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不敢往下说了,难道要告诉他图比娅头脑已经不清醒了,那么爱图比娅的王子能受得住打击吗?
“我会去找她的,一定能找到她的,你放心!”
夕颜说了什么,安赫已经不知道了,脑子里乱成一团,满是鲜血淋淋的图比娅的脸。
也不知道夕颜什么时候走的,当安赫回过神来,夕颜已经不在了。带给夕颜的药也忘了拿出来,依然躺在他的怀中。
安赫又在那傻傻地站了一夜,说不出为什么,只想那样站着,那样心里才会舒坦些。
*******
特古王子的寝宫
梦茵卡王妃酥胸半露,懒懒躺在特古王子的怀中,一双玉手紧紧环住特古王子,娇艳欲滴的唇贴在特古的耳边。
“有心的感觉真好!哈哈哈……”梦茵卡花枝乱颤地笑着。
“每次都要向我炫耀吗?”特古有些不悦。
“是的,你怎么会了解这种痛快的感觉,一个真正人的感觉!”
“哼,你的手伸进你父亲的胸膛的时候,你有没有一丝犹豫,你有没有觉得愧疚?”特古的脸青的可怕。
“你!”梦茵卡脸色瞬间变了,从特古王子怀中站起。
“你干吗老提这件事!”梦茵卡狠狠说道。
“那你为什么老向我炫耀!”特古反驳。
“生气啦?我也是想让你高兴高兴呀。”梦茵卡又柔声起来,坐在特古王子的腿上,抚摩着他的脸。
“有了心,你就可以重新站起来,还会有不死不灭之身,我们可以一起统治埃及,如果可以找到哈特舍特谢普女王我们就可以拥有她的神力,永远统治这个世界,哈哈哈哈……”
好有野心的女人呀,像当年的哈特舍特谢普女王一样。可是真的能永生吗?这不是特古在乎的,他在乎的是这双腿,他想重新站起来。
十年了,这条腿废了十年了,本来他可以是埃及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本来他可以灿烂地活在阳光下,可是他只能躲在这个阴暗的地方,过着没有天日的生活。他是那样害怕别人嘲笑的目光,一个没有用的废人,一个没有心的陶婴!
“你已经能完全控制它了吗?”
特古的话每次都那样尖锐,同样命运的两个人相偎,互相取暖,可总是彼此伤害,互揭伤疤。
梦茵卡的心又一次痛起来。
是的,自己还不能完全控制它,自己的心还会痛,还会不由自主的伤心流泪。
特别是在碰到那个黑黑的女奴时,自己的心第一次痛得那样厉害。
“那是你妹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特古王子道。
“什么?”梦茵卡眼前立刻浮现了那个皮肤黝黑而又粗糙的女奴。怎么可能是夕颜呢,虽然夕颜不如自己美丽,也绝不是那副丑模样。
特古王子眼前也浮现了夕颜的模样,那扑在他怀中痛哭流涕,叫他“姐姐”的可笑女孩。是的,一个很好玩的女孩,特古王子的唇边不由地露出一抹笑意。
“那个黑丑的女奴,怎么会是我妹妹!”
“妹妹?叫得这么亲,可别忘了你可是亲手杀了‘你们’的父亲。”特古王子特意把那个“你们”两个字念得很重。
“你!”梦茵卡气得浑身哆嗦,美丽的脸也有些变形。
“哼,你装什么清高,双手染满了鲜血,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要忘了,你的命运也将同我一样,哈哈哈哈……。”梦茵卡肆无忌惮地笑着,笑着,连着泪水,美丽的眸子闪着逼人的寒气。
是的,特古王子微微闭上双眼,痛苦的表情。自己也将会和梦茵卡一样,谁要他们都是别人制造出来的陶婴。
无从选择的命运。
给予他们骨、肉,使他们有了生命的人,给予他们血,使他们得以长大的人,他们将最终杀了那个人,取得他的心,成为真正的人,成为永生不灭的人。
“她是你妹妹,她手上有女王的镯子。”
“女王的镯子!”梦茵卡眼睛一亮。
“有了女王的镯子,有了我妹妹,你就可以得偿所愿了,即使那人是受神庇佑的埃及王!”梦茵卡眼底布满杀意。
是呀,自己可以得偿所愿了,终于等到机会了!
“图比娅,出来伺候王妃!”
不一会,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了,脸上挂着泪珠,眼圈红红的,显然刚哭过,梨花带雨,更显娇嫩。
不愧是米坦尼国的第一美女呀,果然可人怜,特古的手不由地捏了捏她粉粉的脸蛋。
“啊!”图比娅脸色大变,眸子里说不出的惊恐,低着头,不敢看他。
“哼,这么久了,还舍不得杀她?”
“吃醋了?”
“她也配?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留着她,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你知道她……。”梦茵卡欲言又止。
“很好玩,我不想这么痛快杀了她,我要留着慢慢玩。”特古的手再一次停在了图比娅的身上,这次他捏的是她的胸,他用力地捏着,白白的胸脯立刻红了一片。
“你怕了,她早就神志不清了。你可不是那么胆小的人,还是你那颗心突然‘善良’起来了,哈哈哈……。”
“你!”梦茵卡匆匆理好衣服,甩手出去,背后仍是特古王子那放肆的笑声。
“哈哈哈……。”
在漆黑的夜,空寂的大殿,那笑声是那样刺耳。
第十一章 兄弟较量
第十一章兄弟较量夕颜在宫殿外远远听到特古王子那毛骨悚然的笑声,脚步一下变得沉重起来。
要不要进去呢。夕颜踌躇不前,可是最终她还是迈了进去。
还是那张大床,特古王子半裸着身子压在娇小的图比娅身上。
淡淡的月光下,夕颜惊见了这一幕,“啊”地惊呼起来,瘫倒在床边。
特古王子的举动立刻停了下来,坐在床边,邪邪地看着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夕颜。而图比娅,依旧躺着,衣裳凌乱,一动不动,如同一具有生命的躯壳,两行清泪挂在腮边。
“我说过你会来的,哈哈哈……”
“我,我来问你件事。”夕颜低着头,支支吾吾着。
“问什么,问我是不是你姐姐,就把我当成你姐姐好了,我挺喜欢的。”特古王子的手抬起了夕颜的下巴。
两人靠得这么近,夕颜能清楚地感觉到特古的呼吸,呼出的气冰冰地,象秋天凉凉的风吹过夕颜的脸。
那张姐姐的脸,凝视着夕颜,透露着渴望。
夕颜的心又一次迷失了。
真的吗,真的是可以吗?
“我,我想问你知道图比娅吗,她以前是王的妃子,后来被送到你这了。”
“她?”特古王子的眉上挑着,脸转向床上的图比娅。
跟着特古的目光,夕颜看到了床上衣裳凌乱的图比娅,不敢相信。
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指着床上的女子。
“她不会是图比娅吧。”
“宝贝,你真聪明,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特古的唇贴向夕颜的脸,没有温度的一个吻,让夕颜猝不及防。
夕颜愣住了。
***
又一个不眠之夜,伊夫曼王子在床上辗转难眠。
“该死,今夜又睡不着了!”伊夫曼王子轻捶床单,忿忿道。
睡不着的时候,伊夫曼习惯出来走走。
而今夜,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小公主的寝宫外。
那夜,也如今夜一般,月华如水。
那夜,也如今夜一般,寂寞如初。
那夜,他的手触摸着她的脸,第一次,他的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甜蜜,心痛?
那夜,他的手没来由地打了她的脸,那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他手上,那热辣辣地感觉象是打在他的脸上。
为什么,脑中老是想着她?
伊夫曼苦恼着。
而这时,赛美蒂嬷嬷又如同鬼魅般飘到伊夫曼王子的面前。
“王子。”赛美蒂嬷嬷恭敬地问好。
“她哪去了?”伊夫曼王子突问。
“她?”赛美蒂嬷嬷显然有些不明白,那个“她”指的是谁?
“夕颜!”伊夫曼冲口而出,然后是很长时间的沉默,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转念一想,自己是王子又何须向奴婢交代呢。
“她去特古王子那了。”赛美蒂嬷嬷的话里有着深深地担忧。
“什么,你说什么!”伊夫曼王子像拎小鸡一样把赛美蒂嬷嬷提了起来。
“去特古王子那,我劝过她,可她不听。”赛美蒂嬷嬷小心翼翼地回答。
“砰!”地一声,伊夫曼王子松开了手,赛美蒂嬷嬷一下跌落在地。
伊夫曼来不及思考,像头发疯的狮子,冲向了特古王子的寝宫。
十年了,他已经十年没有见他了,竟然为了她,他毫不犹豫地来了,那个让他恶心想吐的地方,那个他童年的阴影,那个困绕他十年的噩梦。
一路奔跑着,眼里全是一大滩的鲜血,从来没有象此刻这样害怕过,害怕失去她。
推开门,冲到里面,那一幕。
特古搂着夕颜,他的唇贴在夕颜的脸上,眼里是邪邪的笑。
伊夫曼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握紧了拳头。
推开夕颜,他的拳挥向了特古王子的脸。
特古并没有闪躲,他擦擦唇边的血迹,笑着说:
“亲爱的弟弟,十年不见了,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见面礼吗?”
伊夫曼黑着脸,不说话,一只手拉起夕颜。
可是特古王子的手同时拉着夕颜的另外一只手。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肯松手。
夕颜看着两人拉扯着自己,刚恢复的清醒又迷糊了。
奇怪,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拉着我。
“我要她!”伊夫曼说道。
“我也要她!”特古拉紧了夕颜,不惧地迎着伊夫曼的目光。
不清楚这个恶魔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可他眼中有种灼热的东西让夕颜不敢看他。
“我一定要带她走!”伊夫曼一手用力拉着夕颜,一手握拳又挥向特古。
特古或许是长期在床上,好象没有多少力气,硬生又挨了伊夫曼的一拳不说,还被拉下床,跌倒在地。
那一刻,伊夫曼的眼里有些许愧疚。
可是特古瘫在地上,用手支撑身体,苦笑着。
“你一定要刺激我吗,一定要提醒我是个残废吗?”特古王子的话,听起来是那样让人无奈。
伊夫曼不说话,或许他知道说了只会更糟。
“我这双腿是因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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