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刘波给他做行政,他负责路子,还有一个大学同学管技术。
你爱创不创业吧,只要钱包为我时刻准备着就行了。
第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1111 19:08:33 字数:58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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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东的水床上醒来,筋骨舒畅!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个小阳天!抱着被子又在水床上滚了两圈,舒服的我想骂人!李东推门进来,见我醒了动作也大了,一脚就踹我屁股上了。
嘿,怎么才一宿就翻脸不认人了呢!我从床上爬起来,火气没撒出来就熄灭了,李东居然挂彩了!我草,谁这么英勇为民除害敢动我东哥啊!
李东指了指床边的桌脚,我爬着一看,一滩血啊!难道……不是吧,我的武功这么高?睡觉都能杀人于无形?李东大概刚才外边的诊所回来,丢了一包药在桌子上,抬脚就上了床,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掀翻了趴着……又打屁股……
李东报完仇我俩继续在床上赖着,牙也不刷把昨天剩下的匹萨当早点吃了。我屁股疼嘴角疼头也疼,疼的只能哼哼,李东就骂我猫叫春都比这个好听,我就连哼都不哼了,然后他又一个人演讲把我哄的昏昏欲睡,鉴于他的淫威,又是他的地盘,我只能强打精神让他摧残,可后来我疼的实在是厉害,趁着他出去从他的药袋子里翻出片止疼药吃了。本来没吃的时候只是疼,结果吃完了我就觉得有点发烧,可我不想又把他们折腾的鸡飞狗跳,就立刻离开了李东的水床,穿好衣服准备回家上路,到周强那里就好了,一切都不用伪装了。
我没想到李东居然把刘波叫来了,让他送我回周强那。
哥啊,你这次是真的想把我玩的粉身碎骨然后跟你们凑在一起比谁最惨啊!
对刘波,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会对他说不。他说火坑我眼都不眨就跳,他说刀山我眉也不皱就爬,他说给他一个机会我——我没听错吧?
凌志在高速上居然被公交车超过……我连自己都欺骗不下去了,我真的发烧了,肯定是错觉,要么就是还没睡醒,可不对啊,舌头动动挺疼的啊,扁桃体像是发炎了,呼吸都咽沙子一样疼。
我尽量不去看窗外让速度折磨眼球,低垂着眼睛放松自己,可眼睛还是像要出血一样酸疼,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要起针眼了?算了,先不要跑题,努力集中精神,刚才刘波跟我说什么?他要的是什么机会?是那个机会吗?
“那个,你能不能开快点?”又一辆公交车扫着阴影驶过,我尿急啊!
车下了高速,我才稍微松了口气,不知道能不能憋到地方。
“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我——刚才有点,就注意那个公交车了!”我尽量镇定。
刘波长时间的看着我,吓得我不可能憋得住啊,拜托你看路啊!刘波回头,漂亮的换道超过了前边的拖拉机。
“还记得你带我去吃羊蝎子那天吗?本来那天我就想跟你说的,结果你说后悔了。”刘波好像得了失心疯,这回超过的可是宝马Z5!
我回头瞅,被超过的宝马果然怒了,紧跟着车屁股,还滴滴。
“我说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和我在一起!”刘波猛打轮,都转到逆行的外侧车道了,一个大弧线把前边咆哮的重卡超了!
我立刻拉安全带扣上了!
刘波看着我,突然露出了一个凄美的笑,看得我心脏一紧,赶忙指挥:“停停停车!我我憋不住了!”
刘波把车停在路边,我一边往下跳一边维护最后的颜面:“你别看啊我尿尿!”
赶紧跑到路边的排水沟里,沟挺深的,又是干的,也顾不上正在附近放羊的大爷了,扒了裤子解决吧!
唉,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丢人就丢人吧,总比尿裤子强吧。
回到车上,刘波放低了车窗在抽烟,车里又开始没完没了的放那首《恰似你的温柔》。舒服了也不在乎速度了,为了压下喉咙的那种呕吐感,我也点了一支烟。
难受的要死,可我硬着头皮抽!虽然不能明白刘波在忧愁什么,可在形式上分担一下也好啊。
我有点晕烟,呕吐感更强烈了,可我有话要说。对着眼前隐隐出现的梁小萌的样子,我说:“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奉陪!”
我以为自己就要吐出来,放下了一点车窗,冷风刮蹭着太阳穴,我搭在腿上的手背覆盖上了刘波手心的凉。这个男人是没有温度的,所有的温和都是伪装出来的,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只是对梁小萌的情感倦怠而已,可我认了,能够成全一个人,也是一种善良吧。
李东,你成功了,我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你等着清明给我烧纸吧,记得要面额最大的那种啊!
到了周强门前,我立刻就冲了下去,跑到厕所吐啊吐,吐完早上的匹萨,就是胆汁,后来唾液里夹着一丝丝的血红。我冲了把脸出来,跟刘波告别,等刘波走后,虚弱成一团爬在炕上。周强本来在收拾我的行李,我爬下没多久就蛮横的把我揪了起来,这小子居然跟我妈学,揪耳朵!
“说!这脸是谁打的!”周强的声音好无情。
我摸着脸,傻笑:“这是我的光荣,你不懂……”
周强还想折磨我,突然变了脸色摸我的脑门,然后立刻把我放倒了盖上被子。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吃药,再躺下,炕也暖和起来了,我一直闭着眼任周强摆布,后来感觉到被窝钻进来了一块木头,还是带铰链的木头,困住了我的手脚,让我只能贴着他滚烫的皮肤呼吸。可是我好累,就是块烙铁我也不想动弹了,再热一点吧,把我身体上刘波留下的寒冷都融化。
我又陷入了黑暗,一个人的黑暗,虽然没有参考,可我知道自己在往下坠,没有风,可耳朵里有风发出的鸣响,没有温度,可是我的血很冰。我以为这次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了,放弃了挣扎,我太累了,可是隐约的又有个声音在反反复复的叫着我的名字:唐果……唐果……唐果……不停的,有节奏的,感染了我的心跳,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顺着声音想了下去,然后我听到了更多的: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故曰莫若以明……声音起初只是隐约如蚊蚋,听了几遍后,开始清晰,足够我一字不漏,继而如高歌,如洪钟,振聋发聩却豁然开朗:黑暗成了夜空的背景,一轮将满未满的月亮斜斜的升起来,星星不多,却很亮,月色幽深,却不冷,天边是山的轮廓,隐约的树影婆娑,虫豸欢鸣,倦鸟归巢,夜行的猫头鹰站在树梢转动了灵巧的眼球,顽皮的幼鸟从母亲羽翼下探出了毛茸茸的头,空气中游荡的水分结束了一天的旅行,缓缓降落在干枯的树叶上,滋润了没有了生命的叶子,一起柔软着等待又一个黎明。
地中海跟我说过,这世间万物都有它自己的生长规律,不可动摇的规律,就好比汪洋中的水滴,蒸腾的,下沉的,被装运走的,看似不同的方向,却是同一个宿命。我明白他是想让我把自己放下,放下潜意识里执着的东西,可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还是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我的思维里隐藏了一个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把一切都更改的面目全非,我很害怕忘记快乐的感觉,这对我很重要,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非常珍惜心中的快乐,就像后边有着一个追赶着我想要将我吞噬的恶魔,甩掉他的唯一方法,就是快乐。
可是,快乐的爱情存在吗?从刘波出现我是眼前的第一天,就是酸涩的。到底遇到他,是对是错,还是逃不掉的,劫数呢?
周强一下下的拍着我的背,呼吸吹在我的头顶,脖颈的血管浅浅的跳动,我好像感觉到了自己的血在流动。
“醒了?饿不饿?”周强没有动,仍旧紧紧的抱着我,他的声音有点低沉,像缺水的沙漠。
我耸了下鼻头,说:“吃牛肉面行吗?”
“恩,行,我给你多切几块酱牛肉,今天刚从张婶那买回来的。”周强想动,我本能的使上了力气往他怀里蹭。
“我是不是又说梦话了?”其实我知道,那也许不是梦话,可清醒的时候,我绝对说不出口。
周强笑了一下,揪我的耳朵:“你还知道啊,看来烧的不严重。”
“我到底说什么了?”
“你呀,背诗!什么叶落时,什么孤灯挑尽,什么鸳鸯什么冷的,你还真有才,这你是自己写的?”
“真的?呵呵,大概是吧……呵呵,我早就跟你说我是天才嘛!”我使劲的拱。
“得得得!扎死我了!”周强毫不留情的把我的寸头胡拉一边去了,掀开被子下地。
我看到他赤裸的胸膛觉得很冷,忙拽了被角缩,缩到一半大脑收到信号了。
“啊?你没穿衣服!”
“废话,你不看见了么。”周强套上T恤,又套毛衣。
我把被角拽的更紧了,把自己的脸往被窝里塞。完了,我的清白啊,为啥我又只剩一个小裤裤了呢,小裤裤后边的小尾巴是不是也跟着曝光了呢……在他这还真是透明体啊,连这点个人癖好都隐藏不了。
趁着周强去做饭,我赶紧找自己的衣服,摸摸,还好是干的,再尿炕我自己都无法原谅了!我妈给我买的是鸭绒被,一千多块呢,软和是软和,可味道怪怪的,我本来想找原来的被子继续在炕上懒着,可这么折腾了一下,被窝也冷了,棉被也一时暖和不了,索性就把衣服穿了,披着被子找暖和的炕头坐着。
炕几上的木头已经有了一个甲壳虫的轮廓,再修饰一下就行了,我想自己动手来两下,反正这个是给我的,糟蹋了也不用赔钱,可刻刀握在手里找了半天感觉,总觉得自己手指跟钢筋似的不会回弯,明明忠顺叔他们拿起来就跟姑娘用绣花针一样自如,可到了我手里就是没有温度的废铁了?唉,天才也需要挖掘啊,我还是看经书吧。
隔着一层玻璃我就闻到饭香了,巴巴的盼着,好容易看到周强端了两个大海碗走了出来。我赶忙把炕几收拾干净了,严阵以待。
周强用筷子敲我的头:“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不是让为了让你去挨打的,说,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