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消失了许久的宇文凌汐又一次出现在了王府的门前,这次门卫并没有过多的阻拦,而这个宇文凌汐自然就是真正的宇文凌汐,至于宇文凌霄则是呆在书房后的房间里,搜集了一切和盅术有关的书籍,投入的钻研起来。
宇文凌汐的目标虽然整个王府的人都很清楚,但是他却依旧还是先去找了岳令钧,粗略的解释了一番这几天闭关的原因,附带着送上了一瓶自己这次刚刚从药佬那里拿到的改良版的血芝丸。
岳令钧其实对于宇文凌汐在暗冥丧讯发出时就闭关,待怜月确定消息后再次出现,多少还是有些疑问的,甚至岳令钧已经将暗冥这次出事算在了宇文家的身上。
但是比之还没有真正成为自己妹夫的暗冥,宇文家和岳家还是更加亲近一些,所以有些事情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
但就算宇文凌汐来的如此早,还是扑了个空,当从岳令钧这里得知,怜月今天天刚刚微微亮,就拉着夭夭去了万象楼的消息后,便也随便找了个借口,追了过去。
转身离去的宇文凌汐没有注意要岳令钧眼中流露出来的探索和不解的眼神。
万象楼中,现在最痛苦的就要数柴梦晴了,在宇文凌汐给的药丸的辅助作用下,柴梦晴身上虽然没有撕心裂肺的痛,但是依旧还是疲惫不堪的。
当柴梦晴朦胧着双眼看到站在自己床边的怜月时,第一次有些后昨天交代朵粒直接放怜月进来的事情。
“我的姑奶奶,您看看外面的天色,公鸡都没你起的早,您就行行好,让姐姐我再休息一会儿,现在你问什么我都想不起来。”
怜月心里是有些赧然的,但是昨晚她又是一夜没有睡着,心里就记挂着暗冥的事情,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现在怎么还等的下去。
被打扰的也不是只有柴梦晴一人,那边软榻上歪着的夭夭,也是受害者之一。你想想看,一向听到八卦就格外精神,好奇心泛滥的夭夭都打不起精神,那么就只有两种情况了,一种是这件事一点都不吸引人注意,没有一点意思,而另外一点则是,实在是太困了,完全没有精神去好奇。
而现在,显然是第二点。夭夭在睡着之前还不忘交代一句,“柴姐姐,月儿姐姐就交给你了,我先睡会儿,等有精神了你再给我讲一遍。”没有下一句,软榻上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柴梦晴抓狂的,在脑海中将怜月来回虐了八百遍。
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想知道什么你就问,我就这样躺着回答。”
怜月急忙迫不及待的点点头,生怕柴梦晴反悔,急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暗冥受伤的?”
“宇文凌……汐差人告诉我的,他收到了药佬的信,自己却不方便,正好我去找他,便交代给我了。”
“那你有没有见到暗冥?”
“见到了,”何止见到了,还一路同行了呢。
怜月急忙关切的问道:“他伤势到底如何,伤在哪?”
柴梦晴可算知道了,如果今天自己的回答不能另这位祖奶奶满意,那么今天自己是别想睡了,所想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强制性的睁开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的月儿大小姐,我再说一遍,你的暗冥很好,出乎意料格外的好,至于他为什么现在不能立马出现在你的面前,有着他不得已的苦衷,至于是什么苦衷,还需要你自己问他,还有,他伤在哪里,我一个姑娘家实在不好意思说,你若真的想知道,便自己写信问他。”说完后便直接倒在了床上,还不忘记附加上一句:“对了你如果有什么想问他的,可以写信,让宇文凌汐代为转交。至于宇文凌汐,既然你已经出现在了这里,他应该马上也回到,蜂洞在墙上,你自己留意。”
这下,你总该放过我了吧!至于剩下的就让宇文凌汐自己忙去吧。自己还真是苦命,为了他们两个人,奔前奔后的,现在就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这个结果还是很令怜月满意的,自顾自的找到了书桌,也不需要人伺候,着笔一字一句的开始写起信来。
就算宇文凌汐今天不来,待会自己也要跑趟畅月楼,宇文凌汐不是有一个名叫猛儿的白雕吗?正好可以当信使,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很快的收到暗冥的回信了。
这一写,怜月足足写了六大页,看着依旧睡的死死的柴梦晴和夭夭,自顾自的将信晾干后仔细的折叠起来,然后拿起来走到蜂洞面前。
这时候,宇文凌汐已经坐在他的老位置上,安静的喝着茶。
这个画面落在怜月的眼中时,整颗心都雀跃了起来,事不宜迟,立马行动。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双重信使
怜月简直是以一种风一般的速度出现在了宇文凌汐的面前,才觉得自己这样出现实在是有些突兀,当站在宇文凌汐面前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是有一些突兀了。
宇文凌汐看着局促的站在桌前的怜月,虽然有些好奇怜月再怎么知道自己在下面,看这样子还是急匆匆的跑下来的,倒有些好奇她为什么站在这里了。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从怜月嘴里蹦出来一个字来,看她那为难的样子,便主动开口道:“有事情坐下说吧。”
怜月咧开嘴呲着牙笑了笑,还是坐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攥在手中厚厚的一叠信,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这个……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宇文凌汐好奇的拿起那一叠纸,正要打开,却被怜月一下按住,“这个不能看,不是给你的。”
宇文凌汐猜到了什么,顺着怜月的力道将信又放回到桌面上,眸子中明显的亮了几分。
其实怜月现在心里还是很矛盾的,逼近眼前的这个还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让他帮忙给另外一个人传信确实是有点那个,但自己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不是吗?
如今已经到了这份上,若是再退缩,连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了,这可不是岳怜月的作风。
怜月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道:“我听柴姐姐说了,暗冥现在在药佬那里修养,这信是给他的,麻烦你代为通传一下,”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怜月一直在注意着宇文凌汐的反应,却没有特殊的地方,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追加道:“我先声明,这信你绝对不能看!”
宇文凌汐在怜月的注视下点了点头,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宇文凌汐不可以看,但是暗冥可以看啊。
现在,宇文凌汐还真有点感谢柴梦晴了,没想到她会给自己铺垫这么一个好主意,这么好的机会若是再不好好利用,就实在是有些对不起柴梦晴的良苦用心了。
而宇文凌汐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不过是柴梦晴为了打发怜月自己好睡一个安稳觉的说辞,只是怜月当真了而已。
“要帮这个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怜月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但还算是有点理智,条件可不是能随便答应的,万一自己先答应了,他再说他的条件是让自己嫁给她,那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的。
“放心,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只是我们尝试着做朋友,你不能再向以前那样躲着我。”这也是宇文凌汐的目的之一,接近怜月的第一步就是先要消减怜月对自己的躲避。
“就这个?好!我答应!”怜月听他这么说,倒是实打实的松了口气,就两家的关系在那摆着,自己也不能彻底的和宇文凌汐翻脸,何况自己出事了,要不是有他在,自己大哥们就危险了。
怜月之所以一直躲着他,一则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特殊关系,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宇文凌汐也从不会主动和自己说话,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就一直在陌生人和朋友之间尴尬的吊着。
如果可以,怜月是真的想要和宇文凌汐交朋友的。
“那你现在?”怜月的眼神看着桌上的信,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
宇文凌汐心里有些宛然,这算是变相的催赶自己吗?根本就不用想,怜月脸上的表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既然是要做就要做全套的,反正以后见怜月的机会很多,确实也不差这一会儿,只能翩翩然的从座位上离开,去办这所谓的“正事”了。
怜月目送着宇文凌汐的身影消失,心里觉得格外的轻松,看了眼五楼,让旁边的丫头上去给朵粒传了个话,也不管还在上面倒头大睡的夭夭。
如今自己的事情也办妥了,现在心情不错,怜月可没忘记前两天答应乔恪的事情,是该进宫营救另外一位大苦大难的朋友了。
第二次进宫,怜月对这个镀金的牢笼就没有太多了好奇,在慈宁宫会和了乔恪,和太后请了安,又被太后拉着说了好长时间的话。
这才得以逃脱,直奔目的地。
当怜月迈进乔秩现在居住的宫殿,看着大殿中乔秩颓废的身影时,心里还是有些同情他的。
也越来越觉得这皇家实在是不适合乔秩这个浪子,明明平时那么精神抖擞的一个人,怎么一到这地方整个就腌了。
乔秩现在这副模样也是有原因的,自从从乔恪那里知道了暗冥的消息后,乔秩就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误会了父皇。
这两天看着父皇的病情一天天的加重,乔秩将一切的过错都归结为自己的错,心里又怎么会好受。
所以,明明是那么警觉的一个人,现在却没有发现怜月和乔恪。
怜月和乔恪相互对视了一眼,发现了两人眼中共同的恶作剧的意味,掂着脚尖靠了过去,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一大一小两只手掌狠狠的拍在了乔秩的肩膀上。
“啪!”乔秩整个人从自己的情绪里被打了出来,扭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两个人头,尤其是怜月,一时有些缓不过来,竟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怎么?傻了!”
怜月又拍了一下,乔秩才反应过来,吃惊的道:“你怎么在这?”
“我来解救你的啊,恪儿告诉我说你被关在了宫里出不起了,所以我就来了,难道你想一辈子住在这里面。”
怜月白了乔秩一眼,倒开始打量起这个宫殿来。看着摆设,这乔秩也不想是不受宠的样子啊。怎么恪儿给我形容的那么惨。
看来这回,自己是被一个五岁的小孩诳了。
“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