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城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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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城谣-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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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女此刻战战兢兢地端着茶水,小心翼翼地地给她,似乎是怕及了她,那端着茶盘的双手此刻微微颤抖着,惹得那茶杯也跟着咯咯作响。
收回眼神,她漫不经心地拿起茶杯轻抿了口,慵懒道:“你可查探道什么端疑了?”
婢女不敢怠慢,急忙答道“这两日我一直在新夫人门外守着,但一直伺候她的梅影机灵得很,奴婢无法靠近,无法得知里头的确切情况,只知道这两日,庄主和苏大夫频频出入新夫人的闺房。”
“哦?”花喜年一脸深思,眸色逐渐深沉:“苏大夫去哪做什么?”这庄主出入新夫人闺房,还情有可原,毕竟是新婚夫妻,但这苏亦风前去,未免太不寻常了些。何况那日她与新夫人对峙之时,新夫人那中气十足的模样,也不像有病啊,这里头,一定大有文章。
心里一阵翻滚,她的眼神又一次落在那婢女身上。
婢女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忙到:“具体女婢也不知,只知道第一次是苏大夫一个人前去,出来时庄主在后面追上他,之后两人聊了下,但后来不知怎的二人都不欢而散。第二次是梅影去请的他,他带着药箱急匆匆往新夫人房里赶。”
“有这种事?”花喜年精致的小脸闪现困顿,这葫芦里头买的到底是什么药?怎么如今新夫人那倒成了门庭若市的地方了,任谁都爱往那赶。
婢女瞥了她一眼,又低头道“女婢还打探到,新夫人好像怀孕了。”
“你说什么?”花喜年惊觉着从长榻上跳起来,一脸不可思议,此时此刻,她只觉脑袋被什么批中似的轰隆作响,但她还是不肯死心道:“此事可是千真万确?”
“是,因为今夜梅影取药回来,我便看见苏亦风拦住她,要她把药换了,说什么这药太猛,对胎儿无益。”婢女知无不言。
“这个贱人,果然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庄主不说,还怀上了庄主的儿子,这下母凭子贵,要扳倒她,就更不容易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花喜年一张娇艳的脸此刻已扭曲得变了形,看得那小婢直打哆嗦。
瞥见一旁的婢女还傻愣愣地站着,她更是来气,一脸凶恶地对这那婢女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继续去给我盯着。”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一听到花喜年遣退她,婢女的心头像有什么东西落了地似的,加快脚步逃得远远的。



第五十五章 苏亦风的帮助

南宫诩到底是说说而已,思晨昏睡的这几天,也不见他怎样,反而是照顾周到,体贴有佳。
他的做法,让这几日里,频频来诊治思晨的苏亦风多少放下心些。
而苏亦风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会对思晨的事如此上心,其实很多事,他只要交代梅影去做便可,但他就是想亲力亲为。也许是之前他想见思晨,却没有什么好的借口,如今,有机会正大光明地每天看到她,他不想错过罢了。
碍于她肚子里的孩子,苏亦风用药亦不敢过猛,在思晨疼痛难忍,浑浑噩噩之际,他只得使出自己最拿手的针灸之术替她缓解疼痛。
反反复复折腾了几日,思晨的情况总算有了好转,只是神智依旧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难受,是她此刻唯一的感觉,那胸口处传来的锥心之痛令她难以忍耐。
身子如同在烈火中炙烤,又如同在千年玄冰中打滚,那种时而燥热难耐,时而寒透心扉的感觉让她如同活在地狱里。
朦胧之中,她只觉有双温暖的双手附在她的额头处,那种感觉让她无限依恋,只是很快,那双手便离开了她,随即又感觉有什么东西撬开她的唇瓣,带着温度的液体流入她的嘴中,流淌到她的喉咙处,滋润着她干枯的喉咙。
她忽然好想睁开眼去看看眼前那个悉心照顾她的人,只是不知为何,此刻她只觉眼皮子犹如有千万斤重一般,任她怎么使力也睁不开。
她太累了,索性放弃了,任由自己又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一次有意识地清醒时,身子却犹如深处冰窖中一般,寒冷袭击全身,难受之极地她无力地呻吟着,口中喃喃自语,本能的感受从她嘴中流出:“冷。。。冷。。。”
下一刻,她只觉自己落在一个炙热的胸膛,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瞬间舒服了许多,身上的冰冷也一分分在减少,她无限眷恋地朝那怀抱靠的更近,企图获得更多的温暖。殊不知她这样无意地一番举动,让抱住她的男子身体为之一颤。
南宫诩望着昏睡在她怀中的人儿,无奈苦笑:“也就这种时候,你才会乖乖听话,顺从地在我怀中安睡。”
怀中的人儿此刻只是呢喃了声,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不知睡了多久。
苏亦风到来之时,看到眼前的一幕,胸口闷得发慌,南宫诩到底是爱上了她,却还逞强着不肯承认。
叹了口气,他走向卧房。南宫诩见苏亦风前来,放下了怀中的人儿,替她盖好被子,二话不说站在一边,这苏亦风也不多话,只是按惯例替她把了脉,上了药,又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
这几日,两个大老爷们虽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却像小女子斗气一般冷战着,谁也不理谁。
眼看苏亦风退出卧房,南宫诩也随他出了去。
卧房外,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未发一语。气氛有些尴尬,南宫诩清了喉咙,首先打破僵局“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会醒?”
“看造化。”无视他,苏亦风不以为意道。那口气中的不以为意让南宫诩十分抓狂。
“你什么意思。”南宫诩一脸不悦,脸色很明显沉了下来。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说什么意思。”苏亦风不再理会他,朝门外走去。
南宫诩愤怒了,拦住他的去路,要他把话说清楚,有些野蛮的态度把苏亦风惹火了:“南宫诩,为何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她都躺在那了,你还不放过她,你到底要折磨她到几时?”
苏亦风发现他越来越不了解南宫诩这个他曾经称兄道弟的人了,到底是什么把他变成现在这样子。
“我不会再折磨她,我会对她好,直到她回心转意为止。”背过身去,南宫诩淡然出声。
苏亦风一愣:“可是她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那人总有一天也会来救他。”
“我不会让那人有这样的机会,孩子,也一定要打掉。”南宫诩眼中凌厉,口气强硬道。
“你。。。”苏亦风因他的话心头一个踉跄,他没想到南宫诩会癫狂至此,怒上心头,他道:“你休想这么做,我不会帮你造孽的。”
“念谣山庄,大夫有的是,你不做,自然有人会做。”烙下狠话,南宫诩不再理会苏亦风那气得发抖的样子,愤然离去。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对着南宫诩远去的背影,苏亦风用尽全力吼了句。
苏亦风的话让南宫诩背后一僵,但停顿了下,他还是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地走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思晨恍惚间觉得胸口的疼痛逐渐减少,她的意识才渐渐清醒。
睁来眼之时,阳光从卧室旁的小屋子直射进来,让许久未见光的她眸子稍稍有些不适应,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知道眼睛适应了光线,她才尝试扭动身子,伤口也被她扯动,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那种撕心裂肺之感唤醒了她深处的记忆,一瞬间,那夜的情形如潮汐在她脑海中涌动开来。
强撑着想要坐直身子,便听到卧房外一阵琐碎的脚步声传来,匆匆跑来的梅影见她清醒着,眼神掩饰不住欣喜:“夫人,夫人您总算醒了。”
扶着她坐直起身,梅影拿了个绣花枕头垫在她的背后,思晨这才有气无力地问道:“我睡了多久?”
梅影看着她清明的眸子,道:“夫人已经睡了七八日了,可把庄主急坏了。”瞧见她东张西望在什么,梅影又补充道:“庄主这几日不眠不休地照顾你,身子有些吃不消,奴婢劝他回房休息了。”
照顾他?他有那么好心,思晨心头冷笑,但还是松了口气,他不在最好,因为此时此刻,她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思晨醒了之后,南宫诩来过一次,但二人横眉冷对了许久,便有下人来禀告他庄里出了事,要他前去处理,而后他便没有再踏足此地。
苏亦风也前来探望过两次,只是当他再次相帮思晨把脉时,思晨却收回手,很是不愿意,而苏亦风,也早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没有道破,只是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她。
苏亦风的表现让思晨心里多少有些底,也罢,这么多天的医治,他应该知道她所谓的秘密了。
眼下卧房内只有他们二人,梅影前去熬药,思晨忽然道:“你救我做什么。”口气,似在质问。
苏亦风叹了口气:“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你又何苦如此?”
冷笑一声,思晨道:“一丘之貉,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她不友善的态度,让苏亦风蹙眉:“我说过,我只是个大夫,并不是念谣山庄的人,我与南宫诩交好,并不代表我赞同他的做法。如果你相信我,你就乖乖把伤养好,我自会救你出去。”
看着他,思晨心中不禁好奇:“你有那么好心?”
“那你以为,我图什么。”苏亦风心头冷笑,都说好人难做,如今,他可真是里外不是人:“罢了,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也不多费唇舌,你好生照顾自己吧。”
说吧,便起身欲走。
“苏大夫留步。”思晨唤住他:“你。。。你为何帮我,要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没给我你什么好脸色。”
是啊,为什么帮她,苏亦风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他还是回答道:“可能是我看不惯庄主对你的所作所为把。”
在思晨的注视下,他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要怪他,自从谣谣死后,他伤透了心,慢慢地就变了,纳了一屋子的妾侍,起初,看着眉眼和谣谣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我有些看不过眼,但后来觉得他相思成疾,只是想从他人身上寻找谣谣的影子,所以劝了他几句,也就由着他去。只是自从你来了之后,他就变得有些让人难以琢磨。也许他自己也分不清,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深陷在感情与仇恨的漩涡中,想必,他比任何人都痛苦。”
苏亦风的话让思晨沉默了一阵。
见思晨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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