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百般滋味,终是问了出来。
徐梵墨淡淡道:“我不明白。”
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还不明白?为何,要与男人,幽会?”君黎熙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依旧眼神如一潭秋水,红唇轻启:“我若说我没有,王爷会信吗?”
“当日本王亲眼所见,你还敢狡辩。”手依旧没有松,君黎熙眯着眼望着她。
“如果当真是王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何必又来问臣妾呢?”徐梵墨面色依旧平静。
甩开她,君黎熙站了起来,背对着她说道:“你最好不要欺骗本王,不要背叛本王。但愿本王那日所见只是虚假的,你要知道,本王不是你们争风吃醋的玩物。”
说罢,扬长而去。
徐梵墨很是奇怪,怎么这个王爷所说的都如此奇怪?
罢了罢了,他今晚是必定不会来了,还是早些歇息才好,才有浓趣和力气与他们明争暗斗。
看了看满床的“早生贵子”,就不觉厌烦,将那些都隔着院墙扔了出去,隔壁就是徐芯柔的房屋,正好让她早生贵子……自己可没那么大的兴趣给这个奇怪王爷生,自己的终身归宿是尹夕,他虽然和尹夕长得真的十分相似,可论起真实的,他可是连给尹夕鞋边的泥灰都不配提及。
没错,他就是这般不堪,他又是那般温柔俊朗。
两个人的差别实在有如云泥之别,差别大了去了。
说起尹夕,又想起了,那日兴华街道,尹夕他……不要再想起这等伤心事,如今是与她们斗来的要紧。
为何两个世界的人却是又如此相同?难不成真的……那个君黎熙是尹夕的前世?
罢了罢了,还是早些入睡,听今天的媒婆说,明日还要去大堂奉茶,便正好和她们先斗斗,热热身罢了。
第二天晨起卯时,屋外有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叫着,徐梵墨便起了身,有一群丫鬟给她行了礼,用金箔盆给她洗了面,便由两个嬷嬷摁到梳妆台前打扮。
一个嬷嬷在一旁,十分别扭。
两个嬷嬷都自我介绍了一番,李嬷嬷给徐梵墨扎耳环,顺手用她粗糙的老手在耳垂上摸了摸,徐梵墨不由战栗,李嬷嬷便笑道:“哎呦,侧妃娘娘,您的耳垂这么厚,想必定是个有福气之人。不像王嫔,人长得美丽,耳垂却薄如纸张,定是无福享受这王妃之福了。”
徐梵墨只是象征地笑了笑,小时候,老院长也说过自己有福……现在想来,不觉冷笑一番……有福就失去了心爱之人,有福就穿越到了历史上子虚乌有的朝代,有福就遇到了个奇怪的男人。
不过,自己的福分会不会在徐梵墨的身上呢?
不想也罢……不想也罢了……
由着张嬷嬷梳了头,用的是刨花水,格外清香清甜,梳了个普通的弄花小髻,戴上一只钗,便被丫鬟扶去是雅居的正堂。
到了门口,正巧呢,就遇上了徐芯柔也花枝乱颤地打扮了一番,轻蔑地瞧了她一眼,便要进去,却被徐梵墨身旁的裕儿丫头上前挡住。
徐芯柔拧紧了眉:“你居然敢栏本侧妃?”
裕儿行了个礼:“侧妃娘娘,因您与这位侧妃的性别相同,所以称呼都成了末字,所以得叫您一声柔侧妃,叫那位一声墨侧妃。要说虽您与墨侧妃同一日同一时享齐人之福,但是恕奴婢插一句嘴,墨侧妃在相府乃是嫡女,而您是庶女,所以……她的位份在您之上,应该在您之前入是雅居奉茶请安……且海侧妃在海府是正室夫人所生之嫡女,海大人又与丞相比肩,所以,三侧妃中,墨侧妃在先,海侧妃而后,您是末次。”
听到此处,徐芯柔瞪大了眼睛。
裕儿也不理会,只是微微一笑,对徐梵墨恭敬道:“墨侧妃,您请进。”
看着徐芯柔受气,她也是快活,便也只是微微一笑方才进了是雅居。
裕儿便紧随其后进了去。
一旁的周嬷嬷安慰道:“柔侧妃您别生气,墨侧妃也只是侧妃,她还与男子幽会……”
听到这儿,冷笑了一声,便走了进去。
是雅居,君黎熙和王嫔周冉在上方坐着,海棠海侧妃在左下方第一位,左下方第二位是妾室李慕姬,右下方第一位是妾室李葵姬,再次妾室钟凤。
只能按着顺序,先是给君黎熙奉茶,其次是周冉、海棠、李慕姬、李葵姬、钟凤,按尊卑大小,地位越小的杯子则花纹越少杯身越小,到了钟凤则是一白瓷杯。
奉茶的规矩理应徐芯柔在徐梵墨之后,徐梵墨给君黎熙跪下奉茶的时候她在后面站着,徐梵墨给周冉奉茶的时候她才给君黎熙奉茶。然后是她们坐在一旁的空位子上,由李慕姬、李葵姬、钟凤给她们俩奉茶。
徐梵墨吐了口气,在奉茶当中,只看见周冉与钟凤很是不悦,看来,她们俩应该就是了日后的劲敌,也是你争我斗的目标。
004回 卿君敌君楚
苏州北山卿锋帮,杀手门派帮。
帮主是江湖无名氏,狠心不眨眼,因此由无名氏称作“卿无心”。
卿本不是姓氏,因无名氏无心无情无意,所用帮派名首字“卿”,称作卿无心。
卿无心走遍江湖,不说他大名鼎鼎,赫赫有名,单一个“臭名昭著”都可形容,除了接到任务,整天无所事事。若有人求他帮忙杀人,一万两银子,不论是大人物或小人物,他都能在三天内让他挫骨扬灰。
帮派布满整座北山,还有一些组织的小帮派、小门派分布在洛阳、凉州、增城,甚至连守卫森严的南京郊都有不少。
卿无心本是俊朗之人,是苏州女子皆仰慕且畏惧的对象,自小无父无母,不知哪一天找了什么魔道,便杀了人,觉得杀人很快活,之后就成了卿锋帮帮主。
随着势力不断地增加,不论大小帮派都人上千数,也与不少反动势力结盟。
就如京城的六皇子君鸿骞都与他们结党营私,准备大打京城,夺下一整座江山如画,让天下王土皆在他们的管理之下。
若有野心,制服何难?
卿无心坐在窗前,慢悠悠的喝着一杯绿茶,眺望苏州,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很快,你们的言行举止都会在本座的掌控之下了。
一个男子打了门帘走了进来。
这就是六皇子君鸿骞,野心颇大,至今一个弟弟都封了爵,皇子里,除了四皇子无所事事,懦弱无能,没有封爵,然后是君鸿骞野心颇大,也没封爵,其余的皇子都封了爵。
小时君鸿骞在御书房与皇子们共同学习制、纲、本、要,学习天下之大道理,背诵诗词歌赋,可君子楚一直不喜欢他,屡屡挑他的错,因为君鸿骞是一个宫女生的,这个宫女君子楚酒后误了事就有了君鸿骞,所以连累了君鸿骞也不受待见。
后来,君鸿骞便野心越来越大,对君子楚的恨意越来越深,每每听到宫人排斥他是宫女所生,他只能一言不发默默接受。
现在也是,每每上朝、做了什么事都会被君子楚贬斥,最后干脆罢朝。
他这一辈子,只为夺下一个目标:君楚的江山。
历代君氏王朝,都只是用皇帝的名字若是不双二的,第一个字与第三个字。所以,君鸿骞,已经决定夺下君楚王朝,为君骞王朝。
在他认为,不日他就能夺下一整片江山,自称为帝。而不管朝臣反不反对他登基,这段历史,终究要改写。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如果盲目而行,只会让他臭名昭著,遗臭万年。
卿无心只是微微笑了笑:“六皇子,当日你与本座歃血为盟,今日,可不是要反悔?你在逃避?怕的是……君子楚与他的朝臣赵武志的能力?”卿无心并不想帮这个纨绔子弟。自己何尝不是那么有能力,为何要依靠了别人,自己却被当个高官?还不如,自己打造一片天下,于是一个计谋在卿无心心中产生。
君鸿骞缓缓倒了杯茶喝了,眼神有一抹阴戾之色:“怎么可能?本皇子向来顶天立地,怎会怕那起子小人了去,岂不费煞脑筋。你现在就是给本皇子出谋划策,我们夺下江山,便是君骞王朝,到那时,本皇子自会亏待不了你去。”
“是么?”卿无心把玩茶杯子。“无非是小朝臣罢了。”
君鸿骞眯了眯眼:“你若愿意,朝臣正三品以上之位随你选便是。”
卿无心嘲讽地笑了笑:“六皇子惯会如此糊弄人吗?本座可不傻,本座知道,本座只是你手下一枚随手可弃的棋子罢了。为你夺下皇位,本座又哪里活的过命?”
“难道,你不相信本皇子?”
将茶杯重重在桌上一搁:“本座想要的,不是什么君骞王朝的三品朝臣,而是……皇位!”
“大胆!”君鸿骞起身,眼神直盯着卿无心:“君氏王朝,岂有你一个闲杂人等扰事?”
卿无心可好似并不理会:“原来六皇子还记得清楚是君氏王朝?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那都可背叛,你叫本座如何相信你!”
君鸿骞带有一丝嘲讽:“你当真?你不想来日做皇太弟?在朕驾崩后,你不想独霸江山?”
卿无心微微有些动容,他如何不想!他这一生这一世孤苦伶仃,他早就想在自己独霸江山之时,将那徐芯柔册为皇后,要知道,他自从那次去京城完成任务之时一睹徐芯柔,就想着占有她!蹂躏她!虽说徐梵墨是第一美人,但徐芯柔也毫不逊色,甚至……比徐梵墨更为丰满,丰乳肥臀,让他像一匹狼,垂涎欲滴。
“当然想。”卿无心不紧不慢地喝着茶,道。
君鸿骞眼神闪过一抹凌厉,随即消逝,道:“那好,那你就与朕好好合作!”说罢拂尘而去。
什么破东西!江山还未到手就敢自称为朕!不对,如果说君鸿骞野心颇大,就不会将好好儿一片江山拱手他人,那么自己……若扶了他登基……自己将会万劫不复!
见君鸿骞已经走远,卿无心便望着君鸿骞离开的方向,眼神里尽是凌厉之色。
与此同时,皇宫的勤政殿,太子君西延的声音在勤政殿上下徘徊回荡:“父皇,苏州卿锋帮私自与老六君鸿骞结党营私,建立兵窑,私做龙袍,还请父皇严惩!”
君黎熙也站了出来:“父皇,君鸿骞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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