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渣样的小宠。
屁股居然那么嫩。
虽然隔着衣料子,还是有点上瘾了。
渣小宠在大牢囚困了一段时日,被严加看管,鉴于宫中朝堂都忙于国丧,“罪魁祸首”的渣小宠都让人遗忘在角落,显得瘦巴巴的。
东方绝色用着她的一米五五的高度,压制着他的一米六零的高度,折成一米的高低,把他的脸都按下水里面。
绝色有着多年的武功根底,而且身为女孩,体格有力,渣小宠哪里是对手,只得呛了几口水,痛苦万状。
东方绝色居高临下:“是不是要招啦?”
他痛苦的神色,咽了两口水就开始喊冤:“奴家冤枉的……”
她一手抽到他的屁股,用力拍了两下。所谓这样好捏的软柿子,不捏白不捏:“还敢说冤枉?母皇就是被你害死的!”
“殿下,奴家真的是冤枉的!奴家并无害陛下。奴家当天是安排侍寝,奴家喝了女官送过来的酒,奴家不胜酒力就醉了,之后的事情都不知道了。然后,后,然后奴家醒来的时候,陛下已经……”渣小宠一边哭泣一边说话。
绝色听着心烦:“不许哭,再哭我就揍你啦!”
“是,是……”他低低回答,被她折腾得不成人形,不敢再哭,撵着手指就是抹着眼泪。
他脸容白白的,嫩得滴着水的容洁清透如水:“殿下,能不能高抬贵脚,先放了奴家?”
“哦”东方绝色放了脚。
沫秋突然走过来,拉开渣小宠的湿答答的衣领,露出的肩膀莹滑,骨姿柔和,雪肤凝脂,毫无瑕疵。
沫秋的皱眉,眉心红痣更加艳绝。
“绝色,他的身子很清白。”沫秋纤纤的手指就粘着渣小宠的衣领,三点梅花瓣的宫砂红痣艳艳生色在雪肤的肩膀。
“嗯,嗯,奴家是清白的……”
绝色丝黑的眼睛一瞪,渣小宠就自觉低头不说话。
她突然低着声音:“沫秋,我知错了。”
沫秋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嗯?”
东方绝色看着池水水光涟动,水底下自己的黑色平滑的轻纱裤子,还有漂浮着沫秋的白梅花底色的锦绣袍子下摆,纠缠到了一处。
她摸着水中漂动的腰间带子上面的玫红梅花结。
“我说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随便打人,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
东方绝色弯弯嘴角,甜甜地笑:“如果你不生气,你笑一个。如果你不笑,我就不相信你不生气。”
沫秋秋水流转,睨了她一眼,非常不满意:“不要得寸进尺。”
绝色打着哈哈:“我就是上了床就掀被的人。”
沫秋连瞪了她一眼都觉得很无力,不理她才是正道,他只是问渣小宠:“当时有没有觉得不一样的,或者闻到什么味道?”
渣小宠习惯性温顺地掩盖眼眸,湛蓝色的眼眸流动着的光彩立刻亮成一线碧凝,一副乖巧娇滴滴的样子:“奴家是第一次侍寝,所以不知道……不过,哥哥这样一说,奴家好像记得,当时一走进陛下的寝室,奴家还打了几个喷嚏,女官姐姐说不许打喷嚏。奴家那时候就想,怎么这个皇宫连喷嚏都不能打。那个味道好像是桂木吧,奴家从小就过敏。”
渣小宠终于有点用,不完全只有渣。
绝色斜着大眼睛直接询问沫秋:“母皇那边没有桂木?”
沫秋点头:“桂木是食材。”
绝色拍了一下清清如水的脸颊:“如果只有桂木,也太飘渺了。”
沫秋脸上立刻拉着无数的黑线,深褐色的清澈神眸瞪着面前这个没有心肝的人,冷不丁地指出:“不飘渺,陛下喜欢灵宇香的味道,其中有一味是桂木。辉泰殿里面都是熏灵宇香。”
“是吗?”绝色歪着俏丽的小脸,冲口而出,眨着大眼睛,样子很有点无辜可爱,“谁知道呢?”
全皇宫的人都知道!
沫秋懒得看她,只是闷哼了一声,闭紧嘴巴。
绝色摸着秀挺的鼻子,讪讪然,立刻转向渣小宠:“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没有吧。奴家醒来的时候,只看到陛下……奴家爬过去,碰了一下陛下,暖呼呼的,却没有呼吸,吓死奴家。奴家一慌张就碰倒桌子上的杯子,碎了……不过,那时候还蛮奇怪的,酒杯啊,不是奴家喝酒的那个。白瓷黑釉点缀的散乱凹凸的颜色,杯底没有印记,不过一看就是出自尧潼鲁窑……”
渣小宠苍白的脸对一个杯子出现沉醉的痴迷酡红,甚至连平时的那种渣样都丢了。
绝色拱起双手,勾起的红唇有点邪美:“你有什么阴谋,怎么知道一个杯子那么详细?阴谋啊,阴谋——”
渣小宠脸色透出死灰,缩缩脖子,结结巴巴的:“不是,不,不是,因,因为奴家家里是做窑器生意的,从小摸着这些杯子长大,所以很,很,很——”
沫秋漠视世子殿下的恶作剧,直接打断渣小宠的话:“你的意思是,你喝酒的杯子,同你打碎的杯子不同?”
“嗯。”
“怎么不同?”
渣小宠脸上的表情姑且可以叫做专业:“如果奴家没有看错的话,那个杯子就是瓷窑中的七彩凤凰琉璃杯,天下独一无二。它是出自神之手殷望。十年前,殷望日以继夜烧出传说中的七彩凤凰琉璃杯,足足花了一年,最后失败了。杯子是个次品。”
“次品怎么就独一无二?难道同你一样,独一无二的次?”绝色亮亮的眼神眯眯剪动着眼睫毛。
渣小宠揪着衣服,湿漉漉的,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咬着下唇,确实有点愧疚:“对不起,奴家是次。”
沫秋打出一个幽怨的眼神,东方绝色立刻吐吐舌头。
渣小宠很快就发现一件事:世子殿下虽然邪恶无良,但是她却总是因为沫秋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有所收敛。渣小宠揪着沫秋的衣摆,当做救命稻草:“哥哥,你要相信奴家。七彩凤凰琉璃杯还不是完美品,成为天下独一无二,是因为殷望在半途死了。七彩凤凰琉璃杯就失去了下落。”
绝色突然想到很重要的一点:“这话你对其他人说了吗?”
小宠蓝色的大眼睛满是迷惑,摆动着狐狸妖媚的小脸,摇摇头,水滴从头发溅开。
正当这个时候,外面的侍卫嚷叫了出来:“主上,主上,请留步,请主上暂步,世子殿下在里面沐浴更衣啊!”
主上?
母皇吗?
东方绝色一时之间就懵了。
9
9、一树梨花压海棠 。。。
女皇陛下已经西去极乐世界、忘忧国度,现在的凡尘中被称之为“主上”只有一个人:东方轻空。
本来,东方绝色才是帝子,皇位的继承人,天命所归。
而,煜女皇将空瑟王朝的女传皇位传于东方轻空。
女皇陛下早在一年前在清凉大殿中已经摆出立好皇位圣诏宗绢,朱砂所书,国玺加章,凤印锁金漆,碧玉锦盒存藏。
帝位圣诏为一式三份,一份为清凉大殿御书房“天下为公”的金色横扁摆放,一份为星相占卜司命大臣北冥家的通天阁供奉,一份为暗之家族千三家族的三千阁封存。
女皇陛下突然驾崩,宏大的丧礼七七四十九日,迁城点燃琉璃长明灯不夜天,陵墓千吨巨石悄然而下铭刻煜女皇传奇的一生。
三天之后,宏辉大殿,空瑟历代女帝画像沉肃,殿下之臣,各方家主——流光丞相、北冥崎、千三童瑶——千三童瑶为代替离开迁城的千三国师——开启三地三份圣诏。
三份同为一式:御封皇子东方轻空为帝子,确立为空瑟王朝第十六代帝王,帝号洹。
如此荒诞的圣诏,立刻惊起千层浪。
惊天动地、风浪翻滚、浮沉天下,朝堂之上没有一人不惊讶。
这个是正统的女尊王朝,女尊男卑,女上男下,等级分明,几千年繁衍,几千年是然。若然男儿为帝,身份显赫朝中权贵、文武百官,堂堂女子高贵身份,如何都要向一个三步不出深闺、小家碧玉的柔弱小男儿跪拜?
尊严何在!
谁人可料想此戎马一生、目光如炬、行为乖张的女皇陛下的心思呢?是给予天下的最大玩笑,还是别有独特安排?
女皇陛下对世子殿下宠爱有加,捧着手心的一朵带刺的玫瑰,娇艳,任性,纯洁……
若然皇子东方轻空为帝,那么女皇置世子殿下于何地?皇子置世子殿下于何地?
历朝历代都是踏着鲜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煜女皇更加是这样。女皇陛下登基后,除外安内,她的兄弟姐妹都消失远方,死的死,远嫁的远嫁,和亲的和亲。命运遭遇最好的就只有十二皇卿东方虹意,嫁与流光家,成为左丞相流光飞舞的夫郎,并且生下一女,女仗父尊,父凭女贵。
因为有着童年的鲜血往事,女皇陛下立后宫小宠无数,但执意为小宠喝下绝子汤,直至女皇喝下神池水生下世子殿下,但是,命运却始终不轻易放过每朝每代的皇位之争。
女皇的宝座尚且能放下小小身子的小绝色,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东方轻空的江山是否能容纳那个埋下萧墙之乱的祸根:东方绝色呢?
绝色一听是东方轻空,就知道他是为了渣小宠而来,便立刻解开碧玉妆成的腰带,外面的黑色纱衣脱了下来,留着最里面的白色单衣,浸水的白衣薄得有点透出玉白的瘦小身子。
“绝色,你想要干什么?”
不与沫秋多分辩,绝色一脚就跨在渣小宠的身上,脑子里面想着是以前每天晚上母皇凤榻上的那一招,女皇的绝招:一树梨花压海棠。
踹了一脚渣小宠的脚踝,让他好好趴下,绝色才趴在渣小宠的背后,覆盖着他的腰上。与其说是压着他,不如说是挂在他的背上。
渣小宠美型的心状小脸一下子就红了:“不——”
绝色一巴掌就抽红了他的屁股,恶狠狠地吼他一句:“不许动!”
东方轻空无所阻拦,直入浴池,身边环绕着扑跪的几个宫人,正好看到池水中两人的诡异姿态,透出一阵森冷的冰寒突然一点点融化透明。
这个诡异的姿态——
实在不像啊。
不过,也不能怪绝色。她虽然顽劣,但是也单纯得可以,只是知道母皇每次都趴在小男宠的上面,但是“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精髓却不在。
沫秋垂下脸便闻到那股异常清新的味道,一边行男儿屈膝跪礼:“参见主上,主上万岁。”微微抬起淡然的眼睑,将身前的这个纤细的身影囊括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