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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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之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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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五节舞姬跳舞,一看舞姿二看舞姬身上的服饰搭配三就是议论她们的出身了。还有一群风流的年轻公卿们守着去五节局给看中的美人儿送情书呢。
舞姬们都是五重的袖口和衣裾。其中几个衣照配色特别出众的舞姬就会成为女房们议论的对象。兼子静静坐在那里等着舞蹈跳完,她欣赏不来这种慢拍子的舞蹈和音乐。雅乐寮的乐人奏响长庆子,舞姬手中扇子的流苏在轻风中微微飘动。
待到曲终人散回到梅壶,才有女房和她说发生在试舞中的事件。
“有一名童女在放下扇子的时候,有个六位藏人凑上前去想要看她手里的扇子。”一名女房说道。
“然后呢?”兼子问道。
“然后那个童女竟然把手中的扇子扔在地上,”女房皱起眉来“这种粗鲁的行为可真不是女子该做的,哪怕是意气用事也不该如此。”
“可能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所以心慌吧。不过当众丢扇子也的确不应该。”兼子懒懒的斜靠在胁息上。
“对了,为内大臣女公子穿裙仪式的贺礼已经准备好了么?”兼子对五节舞姬的事情兴趣并不大,转而问起关于送源氏女儿的贺礼来。
平前尚侍俯下*身“已经全部打理好了,请您放心。”源氏的女儿在前段时间被父亲迎回二条院交给紫姬抚养。并在几日后举行穿裙仪式。
毕竟生母地位不高,影响到孩子将来的前途。虽然有些残酷,但也是规则只有接受。只能希望那位失去女儿的母亲能想的开了。
时间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等到来年三月藤壶母后没有任何预兆的病倒了,而且病势汹汹。





、21藤壶

冷泉帝十四岁的时候,太政大臣去世了。新春三月里从宫外传来藤壶母后病重的消息,冷泉帝立刻派出医者,还令高僧去藤壶母后宫邸诵经驱邪。
藤壶宫邸外僧人诵经声宏大,但是藤壶母后的病情却没有任何的好转,冷泉帝再次命阴阳寮派出阴阳师为母后祛除鬼怪。
最后在皆不奏效的情况下,藤壶母后拍近身服侍的女房进宫说想要见冷泉帝一面。母子两自从冷泉帝五岁开始就聚少离多。一直到朱雀帝退位前弘徽殿太后迁出宫外才好点。
冷泉帝没有半点犹豫,立即动身前往藤壶的宫邸。
藤壶躺在寝台上,额上冒出冷汗。周边服饰的女房擦去她的额上冷汗,奉上橘汁用银匙小心翼翼的喂下去。喂了几匙,橘汁就从嘴角滑下,侍女慌忙用布巾擦拭干净。
“都下去吧。”藤壶有气无力,儿子从宫廷到她的居所还有一段距离,所以还可以空出一部分时间来回想自己的过往。
“是。”女房门膝行到几帐那边,寝殿里重新安静下来,藤壶慢慢转过头看着昼御座上垂落下的帷布。帷布之上有精致的刺绣花纹。
唇角显现出自嘲的笑,这下当真是要得到解脱了么?
一段孽缘,一段往事,终要成一片秋叶,任风吹雨打去。十二岁时始见的七岁懵懂孩童,十七岁时面对刚元服的稚嫩少年,二十二岁夜里的那场纠缠。
轻轻阖上眼清泪滑下。
这一切都可以做个彻底的了断了。
“主上亲临——”在女官的声音中,女房们惶恐的拜俯下*身体,冷泉帝面色冷峻,无视掉那些女房和女官们径直向藤壶的寝殿而去。
格子扇给女房拉开,冷泉帝绕过寝台前的几帐跪坐在藤壶的寝台边。
“母后。”冷泉帝握住锦被下藤壶冰凉的手,躺着的女子面色苍白如纸。
“明良来了啊。”母亲轻轻一声,便叫十四岁的少年落了泪。那个名字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叫起过了。
“母后,孩儿来看您了。”把母亲的手贴在自己脸边,冷冰冰的,没有孩时记忆中的温度。
藤壶抬起眼,看见寝殿内除了他俩之外,再无别的人。
“别哭了。人难免一死,我也早已经想开了。”说完心口一疼,藤壶皱起眉头,等到顺了些才再次开口道“我原来想进宫和你说说当年的事情,但是无奈心里情绪不佳……”
冷泉帝脸上挤出一丝笑“等母后痊愈后,孩儿一定将母后接回宫。”
“出家之人哪能再住回宫里呢。我现在只盼着你能早日真正成人。”看着儿子酷似源氏的脸,藤壶决心把那个秘密一起待到另一个世界去。她难以想象自己儿子在知道那个秘密后会是什么反应。
那么就干脆瞒到底算了。
“孩儿现在只恨没有替母后多做法事延寿去灾”冷泉帝抓住母亲的手强颜欢笑“今年怕是流年不利,也请母后定要多加小心。”
从藤壶寝殿里一出来,冷泉帝立即命京内所有高僧为藤壶母后祈祷。藤壶宫邸前为驱邪而生起的火焰更加旺盛,诵经声哪怕是宫邸之外老远也能听得见。
这种盛大的法事,居于内宫的兼子也有所耳闻。这个时代对于疾病最普遍的看法就是怨灵作祟,所以每次施与药石无灵的时候就会请来僧侣诵经,再不行就会让阴阳师来作法看到底是哪个怨灵在作祟。
其实,比起声势浩大的法事静养才是最需要的吧。这句话兼子没胆说出来。毕竟怨灵作祟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她不要做什么前冲锋了。
原本以为冷泉帝这几天会因为藤壶母后的事情,会停几天关于妃子的宣召。没想到当晚兼子就见到从清凉殿来的宣召。
**
穿着三层的寝衣,兼子走到寝所前,御帘两旁的女官卷起御帘让兼子过去。清凉殿的寝所和梅壶的不一样,寝台三面都围着绘有人物的屏风。
冷泉帝就坐在寝台上不发一语。
兼子走到寝台上跪坐在他面前,看着他。
“今天我见到母后了,”少年略带嘶哑的嗓音响了起来,“她病的很厉害。”玉白的肌肤几乎透明,纤长的睫毛下深黑的眼瞳似乎已经没了光彩。
“记得幼年时母后是很美的,如今却……”少年没有再说下去脸扭向一边。“要怎么办呢……要怎么办母后才能好过来……”话语里竟是颤抖了起来。
面前的少年褪去了那一层身份后,只是一个普通的为母亲着急的少年人罢了。
心里的某根弦被触动,兼子膝行几步到少年的跟前,直立起上身将少年的头抱在怀里,像安抚一只受了伤的幼猫。
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头“会好起来的。”少年的头靠在她的胸前,温顺的像兼子自己养的那只白猫。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脑后的头发,少年的头发很柔顺,像是上好的绸缎。灯台的烛火晦暗,让她看不清怀里少年的表情。
“兼子。”在寂静中听得少年一声轻唤。
“嗯。”她应道。
“兼子。”
“嗯。”
与青春少女明显不同的柔软触感轻碰脸颊。抚在脑后的手指莫名的叫人心安。
怀里的少年抬起头,手抬起来手指滑过她的眉眼,然后就毫无半点犹豫的将唇压在她的唇上。
她忘了,他是年少的少年。而她已经是发育成熟的女人。
兼子很明显的感到这个少年并不是像往常的玩闹,之前几次他看她不愿意也没怎么样,只是抱着一颗少年好奇的心愣是把她看光外加摸光。
早上一起来衣衫不整,自然女房们也以为他们真的有什么了。
可是今晚上的和平常的完全不一样,青涩的吻一路到脖颈上,一手揽住她一手去扯开她的腰带。
人被压在寝台上,少年身上柏木香在她的周身环绕。身体裸*露在空气里凉意侵染上肌肤,未几脸被捧起来,俊美的容颜出现在眼前,一点一点的亲过耳后。
唇温热的,但身子却变得渐渐滚烫。
兼子轻叹一声后,手臂抱住了他。
反正这一次猥亵犯她是逃不了了。只当是自己吃了这个美少年。
………………
……………………
灯台的烛光一点点的弱下去。兼子侧躺在寝台上,寝台下的香炉里飘出烟霭来。背后起了悉悉索索的声响,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
“这种事情……真的很难受吗?”听得背后少年出声问,兼子好气又好笑的回过身来,看着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衣的冷泉帝。
“那么您觉得呢?”
少年低下头在她耳旁轻轻道“有些疼。”
兼子睁大了眼“怎么会。”
寝所的御帘外传来衣衫摩擦的声音“主上,女御夫人,已经卯时三刻,应该起身了。”兼子手一伸抓起寝台边的衣服披在身上。
“嗯。”
女官们进来手里捧着簇新的衣衫,简单的清理了下换上衣物,急着就要赶回梅壶。
返回梅壶,立即沐浴了一次。
“听说弘徽殿的那位终于成人了呢。”小宰相在给兼子梳理一头湿发,说道。
兼子楞了下才明白过来小宰相口里的“成人”所指的是什么,“弘徽殿算是得偿所愿了。”之前那么多汤药算是白喝的。
“可是现在那位正疼的紧呢。”中纳言奉上干的布巾轻声道。“弄不好啊就是那些药给弄的呢。”话语里已经透露出幸灾乐祸的意思来了。
兼子既不阻止也不说话,嘴边勾起一抹笑,兵荒马乱的是在奉命来凝华舍的尚侍说出“主上让夫人赶紧前往清凉殿伴驾”之后。
头发长了就不容易干,而且现在又是一副简单的装扮,女房们慌慌张张的去取衣服,还有拿来白粉给兼子上妆。
早春三月还没脱离冷冽的寒风,渡殿上的格子窗都是被封的死死的。
**
源氏坐在二条院的细殿里,看着还没复苏过来的樱树喝下浅碟中的酒液。藤壶不愿意见他,随从在廊的那边跪下。
“把大唐来的参给母后送过去。”
随从回了一声“是”后就退下去了。
源氏的视线依旧在庭院的那篇萧瑟的景物上没有回头。
“你奉父皇遗名,竭心尽力,效忠今上,其心可嘉。年来多承君惠,我常想向你真诚致谢,但苦无机会,今日又病重若此,遗憾重重,岂可言表。”
攥在浅碟上的手愈发紧,他想听的不是这些,不是!为什么到了病重到那种地步都不肯见他一面?到了这样还要处处避嫌么?
“啪”的一声,心中烦躁更加激烈,源氏把手里的酒碟当场扔了出去。这下正好吓着跑过来找父亲的小女公子。
听见瓷器的碎裂声,小女公子立刻就红了眼“哇”的哭出来扑进身边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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