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恭良道:“我就不信二王子守着个如花美人能把持得住。”
郁子曦道:“连兄还真别说,我喜欢的只是三小姐这样的女子其他女子无论多么美貌也入不了我的眼,若非我与芷湘清清白白,你觉得我敢带香徕小姐来这里么?”
连恭良转过头,目光闪了闪,道:“哦,我只是替三妹问问,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郁子曦也当没看出他的心思,道:“我当然知道连兄是为了香徕小姐好,兄长关心妹妹乃是人之常情……”
说着见连恭良不说话,他又与香徕聊起来。
芷湘仅仅露了这一面,直到连恭良和香徕离开也没再出来。
走的时候连恭良还在不停地向旁边的厅内看,在香徕的催促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之后郁子曦也没再邀请连恭良去过,可是过了几天之后他却告诉香徕,连恭良按捺不住已经自己去了,并且去了之后专找芷湘说话。
两人估计计划应该差不多,便耐心地等着。
一个多月以后,天气已经转凉,连府之内少了连恪三家又少了连香锦,更显得空旷,估计香徕要是现在才进府,朱氏再怎么也没理由给让住洗衣房了。
这一天郁子曦急冲冲进了连府,让香徕把连恭良找到徕香居,见面就问道:“我说连兄,你和芷湘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说、她说……怀上你的孩子了!”
连恭良听了就是一愣,道:“她竟然怀孕了?!”
郁子曦惊讶道:“竟然果真有这事,我还以为她本性难改,随口诬赖连兄呢,正想把他赶出店去!”
连连恭良忙道:“别别,她都已经怀孕了,你再把她赶出去,她岂不要流落街头了!”
郁子曦平静了一下道:“我是之前那么想,现在知道她与连兄的关系,当然不能再那么做,只是她既然有孕也不能再让她再在店中呆着,不然不只对她腹中的胎儿不利,就算是我的客人看到也太不像话。”
连恭良道:“这个我知道,我会尽快找个地方把她接出去的。”
郁子曦弯着拐卖好道:“也罢,本是无意间的举动,没想到竟然成全了你们的姻缘,或许是天意吧。”
连恭良道:“是是,我都要多谢二王子,你放心,她赎身的钱我一定会给你的。”
郁子曦道:“你是香徕的兄长,跟我提钱岂不见外,只管早些把新嫂嫂接走就好,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去店里了。”
连恭良又是一连串地点头,嘱咐香徕暂时不要把此事告诉家里人,之后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他走之后香徕问道:“怎么,芷湘真的怀孕了?”
郁子曦悄声道:“没有,她想进入连家,在跟连恭良使手段,我让骆谨行在韩御医那里要了假孕的汤药给她喝,这几天找几位大夫试过,都以为她是真怀孕,并且说可能是男胎。”
香徕笑道:“朝先生的医术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郁子曦道:“是啊,他这一剂药虽然喝在芷湘肚子里,可却是割连修肉的一把利刃,他日芷湘进府,连修见到一定会喷血!”
香徕却叹气道:“唉,她如此有手段,进府之后没准连恭良的妻妾要遇殃了。”
郁子曦道:“在这样的深宅大府里,各人的命运都是靠本事争来的,以连恭良的性格,即便没有芷湘他也一定会再娶他人,就像他的老爹连修一样,他的妻妾若是没有心机,被害是必然的事,就像当初的杨梦婉,这事说不得怪谁不怪谁。”
香徕想想杨梦婉道:“也是,现在看来杨梦婉出府的那十几年没准还是赚到了,不然以朱氏的手段,她能不能活现在都不一定。”
郁子曦道:“这倒是真话,你看连修四五个妾室却只有连恭良一个儿子就知道了,朱氏的手段一定不般。”
郁子曦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走了。
此后连恭良的行为越来越古怪,每天不着家地忙,甚至时常夜不归宿。
由于各房头三餐都在自己屋里,所以朱氏对于儿子的异常竟然一直没有发觉。
这一天她的儿媳、连恭良的妻子林氏来给她请安,坐下之后竟然抹起眼泪来。
朱氏奇怪地问道:“慕琴这是怎么了,可是和良儿吵架了?”
林氏垂着泪摇头道:“没有,夫君情温和,自从儿媳进门以来都不曾高声吼过一句。”
朱氏又道:“那你这是怎么了?”
林氏似乎想忍着,可是忍不住又啜泣了两声,道:“昨晚夫君与我说他又要纳妾。”
朱氏也是一楞,之前连恭良成婚不到三年便纳了一房妾室已经让林氏不满,好在那妾室乖巧,对林氏恭敬有加,从来不和林氏争宠,林氏慢慢倒也接受了,可是谁知道这一次又能纳个什么样的女子回来,若是弄个好争好抢没家教的来,林氏肯定没有安稳日子过。
想着她问道:“怎么又要纳妾?没说这次想纳谁?”
林氏抽泣道:“差就差在这里,他这次要纳的是一个没来路的女子,并且、并且那女子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朱氏愕然地瞪大眼睛,道:“怀了他的孩子?!他们竟然、竟然……没成亲就做出那种事来!”
林氏更加伤心,道:“是啊,他说已经找大夫看过,那女子怀的很可能是个男孩,他不愿自己的孩子也像三妹一样流落在外,便要把那女子纳进府来,给她和那孩子一个名份。”
朱氏脸上现出几分恼意,道:“即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便与人苟合,这样的女子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良儿怎么想的,竟然要把这样的女子弄进府来!”
林氏道:“儿媳也正是这么想的,据说那女子在某个店中做工他们才认识的,想也知道女子出身不好,不然哪会抛头露面地出去做工,没准是为了连府的财势刻意巴结恭良的,可恭良竟然连这点也想不到,一个劲在儿媳面前说那女子好,看样子,若那女子进府,恭良是看也不会看我和董妹妹一眼了。”
朱氏道:“不行,我得找恭良说说,这样的女子万万不能娶。”
林氏急忙拦道:“不行啊母亲,恭良本打算先接进府来再和你们说的,是我忍不住先与母亲说了,他若知道我来饶舌,更要恨我了,儿媳本来到现在就一无所出,若是恭良从此再不理我,儿媳、儿媳后半生岂不是没有指望了。”
朱氏想了想道:“也罢,我还是先去找你公公,让他去拦着恭良。”
说完便带着随从去了前府,林氏便又抹着眼泪回自己住处去了。
朱氏见到连修时脸色很不好看,连修道:“这是怎么了?好像谁惹到你一样。”
朱氏道:“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取了正妻才三年,竟然就要纳第二房妾了,和你一样的风流成性!”
连修闻方放下手里的书册,道:“又要纳妾?这次看上的是哪家女子?若是过得去便依了他吧,你看他那一妻一妾,到现在也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也难怪他又生心思。”
朱氏在他旁边坐下,道:“若是正经人家的女子我会生这么大气么,据说是在商铺中做工的女子,连个正经出身都没有,而且、而且早就和你儿子做出那等事来!”
连修也是一怔,道:“这孩子是怎么了,好人家的女子有的是,他想娶哪个不行,为什么非找那么一个。”
朱氏道:“估计多数是那女子勾引他,不然良儿怎么会看上那等身份的女子。”
连修道:“这样说来是不能让他娶,等他回来我和他说吧。”
朱氏道:“好吧,你尽量快点,听慕琴说他这两天就要接那女子进府了,若他真接进来,你再说也晚了。”
连修也生出几分怒气,道:“真是的,胆子越来越大,竟然还敢先斩后奏!”
当天晚上连修派人把儿子叫到眼前,问道:“最近你都在忙什么?我听管事们说都好久见不到你的人影了,不好好照料生意,又跑哪里鬼混去了?”
连恭良心虚地低头道:“没、没忙什么,只是跟几个朋友谈点事情。”
“哦,都跟哪个朋友、谈得什么事情啊?”
连恭良回答不上来,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却道:“都是些小事,父亲您就别问了。”
连修瞪起眼睛道:“什么我就别问了,我是你爹,你的事就没有我不能问的,说,最近都干什么了?!”
连恭良见瞒不过去,道:“我、我……我最近最认识了一个女子,都、都在她那儿了。”
连修面现愠色道:“就知道一定没好事,家中有妻有妾,你想守着哪个不成,偏偏要到外面去找,若让人知道会怎么看我们连家!”
连恭良道:“可是……孩儿是真的喜欢那女子,她温柔又善解人意,对孩子儿也是死心塌地,孩儿、孩儿……正想把她接进府来!”
连修断然道:“不行,连家名门望族,礼仪传家,不能弄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回来!”
连恭良:“有什么来路不明的,他是孩儿的女人,是了孩儿孩子母亲,理所应当进到府里来,若他不进府,难道我也如父亲一样,等十几年之后来个认子认女么!”
连修听了就是一愣,道:“什么?她都已经怀孕了?”
连恭良道:“是啊,我找郎中看过,据说多半是男孩。”
连修恼道:“你、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连恭良知道父母一定不赞成自己的做法,无奈跪倒在地,道:“父亲,孩子知道不对,可是事已至此,再怎么您也不能让您的孙儿出生在府外吧!”
连修道:“可是……她既然能与你做出这种事来便也能与别人做,你又怎么知道她的孩子一定是你的!”
连恭良道:“孩儿当然知道,孩儿与她是真心相爱,我们发誓此生不离不弃,她除了孩儿之外不会喜欢任何人的!”
连修气得颜色直变,可是回头想到自己的元瑶,若是能找到她,或许自己也会把她接进府来,何况儿子喜欢这女子都已经怀孕,他怎么能不想把她接来。
想了想道:“可是她的身份太低微,即便做妾也不够资格进连府,这样接来岂不丢人!”
连恭良道:“不会的,孩儿已经找一个秀才认她做女儿,虽然身份不高但却清白得很,不会让人笑话的。”
连修想了想道:“你对她还真够用心,既然这样也罢了,便把她接进府来吧,谁让她有了我们连家的骨肉呢,只是立刻就让她做妾一定不行,慕琴那里肯定不会同意,让她先做侍妾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