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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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雅-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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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会!你的娘子只许是我!
我所爱之人,只会是你。

我背你。
好!我给你唱歌。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为何唱给我听?
我想唱给你听。
如此,我也唱一首给你听罢。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三年之约未到,今日便改了期限,今生今世,永不悔改。
非乃邂逅相逢,乃是孩提之约、此生执手,如你所言以分钗为证,今生今世,永无悔改。

范靖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越来越浅、越来越淡。。。。
遇见一个人,从此心随她动,眼中只看得见她的一颦一笑。任人世沧海桑田,有些人、有些执念,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乃至一辈子,永远如第一眼。
那一眼,今生今世,永无悔改。





 ˇ第三十章ˇ 最新更新:20130206 13:47:35


【夜未央】

刘恒默默走出了死牢。
福来提着羊皮灯笼,静静的跟在刘恒身侧,走了好一段,眼看着长巷就快走到头了,也不见陛下吩咐什么,心中七上八下,想问,不敢问,不问,又憋闷。
刘恒忽的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夜空,负手而立。
福来看了一会儿,咽了咽口水,讪讪开口说:“陛下,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
“太子太傅范靖,因结党营私被关入死牢,病死牢中。他的尸体就命。。。。窦长君去处理了罢。朕。。。。累了。”
福来一怔,想都不敢想就立即说:“诺,奴才这就命人去办。”
“你去,此事你去办。还有西域的狼王,范靖病死的消息,暂且不要传出长安,西域有了消息立即报上来。”刘恒低声说,微微顿了顿,“你去椒房殿,将皇后请来。”
“诺。”福来再不敢耽误,将羊皮灯笼交给身后的丫头,带着几个人快步跑开了。

窦漪房心知今夜非比寻常,在椒房殿内点了香,捧着竹简看,却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一个字也未看进去,竹简摊在桌案上,左右就是那一面。
“娘娘,娘娘。。。。”福来急匆匆的喊着,跑了进来。
待张嫣去了北苑,只带了元宝去伺候,将福来留给了陛下,采薇留给了皇后。采薇一看是福来,瞥了一眼窦漪房,低声嗔道:“慌什么!娘娘看书也被你吵得不得安宁!”
福来匆匆行礼,“奴才该死!娘娘,陛下请娘娘速速去长巷。”
窦漪房一怔,眼睛直直盯着竹简。
长巷。。。。范靖他。。。。死了吗?还有婧儿呢。。。。她也。。。。
“娘娘。。。。”福来轻声唤道。
窦漪房站起身,“领路。”
匆匆行至长巷,老远就看见一众侍从都退在了老远处站着,刘恒一个人默默站在了神明台上。
窦漪房吓得一顿,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刘恒,急急吩咐:“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伺候陛下!”
福来忙的一溜烟就要回头上神明台,却被采薇拉住,采薇忙对窦漪房说:“娘娘,陛下等的人,是你。”
窦漪房看着形单影只的刘恒,独自一人站在神明台上,忽的浅浅一笑,“是本宫糊涂了。”说罢提起了厚重的裙摆,往神明台上行去。
因皇服厚重,头饰也很是繁重,窦漪房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往刘恒走去。刘恒忽的回头,瞧见窦漪房正缓缓上来,立即往下走,步子越来越快,走到了窦漪房身边时已经变作了跑,猛地抱住了窦漪房,“漪房。”
窦漪房缓缓伸手环住了刘恒,轻轻拍着刘恒的背,带着几分笑意应道:“我在。”
“我。。。。”刘恒迟疑,“我。。。。是不是做错了。。。。”
“是,你做错了。”
刘恒惊讶的松开了窦漪房,怔怔看着眼前的女子,自己的妻子。
窦漪房抬手轻轻摸了摸刘恒的鬓角,勾着嘴角说:“范靖三番四次助你,救过我不止一次,单单论这些,你就不该杀他。项婧是我的姐妹,为了我不惜身陷娼妓坊,更是将玉玺交给了你,助你登上皇位,单单论这些,你也不该杀她。”
刘恒面露悲痛,抿着唇,不停地发颤,从双唇一直传到了下颌,然后是整个人都在颤抖,“我不该,可朕。。。”
“不。”窦漪房用手指摩挲着刘恒的眉间,轻声说:“但身为陛下,你做得对。”
刘恒猛地睁开眼看着窦漪房,“你。。。。”
“臣妾一介女流,不懂这些权谋之术,却也晓得,太傅范靖留不得。启儿已经开始顶撞陛下,与臣妾也不亲近了,虽说臣妾也有责任,但与太傅平日的教导,怎会没有关系呢?还有他留在臣妾身边的窦长君,他在朝中留着的党羽。。。。陛下。。。。你瞧。”窦漪房拉起刘恒的手,拉着他往神明台上走。
刘恒用另一只手提起了窦漪房的裙摆,减轻了窦漪房的阻碍。窦漪房朝他暖暖一笑,引着刘恒站在了神明台上。
整个上林苑,除去未央宫前殿最高,那便是神明台视野最好,但未央宫前殿却不如神明台视野开阔,也不便上去。窦漪房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街道屋宇,握着刘恒的手缓缓指向远处,“陛下,你瞧。。。。”
刘恒眼中看着整个长安城灯火通明,熙攘热闹,微微叹气说:“漪房,朕明白。朕肩上担着天下百姓的衣食温饱,担着高祖皇帝洒热血抛头颅打下的江山,还担着你的期望。朕觉得,这担子,太重。。。。真的,太重了。。。。”
窦漪房看向刘恒,靠近了刘恒怀里,环住刘恒的腰,轻轻呼出口气,说道:“臣妾愿意替陛下分担。你累了,臣妾就替你扛着;你倦了,臣妾就替你看着;你乏了,臣妾就替你守着。。。。臣妾说过,夫妻自当离而不弃,臣妾愿意一生为陛下分担。”
刘恒环住了窦漪房,紧紧握着她的肩,凝视远方,“漪房,你无须待朕如此。。。。”
“妾本藤萝,愿托乔木。”窦漪房抬头朝刘恒一笑。
刘恒心中百转千回,看着脚下的江山,搂着怀中的妻子,一字一顿说:“朕不负这江山,也定不负你。”





 ˇ番外ˇ 最新更新:20130206 13:49:14


前168年,梁怀王刘揖薨,无嗣,文帝皇后窦漪房嫡出次子刘武继嗣梁王。
天边只露出一抹鱼肚白,浩浩荡荡的车马已经从长安城出发,往梁国封地去。
尚且还未加冠的刘武,一身紫金色的直裾,站在了马车旁,“母后,儿臣不在长安时,母后定要照顾好身子。”话虽做足了梁王的气势,但一个小人儿说出这样的话,毕竟是暖心的。
窦漪房抬手摸了摸刘武的鬓角,眉眼稍弯,笑说:“武儿,此去梁国,不必挂念母后,跟着师傅好好学些东西,不懂的地方,去向舅舅请教,勤学好问,方才是母后的好孩儿。”
刘武点头道:“儿臣明白,母后放心。”
窦漪房欣慰的点头,复笑说:“去罢,母后与舅舅说说话。”
刘武恭敬的行礼,转身跑向了马车,踩着脚踏上了车,还不忘从马车窗户伸出小脑袋,朝窦漪房呵呵傻笑的挥挥手。
“皇后娘娘请放心回去罢,臣弟定好生护着梁王殿下。”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窦长君朝窦漪房说。
窦漪房看向窦长君,朝身后的宫人挥挥手,待众人退开后才走近了死死盯着窦长君,“可知这些年,本宫为何留着你的命?”
窦长君笑问:“为何?”
“范大哥待本宫有恩,本宫心里清楚。当初害他实在是。。。。你既是他的人,我便当做报他的恩了。”窦漪房冷着声音说,接着又说,“这些年本宫自认待你不薄,还请你不要伤害武儿。”
“姐姐是在以皇后娘娘的身份命令臣弟,臣弟自然不敢不从。”
窦漪房道:“我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在求你!”
窦长君看着窦漪房,默默注视了良久,目光穿过了窦漪房的肩头看向远处,声音不大不小说:“臣弟维护姐姐,照顾梁王殿下这么些年,姐姐以为如何?”
窦漪房轻轻闭上眼,呼出了一口气,朝窦长君挥了挥手,“去罢,就算如何,也是本宫和陛下欠他们的。。。。”
窦长君行礼,“臣弟拜别姐姐。”说罢跪下磕头,站起时凝视了片刻满脸悲凉的窦漪房,转身朝马车走去。

晌午过后,刘武正襟危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随着马车摇来晃去,却丝毫看不出一丝疲惫之色。显然,刘武被窦长君教养的很好,得体稳重,端正却也不刻板。
忽的,耳畔传来若有似无的琴声。
刘武依旧未动,心神却已经被琴声扰乱,耳朵尽力的去搜寻着琴声的源头,极力想要挺清楚究竟在唱什么。
“武儿,可知行到何处了?”窦长君忽然开口。
刘武忙的收回心神,睁开眼看向也闭目养神的窦长君,正经的说:“舅舅,想来已经离开户县一段路了。”
窦长君微微颔首。
刘武正想再说话,却听见琴声越来越清晰的传入耳中。
好琴技!
刘武实在憋不住,偷偷的侧着身子,眼睛看着窦长君,手却轻轻拉开了帘子的一角,视线立即往外面看去。
不知此处是何地,但马车正走在一条土路上,左边是绿树葱葱的树林苍山,茂茂郁郁的树丛,眼前竟是一片翠绿!右边却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湖。
湖面风过无痕,清澈透底,远处的水却被映成了深绿色,好似暗暗地要向湖底沉去。
刘武在湖面上看到一叶扁舟,轻轻的落在湖中心。远远看得见,舟上坐着一个一身青衣的女子,随看不清面容,却因女子柔美的抚琴动作,显得女子格外诗情画意。
苍山绿水,轻舟浅浅,青衣女子,一架古琴,似在诉说一个美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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