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柯老师举起酒杯,大家也都兴奋地“干了”。
“要是全世界的人都用脑波沟通,就没有政客,也没有工程绑标了!哈哈哈哈!”老杨乐得大笑。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啊,这个世界的符号秩序根本没有完全崩溃,我不是说过了吗?自然牵到北京还是自然,我们的表情跟动作,也是一种符号,没有矫饰,非常原始,在这里我们的喜怒哀乐一样真实地写在脸上,情人的泪依旧打动人心,朋友的笑始终带来欢乐,这一点,并不随着红绿灯一样乱掉,自然的符号是不灭的!”柯老师看着小钏深情地说。
“说得好!再干一杯!”老杨笑着说,大家举杯共饮。
“老师,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方法的?”我问,我有点小醉了。
“只是蒙中的,第一次我不过是深情地看着小钏,不断地在心中说‘我爱妳’,没想到小钏居然有反应,我还感应到她心中的爱意与忧伤,甚至彼此交谈起来,我也趁机告诉她我的困境与遭遇,她虽然一直半信半疑,但也愿意一直这样跟我沟通,虽然她还改不掉把话说出口的习惯,却也说这样用脑波沟通很舒服呢!后来我催眠的技巧越来越纯熟,最多只要十几秒就可以将彼此催眠,而且,只要被我催眠过的人,下次只需要一两秒的时间就可以进入脑波沟通,不用再多花时间了,这种催眠暗示也会跟着谈话的结束自动解除,非常安全。”
“但你怎么能在电话中跟小钏讲话?”老杨问。
“我已经记住小钏的脑波了,所以可以‘千里传音’,用电话讲不过是想听听她的声音,就算是歪七扭八的语言也不错。所以只要是我不认识的人,我就不能在电话里跟他沟通,这点还无法突破。”
“我现在可以试试看吗?”我说。
“我也想尝试一下,最多可以一次几个人,还是……”老杨说。
“我没试过一次最多可同时催眠几个人,不过我想五个人应该没问题吧,现在,你们注视着我的眼睛,不需要刻意放松,也可以边吃东西,自然就好……”柯老师说。
“等……等一下!”小韩慌张地站起来,摸着自己的胸口说,“我不想做这么恐怖的实验,我……我只想象以前那样讲话,那样……那样比较安全,你也不知道催眠以后会发什么病儿,本来没疯的,要是疯了……怎么办?再说,我现在身体不舒服,我……我要去洗手间一下。”
说完,小韩几乎是逃跑般地躲入厕所,我们都极为错愕。
“小韩她怎么了?”老杨说。
不!老杨并没有开口!
我也没“听”到任何一个字!
“干!我听到了!”我说。
不!我也没开口!
“不是听到啦!是别的感觉!有种很纯粹的感觉吧!”柯老师“说”。
“太……太棒了!好舒服的感觉喔!”我“说”。
“大家好,我是小钏,很神奇的感觉吧!”是小钏在跟我们打招呼。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柯老师已经将我们都催眠了。
我跟老杨开心极了,东拉西扯的乱聊一通,为的是享受这奇妙的感觉,不过,我要做个小小说明,以上的对话只是一种很单纯的“感觉”,并非以声音或字句的样子出现,我可以知道老杨聊的鹅肝酱种种,但不会听到或看到鹅肝酱三个字,但我就是知道了!这果然是笔墨难以形容的滋味!
于是,我们兴高采烈地“谈”了很久,直到小韩胆战心惊地接近我们,柯老师才结束催眠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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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生:“一加一等于几?”陈教授:“不一定,看情形。”
这种自以为高深的回答胆小如鼠的防卫心理是从何时根植在我们脑中?
没有答案的答案,畏惧绝对的心态,模棱两可、句句飘邈,全民皆政客。
下部第四十二章 “碰!”
“真是奇妙的经验,以后就算回到原来的世界,或身体康复后,我也想继续用这种方式讲话,到时候,小柯你当讲师,我用我的名气帮你宣传,我们将这种脑波沟通推广开来,到时候一定会掀起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文明革命!哈哈哈哈哈哈……”老杨笑着说。
“柯老师!那你觉得我们多久可以学得会?”我问。
希望我将来能当柯老师脑波沟通补习班的助理,以免我用最快的速度饿死。
“挖阿哉!看资质吧!像这几天我教小钏她就学得很逊,我也没办法。”柯老师毫不留情地笑着。
“没差,反正我们多的是时间,慢慢磨,学会了就屌了!”我说。
“小韩等会要不要也试试看?我觉得没有什么危险,小徐?”老杨说。
“嗯,挺爽的。”我说。
“我看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有些副作用短期是瞧不出的,是么?”小韩悻悻地说。
“Ok,as your wish,不要勉强。”柯老师说。
我们继续享用美食,欢笑声不断,吃到甜点时,服务生递来了账单。
柯老师看了账单一眼,说:“好黑的店,老杨,这次你惨了!”
“哈,你不是知道哪些废物可以当钱使吗?也许这顿饭的价钱不过是一只玻璃瓶吧!”老杨蛮不在乎地说。
“是啊,倒底要付些什么鬼东西给他们啊?”我好奇地问。
于是,柯老师把服务生叫来,笑着问老杨:“你要请客,对吧?”
“没错呀,尽管开口吧!是要我的领带还是袜子,哈哈……”老杨也笑着。
老杨自从见识了柯老师很屌的超能力后,就一直像白痴一样傻笑着,仿佛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似的。
“很可惜啰,我怕你年纪太老会撑不住,所以我们各付各的吧,我付小钏跟我的份,勃起付他自己跟小韩的份,你就付你自己的就好了。”柯老师边说边捧着鼓鼓的肚子有气无力地笑着,讲到最后,柯老师已笑出眼泪了。
“为……为什么?”老杨瞧出有点不对头。
“因为……因为这次的帐……是要这样付钱的,哈哈……”柯老师快笑死了,边笑边走到服务生面前站定,闭上眼睛。
只见那服务生抡起双拳,朝柯老师脸上重重揍了下去,这快速的两拳让柯老师双眼失神,单脚跪倒,鼻血飞溅到我跟小韩的脸上。
真是痛快的付钱方式。
“我……我看,我看这次还是各付各的吧,以后……我再补请好了。”老杨现在的表情,比扶着椅子,眼冒金星的柯老师难看许多。
“碰!”
过了五分钟,三个男人鼻青脸肿地走出餐厅的小巷,在大马路上摇摇摆摆地走着。
“干!好痛!”我的头刚刚差点就脱离脖子的运转轨道了。
(我干嘛要帮小韩付帐,干!)我心里第一次埋怨柯老师。
“是很痛,但是很新鲜,很痛快!”老杨摸着沾染鼻血的胡子说。
可怜的老杨,他的脑子已经被揍坏了。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体验,哈,该算是在温室中长大的吧,从我上初中我父亲停止体罚我后,我就没有尝过拳头的滋味了,今晚这么一揍,让我走起路来格外舒畅,很豪气的感觉……原来,很想还手、脑充血的滋味是这样的迷人,难怪我家老大上了建中还是喜欢打架,哈哈……唉呦!”老杨低着头,鼻血又流出来了。
“你想的话,我可以每天揍你一顿。”我没好气地说。
对于挨打,我可以称得上专家,如果挨打有执照可考的话,我一定蝉联状元,这都要感谢“赛叫”跟隔壁班的“黑机排”、“郑秋条”等十几个坏学生多年来的栽培。
干!
“老杨,今天小钏在你家过夜,行吗?”柯老师说。
“行,那小徐你今晚就跟我挤一挤吧!”老杨说。
没问题,我想趁老杨睡着时把他的胡子剪掉很久了。
我们一路谈笑,却没看到有任何公车经过,走着走着,脚也酸得很了。
“现在怎么办?要搭哪一班车回去呢?在哪搭?”小韩问。
“我看看……这么巧,这一班公车居然直接开到老杨家门口!”柯老师惊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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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泰戈尔:“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妳。”
徐柏淳:“是厕所就在眼前,肛门却不知道闭嘴。”
下部第四十三章 18分钟
我们顺着柯老师的视线,看到一台全新的豪华巴士停在离我们不到十公尺远的地方。
走了这么久,第一台遇到的公车,居然就直达老杨家!
我们走近巴士,除了满脸胡渣的中年司机,车上一个人也没有。
“真幸运,上车吧!”小韩终于露出笑容。
“不!等一下……”柯老师脸色怪怪的说。
“怎么了?有更适合的公车吗?”老杨问。
“刚好相反,一班也没有。”柯老师显得很疑惑,又说:“很稀奇,其它公车的路线全都完全不经过老杨家附近,好像故意似的,很怪,真的很怪。”
“老师……我也觉得很怪,我觉得这班车有些怪怪的,老实说,我甚至全身起鸡皮疙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也察觉了吗?你的资质很高,够资格做我的徒弟,那我们坐出租车回去好了。”柯老师笑着说。
“谢谢老师。”我感激得说。
柯老师这样看重我的第六感,我感到真的很窝心。
“等会儿!我不同意!”
是小韩。
“为什么这一班车可以直达老杨家,我们却偏偏不坐呢?我不管,我偏要坐。”小韩嘟着嘴说。
“那好,这班车大约在34分钟后会抵达老杨家门口,自己小心点,车钱是妳的唇膏跟大叫一声,See you soon!”柯老师说完,转身就要走。
“气死我了!”小韩气得大叫。
这跟我认识的小韩……那个体贴温柔的小韩,完全两码子事,一定是小韩爱上了柯老师,吃了小钏一整晚的醋后,硬是跟柯老师的直觉唱反调,发起性子来了。
本来柯老师不鸟小韩,作势要走,但这时小钏拉着柯老师讲了几句话,柯老师只好乖乖带我们上了那辆豪华巴士。
原来小钏不懂小韩在生气什么,待她询问柯老师的脑波后,她说小韩一个漂亮女孩坐晚班公车太危险了,于是“鲁”着柯老师叫我们陪她。
“干!”我心里暗暗骂着任性的小韩。
车上除了冷气太强,一切都很舒适。
望着窗外飞过的霓虹灯,我的心中仍觉十分不安。
为什么不安的感觉挥之不去呢?
“柯老师,这班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