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酥抵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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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酥抵万金-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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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酥酥两手撑着后腰,脸上满是调侃地问苏光潜:“爹,你这头发梳得真是比庙里和尚的光头还亮,说说,用了多少头油啊?”
苏光潜一听自家闺女把自己这精心调理的秀发比成是庙里光头的和尚,当下就不乐意了:“施主,贫道谒已清修,佛道两家虽都是引人向善,可也有着本质的区别,还望施主不要一概而论。”
他一说完,花二听师傅也不乐意了,一记眼刀瞥过来,意思是“别装逼了”。
酥酥忍着一脸笑,摸着肚子,对她儿子说:“看来你满月宴上的烤全猪,你外公这谒已清修的得道高人是不吃了啊。”
苏光潜还未发话,道长就先说了:“贫道一行来此,其实是要事在身……”话还没说完,花白又飘逸的胡须就被酥酥她爹一把揪住:“那你这牛鼻子还和我说是游赏天下,赏你个大牛角。”说完还翘起兰花指,踮起脚尖戳了道长的太阳穴,把他的头都推歪了一边。
……
不得不说,酥酥震惊了。看她爹的架势,这兰花指运用得那是信手拈来啊。他这几个月到底遭遇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竟整个人活力无限了。
只见那道长把头慢慢掰回来,拂尘一扫,以一种看傻逼的目光瞄了酥酥她爹一眼,说道:“这回,从大黄牛晋升成犀牛了。竟只赏了一个大牛角。”说完,还若有其事般,把胡须从他手里拽了回来。
……
这两个人,都怎么了这是?
就在酥酥四人错愕之际,那两人却又团结一气起来。
酥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两个人紧紧牵着的老手,顿时觉得,艾玛,今天的日头真是有些大了。
花二此时倒是十分机灵,匆忙跑过去把酥酥扶到了葡萄架下乘凉,有让那贾堂春进屋再搬几把椅子,后来索性连她家那宝贝师兄也使唤进去了。
酥酥眨巴眨巴眼,看她爹十分熟练地从葡萄架上摘了颗青涩的葡萄,用衣角擦了擦,然后往上一抛。
花二也震惊了。这俩人到底咋回事?以往端庄冷静的师傅老人家呢?
忽而“哐当”一声,椅子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贾堂春这厮没见过世面的行为,生生止住了两个得道高人争抢一颗又青又小的葡萄。
说实话,这样的世面,酥酥也没见过。
从前她爹做首辅,那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如今她爹被放出了木墩牢子,见识了山水之后,这屁也放得利索了,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吃啥啥好,喝麻麻香。
酥酥看着那老道长恨不得把五官揪到一起的表情,再看看她爹忍得十分辛苦的笑意,脑海里一万匹那什么马呼啸而过。为老不尊啊为老不尊,教坏我儿子怎么办?
那花二见贾堂春扛吧着椅子出来,便道:“不是一早就叫你来和槿嫂子说槿丈人要来吗?怎的连椅子也没备下。”
她指责得也是在理,再加上这厮居然敢戏弄自己,还说什么榕树叶子贴在眼皮上能治眼皮跳,酥酥便就闷不吭声,只问那老道长:“不知道长所说大事为何事?”
那俩顽童见此也不嬉闹了,老道长向来端重,只一瞬间便又恢复了仙风道骨,在木板凳上坐下来,捋着胡须说道:“夫人恐怕,不能在此诞下腹中胎儿了。”
酥酥听后,心里像被石头猛地砸了一块,多日以来所着工事,全线崩塌。那花二倒是机灵,紧接着问道:“不能在此,那是要在何处?”
老道长见自己的爱徒这样问,也不再卖关子,从兜里掏出了一封信件:“这是木家少爷托贫道送到夫人手上的。至于此中关节,夫人可要仔细斟酌才好。”
说完,便就又习惯性地捋了捋胡须。
酥酥她爹见着老道这样唬弄酥酥,便也一把坐上板凳,又想来纠他的胡须。老道长一避让,整把胡须也就躲过了一次被蹂躏的危机。她爹气不过,嘟着脸,要坐得离他远些;那老道长也不甘示弱,他避一屁股,他也退一屁股。
花二家宝贝师兄刚想提醒两个分别坐在板凳末端的人要一块儿起来,就见苏老爷子“咯噔”一下就起了身,他家师傅跌得那个什么吃什么。
众人欣赏完这两人的闹剧之后,再回过头来,看一眼酥酥,却见她面色惨白,手指微颤,话都说不齐整,这才齐齐聚了过来。
酥酥脑海里翻江倒海,心像是被山上的秃鹰啄去了一块,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蹭地站了起来,身形微晃了几下,若非她那瘦子爹撑着,怕是已经跌在了地上。她挣开众人,跌跌撞撞往屋里去,找出另一封他写给自己的信件,还有那安胎的方子,比对了一下。
眼泪顿时滚滚而下。
把众人都赶出去之后,酥酥上了门栓,靠着门缓缓滑落到地上。心里痛如刀绞,木榆,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
木槿,你说过会回来的,你说过不会留我们娘俩的,你说过委屈我了的。我现在很委屈很委屈的啊,你为什么不在,为什么?我们还没商量好孩子的名字呢,还没讨论过孩子像你还是像我,你怎么会,你怎么敢,这不可能,不可能。要冷静,冷静,对,要冷静。
酥酥在门后流了一晚上眼泪,花二一群人在门外蹲了一整夜的院子。
酥酥开了门之后,喝了几口武大娘送来得白粥,便称头痛,睡觉去了。
苏光潜见自家女儿这样子,着实有些着急,揪着老道长的衣领就问:“木槿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家闺女不能在这里待产?”
牛鼻子老道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让他无需担心,该来的一切,总会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虐了一下酥酥,求不打~
不过槿爷爷你这一身煞气重得很啊!
槿爷爷:听说你虐我家娘子了?
石刻:嘿嘿……
时祝嘉元年,石刻妞卒,享年X岁。一生功绩无数,其中最为显赫的是虐了木三少爷的娘子,被他一刀砍死。谨记。
o(╯□╰)o

☆、木榆的“恶作剧“

酥酥这两天吃得都有些少,不是只喝了几口小粥,就是吃些清淡的东西。
这日,她正撑着后腰上到了贾堂春的院子,见他正在杀鸡,便走进来,说道:“不必杀了,这几日胃口不甚好。”
贾堂春顿时继续也不得,不继续也不得。你说都揪坏了人家半边毛了,还把人家放回去,说不准会害了一条鸡命啊!还是让它死得其所些比较好吧。
酥酥见他这般踌躇,便就说:“说是杀了,你便一个人吃了。”
嘿呦那敢情好?不过,难不成您老人家上来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贾堂春手里的鸡“扑腾扑腾”挣扎,酥酥便让他赶紧把鸡处理了,再进屋子讲话。
酥酥坐在桌旁,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封信,对照着上面的字,的确是一样的无疑。第二封信里说,他被木榆挑断了手筋脚筋,扔进下三滥的窑、子供那些女人使用。形容之破败,生活之屈辱,皆描写得活灵活现。这样惊悚而折辱的事情,那道长问起信里写的什么事时,酥酥也只说是一些家常,那夜是收到久违的信件太过开心所致。
虽是一捅即破的谎言,却没人敢问。只有苏光潜,可他问了之后,不仅没问出什么结果来,硬是被他家闺女晾了这么些时日。
酥酥没敢说一开始想冲去找木槿的冲动。可看着地址那样详尽,像是设了圈套勾她去的一样,连水路马路怎么走,都说得一清二楚。细细想来,且不说道长怎会去那样的烟花之地接了那样一封信件,就说为何道长见了木槿那样的惨状却不把他救回来,便就说不通了。再者,那样的烟花之地,多少也会有些脂粉味道。从前与自家相公一块儿去找红绫的时候,倒是见识了风月场所的光景,这信笺,虽是花哨的纹路,却没有应有的脂粉头油的味道。如此一来,蹊跷便越来越多。
贾堂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进来对酥酥说道:“少夫人怎么想起到我这儿做学问来了?”
酥酥翻了个白眼,两封信也能被你说成学问,嘴里跟溜油似的。嘴上也不说什么,只向他招招手:“过来帮我瞧瞧这两封信。”
贾堂春一见是木槿的字迹,便就蹦起来用四只手指捂住眼睛:“我不看我不看,闺房密室岂是我能看的?”
酥酥实在没心情与他吐槽她那两个指缝之间盯着信笺看的转也不转的眼睛,便就问他:“你有没有觉得这封信有些蹊跷?”
却只听见贾堂春十分不悦的口气:“少夫人,我说你也别拿这少爷的笔迹来唬弄我了。虽然你这字模仿得十分像,可依旧瞒不住我老贾的眼睛哒~”
酥酥听他那乐呵的语气,便也不多做解释,只顺水推舟问了下去:“怎的?你倒是厉害。我竟不知这两封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贾堂春一听,便更乐了,这少夫人,想来是又想少爷了,才会把少爷的字体模仿得这般惟妙惟肖。酥酥不忍心告诉他其实她是断不可能写出这样好的字来的,她的字像是狗刨出来的,寒碜啊。怕破坏了他心中对少夫人的美好憧憬,便就不说闲话,诱使他说了哪里不一样。
酥酥听完,便觉得有些震惊,核实完之后,便就更震惊了。果然是如贾掌柜所说,第一封信两字蘸一次墨,奇数字的开头,着墨都比较饱满,再看第二封,却是没有什么规律,一字一墨的也有,或许是比较紧张,半字一墨的也有。
酥酥平日里对书画研究得比较浅,当然也不是说贾堂春研究得就有多深,只是他每每看少爷从京城寄下来的修正过的账本,着实会有些眼花头晕,又不敢偷懒,只好研究其少爷的下笔来。
他帮酥酥解决了心头的疑虑,原本属于他的炖全鸡也因为酥酥的豁然开朗而只剩了一半。
酥酥看着那封信,细究那封信的来源。若说是花魄搞的鬼,那他的日子着实是无聊了些,这样做的意义于他不大。玉缺他已经得到,也已经成功登上了帝位,木槿于他而言,就如废弃的棋子,任其自生自灭便就可以了。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等等,老道长明确说是木家少爷送来的,既然不是木槿的笔迹,那么,就只有一个人了——木榆。只是他为何要这样做,还不为人知。但是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去找老道长详细一问,果然是他。
木榆这个人,心狠手辣,他晓得老道长作为出家之人,必定谦恭有礼,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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