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的……”路小弥同仇敌忾,“我还以为她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哼哼,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袁夕托着腮,想了很久才接话:“如果我和周明泽订婚会怎样?”
“你想死吗?”路小弥挥舞着刀叉,不爽到了极点,“虽然我不是很喜欢明谦,但是这些年他所作的,很难不让人动容。”
姚梨吃完自己的那份,趁着她们谈话的当会,把袁夕和路小弥的份也一并吃了,“这样很完美,皆大欢喜。你可以继续美丽妖娆,接受众生膜拜,过着人人艳羡的生。同时,袁家也会很满意你和周明泽的婚事,这样的男人可遇而不可求,徐栋和他相比,简直弱爆了。再者,周明泽的私生活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绝对不会有出轨的事情发生,唯一的小三可能是他的设计。”
“我也这么觉得!”袁夕低头去找自己没吃的生蚝,发生已经被姚梨吃光抹净,连壳都被服务生冲走了,“梨姐,你有了吗?”
“我呸,你才有了呢!”
在袁夕绞尽脑汁地计划如何和周明泽提订婚时,袁皓业找上门来。
“周明泽到家里提亲,你怎么看?”
这么快?袁夕有片刻的晃神,她对周明泽实在是不太了解。他的行为举动完全是不走寻常路,她猜不透他的真正想法,有时候甚至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然而,不管究竟如何,她都不能退缩。
“我没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章出来,会有很多人骂女主吧?
其实真相是……
你们懂的,真的
不要被表面迷惑了,挖哈哈哈哈
42讨好
第四十一章
周家仍在服丧;不宜操办喜事;周明泽向袁家提亲是为了提前报备他们的感情进展,没想到得到袁家的首肯,和周老爷子商量之后;一致同意在周礼坚去世的百日内为他们完婚;而不必拖到三年礼尽。
“结婚?”袁夕对着电话惊呼;“未来二个月我的档期已满。”
周明泽停顿片刻;带着笑意的嗓音从听筒传来:“请允许我提醒你;袁夕小姐;你只是经纪人,你带的艺人都有自己的助理,而且你没有所谓的档期问题。”
“呃……”袁夕一着急就把帮艺人推掉各种活动和代言的官方辞令拿出来,“我是说,二个月的时间准备一场婚礼太仓促了。”
“仓促吗?你把你需要的列出来,自然会有人帮你去做,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都可以尽我的能力满足你。如果到时候你不满意的话,可以逃婚。”
“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若是再找借口未免就会让人怀疑,她只能挫败地低下头,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奈,回答道:“好吧。”
她要是只是一场订婚仪式而已,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会变成结婚。她明明掌控了一切,却偏偏漏掉三年礼尽这么重要的风俗习惯。
她在漆黑的屋子里走来走去,月色撩人,她却没有月下徘徊的心情,索性换了衣服,在深夜十点钟沿着寂静的街道跑步。
她平时都有下午运动的习惯,上班以后时常要带手下的明星赶通告,忙于应付各种突发状况,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
从周礼坚去世以来的这段日子,她害怕一个人面对漆黑的房间,冰冷的墙壁,干净的厨具,似乎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周明谦或优雅或慵懒或邪恶的身影,如影随形。
她每天晚上都会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人的双人床显得那么的空旷,午夜梦回再也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赖。
于是她爱上跑步,在深夜无人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跑着,踩着萧瑟的落叶,嘎吱嘎吱的声响成了美妙的绝响,让她看起来不那么的孤单和绝望。
她找遍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找不到他,那个只要她一回头触手可及的男人,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她。
她被遗弃了!
她被最爱她的那个男人遗弃了!
她在小区门口停下了脚步,喘息着,汗水湿透了衣背,背靠着冰冷的红砖墙,体力渐渐不支,身体的疲倦丝毫不能冲淡内心的绝望与疼痛。家,就在前方,她却希望可以远远地逃离。她不记得这些日子有多少次她站在门口站到天亮,就像她曾经不屑的望夫石,直到天际发白,她慢慢地走回公寓,化上最浓的妆,拼命地微笑。
她和往常一样,擦去脸上的汗水往里走,低着头不去看万家灯火阑珊。
“砰”的一声,她和人撞了满怀,那人手中的袋子掉落在地,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
“对不起,对不起……”袁夕忙不迭地告辞,蹲下腰要去捡。
“小心。”那人慌忙阻止,“垃圾而已。”
袁夕抬起头,有些吃惊,“邹老师,你怎么也住这?”
“你?”邹长宁同样诧异地看着她,“袁夕,你住这里?”
“是啊,你以为你回美国了,没想到,我们竟然是……呃,邻居?”袁夕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声,脸上挂着她练习过无数次的标准笑容。
邹长宁穿着家居服,头发松松地盘在脑后,脚上趿着一双拖鞋,而她走出来的地方,正是和她同一幢楼。
“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住在这里。”邹长宁的笑容带着一抹涩然,似乎很不愿意碰到她。
袁夕以为她为毁约的事情困扰,“邹老师,虽然您不喜欢我,但是您是大师级的人物,我拍您马屁还来不及呢,绝对不会为了毁约的事为难您,再说您已经付违约金了。”
邹长宁把话题移开,“这么晚跑步?”
“恩,您这么晚……”袁夕看了下地板,“倒垃圾啊。”
“你倒是有心情跑步。”
“工作太忙,没时间,只能大半夜活动一下。”
“那你继续,我把垃圾……”
袁夕连忙制止她,“邹老师,您别动,等会叫物业的人过来收拾,我看这里面都是玻璃渣子,万一扎到手了,那可对不起您这双手。”
“那,再见了。”邹长宁无意和她继续寒暄,转身就进了大楼。
“邹老师等等……”袁夕的话还没说完,邹长宁已经快步进了电梯,门一关,理都不理她。
袁夕努力回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邹长宁,除了她说自己是周明谦的老师外,两个人似乎没有什么交集,又何来的过节。
保安早就听到动静,拧着扫把过来清理,垃圾袋被刺破,玻璃渣子洒了一地,刺鼻的酒味弥漫开来,袁夕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堆的空酒瓶。
她扫了一眼,都是一些威士忌的酒瓶。周明谦最爱这种烈性酒,所以她跟着也知道一些。
“大哥,刚才那女的住几楼?”袁夕问保安。
“住你楼下那个单元。”
“她住这多久了?”
“半个多月吧。”保安费劲地扫着玻璃渣子,“这女的吧挺能喝的吧,保洁跟我说,她天天都拎着一大袋的酒瓶出来扔。”
“都是大半夜的?”
“恩,白天她很少出门的。”
袁夕若有所思,回到家立刻给Alex打了个电话,Alex在电话那头咆哮,“我说袁大小姐,你要叫人起床尿尿也不用这么早吧?”
“这么早说明你还没睡。”
“是没睡,老大不在,这一期的杂志还没最后定稿,我们都在集体加班。”
“你帮我查个人,查到后你这一期的头条就有着落了。”袁夕把刚才看到的和他说了一遍,“邹长宁酗酒这个消息一定很劲爆。”
“可是她长住美国,在国外艺术家酗酒很正常,人家又不耽误公演。”
“我想一个人酗酒肯定是有原因的,可能她有什么不要告人的秘密,或是受到什么心理创伤之类的,深度挖掘一下。”没有人是完美的,这是她的座右铭。
由周氏媒体公关和袁皓业办公室联合拟定的新闻稿以非常正式和严谨的文字,在B城的主流媒体刊发。
在这段简短的新闻稿中,宣布了周明泽和袁夕情投意合,即将于不日内完婚的消息。篇幅不大,占据财经版末尾的位置,低调而平淡,似乎并不想引起公众过多的关注。
但是在今日股票一开盘,周氏的股价直线飙升,在开盘不到五分钟内涨停,一扫周礼坚死后投资者信心不足、股价持续低迷的局面。
“这么好用?”袁夕回国后不大关心股市,进了办公室听到好多人都在议论,她立刻连线上去,被涨停板的那个超级大单惊骇了。
“我的名字有这么好用吗?”袁夕抱着电脑晃到宁暄的办公室,“你买了吗?”
宁暄忙得不可开交,抽空瞄了一眼,不高兴地瞪她,“有这种好事也不提前说一声,昨天收盘我也趁机扫点货,今天就能捞一笔。”
“为什么?”
“你是不是太久不和袁家的人接触,都忘了袁家是干嘛的?”
袁夕这才如梦方醒,在娱乐圈呆久了,都忘了自己的老本行。袁家是金融世家,世代都从事金融投资领域,子孙遍及各大银行、投行、私募,如果不是她和徐栋关系的破裂曝出丑闻而被扫地出门,她现在手上也应该掌握一两个私募基金。这也是当初徐文殊坚持要和袁家联姻的主要原因。
袁夕发了一会呆,手机的短信提示音不断提醒她有新的短信,她打开列表一看,递给宁暄,“看吧,这就是袁家人给的贺礼。”
宁暄接过飞快地浏览,“很实用的礼物,万一哪天你俩婚姻破裂,你可以分走他一半身家,再加上袁家这些人买入的,你足以让周氏变天。”
袁夕兴趣缺缺,“我才不在乎呢。”
“那你在乎什么?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你不就是想让谦儿自动现身吗?”宁暄在文件上签完字,往旁边推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现在有结果了吗?”
在宁暄面前,她那些假装聪明的小伎俩统统都没有用,他有一双很毒的眼睛,能在一瞬间洞穿她的心思。
“没有。”她摇头。
“如果他一直不出现,你就想这么嫁给周明泽吗?”
“当然不!”
“那你想怎么样?从袁家的阵势来看,你很难说不。”
袁夕挫败地低下头,“只要他出现就好,看着他安然无恙,就可以了。”
宁暄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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