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注意到一位看起来非常清纯的女孩子正坐在贝壳上,金色的长发披肩而下,让人感觉她有一种天真无邪的纯靓,更有一种雍容高贵的公主气质。我想:她肯定就是那位阿蜜莉雅了。
“嗨!”她朝我们笑了笑,然后从贝壳上跃下,跳进了下方的水池里。
“你好……”我刚想和她继续说话,但看到她跳进水池中的那一刻,就楞住了。
这是因为,她变成了一条鱼。
这样说法并不完全正确,准确地说,她刚刚变成了一条美人鱼。
……
一般,人们熟悉的美人鱼形象,源自德国传说及诗歌中常提及的美丽人鱼洛雷莱。
她经常会在天色昏暗不明的时候出现在莱茵河畔,用她冷艳凄美的外表以及哀怨动人的歌声,迷惑过往的船夫,使其分心而失去方向,最后沉入河底。
所以,有部分人认为人鱼多半用来象征不幸的事,如安徒生童话中的美人鱼。大部分的文学作品当中,人鱼的下场都很凄惨,最后都得不到幸福。
附带一提,虽然大家所熟悉的人鱼雕塑,下半身只有一条尾鳍,但古老的西方绘画里,人鱼通常都是两条尾鳍,这点相当不可思议。
不过,我们在阿蜜莉雅的身上却看不到一丝不幸的影子,她的声音非常好听、清脆。
我想她如果唱起歌来也绝对不会带上哀怨之色。
看来传说毕竟是传说,有些事情还是要眼见为实。
民间所流传的人鱼形象在描述的时候,很容易带上个人感情。
阿蜜莉雅坐在水池边,用尾鳍拍打着海水:“听说你们要去找那个地狱小子?”
“没错,”依诺船长回答说,“你知道他吗?”
“当然知道呢,不过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这次我也会跟你们一起去的。”
“嗯,亚伯拉罕?萨平已经和我们说了。”
“那就好,我也去准备下。萨平,还有大家,等十分钟我就回来。”她说完就重新跃回到了水池里,房间中的这座水池好像同城市周围的大海相连,不一会儿,她就消失在了水池的深处。
“怎么电视上没说我们之中唯一一个进化成水栖人……水栖人的人类是条美人鱼呢?”我望着水池深处问道。
“不清楚。也许是因为英国的那些科学家只在乎能在海中生存的这个实验目的,并没有在意进化后的形态,所以没有报道过这件事情。”葛里菲兹回答说。
……
2018年8月4日,我们重新回到了航空母舰。
虽然这次搜索任务并没有完成,但是我们结交到了两位新伙伴:一位是《地狱男爵》中的天才鱼人——亚伯拉罕?萨平,他的手掌可以像声纳一样对自己附近的目标进行探测、分类、定位和跟踪。
听他本人介绍,他手中发出的声呐称为主动声呐。
所谓的主动声呐是指声呐主动发射声波“照射”目标,而后接收水中目标反射的回波以测定目标的参数。大多数采用脉冲体制,也有采用连续波体制的。
它的原理是由简单的回声探测仪器演变而来的,亚伯拉罕?萨平的手掌可以主动地发射超声波,然后收测回波进行计算,非常适用于探测冰山、暗礁、沉船、海深、鱼群、水雷和关闭了发动机的隐蔽飞船。
另外一位就是我们清纯可爱的小美女——阿蜜莉雅,我很庆幸她在陆地上还是可以变回两条腿走路的,不用像童话《海的女儿》中的那条可怜的小美人鱼,要喝下富有魔力的药,并且被巫婆割下舌头才能拥有在陆地上用两条腿行走的能力。
至于阿蜜莉雅那神奇的、独一无二的特殊能力,等我们抵达了圣母峰的峰顶,就能见识到了。
阿蜜莉雅和亚伯拉罕?萨平第一次见到诺亚方舟,他们俩人相互之间交流着什么。
阿蜜莉雅显得很惊讶,不过亚伯拉罕?萨平表情倒是很平静。
我想这是因为两人小时候的文化背景不同所造成的,这些需要长期的文化积淀。
也就是需要沟通主体较稳定的价值取向、思维模式、心理结构的总和来决定的。亚伯拉罕?萨平是天生的双栖种,从小生活在科技比陆生种先进很多倍的城市中,而且在美国接触过许多想像力颇为丰富的大导演、大编剧。就算在双栖种里面他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当然见识比我们这些人都要多。
所以,见到诺亚方舟这种超乎常理的东西也没有感到十分惊讶。
而年轻的阿蜜莉雅就不同了,这个才二十岁的小姑娘从小生活在英国乡村,接受的教育都是书本上所规定的死板内容。她缺少了一种属于自己的创造力,这也是人类教育史上的通病——完全拘束在前人的思想中,对书本之外的事实视而不见。
有些人甚至不想去接受,或者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去接受。
我们跟迭戈舰长他们介绍了这两个新朋友,并说明即将要去珠穆朗玛峰寻找地狱男爵的事情。这位巴西海军的智囊也很赞同我们的这个决定。
“很可惜,我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去那儿……你们知道的……”
“我明白,迭戈舰长。航空母舰上的南极移民们还需要你们这些舰长们的照顾。”依诺船长说。
“没错。”
“那迭戈舰长,这里的人还是交给你了,一定要小心这南极大陆游荡着的五个吸血鬼。”
“放心吧,我们这三国的海军在这儿可不是吃素的!”
“嗯,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
从2018年5月6日以来,我们这一群人通过地心隧道来到航空母舰这儿已经有二个多月了。
罗得核避难所的同胞们应该很担心我们,不过大家还是决定先把正事办完,再回美国。
相信目前居住在罗德核避难所中的同胞们会原谅我们,例如我敬爱的袁谷老师、小瑞亚、洛依伯老头、坦根老人和他的族人、海底避难所尼奥医生托我照顾的那两个小孩子、希尔医生、若瑟·拉青格教皇,还有现在不知道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的山迪。
这其中甚至也有葛里菲兹与雅格布上校的顶头上司——美利坚合众国的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同时也是美国行政部门的最高领袖与三军统帅的总统先生。
毕竟,大家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出发之前,迭戈舰长赠送给我们的那张棕黑色的猛犸毛地毯,被我和依诺船长铺在了水晶房间的中央。
亚伯拉罕?萨平把我们的诺亚方舟仔细地看了一遍,他没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还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去观察。
环形沙发上铜把手的细小裂纹、走廊地板上凹凸不平的脊纹或皱褶、水晶墙壁上的奇怪纹路他都没有放过。
“这艘飞船的尾部房间的建筑材料是玻尔陨石晶体!”亚伯拉罕?萨平在看完所有的水晶墙壁后叫道。
“玻尔陨石晶体?那是什么?”葛里菲兹问。
“一种很珍贵的材料!那是距今六千五百万年前,一枚的巨大陨石撞击地球。根据我们收集的典籍中记载,这块陨石在神农架森林深处被发现,发现的时候那里是一大片被灼热成灰的地块,并在那地块的中心发现了这枚奇怪的陨石,一块外表乏着七彩的微光的ru白色晶体陨石。早已经在地球上消失的亡灵部落把它称作——玻尔陨石晶体。”
“原来是陨石晶体,难怪我一直没有看出来它到底属于哪种水晶……”葛里菲兹抚摩着墙体,敬畏地说道。
“这件事也不能怪你,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玻尔陨石晶体。刚看到的时候我还不敢肯定,不过在我仔细对比之后,可以完全肯定这就是玻尔陨石晶体——传说中在宇宙中飞翔时,可以焕发出七彩光的神奇晶体。这艘战舰,你们说的没有错,的确很了不起!”
去珠穆朗玛峰路上,阿蜜莉雅躺在环形沙发上睡着了……
2018年8月3日,全部人员登上诺亚方舟后两小时零三分。经纬度——27°59′17″n;86°55′31″e,虽说我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可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祖国国土上的珠穆朗玛峰。而这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居然直接就让我给登顶了,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每个人两瓶可以维持二十个小时的氧气,珠峰的峰顶是一个与两极地区风格完全不同的冰雪世界。其实,我早已知道“喜马拉雅”在藏语中就是“冰雪之乡”的意思。这里肯定是终年被冰雪覆盖着的,事实也是如此,眼前一座座冰峰如倚天的宝剑,一条条冰川像蜿蜒的银蛇。
珠穆朗玛峰,从一万两千米的高度望下去,峰高势伟,地理环境的确独特,峰顶的最低气温常年在零下三四十摄氏度。山上一些地方常年积雪不化,我们看到冰川、冰坡、冰塔林到处可见。
这个地方空气稀薄,空气的含氧量只有东部平原地区的四分之一,经常刮七八级大风。十二级大风也不少见。风吹积雪,四溅飞舞,弥漫天际。在这些山脊和峭壁之间又分布着548条大陆型冰川,总面积达1457。07平方公里,平均厚度达7260米。冰川的补给主要靠印度洋季风带两大降水带积雪变质形成。
我们在珠峰峰顶上面行动不太方便,大自然对我们的考验不是低温,这些我们是可以抵御的。
真正的困难是这崎岖不平的峰顶环境。冰川上有千姿百态、瑰丽罕见的冰塔林,以及高达数十米的冰陡崖,和步步陷阱的明暗不清的冰裂隙,另外还有险象还生的冰崩、雪崩区。
不知道这位地狱男爵是怎么想的,居然想到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
原本,珠峰所在的喜马拉雅山地区是一片海洋,在漫长的地质年代,从陆地上冲刷来大量的碎石和泥沙,堆积在喜马拉雅山地区,形成了这里厚达三万米以上的海相沉积岩层。
现今我们脚下这一万两千多米的高度,就是由于强烈的造山运动,使喜马拉雅山地区受挤压而猛烈抬升。据双栖种科学家的测算,进入黑暗时代后,这个山区平均每半年大约升高五十到一百米左右。
直至今天我们站在峰顶,闭上自己的眼睛,还能感觉到喜马拉雅山区仍处在不断上升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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