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站着天山的不少人员。毕竟他们现在是代表珍国而来,如此不注重国体,实在是……丢人!!!
“奥,可是……”喃喃的把花瓶放回原处,严蕊儿又说道,“可是月姐姐和寒表哥都不是外人,皇兄不是说,在外人面前不用装公主的模样吗?而且皇兄不觉得这么多东西放在不会欣赏它的人面前,实在太委屈太暴殄天物了吗?”看着“千里马”用了“拉磨”,严蕊儿的心中说多愤慨,有多愤慨。
天山的侍从,在看到珍国的公主如此大尺度的动作后,再看了司御寒一眼,便很是知进退的悄悄退下。这些都是司御寒安排的人,自然对司御寒言听计从。
“住嘴!”在主人的地盘诋毁主人,看着严蕊儿如此嚣张的模样,言流梦很想给她一巴掌。他现在是明白前人为何人会说,朽木不可雕,严蕊儿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皇宫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极品。
“没事,这里的东西,都是经过了几千年的积韵,让人看了比较惊奇也是常见的。何况那个黄昏暮归瓶,不但有三千年的历史,还是当年的一代名家旬老先生唯一传世的作品。不过……我倒是觉得,花瓶就是用了插花,就像茶杯本来是用了喝水一般。若是无用的摆着,反而做不到物尽其用了。”司御寒对着自己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幅温文尔雅的模样,但是本座却不得不为其叫绝。真不愧是严蕊儿最害怕的人,果然招数神奇,个个命中严蕊儿的命点。
其实,本座也觉得,不管值多钱的东西,还是拿出来用比较好,如果只是摆着。说的好听就收藏,说的难听叫叶公好龙。
听了司御寒说的话,严蕊儿有些讪讪,从小到大,也就是这个表哥自己永远说不过。也不是说不过,那个冰山的气质,只是被看一眼,就觉得不寒而栗。往月倾楼那边凑了凑,严蕊儿寻找自己的庇护。
“这圣女殿的东西,千百年来都是如此,死物有什么好看的,不如请大家常常天山的雪莲茶,这可是我准备了好久。”咳咳,这茶水其实是翠翠准备的,但在如此场景下,被我拿出来借花献佛,应该她也没啥意见吧。偷偷的看她一眼,果然很是贤惠的去准备茶叶。哈哈,我就知道翠翠是最向着我的!
严蕊儿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在司御寒的冷气笼罩下不久,竟然又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和他讨论这殿内各种东西的历史和价值。
等翠翠上了茶,她便和梓婷聊起来了。估计梓婷是知道这样的茶,就本座这个模样和心境,是绝对泡不出这样的茶。
因为金曌珠今天没在,当六个人二对二、二对二后,本座便和言流梦对上了。
言流梦,真像一场少女心中的梦。如此一个人仅仅是一身白衣的坐在那里,便成了一副水墨图。似乎他生来便是为水墨山水添一丝背景。(未完待续)
第121章:不能爱的人
“你……最近怎么样?”不晓得为何,面对言流梦,本座千言万语中,总找不到合适的词句。似乎和他相对着,除了沉默,只能说这么几个字。
“很好,国政的大大小小,让人整天都闲不下来。现在突然闲下来,倒是有些不适应。”言流梦说话的时候,不停的眨着眼睛。他现在还是不能适应和月倾楼的关系,害怕不眨眼的看下去,就会忍不住做出出格的事。
明明是深爱的人,还是深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却又在后来的时候发现一切都是一场错误,源于别人的错误。
理智让人停下来,但是心却不能自主。
不能自控,却必须自控。
“人生就该清闲的日子,皇权这种东西,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把担子多给臣下分一下,何必让自己那么累。”身在皇权中心的人,就是喜欢紧紧攥住,其实,抓得太紧,只能让自己累。何必何苦?不如把很多摊子多分给臣子些,这样臣子的才能也可以展现。皇帝就应该是决策的,如果皇帝什么事都事必躬亲,那么……得不偿失。毕竟国家那么大,事那么多,皇帝就一个人而已。看着言流梦有些落寞的表情,本座的心里翻江倒海,非常的怜惜,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世人都想你这么能想得开,世间就少了很多烦心事。”看着依旧被保护的不染凡尘的人儿,言流梦在心中不断的苦笑。这分权的事,他又何尝没有想过,但现在整个朝廷都已被大族把持,若是再放权。他这个皇帝还怎么当。
“责任不能逃避,但是可以偶尔偷个懒呀。”看着言流梦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忧虑,本座就看着揪心,看着屋内两两相对,说的正欢的四个人,本座很是孩子的朝言流梦使了个颜色,“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去了之后就忘掉所有烦恼。”然后不顾他有没有跟上来。就直接悄悄跑出去。其实,也不能算是悄悄跑出去,只是步子迈的轻了点。
看着依旧纯情可爱的女子,言流梦突然觉得自己曾经黯然神伤多少遍都是值得。还用看什么景致,只要能看到她开怀一笑,世间的烦恼便通通不在心中。
虽然血缘限制他们相爱,却永远无法把他们割舍。
这是最让言流梦痛苦的。也是最让他欣慰的。
本来随着月倾楼偷偷的出去,被有心的人看见了,很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因为一个没想那么多,一个又不在乎。两个人便兴高采烈的从圣女殿中偷偷溜出去。如果月倾楼在门前回一下头,就会看到司御寒看着她背影散发出的强烈的冷气。现在的司御寒是愤怒到了极点。虽然知道他们两个不能在一起。但面对曾经的情敌,却怎么也无法释怀。后来他和严蕊儿的讨论,完全成了严蕊儿的主场,司御寒只是在一旁附和,而且附和的也很心不在焉。严蕊儿不会连这么简单的端倪都看不出,却只能顶着寒冬般的气温,继续引经据典夸夸其谈,有些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司御寒却依旧在一旁附和。
月倾楼自认为自己出去的小心翼翼,但是在场的人看起来,却是偷偷摸摸,做贼心虚。看到言流梦尾随的追去,原小翠心中是一阵淤积。在看到司御寒一次次伤害月倾楼后。她本是希望看到言流梦能成为月倾楼的救赎人。但因为后来发生一系列变故,尤其是在月倾楼跳下悬崖后。司御寒的那番表现,现在的原小翠是打心底里想要祝福他们俩能幸福。但是再看看言流梦那悲惨的模样。她又想……哎,若是一女可以嫁给二夫,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泡茶将就心境,若是如此心浮气躁泡出来的茶,便是用料上好,如何成味。世间的事,成与不成都有自己的命数,执着的人何必杞人忧天。”看着一脸郁结的原小翠,梓婷自然知道她郁结什么,但是很多话,却只能点到为止。
此时的两个主角现在在哪呢?
月倾楼正用着法术和言流梦御风而行,此时不知从哪里飘下来一阵阵白色的花瓣,像是一片缠绵的花雨,把两个容貌俊美的人笼在一起。两个人相对而笑,画面美丽的有些不真实。
言流梦看到映着无数花瓣笑着正欢的样子,想到第一次见她的情景,那时她的脸还没有这么好看,但是五官映着满园春色的模样,却实在令人怦然心动。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抑制不住的心动了,然后就开始积极的策划行动。
可以说,若是没有月倾楼,就不会有现在的言流梦。是她成就了他,纵然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永远脸上都弥漫这一层金色的阳光,让人看着那么美好,那么温暖。
言流梦看着这个带着自己御风而行的人,什么时候这个女子变得如此强大,强大的金黄色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眼。
曾经,她还是依偎在自己怀里,任风在外面吹。
曾经,她在蝶群中起舞,把满山的景色变成背景。
曾经,她扑在自己身上,说,我喜欢你,怎么办呢?
曾经……
那么多的曾经,却挡不住世事的无奈和时光的变迁。
他们,或许是最近的关系,却永远无法成为爱的人。
我爱你,你却是我不能爱的人。
哀己之不能争,恨世俗之所限。
不能爱,不能爱,不能爱……
却忍不住的心动……
起初的时候,还是月倾楼带着言流梦前行,慢慢的变成言流梦抱着月倾楼往前走。幸亏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山顶,只需要往前行便可,否则……此时的月倾楼也没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是多么的耐人寻味。如果司御寒在这里的话。就算不杀言流梦,也会把怒火把整个天山烧的草木皆灰。
“啊,到了,到了……你快看看,从这里看,是不是会感觉到自己很渺小,然后所有的坏心情都没有了。”言流梦一停下,月倾楼就拉着他朝着悬崖边走去。然后为他指向远方。
登高必自弥。
此时正值春季,在云雾里那若隐若现的宫殿,站在山顶纵目望去只是郁郁葱葱的一片,间或有移动的小黑点,但那么一点点的东西,如果不使劲用力,实在分辨不出现。其实。每个人在这世界,也不过就是沧海中一粒的沙粒。如果有人非要把自己比作珍珠或者海上的飓风,但珍珠有褪色的时候,飓风有停歇的时候,什么都随着时间之河的前进而消逝,唯有真爱常留。
“的确是一处散心的好地方……我。很喜欢……”转头看过似乎在等待夸奖的月倾楼,言流梦轻轻笑着说。
“可是,你为什么还是……笑的那么苦涩?”本来感受一下自然的博大,让能让眼前的人忘记烦恼,但是月倾楼很是悲催的发现,言流梦笑的那么勉强,眼中的表情像是在哭。或许,准确的说。是比哭很难看。真不晓得这个人还想不开什么,都已是皇帝了还不满意吗?如果,如果……如果他是喜欢曾经的月倾楼……那,那本座也是无能为力……
有人说,如果能善待爱自己但是自己不爱的人。也是一种成长的方式。
可是,对于本座这种千百年没怎么过桃花的人来说。其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其实,其实……其实我也是喜欢言流梦的。
虽然此喜欢不是彼喜欢。但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