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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剑像是刺入她身体一般,痛得她惊呼一声,身形一下子闪到南宫墨云身旁,扶着了摇摇欲坠的他。
快速的点了他身上各大位,封着了那喷涌而出的鲜血,看着南宫墨云脸上血色慢慢消退,心里的那股痛楚,让她窒息。
“阿云,对不起,对不起!”此刻在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后悔,泪水夺眶而出,若是阿云出了什么事情,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鲜血从嘴角流出,与白晰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甚是刺眼,南宫墨云缓缓的吸了几口气,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用手背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小傻瓜……不准哭,只是皮外伤而已……没什么事情的,嗯……”
南宫墨云话未说完,嘴里呕出一口鲜血,空气中飘着的异香更为浓烈!
这抹异香,让在场所有人心里惊讶不已,楼瑾瑜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大变!
“小柔?是你吗?”
凌语柔抿了抿嘴,看向杜伟祺,对上他眸里的一抹惊喜激动之色,南宫墨云倒在她怀里,心里一悲,冷冷道:“嗯,是我,每次跟大师兄在一起都准没什么好事发生。”
此话犹如一记冰凌刺在杜伟祺心胸,心里一紧,看向在她怀里的南宫墨云,一抹极大的醋意涌来:“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那天我被你那宝贝公主打伤,要不是阿云救我,我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心痛着南宫墨云,凌语柔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杜伟祺一凛:“你说什么?你话里所说的公主,是雪姬吗?”
凌语柔冷哼了一声,没有回话,伸手往袖里一扯,撕下一块布料,按在了南宫墨云伤口处,那在破烂衣袍下的雪臂若隐若现,让人无限暇想。
杜伟祺眸里神色一黯,握着剑的手力度加重:“果然是她!”遂看到南宫墨云的伤势:“你说这人救了你,为何他又要打伤我爹爹?”
凌语柔正要说话,感觉手里一紧,南宫墨云开口回话:“不错,杜君衡是我打伤的,他身上中了三道烈焰剑……若是再不救治的话……恐怕活不过七天。”
此话一出,凌语柔心里暗道一声不妙,南宫墨云已经身受重伤,还那么老实的承认做了坏事,围着他们的数百上千人,她不敢保证二人能不能安全脱身。
杜伟祺眼眸一寒:“家父与你有何仇怨?为何出手如此之重?!”
南宫墨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若是你把我带回去好好救治,那杜君衡的伤情还有望救治……咳咳!”
南宫墨云咳了不少血出来,凌语柔心里紧揪着,心痛得眼泪直涌而出,哽咽不已,抿了抿唇对着杜伟祺道:“大师兄,念在以前的情份上,你放了我和阿云好吗?”
梨花带雨泪眼婆娑,面前的她容颜虽不绝色,但那眼眸却像宝石般清澈亮人,杜伟祺心里一晃,那股醋意却是更大!
“不行!爹爹的伤势未好,这人,我必须要带走!”
第一次的,看到杜伟祺那冲天怒意,当中好像还夹杂着什么东西在,凌语柔心下一沉,看来杜伟祺这次是对事也是对人。
“那好,大师兄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阿云可以让你带走,但你一定要好好医治他的伤势,若阿云有什么事情,杜君衡也活不了。”
杜伟祺微微皱眉,从她话里的语气隐隐可以听出些她对爹爹的怨愤,杜伟祺心里很是不解,莫非小柔与爹爹有着什么过节?
满带醋意及疑惑的看了南宫墨云一眼,把宝剑收回,杜伟祺点头道:“只要他把家父的伤治好,有我在,君达派没人会伤他。”
“慢着!”楼瑾瑜突然打断道:“王爷,这人把小女劫了走,多一分时间便多一分危险,若是他不说出小女下落,微臣是决不放人走的!”
南宫墨云轻轻一笑:“楼相大人……你多虑了,令媛在本公子手上好得很,楼相不用担心,本公子明说了吧,本公子是不可能那么快便放人的,若是着急,那便动手吧。”话毕,南宫墨云缓缓闭上双眸。
“你!”楼瑾瑜一时语塞,气得身体直发颤:“王爷……”
杜伟祺抬手住了楼瑾瑜的话:“什么也别说了,把人救了再说吧。”
刚才那抹异香,隐隐的告诉着他某种信息,面前这人,让他提心吊胆。见着杜伟祺这样说,楼瑾瑜纵有满腔怒气也只得先忍着,也罢,把女儿救了出来再下手也不迟。
第二卷:一鸣惊人 第七十四章 真相而已
杜伟祺招来了一辆大马车,凌语柔小心的扶着南宫墨云上车,走没两步,南宫墨云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黎鸿云:“黎老板,这几天得你的照顾,小生感激不尽,认识黎老板你这个朋友,小生三生有幸。”
南宫墨云特意把‘朋友’二字加重,话音刚落,黎鸿云脸色瞬间煞白,南宫墨云不再看他,对凌语柔低语道:“柔儿,我现在没什么力气,你扶稳一点。”
“嗯。”凌语柔点了点头,也顾不上众目睽睽,加重了手上几分力道,紧紧搂着南宫墨云上了马车。
与她一同上车的除了杜伟祺还有楼瑾瑜,两人神色极其复杂,凌语柔没空去琢磨,她最主要责任,便是护着南宫墨云的周全。
本来答应了好好保护南宫墨云,现在反倒成了帮凶,这一次,她错了。
马车急速的奔驰着,幸好京城之路很是平坦,一路上没什么颠簸,再加上杜伟祺拿了不少名贵药物给南宫墨云医治,这一天的路程,南宫墨云的伤情倒也没变坏。
这一天一夜凌语柔几乎与南宫墨云密不可分,她面前坐着的人都想对南宫墨云不利,特别是楼瑾瑜,从他嘴脸里经常无意间捕捉到他嗜血的眼神,恨不得把南宫墨云千刀万剐。
可以理解,南宫墨云劫了他女儿。但十年前楼瑾瑜何尝不是动手灭了南宫氏一族,这份悲痛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南宫墨云那天晚上还能保持理智,还能不动声色,还能让楼瑾瑜全身而退,已算是十分便宜他了。
马车在君达派里的演武堂处停了下来,凌语柔搀扶着南宫墨云下了车,演武堂的房间很大,杜伟祺这样安排也是方便治疗南宫墨云的伤情。她与杜伟祺认识也有一段时间,杜伟祺不像他老爸,起码杜伟祺心里想着的不是坏主意。
医师很快便到了,忙着医治南宫墨云,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南宫墨云早已沉沉睡去。凌语柔不敢轻易放松,南宫墨云这可是进了狼窝,稍不注意便会有生命危险。
医师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伤口包扎好,最主要的便是起出那几根银针,看着三寸长的银针被磁铁慢慢吸出,凌语柔心里揪得紧紧的。
道歉的话,她心里说了千万次。
一翻折腾后,医师退了出去,但杜伟祺和楼瑾瑜却都在房间内,丝毫未见离去的意思,凌语柔无奈,只得守在南宫墨云床边,寸步不离。
杜伟祺与楼瑾瑜各怀所想,楼瑾瑜别开脸低头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而杜伟祺的双眸,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抿了抿唇,她选择忽略不见。
看了N久,杜伟祺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小柔,都一天了,休息一下好吗?他人在这里,有我在,你放心好了。”
心里微微涌过一抹暖意,凌语柔摇了摇头:“大师兄你不用管我的,说实话的,我真的很不放心,阿云他救过我的命。”
杜伟祺眸里掠过一抹闪烁:“那你知道他为何要打伤我爹爹?”
凌语柔抬眸看向他:“那你知不知道杜君衡曾打伤我,差点便废了我左手?”
杜伟祺一惊,诧异道:“你说我爹爹打伤你?什么时候的事情?”
“哼,”凌语柔冷哼一声:“什么时候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免得说我记仇,大师兄,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当时阿云救我时,我正是被杜君衡用烈焰剑打伤。”
“什么?”杜伟祺一脸不可置信:“你说我爹爹用烈焰剑打伤你?此话当真?”
凌语柔别开脸看回南宫墨云,对于杜伟祺,她是不忍伤他的,只是他老爸杜君衡的事情做得太让人发指了。
杜伟祺脸上阴晴不定了好一会,缓缓开口道:“小柔,你是不是……记错了什么,我爹爹怎么会伤你呢。”
“伟祺!”
一声娇呼从外面传来,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便让人知道发话者心里浓浓情意,门外走来一人,一身艳丽的红裳,身姿丰满高挑,走得甚是婀娜,让人远远看见便续加快,美中不足的便是女人脸上戴着黑纱,看不到这女子的真面目如何。
来人正是欧阳雪姬。
见到杜伟祺在,欧阳雪姬乐呵呵的走到面前,也不管房间里还有其它人在,一把的拉着了杜伟祺的手:“你回来了啊,你知不知人家见不到你好闷。”
欧阳雪姬的声音娇嗲不已,让凌语柔浑身打着寒颤,很显然杜伟祺比她更加不适,轻轻的推开欧阳雪姬:“公主,这里还有其它人。”
“在下无极国左相楼瑾瑜,参见西太公主。”其它人之一的楼瑾瑜起身行礼道。
欧阳雪姬转脸看了一眼,甚是骄傲道:“平身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料不着欧阳雪姬如此说话,楼瑾瑜脸色变了变,嘴角扯动了几下,最终还是行了一个礼:“那微臣先告退。”
楼瑾瑜话毕,便走离了房间。
“这两个是什么人?”看到昏迷不醒的南宫墨云,欧阳雪姬疑惑道。
“是我的两个朋友。”杜伟祺边说边退开一步,与欧阳雪姬保持一定距离。
“那这个女的是什么人?”欧阳雪姬一指,正对着凌语柔。
出于女人的直觉,欧阳雪姬一眼便看出了凌语柔的真身。
杜伟祺挑了挑眉,想起凌语柔所说的话,心里甚是愠怒,眼眸一沉,不悦道:“公主,我们出去说话。别打扰我朋友的休息。”
话毕,杜伟祺便率先走了出去。欧阳雪姬疑惑的看了几眼凌语柔,隐隐的觉得此人很是眼熟,但杜伟祺已然走了出去,也只得先压下心头疑惑,跟了出去。
见着楼瑾瑜和杜伟祺先后离开,凌语柔轻轻舒了一口气,拿起毛巾沾了点水,擦去南宫墨云的脸上冷汗,正想着要不要小昧一会,便听见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