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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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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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外,在两名家丁的引领下,走进一白袍男子。他相貌俊雅,气度飘逸不凡。
我见到此人,微微一愣,随即暗自一声冷笑,他此时来这里做什么,是对晏非贺喜,还是对我的嘲笑?
席间有人惊讶的站起身,脱口而出,叫了声:“太——太子,是太子殿下。”
来的人,正是云天炽,大运皇朝已经失踪多时的太子。
在座的很多朝臣,是又惊又喜,有些上了年纪的,更是激动的老泪纵横,颤颤悠悠的离开席位,提着衣摆,扑过去,跪下来就拜。
那些还不识得云天炽身份的人,被这些人一带动,也跟着俯于地上,叩头参礼。
本是一场婚宴,倒成了太子的参见礼。一时间,场面有些失控。晏非这主人的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先前还是春风满面,即刻冷若冰霜。
我噙着一抹笑意,静静的看着场中变得有些滑稽的情形。
晏非和云天炽,身份同样尊贵的两个人,当着在场数百名宾客,相互对望了着。一时间,场中气氛有一些古怪。




第五十九章  不问

令我感到惋惜的是,只有堂前坐着的我,可以欣赏这一独特的景致。深深体会到,不能与人同享的孤寂。
我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早已经冷透了的凉荼,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浮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慢腾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去理会那些四面八方投过来,带着各式情绪的目光,转身往后院里走去。
谁爱争,就让他去争。谁爱吵,就让他去吵。什么权势,什么情爱,统统丢到一边去。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打扰到我的心境。
云天炽的到来,让晏非的心情很糟糕。
后来,听叶子说,云天炽带来的贺礼,被晏非直接命人丢进了茅厕。晏非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于他不喜欢的人,从来都不会讲究什么情面,直接摆出一张臭脸给对方看。加之他现在又是个候王,可以和太子平起平坐。便更加的无所顾忌,当着很多朝官的面,丝毫没把云天炽放在眼里。
他的这种行为,我认为是狂妄过度,过于的放肆。好歹,云天炽也是堂堂太子。就算是不给他面子,那他老子——当今皇上的面子,他总是要给的吧?
既便是他手中掌控着众多朝臣,乃至于皇上的生死。那也不代表着,他已经掌控了天下。毕竟,他此时还只是个候王,还不是真正的天子。
云天炽表面看似温和儒雅,实则却是个城府很深的人。若非如此,当年我也不会被他的情,伤的遍体鳞伤了。
虽说,他不知为何从朝堂上失去踪影数年,只是化身平民的隐居于京城一角,甘愿只做名救死扶伤的医者。
但是,这却并不代表着他所拥有的势力,纷崩瓦解。在坐上太子位之前的他,可是数位皇子当中,人脉最广,权势最大的一个。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稳稳坐上太子之位。既便是离开朝堂,在众人眼线中消失的这两年,也没有失去太子的头衔。
可见,他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只是,晏非似乎并不这样认为。单从他成婚之日,当众给云天炽难堪,便可以看出,他丝毫未把这个当朝的太子放在眼里。
也许,他是倚仗着自已那非同寻常的手段。只是认为,想要控制这突然间出现的云天炽,就如同掌控其他人一样,再简单不过。
如果,单就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来看,他有这样的自傲,并不足为奇。毕竟,那样的毒,那样的摄魂,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得了的。
尽管,我深深的知道,以晏非的能力和手段,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云天炽牢牢的掌控在手心里,一如其他人一样。
只是,我仍旧觉得他有些过于大意。这对于一个想要谋得天下的人来说,有时候,往往是最为致命的。
单凭我对云天炽的了解,他在成婚当日,不再隐藏形踪,突然出现在晏府,出现在众朝臣面前,其目地绝对不只是贺喜那么简单。
我所知道的云天炽,沉稳而心机重,这样的他,根本就不会打毫无把握的仗。
就如同当年一样,明知道我不会开口求他留下来,他还是要上演那么一出深情款款的模样。直说,只要我一句话,他便放弃所拥有的一切。
他如此做,为得就只是要我别把负心的罪名,加在他的头上。
说什么,他一生只爱我一人,回过头去,还不是娶了别国的公主为太子妃。
对于他的手段,我知之甚详。
依他的为人,就算是把别人打死了,那人就是到了地府里头,还把他当恩人看呢。
说起来,晏非同他比起来,倒还可爱的多了。至少,他恶也是恶在表面。不像他,整个一头笑面虎。
不是都说吗,咬人的狗不叫,叫唤的狗不咬人。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假。云天炽就是那不叫唤,偷偷咬人的‘狗’。
我在想,要不要去提醒一下晏非。我对也虽是已经心冷了,却仍然还是他的妻子,至少,在我走之前,我不想看到他被云天炽隐藏的‘利牙’所伤。
只是,我这样劝他,他会听我的吗?
以他现如今顺利的形式上看,他多半是听不进我的提醒和忠告的,尤其对手是云天炽。一个说不好,他很可能还会误会我。识会我是旧情难忘,在替云天炽,他求情。如果是那样的话,倒是还不如不说了的好。
衡量再三,我决定还是不说了为好。晏非那样的手段,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太大的差错。
我还是加紧了速度,紧办着离京的事情为重。





第六十章  改名

正如我所思虑的那样,云天炽的出现,似乎改变了原有的局面。
当然,晏非仍然掌控着权势。不同的是,正有一股力量,悄悄的渗入了朝堂,甚至于整个京城内外。
这股势力,处处于晏非所掌控的权势,形成了敌对力量。而晏非也在努力的打压着这股势力,至于成效却是甚微。
我并不知道晏非是不是已经清楚了自已低估了云天炽的实力。近些时日的他,早出晚归,很少在府中。不再像刚成婚那几日,几乎寸步不离鲁蝶左右了。显然,敌对的势力,很是棘手,让他无法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
他这一不在,鲁蝶倒是空闲下来。没事的时候,便会走出燕园,来情园找叶子——她这未过门儿的嫂嫂聊聊天,打发一下空闲下来的时间。
我若是心情好时,也会让叶子搬来摇椅,抱着暖手炉,喝着荼水,在一旁听着话音儿,偶尔也会说上两句。
一来二去的,鲁蝶和我也熟悉起来,不再像先前那么生疏。有些话,当着我的面,她也不避讳了。
从她口中,我知晓了前一阵子,晏非每日待在燕园里,都干了些什么营生。依着鲁蝶的原话就是:“老爷不和道是动了哪根心思,非要我改个名字。说什么小蝶叫着不顺口,他替我想了个名字,叫香秀。夫人姐姐,叶子姐姐,你们也来评评,这个名字有小蝶好听吗?”
我这一听,刚喝入喉咙的一口温荼,当即就喷了出来。改名字,晏非也真能想得出来!
叶子捶着我背,替着呛咳着的我顺着气儿。直问我,要不要紧?
我呛咳着,冲她摆了摆手,好半天才顺过气儿来。
叶子入府不过两年,自然不知道香秀是谁。不光是她,便是像纪怀秀那样的,早些在洛城时就入府的小妾们,也都不知道香秀的存在。
自从香秀死后,她的名字就像是晏府里的禁忌,没有敢去提她。这是晏非的命令,原府中的下人们,无人敢违背。
等到进了京城以后,原来府里的那些老人,也都没能跟过来。除了我和晏非以外,现在的忠义候府里,没有人再知道香秀是谁了。也难怪鲁蝶毫不知情,单纯的以为是晏非突发奇想,想到的名字。
叶子开玩笑说:“侧夫人,看吧,你这新改的名字,都把夫人吓到了。等回去见到老爷,跟他说说,还是不要改了,叫蝶儿不是挺好听的吗?”
鲁蝶道:“谁说不是呢,我也听着怪别扭的。可是,老爷他非得那样叫着。那语气声调,听得我有时候都觉得他像是在叫别人。”
我闷不作声的低头喝着荼,没去接话。
这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子这丫头,本就对晏非娶鲁蝶为侧候妃,有着一肚子的疑问。这下一听,当即就狐疑起来,身份尊卑也不顾了,直接问鲁蝶道:“我说小三啊,老爷是不是当真把你当作什么人了?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要娶你呢?而且,还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
鲁蝶被她这一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估计是在想平时晏非对她的举动,也不由得画了魂儿,道:“说的也是,我既不美貌,也没有文才,老爷堂堂一个候爷,干吗非得娶我呢?而且,每日里,还眼巴巴的看着我的脸,像是能看出一朵花来似的。有时候,还捏着衣袖,擦眼抹泪儿的。”
我想像着当时的情景,心中暗自有些想笑。晏非捏着衣襟,哭天抹泪的情景,还真是一绝。想必是这些年来,心中对香秀的愧疚,这一回总算是用这样的方式,稍稍弥被了一些,一时太过激动所致。
说起来,晏非也算是个可怜的人!
叶子见我一直闷不作声,心中已猜出八九分。拭探的问我道:“夫人,真是这样吗?侧夫人真的像什么人吗?她是谁啊?”
鲁蝶也看着我,等着我回答。我轻咳了声,以缓和了下过于紧张的气氛,缓缓道:“这件事,还是去问老爷吧。我有些倦了,想回屋里休一会儿。你们慢慢聊吧。”起身走进里屋。
我不知道屋外的叶子和鲁蝶又说了些什么,只是坐在床头,背靠着身后的软枕发了一会儿子的呆。
屋外的鲁蝶,又稍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回去了。叶子送她出门后,返回了屋中。见我坐在床头愣着神儿,小声的说了句:“夫人,小三像的人,就是那个人吧?”





第六十一章 无题

我一直都知道,叶子她很聪明。
这两年,每每晏非醉酒,闯进我的卧房,狂风暴雨一场,总会在我身上留下些或深或浅的痕迹。第二日一早,我起身沐浴时,叶子总要不停的埋怨着晏非,说他不知道怜香惜玉。偶尔,我会闲她唠叨,透露些只言片语让她知道,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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