进攻,并没有迎向他。相反,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萧垯凛身上。臣棡自己也知道,要他赤手一击捉住耶律隆绪,这根本没可能,所以,他只能搏一搏,把赌注押在萧垯凛身上。
只见臣棡黑色的身影如闪电般快速掠过,右手修长的五指如鹰爪一般向萧垯凛候咙上抓去。
臣棡如此突然的袭击,场上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但更惊愕的却是臣棡的目标居然是萧垯凛。
但是,萧垯凛也不是省油的灯。臣棡一动,他就立刻反应。碗口般大的铁拳虎虎生威地向臣棡左胸扫去。
但闻肋骨碎裂之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只见臣棡宛如遭电击般全身一震,殷红的鲜血便如泉涌般地从臣棡的嘴角流出。
可是,臣棡的五指,在萧垯凛一击得手后高兴的那刹那,已紧紧地扣住了萧垯凛的候咙。
臣棡轻轻咳了几下,左手缓慢地伸出,抽出了萧垯凛腰间的宝剑,架住了萧垯凛的候咙。
这转瞬的变化,举坐皆惊,众人都被惊得哑口无言。
而最为吃惊的,可说是萧垯凛了。自己八成功力的一拳,居然只是打断臣棡几条肋骨而矣,而臣棡还能屹立不倒,还有反击的能力,这怎叫他不吃惊?
“李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耶律隆绪愤然而起,怒问。
“咳。。。咳。。。咳!”臣棡微微咳嗽了几下,松开了紧掐着的右手,拭去了嘴边的鲜血。“没什么,我只是找点谈判的资本罢了。”
“那你的意思是,用垯凛的命,换你们的性命?”耶律隆绪试探性地问。
“咳。。。咳。。。咳!”臣棡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殷红的鲜血又忍不住从嘴角渗了出来。
红葉与姬谦一见,才惊醒过来,迅速地走到臣棡身后去支援。
“别过来!”为了不让自己分神,给人有机可乘,臣棡一声喝住了他们。
“李臣棡,你可别忘了,这里是辽军的营地,怎能到你在这里放肆!”
“咳。。。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找一些可以用来公平对话的资本啊!”臣棡处之泰然地回答。
“就算你捉住了垯凛又如何?你别忘记,你可是宋军的主帅,更是宋朝威望最高,剑术最好的将军,虽然垯凛也是我们辽国的大将,但是,胜败悠关,我们是没可能用垯凛的性命来交换你的性命的!”
“是吗?”臣棡泰然一笑,淡定的表情没有半点慌乱。“有一点,你可能想错了!”
“哦?是什么?”耶律隆绪问。
看了看萧垯凛,“不是用他的命换我的命。”臣棡伸出拇指,指了指身后的红葉和姬谦。“是用他的命,换我部属的性命!”
“这。。。。那你如何?”
“他们走,我留下!”臣棡简短地回答。
“这。。。。。。”这对耶律隆绪来说,实在是个极大的诱惑,但不知臣棡会否在背后耍阴谋。
“大王,别管我,千万别听。。。。他的话!”萧垯凛刚插嘴,臣棡不悦,握剑的左手稍一用力,萧垯凛颈便多了一道血痕,弄到萧垯凛再不敢出声。
“怎么样,这还用想吗?一个如此有作为的大将,留下了他的性命,你还怕区去的一万人捉不回吗?”
“这。。。。。”耶律隆绪还在权衡利弊,未能决定。
“还没想好吗?如果你不同意也罢了,反正萧垯凛死了,对我们大宋更有利。更何况,若果我们在这里孤注一掷,放手一博,说不定我剑下的下一个亡灵就是你!”见耶律隆绪还犹豫不决,臣棡吓唬他。如果是平时,臣棡所说可能不假,但是现在,在臣棡重伤之下,你叫他杀多一个人都很困难。
“你是说你会留下?”明显,臣棡的吓唬有用,耶律隆绪也不得不作出决定了,但他还是不太相信,还是谨慎地问多了一遍。
“对,只要你放他们走,随便你要杀要剐,我都悉随尊便。”
“好,我答应你。”一番深思熟虑,耶律隆绪终于还是决定。“你想我怎样放人?”
“归还我们的马匹、兵器。待他们安全回城后,只要有人捎信回来,我立即履行我的诺言。”
“好,没问题。但你不允许伤害垯凛。”
“嗯。”臣棡点点头。他没有回身,却已向红葉和姬前下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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