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死,自己身体什么状况不知道?”苏瑾没有内力,就算在蛮横的身体强度,也总有一个限度,算算时间,在外面怎么也过了七八个小时了。
“没多远。”苏瑾脚一挨地便感觉背后哗啦哗啦的,冰块似在往下掉,几个人都是筋疲力尽,保证有生命就没再多做,万户侯已经前去探路,城门一开,苏瑾看见白茫茫的雪地中,一座雪城揭开了神秘面纱,那神秘的红色,再次出现在眼前。
美人玉枝搀着,苏瑾在中间步履蹒跚的走着,是一座小门,全城都是用精品的红砖铺砌而成,身临其境就如掉进了一个红色的大染坊,几乎看不见别的颜色,很难想象一个民族把自己最不喜欢的颜色,设计成了满眼每天必须见到的颜色,是什么感觉?
“人之初,性本善。”朗朗的歌谣,穿荡在街巷间,苏瑾透着小窗子瞧着,几个身着红衣的小娃娃,在屋里脸被烤的红扑扑的,摇着头跟着先生念书。小小的辫子一摇一摇的,甚是可爱。
大街上的棺材铺随处可见,几乎和饭庄一般多,且络绎不绝。
灵境的建筑物很有特点,有一种异域风情的感觉,所见之处都是圆的,雕刻花纹也极其细致,到处体现了他们的信仰,像极了电影里的魔幻城堡,虽然苏瑾什么也看不懂,街上的人不多,很多房子都是空着的,街上有人,偶尔走过苏瑾身边的时候,会点头跟苏瑾致意。
她看错了吗?每个人的脸上没有她想象中的苦大仇深,而是有着和蔼暖人的笑容,比鉴明,比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国家的人都要和善。这像是一个受了千百年诅咒的国度吗?
生活的那么融洽善良。
苏瑾边走边看,被搀近屋里的时候,暖气扑来,苏瑾只觉全是剧痛。冰水顺着苏瑾的手掌头发开始融化,苏瑾站在窗旁,嵌着缝隙看着外面,她想过很多很多种情景,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麻木和剧痛相间,冲击着苏瑾的痛觉。突然,苏瑾脑中一凉,手慢慢的伸进怀里,因为她突然想起,她的怀里应该是有东西的啊,但是现在怎么空荡荡的一片了?
镯子呢!
玉枝从外面寻了雪给苏瑾搓着耳朵和被冻伤的地方“这次啊,出来身上的带的药也都丢的差不多了,就将就将就用最原始的办法吧。”看着苏瑾动作僵住“你怎么了?”
“镯子。”
“镯子怎么了?”玉枝随口说完,手上的动作便停下了“你说什么?”
苏瑾声很小,但是几个人都听的清楚,从心到身抽了一股凉气“镯子,不见了。”
知道此行凶险,苏瑾把镯子揣在了怀里,拿着手帕系在了袭衣的衣角,怕的就是这儿。可是还是不见了。
章节目录 114 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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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此行凶险,把镯子揣在了怀里,拿着手帕系在了袭衣的衣角,怕的就是这儿。可是还是不见了。
“真的?”有些将信将疑,几人停下了手上的事情。
她倒是希望是假的。
“天啊。”九死一生才回到灵境,竟然!“这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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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太子府内,东方晋鑫立于庭院,手指紧攥,他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慕锦云从府内走了出来,手抚上东风晋鑫的手。
“殿下。”背靠着,慕锦云拖着圆滚滚的肚子站在东风晋鑫的旁边,孩子已有七个月,肚子十分的大,看郎中说是个男孩儿。慕锦云能感觉到东方晋鑫的愤怒“殿下,您给我们的宝贝起个名字吧。”
“小太子的名字是要六司共议的。”
慕锦云像东方晋鑫身边靠,如今时局以不明了了。“殿下,无论您是什么样的身份,您在我和孩子眼里,都是那个至高无上的殿下,没有人能逾越。”是时候该放下执念了,她能感觉到东方晋鑫在往某个极端的方向发展。
“在你眼里又有什么用!”东方晋鑫甩开慕锦云“我要做的是天下的至高无上。”
“殿下!”这么多年,慕锦云自幼就结下了娃娃亲,几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和东方晋鑫在一块,他哪怕一扬手,一顿足,她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实在太了解她了,甚至了解他比了解自己还多。今天的事情,说明皇上已经有所察觉若是再一意孤行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且在府里好好养胎,照顾好我们的小太子,该是我的,就必须是我的。”
慕锦云再次走了上去,手抓住东方晋鑫的胳膊,圆圆的肚子抵在东方晋鑫的胳膊上“殿下,您能不能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这件事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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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几人都没再说话,万户侯呆在客栈的另一间房里,没有出去,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充满希望的疑问,镜王死了,通灵宝镯也丢了,他们也知道不是苏瑾的错,那么大的风,他们身上也被刮个干净除了衣服什么都不剩,况且是那么大的一个玉镯子呢。
可不管怎样,宝镯确实是没有了。
他们该如何向灵境的父老乡亲,热切期盼的福音的乡亲们交待。
苏瑾四人早上行至餐馆用餐,几个人呆在灵境的处境是极为尴尬,身份的不同,一出去看到灵境的人和蔼的冲着他们打招呼,心底就是满满的罪恶感。
四人食之无味,到处都是红色她们几乎已经看不到别的颜色的东西了,连这吃饭的瓷碗也是用红色上的釉。
“你打算怎么办啊,总这么呆着也不是回事啊。”几人拿着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都知道苏瑾心里也不好受。
“其实,”这些天她没有闲着,镯子没了,也给苏瑾带来了另一片思路“我不信。”一则她本就不信鬼神,前世今生两次,除了她自己她都没见过任何有悖自然规律的人出现。就连来时的漩涡,也是能用科学的依据解释的。二则,灵境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被诅咒的民族,民风是那么的淳朴善良,那么狠毒的咒语,在他们眼里已经是稀松平常,接受了。
他们热切的渴望着,但也同时接受着。
凡事皆有因果,灵境的异常确实存在,那么肯定就有着它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也不信。”这些日,到了灵境四处打听,诅咒的各种版本都打听了齐全,最为广泛认同的是巫族咒怨的传说。
传说灵境很久很久以前是个风景怡人,和乐安宁的国家,人们男耕女织,过着轻松快乐的日子,那时的灵境还不都叫灵境,灵境国土的另一侧,就是巫族的领地,巫族人与灵境人和睦相处,从不用自己掌控的法术用来灵境人,两方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在自己的领地上安定的生活着。
可是,突然有一天,灵境的新一届君主继任,这便是现在灵境的开国元勋,他刚一登基,就带领着灵境的士兵征服了周边的小国,为灵境夺回了以前丢掉的土地,然而正当人们庆祝的时刻,发现这位君主的野心不知那么一点,他征战回国不久,就大举率兵攻占巫族的了领地,巫族在无准备的情况下,全族覆灭。
灵境国主为了去根,放大火连烧了三天三夜,把巫族所有的东西全都烧了个干净,大地一片虚无。而后又在上重新搭建。
自那之后,灵境过了几十年的称霸日子,整个板块都是灵境的,人们渐渐忘记了这样的现在是用怎样的代价换来的,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皇上的一个皇子死掉了,正好是在宫里举办的庆祝宴会上。
之后接二连三,人们发现皇室的人,都会在二十二岁生日那天逝去,皇上害怕极了,但是他却看着自己的子女,到二十二岁那年统统的陨落掉,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到后来,人们发现,不只是皇宫,普通的百姓家也沾染上了,到了二十二岁的晚上,身上的血就会流干而死,而且如果不在一个时辰之内葬的话,人就会变成一具皮囊。老一辈的人捶胸顿足,都道是被残忍屠杀的巫族下了诅咒,灵境这才沾染上,可知道时已经晚了。巫族已经全部灭绝了,再找不出一个人。
这样的诅咒,就一直延续着。到现在。
类似的传说听了很多,玉枝觉得这个还比较靠谱些。“我给君逸风换过血,他的身体很特殊,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那种体质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分别,她给他把过脉,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就是让人感觉不一样。
美人和酥糖也是点了点头,她们要是信鬼神的话,早就被自己吓死了。
“没有什么事没由来的,我们只能一点一点的查起。”最大的诅咒不就是在于人的寿命吗,那她们就先从死人查起。“唉?”苏瑾盯着美人的肘窝,餐馆里面暖和,她又有习惯撸起袖子吃饭。“你这是什么?”肘窝间,出现了一枚朱红色的印记,是一条红色的纹路,也看不出是什么图案。
“哦,可是是在哪里碰上的吧。”美人用手蹭了蹭,胳膊上的肉动了动,没有丝毫要掉的痕迹。没在乎,以为是冻伤还没好。便继续听着苏瑾说话。
“我们现在就好好的吃一顿饭,吃完这一顿呢,我们就去换上衣裳,一点一点的查。”在这里除了红色都算是花哨,她们要融入这里调查首先要做的就是改装换面。
“恩,也只能这么办了。”几人快速的吃了几口回了客栈,万户侯早已准备好衣服,只是她们几人一直未来得及换而已,正好现在都能用得上了。
万户侯给她们准备的是四件红色锦衣直坠,没有女子服装的繁琐,倒多了几份利落,也是摸准了她们的性格,苏瑾暗想,就是蝎子没有到,要是她来了,还真想看看她穿这衣服时的场景。整日黑漆漆的从不见她穿过别的颜色的衣服。
衣服脱净苏瑾动作停住,在她的肘窝是一条蜿蜒的红线,和美人的如出一辙。快速的披上衣服,走出屏风,正巧几人都是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同样是露着半截袖子。
“你们也有!”酥糖吃惊。
“苏小姐,您可在?”万户侯敲门。
“恩,进来吧。”正好有事情问他。
万户侯一进门,看见她们几个齐齐的撸着袖子面露尴尬“小姐,你们这是作甚。”
“侯爷,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们几个的身体,尤其是苏瑾,一般的病根本就粘不了身。
万户侯离近一看,眉毛瞬间拧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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