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雅忽然一惊,跑了过来:“姑娘,你的眼睛!”
旁边夏漠也一惊,过来欲伸手轻扯我的面纱,被我挡住:“没事,不就是点填了痒药的粉末么?姑娘我玩了这么多年的毒,当我好对付呢啊?”
那男的又一叫:“呀,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本来就长得见不得人,这一下下去是不是真就见不了人了啊!哎呦呦,嫁不出去了可就完啦。”
我微笑,再微笑。满肚子气没出发,正怒极反笑着,忽然肚子一响,我下令:“四夏,你们给我招呼着,不给他拿下了以后别来见我,”又向那男子一瞪:“今儿姑娘我不亲手宰了你算是你幸运,但也绝饶不了你。”
说罢,我轻身向最近的客栈飞去。
后面四夏和那公子的打斗声不停的传来,但我实在没有时间理会他们,只能不停步的向前方施展轻功过去。
我的功夫都是阁主教与我的,他每年都会抽出时间与我待些时日,我的功夫便也渐渐的长进了不少。待我长大了一些,我便开始间接接受了一些夏苑阁的事物,他不喜我将武功外露,我便不外露。
那男子的剑法独特,虚张声势用的极好,功底也是极其深厚的。四夏一起联手的功夫虽说和那男子的剑法相差了一些,但是四夏会的不只是将人打败,更是如何将人治服,这一点上我还很是信任她们的。便更安了心。
想着肚子更是难受了,想着这不好惹的毒婆怎么被我碰上了。
快速行了一会,终于看到一个客栈。上方红色雕木之上刻着“悦来客栈”,两面分别挂着大红灯笼,门前不停的进出着客人,面带满足。
我将嘴一撇,这名字着实是比阿木起的名字还俗。
匆匆进入客栈,小二哈着腰将我引上二楼,到了客房我忙给他一锭银子。想了想治泻药的药方和治眼睛的药方,吩咐让他去药房买些药,买好熬好后放在我房间内,剩下的作为打赏。小二听着还有打赏忙点头欣然接受,临走前还一边热情的说“姑娘若是不舒服随时吩咐着”,我挥着手表示同意便匆匆去了茅厕。
待我再从茅厕出来时,已经两脚发软两眼满是金星了,这药可真够霸道的,就又对当时向阿木下药还没给他解药的事情自责了一番。
摸索着回到房间,见四夏果然已经守在了门前。她们见我发虚的回来齐齐点头,我做了个手势让她们先不要说话,便推门进入。
房间里小二真的已经将要熬好摆在桌上,毒婆和我的药相比便是她的药效快一些而已,我也是可以解得的。将面纱拿下,抬手倒了些药就喝了下去,呲了呲牙,可真苦。转身走向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扬声喊她们进来。
四夏进来,夏娇夏悦脸上的欣喜之色挡都挡不住,看着她们按捺不住的喜色,我将身子靠在床边问:“你们这是抓住他了?”
夏悦刚要回答,夏娇抢了先道:“是啊姑娘,你不是说我们不把他拿下不回来见你嘛,我们可是听姑娘的话,这都回来了,定是抓住了。”
我点头。
夏雅扯了扯夏娇的衣袖,走过来拿起软枕放在我的身后,问道:“姑娘可好了一些?看着姑娘的气色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差了。”
我笑:“我让小二为我熬了药的,这会儿喝下去便好了一些。”
夏漠在旁边忽然插嘴:“姑娘准备怎么处置那厮?”
我想了想,我这刚出花城几日就栽在那厮手里,真是出门不利,便扬手道:“带他进来,当然要让他尝尝姑娘我的手段。”
夏漠听此便与夏悦退了出去,想是带那公子进来的。夏娇在一旁拍手叫好:“哈哈,那好,我就爱看姑娘折磨人。那厮对姑娘不礼貌本也应该重罚。”
她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明显表现。我出门的几次,每次都会因为夏娇的原因,无故惹上一些事情,为此阁主还与我说过莫要带她们太过随意了。我听着便将脸色沉了下来。
夏雅见到我面有不善,便斜眼瞪了一眼夏娇,夏娇见夏雅这是因我正在警告她,艰难的吞了下口水,在旁边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了。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合眼等着夏漠将那厮带进来。
不肖,门房重重开启,重物狠狠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我听着这跟大锤锤地一样的声音蓦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地上我就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四夏你们先出去吧。”
她们一愣,对视了一会儿还是没动地方,应该是想看我怎么整他的。
我扬声问:“怎么?我夏萦的话你们听不懂么?”
她们齐声说“奴婢不敢”然后心有不甘的退了出去,夏娇将嘴嘟的老高,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走出了门,而后轻轻关上对我吐了下舌头。再傲娇的人也不得不说这丫头真是可爱啊。
待她们走后,我起身走到那公子面前,我笑的原因不为别的,只为这公子的脸上被胖揍的样子。脸上满是轻痕,嘴角正不停的抽搐,眼睛勉强能睁得开一个小缝,正狠狠的瞪着我,奈何四肢都被绑着,动都动不一下。他全身被四夏特有的麻绳绑着,有的地方已经将衣服勒开,出现了血痕,真是比从赌馆里揍出来的人还要惨绝人寰。我啧了啧嘴,这定是夏娇做的,这孩子也怪狠实的。
我踢了那公子一脚,他疼的喊了一声“哎呀”便没了声音,这“哎呀”一声让他本是沙哑难听的声音更是沙哑难听了。
我蹲下身子,拍了拍他脸:“名字?”拍完就后悔了,这脸也够脏的,便用手帕擦了擦手。
“十……八。”他艰难的吐出俩字。
但也忒是驴唇不对马嘴了,这不是打傻了吧?我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叫什么?”
“未……娶。”他又吐出俩字。
我估计着这厮的耳膜被打坏了,遂又咬牙切齿的问了他一遍:“姑奶奶我问你姓甚名谁!”
“欢……喜。”
我被气的怒极反笑,和着这厮正耍我玩呢。
正巧我也无聊,便取了刚刚剩下的汤药往他正流着血的伤口上一洒,疼得他“嗷”的一声叫唤出来,夏雅在外面听到声音忙问:“姑娘怎么了?”
我答:“没事没事,你们开两个上房休息去吧,这几日应该也是累了的。这厮跟我这正受虐着呢,不用担心。”
我低头看这厮已经疼的发颤不止了,我便又问:“来告诉姑娘我,你欢喜的是什么啊?”
他答:“刘……溜。”
唔,这次驴唇对上马嘴了,这应该是他的名字罢。
听着他说出他的名字,忽然就有点心有不忍了,左右也是我先对他不敬的。
长这么大也就阿蓝捉弄过我,其他人也都还未有过。这次着了他的道,让他知晓女子是不好惹的,气儿出了也就算了。便点了他的穴,给他松了绑。
边将绳子小心的打开,边和他说:“我也不是什么狠毒之人,善良的心呢,也是有的。看着你虽是得罪了我,我那些丫头们也没给你好果子受。你呢,罪也受了,教训也得了。我就将你松了绑,但是定然还是不能让你动的。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所以你就跟这地上睡一晚吧,明天穴道自动解开。”说罢又拍了拍他脸:“以后少到处得罪人听见没。”
估摸着他已经疼的晕过去,答话都没有了,我便转身回床上休息去了。
所以我也就忽略了他狡黠的一笑。
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日的事。那刘溜显然如他所说的确有一些道行,见着便应是常在江湖上寻走之人。而毒婆是响当当的用毒高手,很多人对毒婆都有着顾忌,但这刘溜居然可以从她那里拿药,那定然是关系不一般的。毒婆的性子多么刚硬,居然会给那刘溜随身带药,或者另一方面说,那男子应该不是让毒婆有着顾及,便是这男子的品性还不错。这样想着,便也就将他得罪我的事淡忘了,毕竟这也的确是我先出手的。
曾听夏苑阁的消息称那毒婆是年轻时是个商家之女,爱上一个男子。那男子虽是相貌堂堂但却是没有钱的管家。奈何毒婆就是相中了,那男子又在毒婆她爹面前说尽好话,她爹对于爱女实在没有了法子,也就将她许了人家让那男子当了上门女婿。
但没想到成亲当日那男子的原配妻子挺着肚子找上门来,毒婆怒极当场下令取了那男子的性命。这样毒婆摊上了人命案子后为躲官府便离家逃了出来。毒婆被负心汉欺骗,伤心之时索性以学医之称找了师傅从艺,但当师傅离世之后,就从学医改成了治毒,在江湖之上若是看到不顺眼的男子定是要出手,再挥挥衣袖离开。
毒婆这样的人居然对刘溜另眼相看,不解归不解,事情也就这样算是结了吧。
已经出了花城几日,阁主最开始与我说要与我一起出城,却不想,他非但没有与我一起,还连面都没有露过。不经意间和夏娇一样嘟起了嘴,昏昏睡了过去。
章九 第一回合
“妞妞,妞妞,我有鸡腿,但就是不给你吃!”阿木单手提着一只叫花鸡在我眼前晃悠,嘴里啧啧有声的形容这只叫花鸡有多香。
叫花鸡真是看着油光锃亮,闻着香气扑鼻。我用力吞了吞口水,双手掐腰指着阿木的叫花鸡做不在意状:“这有什么好吃的,姑娘我别说我吃过叫花鸡,就是什么鸡我都是吃过的。再说看你这鸡干吧干吧瘦的,一看就没有肉,只剩骨头架了,肯定不好吃。”
阿木瞪我:“你说谁做的不好吃呢?”
“你的呗。”我瞪了一眼叫花鸡,没敢瞪阿木。
阿木忽然一笑,眯着眼睛凑近我,问:“说,你还吃过什么鸡?”
我将支在椅子上的脚丫子拿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晃着脚丫对阿木说:“就鸡呗,各种鸡!哎,阿木你别踩我椅子啊。”
阿木瞥了瞥嘴角挤着我和我坐在同一章椅子上,挑着眉毛问我:“妞妞,你听过隔壁村王大婶吃鸡被噎死了吗?”
“诶?”我疑问,“王大婶不是半夜和她相公睡觉睡死的吗?”
“啪”一声,阿木用力打我脑袋上,“哥哥我告诉你说王大婶是吃鸡被噎死的就是吃鸡被噎死的,顶什么嘴?还看还看,再看把你那漂亮的小脸蛋涂成乌龟。”
我捂着脑袋大怒:“你才是乌龟王八蛋,你们全家都是乌龟王八蛋!”
阿木也要怒,我趁机将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