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问题。但你不允许伤害垯凛。”
“嗯。”臣棡点点头。他没有回身,却已向红葉和姬前下令。“你们立刻出去清点人马,完整无误后立即离去,待回营后叫战蓝写封信回我!”
“那你怎么办?”红葉不禁担忧地问。
臣棡轻轻摇了摇头,“不用管我了,你们即管离去!”
“但是。。。。。。”红葉还想说下去。
“不用什么但是不但是了,我是主帅,你们只要听我的命令便行了。”
“可是我们总不能将你独自留下啊!”
“刚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我可是主帅,什么人都能走,我却要留下。更何况,这件事终究因我而起,我有责任让你们安全离去!”不知是带着哪种滋味,臣棡黯然地说着。
“那么我们也不走,跟你一起留下!”红葉眼里泛着感动的泪光,激动地说着。
可是,臣棡却看不见。
“你别再胡闹了!这可不单是你的事,还关系到外面一万兄弟的性命,不是你说了就算!”臣棡见红葉还在胡闹,心中不禁恼火。“更何况,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不用你关心!”
“你。。。。。。”面对自己的一片苦心,臣棡却不领情,红葉气得说不出话来,“管你死活,我再也不理你!”红葉转身冲出了帐营。
是失落,还是痛?臣棡心中一片茫然。
“姬将军?”臣棡转向对姬谦说。
“是。”姬谦也一直为臣棡的英勇而感动,现在听他一唤,也不得不放下对臣棡成见,应声道。
“这里最让我放得下心的就只有你了,外面的事你安排好,一万人我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切勿像红葉那样胡闹,你可要安全地把我们的人带回城里。”
“是,我一定将他们带回城里!”
“好,你走吧!”
“是,那你保重。”
“你们也是!”
姬谦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帐营,他也知道,现在说什么已没用,行动,就是对臣棡最好的支持。
不久,营外一阵响动,宋军的士兵尽数离去。
只剩下臣棡一个。
忽然,一种刺痛的失落慢慢地浸过心头 。
臣棡还是第一次觉得,战场上的他是如此的孤独,如此的无助。
就像被所有的人都抛弃了一样。
天下底间只剩下他,
孤军奋斗,
独自奋战,
得不到任何的帮助。
☆、要见的人
二十
左胸上的刺痛,一阵一阵地侵袭着心头。汗水,已湿透了臣棡苍白的脸。
伤势的严重,实在出乎臣棡的意料,他已感觉到支撑不住了。
突然,双眼一黑,握剑的手一松,他栽倒在地上。
眼里,只剩下萧挞凛的身影。他还想赶紧挣扎爬起,但已经力不从心,只见萧挞凛的身影渐渐模糊,沉重的眼帘压了下来,他合上了眼,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当他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辽军的帐营里,却是在另一个帐营内。
豪华的摆设,精美的装饰,还有温暖的床铺。
他掀开了被子,右手撑着床,疲倦地坐了起来。
左胸上的伤,仍然很痛,但已有人为他敷了药,替他接上了断了的肋骨。
他左手按头,极力回忆着刚才所发生的事。
忽然帐帘轻掀,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汉子走了近来。臣棡抬头一看,居然是辽帝耶律隆绪。
“伤口还痛吗?”耶律隆绪问。
“好多了,谢谢。”臣棡淡然回应。
“想不到我还会如此招待你吧!”
“说实话,这的确出乎我意料。我还以为我已是阶下囚了。谁料还会在这作座上宾。”他淡然一笑,好象一切已不在乎。“我实在想不到,刚才我如此放肆,你居然还会待我如上宾,这是欲有所求吧?”
“哈。。哈。。哈!”耶律隆绪开怀畅笑,“宋朝第一战将果然名不虚传。刚才你的胆色,勇气,智慧,义气已无不令我佩服。我实在为你的豪气所折服。”
“那又如何?”
“我们辽国虽然人才济济,但就没有一个及得上你。比不上你的智慧,比不上你的胆色,更比不上你的剑艺。尽管是我国第一战将萧挞凛,也与你存在着差距。”耶律隆绪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只怕你也太抬举我了吧!若果我真的有你所说的那样厉害,我还会在这里任人宰割?”臣棡自嘲。的确,他已察觉到,药上涂有麻醉药。所以他此时浑身麻痹。
若非如此,耶律隆绪也怎敢独自到来。
“不,那不是你的问题。那只不过是兵力上的问题。如果你有足够的兵力,只怕现在任人宰割的可能是我了!”
“不管如何,那也只是如果而已,根本不可能发生。”臣棡顿了顿,又疑惑地看着他,“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对,的确不是为了这些。我这次来找你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邀请你加入我们阵营的。”
“这。。。。!”臣棡微微吃惊,但忧郁的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了心动的神色。
“像你这样的人才,如果肯加入我们辽国,势必有一番大作为。而且,有了你的相助,我们辽国也势必能一统天下。到时,你也是我们辽国的大功臣。”看到臣棡心动的眼神,耶律隆绪加紧诱惑他。
“不过,我可是宋国人。。。。”
“有什么所谓,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肯效忠我们辽国,你就是辽国人。”
“这。。。我暂时还未能答应你。”臣棡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眼神里却显露着矛盾。
“为什么?是因为我们不够诚意吗?”耶律隆绪问’“什么金银珠宝,美女土地,只要你说得出,我就答应你!”耶律隆绪豪气道。
“不,不是因为这些。”臣棡连忙摇头解释。
“那是为了什么?”耶律隆绪追问。
“这件事,我暂时无法答应你。但在这几天之内,只要待我见到一个人后,我就能答复你。”
“要见谁?”耶律隆绪不禁好奇问。
“一个几天之内就会来的人。”臣棡回答。
☆、臣棡的叛变
二十一
第二天,宋军的使者求见。
战蓝掀开了帐帘,带着两名随从,进了帐营。
只见李臣棡背负着双手,立于一碧绿屏风前。
浑身的忧郁,浑身的黯然。
“棡。”一声轻唤,一名随从扑向臣棡,从背后轻轻地抱着他。
战蓝看见心中一动,脸色微变,冰冷的表情更加冰冷。
“星霜!”臣棡挣脱出了她的拥抱,轻轻推开了她。
星霜却惊异地看着他,冰冷的眼神流露着嗔怒。
“你别要这样对我了。我根本不值得你对我这样好。”臣棡漠然地说。
“为什么?”面对臣棡的冷漠,星霜不解地问。
“因为。。。我不爱你。”
“这。。。。。”星霜有些错愕,也有些惊慌,她似乎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你。。。你骗我!”
“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骗你。”臣棡仍然是淡淡地说。
星霜却不相信,她扯着臣棡的衣领,嘶声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呀!你告诉我你说的是假的!”一边激动地摇着臣棡星霜喊得有些沙哑。
臣棡却还是冷静道:“你别再闹了,这是事实。我是的确的不爱你。”
泪,顺着双颊,滴落在星霜的手上。她微微冷静,抑制住了波动的心情。
“你是从来都没爱上我吗?”星霜仍未死心,继续追问。
臣棡没有回答,却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对你,从来都只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关心和关爱。”
“真的一点都没爱过我吗?”没有理会臣棡话,星霜还在问。
“是。我一点都没有爱过你。”臣棡狠下了心,抛下了一句狠话打碎了星霜脆弱的心。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星霜哑然苦笑,一掌掴在了臣棡的脸上。
看着臣棡那张忧郁的脸,清晰地留着她那丝丝的掌印。星霜掩脸痛哭,冲出了帐营。
“星霜!”战蓝和臣棡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二人对视。战蓝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不满和愤怒,转身追了出去。
帐营内中剩下另一名随从,臣棡细细地看者她,冷漠而黯然的眼神慢慢变得温柔。
“为什么要说得那么狠?”她忍不住问。
“因为我爱的是你!”臣棡看着她,深情地说。
避开了臣棡深情的眼神,红葉换了话题。“那天你投降,是不是就打算舍身来救我们吗?”
臣棡没有回答,却靠得更近。深情的双眸热得令红葉无法逼视。
“看着我。”臣棡温柔地对红葉说。
红葉却不敢正视,把头埋得更低,几乎埋到胸前。
臣棡伸出了双手,轻轻地扶起了红葉的脸,“我等你很久了。”
“。。。。?”红葉一脸惊愕,想反抗,却愣在了那里。
“我想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是。。。。什么?”
“你可不可以爱上我?”
“这。。。。。”红葉不懂得该怎样回答。
“别逃避,请你回答我。”
红葉轻轻地抓住了臣棡的双手,挣脱出了他的掌中。
“对不起。。。。。”红葉很婉转地回答。
“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臣棡很激动地问,“至少你也该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吧!去试着了解我的爱吧!”
“对不起。。。我的心。。。早已容不下你。”想到了心中那狭小的空间,其实早已塞满了姬谦,根本不可能容下他。
心,竟如一下沉到冰河之中。说不出的麻木,就像是刀刻的痛,永不磨灭。
臣棡轻轻转过了身,别过了他的脸。
他不想让红葉看到他如此痛苦的脸。
更不想让她看到他脸上的泪。
滑过双颊,
滴入心间,
鲜明如血。
“你们回去吧!”拭去了脸上的泪,收起了所有的温柔和深情,臣棡转过了身,淡淡地说。
“那你呢?”虽然不能接受他的爱,但红葉还是忍不住关心。再怎么说,臣棡都算是为了救她,才被迫留下的。
“我?”臣棡无奈地笑了笑,“既然不爱我,你又何必关心我?让我自生自灭算了吧!”
“不只是我关心你,大家都关心你。你是我们大家的统帅啊!”
“是吗?不过,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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