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应该去死啦?
公主……如果不幸遇到那个无法抗拒的命运,你一定要记得……要活下去。
单嬷嬷不满皱纹的脸庞突然在黑暗中出现,宛眉牵动唇角,活下去?多么奢侈的一个词?
似乎已经觉察到身子下面的小女人神游天外,独孤湛突然轻啄她紧皱的眉心,声音低低的:“怎么样?舒服吗?”
“哦?”宛眉又皱眉,什么舒服?
她小心翼翼的想将身子从他紧紧的禁锢的怀抱中挪出来,可是收效甚微,她一动他就楼得更紧。
再动再搂紧,直到他带着明显的怒气止住她:“别动!”
委屈的瘪瘪嘴,然后突然开口说:“还说什么舒服不舒服的,你弄得我好难受,根本没感觉。”
沉默……
沉默……
独孤湛本已经筋疲力尽的困得不行,被她这么一说,一下子就又精神了,她……说根本不舒服?
其实宛眉的话里,几乎是赌气的成分居多,但是独孤湛这一次却觉得男生的自尊心收到了伤害,他这一次向下吻住她的胸,以及那柔软的尖端上小小的草莓一般的小果实。
然后这灼热的吻一路向下,吻过她小小的形状完美的肚脐以及以下双腿间的奢靡丛林……他不放过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直到他分开她紧紧闭合的双腿,手指再一次探入那柔软,分开层层的褶皱,找到小小的敏感的小核,宛眉只觉得前一页被他侵犯的感觉又回来了,她想挣扎,却被他牢牢的地压住身子,无法动弹。
那是什么感觉?痛苦吗?屈辱吗?兴奋吗?
是,又不是……
这陌生的感觉为什么这么奇怪?宛眉蜷缩着想把双腿闭紧,可是……身上被碰触的肌肤却对他的碰触产生了微妙的反应,神志上,她仍然在坚持顽抗,身体上,已经彻底沦陷。
似乎已经感觉到她的变化,独孤湛紧紧地搂紧她,紧得几乎勒断了她的腰,又怕自己的身躯太沉压坏她,翻身将她搂着趴在他的身躯上。
嗯……宛眉被他折腾了半夜,大脑已经麻木不堪,早已经昏昏沉沉的沉入了睡眠的黑甜乡。
第二天一早,宛眉醒来的时候,前一夜湿漉漉的衣裳已经烤干,在她穿上衣裳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手臂上的守宫砂竟然仍然娇艳欲滴。
昨夜,那么多的限制级的表演,即使只是在黑暗之中,宛眉想在想想都会脸红耳赤,可是,那守宫砂竟然还在?
不相信的揉揉眼睛,还在……撩起衣袖拼命檫,更红了……
这东西到底保不保准?宛眉有点崩溃的想着,一抬眼就看到半敞的衣襟领口的独孤湛,他的身子靠在岩壁上,表情阴郁的瞪着她。
那浓浓的眉毛几乎拧成一团,看到宛眉看着他,他从鼻端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开。
这人简直是猫一阵狗一阵,直到上路之前,独孤湛都没有再出现,宛眉也得以安安静静消消停停得吃完一餐。
上路了,独孤湛仍然搂着她,宛眉的表情尴尬,不过那男人貌似脸皮有点儿厚,根本没有表情。
漫长的旅程,他将她搂在宽阔的胸前,让她的脸颊贴在他半敞的衣襟里,隔着他胸前厚厚的肌肉倾听他心脏沉稳的跳动。
他也会时不时的,有意的落后一段,将她放在铺好的毯子上大肆轻薄。
即使她的手臂上仍有殷红的一点,一切却都无法回到过去。
十 沦落
这沦落的感觉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宛眉渐渐开始逐渐依赖贪恋他的怀抱,可是独孤湛却似乎并不像更进一步,他只是用缠绵的吻将她的一直击垮。
是的,宛眉渐渐的忘记了掖城、宇文爵、母妃、慕容深……
她的眼里变得只有这个满面风霜的男子,他忧郁的目光、越来越狂热的吻。他的炙热的怀抱……这一切的一切,令她不由自主地沉沦。
如果说,在刚刚被俘的时候,她还抱了一丝逃跑的念头,现在的她已经绝望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是怎么回事,而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他要她,疯狂的想要她,可是他就是忍着。
这简直就是折磨,这漫长的路程就在这折磨中度过,慢慢的沙漠变成戈壁,戈壁变成绿洲,他们的坐骑,也从骆驼变成马匹。
宛眉可以从哪些随从们渐渐轻松的神态和语气中猜测,他们已经离阿依尔说的目的地不远了——无忧谷,听起来仿若世外桃源一般的名字。
骑在马上,独孤湛纵马带着她狂驰,将那驼队远远地抛在身后,簌簌的风声在耳畔掠过,宛眉搂紧了他的腰,悄悄的亲吻他汗湿的胸膛。
这些天,她已经离不开他的怀抱,她不傻,她可以感觉出这个男人在乎她,而这项认知令她的内心变得矛盾万分。
作为一个国家的公主,她早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既定了命运,和亲,和亲……
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享受到父母之爱,周围的宫女太监各个唯唯诺诺,她……其实是寂寞难挡的吧?
不然她不会觉得自己爱上了宇文爵……
而现在,这个掳走她的奴隶,他似乎对她很好,确切的说,没有人比他对她更好,因为他在乎她,只在乎她,宛眉知道,他如果真的想强要了她的话,她也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仿佛感觉到了宛眉改变,独孤湛这两天没有再更进一步的侵犯她,他似乎在等,等宛眉自己丢盔弃甲的投降……
投降吗……
宛眉恍恍惚惚的抬起头,望向他坚毅消瘦的下颚,以及紧抿的唇、挺直的鼻梁……
这个男人,难道真的想折磨死他们两个?
他似乎笃定了她会屈服于他的温柔之下,而宛眉也知道,他的笃定是有依据的买这些天,沿途休息的时候,她挣脱他的怀抱,跌跌撞撞的走向小溪或者是某个水洼洗脸……
她会在那水边呆呆的望着映照在水里的那个陌生女孩儿很久,她嘴角含春、幽怨的紧蹙眉头,小小的樱唇肿胀的嘟着……
这还是她吗?这个陌生的女人,她已经不认得了。
“你倒是能忍……”宛眉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不过,我们就快到了。“
到了?到哪里?
宛眉皱着眉头回想起一些什么,但是掠过她的心田的却是在那个有温泉的山洞中,在那一夜之前,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成熟的男人的躯体,也从没有和一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
但是,那一夜似乎除了失去童贞之外,什么都有了。所以,当现在她乖乖的靠在他会理,那段晦暗不明的记忆就一波波的涌向她。
在这漫长的逃亡之中,每一夜她都被他紧紧地压在他的身下,他的存在、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麝香的味道令她几乎窒息。
离开掖城越远,她的大脑意识就越不被她自己所控制,她的肌肤开始变得敏感,衣衫下面的中衣小衫早已被他扯碎扔掉,那敏感的肌肤直接接触到身上穿着的粗布衣衫。
那粗糙的不料仿佛就像是他的打手一般,颤簌着抚过她身上的肌肤……
“不要忍了,”他咬紧牙关在她耳边轻轻的厮磨:“你也想要我不是吗?”
宛眉摇头,无论她如何努力的想摆脱那一夜的记忆,可是她的神医似乎却无法忘记。
一日复一日,宛眉只觉得自己在他的怀抱里仿佛幻化成最美也是最脆弱的琉璃,会在他轻微的碰触下随时跌到地上,破碎成千万片。
每一天都变得那么漫长,离他们的目的地越近,宛眉就因为那即将到来的命运而变得浑身僵硬。
这个男人,他就是一个魔鬼吧?
当每一夜她渐渐的被他的吻蛊惑迷醉的时候,他却能及时停下,然后翻身背对着她,听到身边他那渐渐变得平稳的呼吸声,每当这个时候,宛眉就觉得无助极了。
她想逃走,逃到任何地方,只要能离开他就好。可是,另一个同样的感觉却使她忍不住一次次想去碰触这个男人的内心。
他是否也会像她一样有着喜怒哀乐?他那些对她的抵死的缠绵是否只是一个假象?只是一个他试图操控她的卑劣伎俩?
她爱他吗?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恨他,这个人是她所仅见的最最卑劣的努力和盗贼,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入他这样的人的手里,她刚开始并没有预想到的可怕命运,只有类似被猫玩弄的小老鼠得胆颤心惊。
害怕,害怕某一天醒来的时候,他会突然变得陌生而冰冷……
每一夜,当他将她拥入怀中,强迫她与他身体裸露相对,他灼热的体温干扰了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她的身体脱离了理智一般的渴望他的双手会像第一夜般对她温柔的抚触。
可是,没想到的是,独孤湛在缠绵万分的亲吻她挑起她的欲火之后,却一次又一次转过身背对着她。
多少次,他略显租钱的气息慢慢的变成了轻柔的鼾声。
而宛眉却愣愣的躺在他的身边,莫名的沮丧仿佛像是燎原的大伙一点点的燃烧这她,他竟然睡着了!他怎么会……,再那样的亲吻她之后,她怎么会睡着了呢?
心里的那丝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被这个男人染指是多美幸运,她手臂上鲜艳欲滴的守宫砂提醒着她仍然是完璧之身,她应该庆幸没有被这个男人强迫,更应该庆幸也没有被这个男人扔给另外的一个男人……
仿佛像是感觉到了她没有睡着,独孤湛翻了一个身,手臂横过她的小腹,将她抱着,后背向后贴入他的怀里:“好啦,不要闹了……”他的嗓音因为浓重的困意而变得含糊不清。
宛眉想挣开他的怀抱,可是却引来她更加坚定的搂抱,她被他半边儿的身子压在身下,他,他的双臂环住她,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的帖服,宛眉绝望的放弃挣扎,轻轻的喘息着。
“放开……”她徒劳的,但是仍然是保持这这个种凶恨的语调,可这语调却吓不倒他,他只是将她搂得更紧,张开的手掌公然的搂住她的胸部。
被他锁在他的怀中,宛眉寻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偎依着他,将脸颊贴向他的胸膛,在他那稳定的心跳中,慢慢的意识变得模糊,她终于睡着了。
那是一个旖旎的梦……宛眉在睡梦中慢慢的蠕动着,她不知何时已经转过在他的怀中,搂住他的腰的手臂不安分的顺着他的腰线向下滑,然后是他的髋部……
她在寻找……
独孤湛辗转着身子,某个莫名的柔软截住了慢慢变得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