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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依然刀光剑影。
一边清楚了阁主与夏萦的纠葛,见到他们二人的伉俪情深,一边转眼看到爹娘拿着剑刺入两个模糊的身影体内,剑一拔出,鲜血四溅。溅到我的脸上,我慌张的向后退去,又看到阿木一脸杀气的手提着剑向我走来,他道:“怎么办,泱泱,我是凌国护卫,你是丰国之人,我留不得你啊。”然后向我刺来,我一声尖叫,从梦中醒来,摸着脸颊,才发觉已经满头大汗。
夏雅听到尖叫声忙走到室内来看我,我有些发愣。
脑中回想着,原来阁主的背后是丰国;而云啸山庄的背后是秦国,树大招风,他又想另起炉灶,这才引起了秦国国主的不满,想让夏萦来对他进行警告,而一边丰国国主想在秦国要除了云啸山庄的时刻出手相救,好做出一副雪中送炭的样子让他臣服。
可是,那我爹娘是因为什么而杀了阁主的爹娘呢?
我闭着眼睛反复思考,夏萦若是秦国的,奉命要杀阁主,那就是秦国国主看阁主不顺眼,才让夏萦接近他。只是唯一算漏的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属下夏萦会爱上阁主,夏萦一个心软就没有斩草除根。那我爹娘的背后肯定不是秦国,那么,难道夏苑阁也如云啸山庄一样树大招风吗?所以是丰国派爹娘杀了夏苑阁当时的阁主,然后隐姓埋名的?那么如今,阁主又在为丰国做事?
我摇着头,想的脑袋都大了,只一个思路是清晰的,我在帮丰国,阿木在帮凌国,阿蓝是凌国公主,那么我们以后可能会战场相见……
夏雅此时端着脸盆过来打断我:“姑娘醒了啊,阁主也醒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阁主,我想到阁主在硬忍着伤势、昏迷前的那句“泱泱,你终于到我身边了”,无法喘息,如一块大石反复的敲打着我,我居然在那种时刻只顾着阿木,而且阁主居然只为了我那一个请求的眼神轻易的原谅了夏萦。这一想有些不敢去见阁主,怕看到阁主那双总是柔和的眼睛,怕自己的内疚感不停加深。
夏漠却忽然走了进来,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原来姑娘也有怕的时候啊。”
我一愣,她居然在激我!
我的眼睛瞬间就聚起了光,咯咯笑着,向夏漠伸出手:“姑娘我有什么怕的,来,小漠漠,让姑娘我摸摸你那柔滑的小手,几日没摸了,还怪想念的。”
说完眼看着夏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夏漠脸颊稍微红了红,没搭理我转身就向外走了去,但我还是依稀的看到她微微翘起的小唇角了。
穿起衣服,伸了伸腰,抻了抻筋骨,洗了脸,让夏雅给我准备了个酒壶,拎着就去找了阁主。待我进到阁主房间,正看到阁主正倚在床边,低头看着书。像是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切如是往常。
我整理了下表情,一下跳到他床上笑嘻嘻的问:“阁主你好些了没?”
他一愣,随后自然的将书放到旁边,抬头问:“有话说?”
我讲酒壶拿了出来:“小酒怡情,大酒伤身。不过阁主的身子现在喝点酒暖个胃或者是对身体还有点好处的吧?”
“竹叶青就没关系。”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我笑,当然就是竹叶青了,这酒带点烈,不过很暖胃,我就给他倒了点。
他忽然问我:“你要问我什么?”
听着心里一颤,总不能问阁主是不是真的欢喜我吧,再说他最初认识我时我不过是小丫头,他不能那时候就欢喜我乐吧,而且他了解我的一切,不是都说越了解一个人越没办法在一起的么,那如果是这两年的话……我摇着头不敢想,想起了一件大事,就低低的问:“阁主,我爹娘真的伤了你爹娘吗?”
就像陷入了回忆,室内的药味扑鼻,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的说:“泱泱,你父母是丰国国主丰之扬的人,而我为了知晓是谁伤了我爹娘,成了丰之扬之子丰子寒的人。他为了当上继承人,很早就有了打算,而我,很早就听了比我还小的皇子的话。世上总是有很多逼不得已,你爹娘不过是奉命而为罢了,我的仇人只有丰之扬而已,知道吗?”
我想了想,点了头,他摸着酒瓶一手指了个方向:“只是泱泱,你再替我去一次秦国吧,找到治元湘的药。”
想起元湘那个本是个明媚的人,我点头说好,他又忽然用手轻抬起我的下巴,左右瞧了瞧,终于渐渐露出我所熟悉的笑意,我的心这才落到了原地,他笑:“泱泱本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不是吗?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很欢快的,怎么这会儿又变成苦瓜脸了?”
阁主他又打趣我,我瞪了他一眼,然后还是咧嘴笑了,他又望了我一会,像要把我的模样记在脑中一样,然后才打破沉寂道:“去看阿木吧,这会儿他应该醒了。”随后又拿起旁边他刚放下的书看起来,仿若我不在一样。
自始至终,我都没敢开口问我在他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位置。
我轻手轻脚的走进阿木的房间,门窗紧闭,满是浓重的药味,像是走入了一个常年卧榻不起病入膏肓的老人的房间,走到床前就发了酸。
看着他没有揶揄,平静的一张脸,尽显柔和,想着他昨日受伤之时怕我伤到的紧张表情,心里满是感动和心疼,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我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他的皮肤好的不像话,但现在却略显苍白,一张总是跟我对着干的嘴此时也显着发白,可是眉眼还是那样的熟悉好看,我的眼泪掉到了他的脸上,我又轻轻的拭去,然后一点点的描摹着,眼眉,眼睛,鼻梁,和嘴唇。
却忽然被他张嘴含住,我一惊,只看到他睁开了眼睛,一点点舔着我的手指。
我一羞,忙把手抽了出来,然后紧张的问:“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眼睛满是笑意,脸颊微红,像很久没有笑过了一样,他道:“我很开心,泱泱。”
“嗯?”我疑问,怎么受了伤还很开心了?
他肯定地缓缓而道:“泱泱,你欢喜我。”
章二一 再次分别
阿木受伤的事,最后还是传到了云芸大小姐那里,古有“女宠虽为患,过终在男子”,于是我认为若是云芸大小姐所做之事引起了我对云啸山庄的不满,从而让我不想再护着云啸山庄,那么这句话完全可以用在阿木身上:男宠虽有患,过终在女子。
云芸来的时候正好打断了阿木的话,我便顺势起身离开,阿木在后边喜气洋洋的喊:“泱泱,慢走,小心!”
我身体一顿,腿脚一软,左脚险些被右脚绊倒,听到阿木在后面朗声大笑,然后又好似疼得“啊”了一声,我也没理会,小跑着就出来了,将云芸的一句“公子你哪疼”给抛到了身后。
出来时,夏漠扶住我,见我颤颤悠悠的居然没有丝毫的揶揄,只是在我耳边说了几个字:后山,有人在等姑娘。
得,肯定是夏萦了,不知道她又要做些什么,我想了想,忙让夏漠叫上其他三个人。
夏萦和四个护卫在悬崖边上站着,背对着我,就像是独傲于世的人,裙纱飘扬,长长的墨发迎风而飘,后面几个护卫持着剑在后面站着,身姿挺拔,这一刻,我忽然觉着她才是真正的夏苑阁副阁主。
我转头看了看后面跟着我的四夏,身姿柔软,步伐轻盈,但是真的——根本没办法和人家相比了。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夏娇好像要问我怎么了,夏萦倒是先开了口:“你来了。”
我转头看向夏萦,她的面上也戴上了面纱,看不清神情,但在我脑中直接出现的就是九岁那年在花城那个似仙人一样的女子,年轻美丽。
我刚要开口叫她夏萦,但后面站了四夏,我便不知道应该叫她什么了,她看出来我的犹豫,她道:“叫我丰萦罢。”
“我今日找你来,只是想说有你们夏苑阁出手护着云啸山庄,那就道明了你们和我们已经是对立的了,以后若是相见,我不会客气。”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傲然。
我点头:“其实我们不护着云啸山庄,我们也是对立的吧。”
话音刚落,站在她前面的四名护卫齐刷刷的抽出了刀,空中滑出响亮的声音,但我后面什么声音都没有,见此我真是怒气横生,恨铁不成钢的转头问四夏:“姑娘我都要被人杀了,你们怎么没个动静啊!”
夏漠悠悠的道:“姑娘,我们抽剑比他们快,一会真动了手我们再抽剑也来得及。”
嗯,这话我满意了,我得意的回头与夏萦对视,她倒是笑了出来,声音不再那么狠厉了,可是却更让人讨厌了,她道:“果然是小姑娘,还在强求口舌之快。”
我扬头,娇媚一笑,忽然抽出手中白纱向夏萦的方向一击,四个男子护卫瞬间移步挡在夏萦前面,我又快速将白纱收了回来,也如夏漠一样悠悠的道:“小姑娘我这是年轻,再者,我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说。”然后大喝一声,在他们未来得及反应时迅速和四夏撤离。
几人一直退到云啸山庄正厅附近才停了下来,回头看到后面没有人追来,我满意的夸奖夏漠几人:“嗯,你们不携着剑果然轻功都快了。”
夏娇得意洋洋:“姑娘施毒也很厉害。”
我默然点头,我泱泱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想到夏萦这次公然的叫我去后山,那她无非会提一些什么阁主眼中只有她啊,她和夏苑阁还是会成为敌人啊,见到我不会客气啊云云,我没准备真的去听,再者想着她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那我就索性对她做点什么,好解气一番,便带上了点她在井底给我和阿木下的药,刚一甩白纱,直接就用到了那四个护卫身上,名副其实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此番独自对战夏萦,表示我以全胜归来。
而阁主,在第二日就离开了山庄下了山,都未参加云庄主大寿。
阁主离去,我便留下来一边照顾阿木。同时夏娇和夏悦被我彻底的给派走了,让她们帮我查阁主所交代下来的事情——寻找张盛金。
因为据说世间存在可解百毒的金雪莲,而这金雪莲正在其守护者张盛金手里,我便让她们去查张盛金现在何处,以及关于他的一切动态。
一边阿木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在贺了庄主大寿后,听到庄主宣布爱女将嫁给某某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