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恭良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边修年前的几个月都在做什么,奇道:“金矿?什么金矿?”
连修道:“就是松宁县的金矿,当初我轻信了郁子曦,没想到他也是骆谨行的人,与他们合伙给我挖了一个大坑!唉、总之上当了,上当了……”
现在无论他怎么后悔,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好在连恭良最后还是没有扔了他不管,带着他和林氏等人一起悄悄地渡过高丽边境进到高丽境内。
第一一七章
更新时间:20141028 7:06:40 本章字数:13860
两个月后,骆谨行从松宁县回来,带回来的消息让北辽王震怒又兴奋。
震怒的是三儿子骆骞竟然真的伙同连修在松宁县私开金矿,而兴奋的却是原来松县真的有一个储量大到惊人的金矿,那金矿由东南走向西北,骆谨行从松花江边一直探到复宁县境内还还没有探到尽头。
骆谨行带回骆骞和连修开采金矿的人证和物证,被北辽王暂且放置旁边,先命户部调派人手去建立官矿,正式开采那里的黄金资源,然后回过头来又审理私开金矿之事。
只是他命人辑捕连修之时才知道,原来连修和连恭良一家都已经逃走了,现在当事人只剩下骆骞一个,北辽王没有公开审理此事,而是把他和骆谨行叫到庆仁宫,秘密查问此事。
骆骞当日在城外被叫回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好,回到府中又被北辽王派人监视起来,他便知道必定是骆谨行又向自己下手了,可奈何身不由己,再没了母亲出谋划策,他已经无力反抗。
此时来到北辽王面前,没向父王见礼,却怨恨地盯着骆谨行道:“大哥只扳倒我母妃不甘心,现在又来算计你的弟弟来了么?”
骆谨行道:“三弟你在说什么,你没看到只有我和父王么,我们都在极力替你隐瞒此事,怎地成了大哥算计你!”
北辽王见状更加恼火,道:“孽障!自己做错事不知悔改,竟然还在一味迁怒别人!”
骆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父王,孩儿冤枉,那金矿本不是我的,而是别人硬塞来的,其目的应该就是等到今日来陷害孩儿!”
北辽王阴沉着脸道:“别人硬塞?我倒也想知道,你身在王都之中,是如何知道松宁那里有金矿的!”
骆骞道:“父王英明,孩儿从小到大,离开王都几次有限,又怎么会知道那里有金矿,这都是那个高丽王子魏曦告诉我的!”
不说还好,一说是魏曦告诉他的,北辽王脸色更寒,道:“高丽王子?你是说那个使节之一的魏曦?你是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若这金矿出自他手的话,那么之前高丽要租借松、复两县应该就是冲着这金矿去的……怎么现在土地没租成,他竟然把这种秘密告诉你了?!”
骆骞道:“是啊,所以儿臣才说他们是故意的,故意要陷害我!”
北辽王冷冷以绷着脸,道:“即便是要陷害你,若你没有贪图之心,早早把此事禀告给我,还会到今天这一步么?你宁可把这样的事情与连修分享,也不来告诉你的父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王、还有国家么?!”
骆骞道:“不,不是孩儿与舅舅分享,是他来找我的,魏曦先告诉的他,然后他才来找我的。”
北辽王又道:“魏曦为什么又会告诉他一个商人此事?难不成又打了什么别的主意?”
骆骞道:“魏曦当时是以交换连香徕的婚姻为借口把金矿的秘密透露给我们的!”
“连香徕,怎么扯到她身上去了?”北辽王说着怀疑地把目光投向骆谨行。
骆谨行低头道:“儿臣那时确是听说她要随魏曦去高丽,所以、所以才向父王求来官职把她留住,只是却没听说什么魏曦用金矿交换她的婚姻之事……”
他说到这里地上的骆骞便吼叫道:“骆轩,你少在那装模作样了!分明就是你和魏曦合谋要用金矿栽赃我,还说什么不知道!”
骆谨行道:“三弟你不要胡说,那魏曦处心积虑要夺走我喜欢女子,我怎么会和他合谋!我要是知道有金矿这回事早就禀报父王了,还会等到现在让连修往别国偷运么!”
北辽王见二人争执叫道:“行了,别吵了!立刻把连香徕给我叫来,我要亲自问!”
骆谨行和骆骞只能住嘴,等着香徕的到来。
自从连芮回府之后,连家又热闹起来,连恪经常带着妻儿回来,活泼的连恭泽给连芮带来许多快慰。
连普时常也会回来,他发现在这个二哥面前不像从前与连修相处时那样拘谨,便也越来越亲近。
现在的连府还叫连府,因为这府邸的是在香徕名下的,满府虽然只有连二爷一个人名叫“王同洲”,可是谁都知道他就是曾经的连二爷,连家真正的主人。
王宫传旨的太监来时香徕正在花园中看父亲和三叔下棋,一旁徐澈教连恭泽舞刀弄剑,就像当初教天徕一样。
虽然现在连府中都是自己人,但是骆骞和连重雪的威胁还在,香徕一日不与骆谨行成亲,徐澈便一时不能离开她身边。
太监宣完旨后连芮面露担忧之色,他知道女儿曾经欺骗过北辽王,因此一直为香徕担心,今天见突然宣召,不安地问香徕道:“王上怎么会亲自召见你?”
香徕也知道北辽王对自己的印象不太好,为了不让父亲担心,谎道:“到了春耕时节,想是让女儿去商讨农务吧。”
连恪也道:“是啊二哥,你就放心吧,咱香徕现在可是朝廷命官,又有世子垂爱,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事的。”
想到骆谨行,连芮也觉安心一些,道:“那徕儿便快些去吧,免得王上等急了。”
香徕笑道:“嗯,女儿这就去。”
徐澈在听旨意后便连忙去准备马车,香徕叫上慧玲出门上车,三人一起赶往王宫。
到了王宫后徐澈和慧玲仍旧在宫门口等待,香徕跟着宣旨太监一起进到宫去。
来到庆仁宫中,香徕见只有北辽王、骆谨行、骆骞和两个北辽王的亲信太监在。
看着北辽王的神情她心中有些打鼓动,硬着头皮上前见礼,道:“臣见过王上。”
北辽王嗯了一声没说让她起来,冷着脸道:“我来问你,当日你与魏曦的婚约是怎么回事?”
香徕闻言向骆骞看了一眼,道:“回王上,对于此事三王子应该比臣清楚……想当日臣还未曾属意于谁之时,连修数次为臣安排亲事都被臣拒绝,后来三王子不知作何想法,竟然要纳臣做妾,王上为此下了御旨,臣甚为苦恼,正在想着要如何摆脱这桩婚姻之时,连修告诉臣可以不嫁三王子,但是必须要嫁给魏曦,臣被逼无奈,想着魏曦毕竟对臣有几分情意,总比到三王子府上与妹妹争宠好,便答应下来,之后王上便改了旨意,至于为何会如此,臣数次询问魏曦和三王子,可是谁都没给臣一个答案,臣到现在也还糊涂着。”
北辽王听完未置可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道:“当初本王是下了御旨又改,但那是连妃来苦求,说她弄错了人,可是今日骞儿却说他之所以更改婚事是因为你和魏曦用金矿与他做了交易,让他放弃娶你的。”
“金矿?”香徕面现惊奇之色,转眼看着骆骞嘲讽道:“三王子真有头脑,把自己想娶女子换成钱财,回过头来又要把罪名推到这女子身上,真是物尽其用啊……”
说着回过头来说道:“王上,臣当时不过是一个无力自保的女流之辈,只求能免于陷入自己不中意的婚姻,哪里还有心思算计什么,至于什么金矿更是与臣无关!”
北辽王冷笑道:“真的与你无关?那金矿可就是在你的家乡,而且你的义弟沈天徕曾经购买下这个金矿!”
他此言一出不只香徕惊讶,骆谨行也是心头一震,暗道原来父王不只派自己去查,竟然还有别的消息来源,若是真把所有老底都揭出来,那自己和香徕的计划可真就要曝光了!
他急得额头见汗,转头看向香徕。
香徕虽然也很惊讶,但却没乱了方寸,道:“原来王上说的竟是松宁的那个小金矿?可是那个金矿并不是我义弟所开,他把那金矿收下无非是为了抓到对我义父行凶的矿工,他把那些矿工交给松宁县令治罪后便依法封填了那金矿,想必县衙中应该有存档,王上不妨派人详查!”
“封填?哼,究竟封填还是继续开采不过是个说法而已,这种混淆视听的伎俩本王见多了,那陈长治在松宁多年,你又在松宁经商务农,必然也早已经将他买通,他此来王都告御状都难保不是受你指派……”
北辽王几句话说得骆骞心头大喜,跪在地上叫道:“父王英明,一定是这样的!想当初孩儿见到那金矿时便已经被人大肆开采,那陈长治又怎么会不知道,偏偏要等到孩儿开采前来告发,必定是有意为之!”
香徕见父子俩众口一词,跪在地上苦笑道:“真是欲加之罪,若照王上与三王子的说法,臣岂不是早就已经坐拥金山了,哪还用得着种田经商诸般劳碌,况且若那金矿是臣的,臣只管守在松宁挖金便行了,何必冒着被朝廷查处的危险把它送给三王子呢!”
尽管她这样说,可是北辽王依然不信,道:“你这女子心机深沉,狡言善辩,哪怕这金矿真的与你无关,本王也留你不得,今日我便治了你那欺君之罪……”
说着朝身旁的太监叫道:“来吧,把这女子给我拉出去缢死!”
骆谨行先前见父亲脸色不对以为只是想吓吓香徕,没想到说来说去竟然真的要杀,他连忙跪倒在香徕的身旁,道:“父王,香徕当日欺骗父王也是无奈之举,想必天下哪一个有良知的子女为报父仇都会不择手段!请父亲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饶她一次!”
北辽王注视着儿子说道:“饶她?即便我有心饶她,你这样为她求情我也不会饶!这女子心思机敏,你又对她百依百顺,你若娶她难保将来我北辽不会落入她的手中!”
香徕和骆谨行做梦也没想到北辽王会因为这种想法而要杀香徕,香徕跪在那里呆看着北辽王,她实在忍不住想嘲笑一番,北辽王自己被连重雪那条蛇咬,回过头却来怕她连香徕这根井绳,还真是可笑。
她想着的时候骆谨行还在给她辩解道:“父王,她不是那样的人,香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