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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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娘-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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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司徒牧不解!
「你家小姐呢?」确定女鬼为莫宛容他又急又慌,不知这病将她折腾成何样了?
「吃药睡了。」何绣将莫宛容这病归罪自己没有妥善照料,才使得她越病越重。
「可否让我见她一面?」司徒牧恳求。
「这……」何绣为难地思索一阵。小姐现在这样子?行吗?司徒公子会不会吓到?小姐会想让他看见现在的样子吗?
「我即将返回辽宁,想再见莫姑娘一面,盼何姑娘成全,帮我带话给莫姑娘,请求她见我一面。」要这麽离开邵阳,他怎放心得下,虽是萍水相逢,他却已种下爱苗,即使对方不见得知晓,他无法不牵挂。
「司徒公子……这……好吧!」何绣想了想,或许小姐也想见司徒公子吧!女鬼风波闹得全城沸沸扬扬,昨天逃过一劫,那今天、明天、未来是否也能一一安然度过,假使小姐的病永远不好呢?
何绣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跟随著何绣进入莫府,穿越幽深而偌大的莫府内院,鸟语花香、假山环绕、潺潺水流视线所及华丽壮观,司徒牧却无心赏玩,只想尽快见到莫宛容。
走在通往宛霞阁的九曲桥上,何绣指著前方华美建筑淡淡道:「那就是小姐住的宛霞阁。」
「宛霞阁?」远看庄贵典雅,走近看,门上花饰雕琢巧妙,一朵朵桂花在门上绽放──难道这里都由桂木所刻制而成,所以跟他藏在行囊里的手绢一样飘著淡淡花香?她住的地方真如她那精雕细琢的容貌一般,皆如此精致。
进入宛霞阁,何绣领司徒牧到莫宛容床前,方才何绣出门前,侍候莫宛容喝下药汤,现在她正酣睡著。
莫宛容没有要醒的迹象,何绣内疚的对司徒牧道:
「喝了药小姐又开始昏睡,时好时坏!可奇怪!小姐白天总是昏睡,晚上却……却……」何绣嗫嚅。莫宛容到了晚上虽然精神涣散,却总有体力出去游荡,屡次都是何绣点了她的穴才拖著她回来,何绣实在想不出所以然,晚上小姐就寝後,她也顺著大少爷交代都将门窗关上、锁好,可是小姐却也出去了?
「喔。」司徒牧明白何绣之意,即使她吞吞吐吐,语焉不详,他也没要她言明,说这伤心事。
往床沿坐下,怔怔的看著莫宛容熟睡安详面容,白皙透亮的肌肤上看不出ㄧ丝病容,却也瘦了一些,然而沉静的表情却依然像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令人怦然心动。
司徒牧感觉无法压抑的情感有了非份之想,怜惜与爱慕燃烧了体内的血液,沸腾得难以抑制,静静的看著睡熟的秀颜,他竟有股冲动想俯身一亲芳泽。
他明了自己是爱上她了,才这麽魂牵梦系,才会这麽魂不守舍,不像往常的自己。
「司徒公子,我小姐到底得什麽病了,怎一卧病褟就好不了?」何绣不解。
何绣一语惊醒了遐思中的司徒牧,他赫然叹息。「不清楚,你说莫姑娘前些日子感染热病,可我看她气色不差?不知是哪儿的大夫帮他开药的?」
「大少爷找的都是城里最好的大夫,也要大夫给小姐开上等药材,每天燕窝、鲶鱼补身,小姐白天就是起不了床,到了晚上,她就……她就……有时好端端的,只要我ㄧ不注意,她就……她就……」何绣红著眼眶道。
不禁想:昨晚之事,大少爷假若又得知,一定又要怪罪下来。她记得很清楚,她将门窗从外头拴紧才回房睡,岂料小姐仍出了去?她想守在房门口,可是自己不中用,每回都守著守著昏昏沉沉就睡著了。
要是让司徒公子知道她连小姐都照顾不妥,会笑话吧?
「这事还有谁知道?」司徒牧担心,衙门已祭出搂获女鬼者悬赏重金,捉拿到案一律严惩。要是继续下去,难保不会被逮!司徒牧忧心忡忡,他无法放著不管,不管莫宛容死活。
何绣难过的低著头道:「我在无计可施下只好求助大少爷,大少爷给小姐找了最好大夫,可是仍没起色,她昨晚依然病发出去游荡,又伤了人。」何绣擦擦眼泪,感觉自己好无能。
司徒牧从被褥中拉出莫宛容手腕把脉,发觉她脉象混乱,乎快乎沉,不似常人平稳……怎会如此?
「大夫说你家小姐怎了?」司徒牧又问。
「大夫说,小姐气虚体阴、瘀血内阻,需要长期调理身子,倘使过度劳累,可能导致命丧……」
何绣说著说著又难过起来。莫宛容好似听见声音从沉睡中慢慢睁开眼睛,以为在梦境又闭起眼,手腕被司徒牧握著,她感觉到著实的体温与力道,又睁开眼睛。

19 恨不得你已是我的人

惊醒的莫宛容讶然!司徒公子怎会在这儿?她疑惑地看仔细床笫四周、棉被、帐幔、床铺的陈设,确实是自己闺房……
莫宛容慌张地想赶紧起身,想到镜前瞧瞧自己现在模样,担心坏了司徒牧对她的印象。
她一翻开被子欲下床,司徒牧即急促制止,「莫姑娘,身子不适再躺会,别急著起身。」吵醒她休息,他感到内疚与不安,可是不来他又寝食难安。
「不打紧,我好得很。」莫宛容只担心自己现在气色差、蓬头垢面、模样丑陋,所以她不敢正视司徒牧,而像娇羞花朵般将脸压得低低的,心里却雀跃著他来探望。
只是,他怎会知道她病了?
她抬眼看一下何绣,见何绣杵在一旁问:「绣儿,帮司徒公子沏茶了没?」
何绣好像突然回神想了起来似的,慌张道:「喔!我这就去沏碗上等冻顶过来……等等……等等……」
「我来就走,不用多礼……」
司徒牧话落,何绣已紧张地一溜烟转身往外快步出去。眼眶微润。见司徒公子如此关心小姐,她应该感到高兴,为何眼红?真不该!
何绣出去了後,司徒牧不再那麽别扭,莫宛容的眼神也不再游移,似乎何绣在他们都感到不自在,彷佛碍著了他们眉目传情。
司徒牧定定看著莫宛容,从外表看莫宛容确实看不出异状,但是,司徒牧又觉得,她瞳仁里有些许混浊,似乎有些病态……但,这感觉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何绣走後两人应该畅所欲言,可是,却失了声音,沉默半晌。
坐在床上见客莫宛容是头一遭,不由得伸手理理发丝,指尖顺著梳了几下,模样娇涩。
司徒牧见她头又低下去,垂得只能看见被子,眼神始终不愿在他脸上停留太久,他感到略为失望,不禁问:「莫姑娘是不是喜欢司徒如此贸然来访?要是姑娘不喜欢,司徒这就不打扰,先行离去。」
司徒牧语一落,莫宛容赫然抬起来,慌乱摇头道:「没这事,容儿当然喜欢,喜欢司徒恭子来这,只是……只是……」
「只是,怎了?」司徒牧凝视她柔声问,担心问出的答案让自己受伤。
「只是,我现在样子好丑,司徒公子会不喜欢。」她神情黯然而下。
「不,莫姑娘宛如出水芙蓉、温婉柔美,司徒……司徒……早已倾慕在心……怎会……」他说得腼腆、心跳好快,希望她能明了他的情意。
莫宛容愕然抬起头,水汪汪大眼赫然注视著司徒牧,彷佛方才从他口中流泻的言语令她惊愕不已。
她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没?听见自己喜欢的人也说著喜欢自己的话,她感觉好似在梦中,不似事实,但司徒公子就活生生在眼前,温文尔雅、风度翩然,如同在她梦中那般俊逸倜傥。
司徒牧见莫宛容好似被自己的话震住,不安说著:「莫姑娘,我知道我如此说相当唐突,但是司徒确实对莫姑娘爱慕已久,没想到却吓著莫姑娘了。」
「我……我……」莫宛容雀跃的朱唇微启,想说些什麽却支支吾吾,让司徒牧不只不安又慌张。又支支吾吾一阵,莫宛容终於娇羞地将话说出,「我也早对司徒公子怀有好感,只是……只是……不知如何表达……所以……所以……」
她欲言又止,娇羞的脸颊如两叶红霞。
他懂得!越懂得她,她娇羞的模样越令人垂怜,使他情不自禁的抚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像被迷住了般,「莫姑娘,嫁给我,跟我回辽宁去。」
莫宛容惊愕。太突然了。比武招亲当时她以为他不喜欢自己,难过好一阵子。「我……可是我的病?我的病尚未痊愈。」
「我会照顾你,只要好好养病,你会好起来。」
「不,司徒公子,这事等我病好再说吧!」她不能拖累他。
「我会请人来提亲,除非莫姑娘不愿意。」
「不……」莫宛容娇羞地低下头去。司徒牧见她为难,不舍地伸手抚著她细致下巴,爱怜地提起她的眼神,心中充满无限爱意。
莫宛容随著他手的力道缓缓抬起头,心跳不断加剧,四目交会刹那情意升华,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两人霎时被对方迷蒙的神情迷惑,赫然间,彷佛一道吸引力将两人温热的唇瓣交叠,柔软的唇齿蓦然在毫无自制力下摩娑起来,越来越深遂,几乎将他们融合在一起。
「我要莫姑娘当我的妻子……」司徒牧忘情呢喃。恨不得此刻她即是他的人了,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莫宛容更沉入他温柔怀里。以为对司徒公子的好感最後会是一场空梦,却不然!他抱著自己的感觉是真实的,不是梦境;激烈撩动的唇齿也真实地快将她给融化了!
「咳、咳、咳……」
两人忘情拥吻时,屋里突然传出轻咳声,两人倏忽推开对方,唇上的湿润让他们羞涩地不敢对望,可是进来的人却紧紧地看著他们刚刚互相厮磨的双唇,心底如同恶魔一般狰狞起来。
莫宛若故意走到莫宛容床前,可以仔细看著他们的位置,表面上若无其事道:「原来真是司徒公子,我听家丁说你来了,就赶紧来看看。」闻风而来之前她刻意装扮了一下,身上的衣裳也是昨天才从裁缝那拿回来的新衣裳,唇上蓄意涂上殷红胭脂,存心想将病恹恹的莫宛容比下去。可是,却让她正巧瞧见那一幕!
被莫宛若瞧见两人亲热举止,司徒牧尴尬,嗫嚅会,说道:「听说莫姑娘玉体欠安,司徒过来探望,不知惊扰了没?」
「怎会?怎会?司徒公子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不如到前厅坐坐,我三妹大病不起,这屋子乌烟瘴气,司徒公子要是受染了,可不好。」
莫宛若不只语带酸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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