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说道:“为了美容,豁出去吧。”
赵振说道:“早说他的名字像韩国人,可能真是韩国人。”
“吃饭,吃饭,菜都凉了。”
崔泽恢复常态,热情地招呼大家,便像什么也未发生过。
此时,他明白一个道理,双拳难敌四手,尤其在知己知彼的斗争中,一挑三的举动纯粹是找死。
一个人要有认怂的勇气,更要有转移话题的机智。
“你没打成球,不是该来的更早么?”崔泽问王彭。
王彭平淡地说道:“看了会热闹,学校死人了。”
“哦,原来死人……死人?!”
崔泽瞪眼看他,想弄清他是否在开玩笑。
学校确实死过人,便是沈君珊同学,可那已是许久前的事了,与眼下明显不是同一件。
“这回不是传闻,外面正热闹着呢。”秦远见他疑虑,解释道。
“哦?”崔泽放下筷子。
王彭说道:“我们路过西门的时候,见了几辆警车,好像很匆忙的模样。于是便跟着去,想探个究竟,这一去一回,才耽搁到现在。”
崔泽关心的重点不在这,问道:“结果呢,你们看见了啥?”
王彭摇摇头,说道:“看到东西不多,他们动作太快,抬着担架上车走了。”
崔泽道:“那你如何判断死了人?”
王彭说道:“担架上有人,被床单盖着,包括头。”
活人是不会用床单盖头的,看来真是死了人!只不知这回又为何亡命,难道又被吓死的?
“不对。”崔泽摇头,轻笑道:“你们在说谎!”
“哦?”秦远抬眼看他,表示好奇。
“大家相处,也非三五日了,你们的尿性我能不晓得?”崔泽撇撇嘴,说道:“屁大点事也能叙述的跌宕起伏,一波三折,今天似乎太安分了点吧?”
“果然是自家兄弟,”王彭笑了笑,说道:“可惜想象力差了点。”
“我一向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崔泽说道。
秦远问道:“那你猜猜,警察叔叔会对我们说什么?”
“总结起来,就四个字,不得声张!”王彭直接替他说了。
“哦……”崔泽有点懂了,说道:“那你们还敢和我讲?”
“这个好理解,”秦远说道:“第一呢,看到的不止咱几个,谁能保证是我们宣传出去的?第二呢,现在是什么事?死人!谁又能包裹住消息?第三呢,流言是长腿的,越是隐藏,传播的越快。如此,能满意不?”
“勉强,勉强……”崔泽点点头,思索道:“你们本不该讲,却讲了;你们讲了,却又不敢大声讲。那么,这是何道理?”
“笨。”一直不开口的赵振,此时说道:“这是什么国家?枪打出头鸟,闷声发大财!”
“精辟。”崔泽哈哈一笑,了然于心。
“吃饱了,走,路上还有精彩内容。”
王彭站起身,其他人也解决了温饱问题,随他一起离开。老苟跳下椅子,走在崔泽左右。
信息传播极速,在他们行路时,途中已可听见别人谈论。不过须臾前的事,现在已经沸沸扬扬,可见流言并非长了腿,而是长了翅膀。
“我听说,死的是个女生,好恐怖……”
“有人说血都被抽干了,器官也被偷走了!”
“瞎说,明明只是一起意外事故……”
“情杀,这一定是情杀!”
“……”
听着五花八门的议论,看着那些女生鬼鬼祟祟的模样,崔泽不禁摇头叹息:“都说人言可畏,果真如此……”
“听着很假?”秦远问道。
崔泽说道:“有点耸人听闻。”
秦远说道:“师范学校女多男少,八卦氛围自然浓厚些,这种事在意料之中。不过其中的议论,未必全是假的?”
“哦?”崔泽皱眉,问道:“哪些是真的?”
“这就不得而知了。”秦远耸耸肩。
“逗我玩呢?”崔泽翻了个白眼,制造那么多神秘气氛,说那么多玄奥的话,弄了半天,他们竟也不知根底!
王彭接道:“不全是,虽然有那么点成分。”
“哦……那你把没成分的点说来听听。”崔泽用手摸摸老苟的头,说道:“你们要是碰到神秘灵异之事,我或许懂呢。”
王彭说道:“有点诡异,但说不上灵异。我们看的时候,担架上的手臂不小心露出来,惨白惨白的,非常吓人。”
“死人的手都白。”崔泽说道。
“不是,死人没那么严重,”王彭摇摇头,说道:“那么惨白只有一个原因,血被抽干了!”
“我操……”崔泽吓了一跳,有种白日见鬼的感觉。
他脑中忽然冒出两个词:变态杀人狂和人体器官贩子。
无论是哪一种,都令人胆寒,想想电影上那些画面,血淋淋,阴森森,残忍刺激,他的胃顿时有些不舒服,正微微翻滚。
大家所想,所差不多,一时间都没说话。
老苟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好奇这突然的沉默。
过了会儿,崔泽舒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原因,血不是被抽干的,是流干的。他应该是之前受了伤,留下大伤口,说不定还是流血致死呢。”
“你猜,我们去死亡地点么?”秦远问道。
“没有一滩血?”崔泽说道。
秦远说道:“一滴也没有。”
几人到了宿舍,领老苟进来,看门的大爷瞥了几眼,没说什么。
第二十八章 厕所落汤鸡
20140919 21:42:44
下午没课,可以在宿舍休息。
沈君珊听见四人的谈话,自柜中飘出,小心避开有阳光的地方,挡在他们身前,脆生生地说道:“欢迎回家。”
带着如花的笑容,作出邀请的姿势。
她一定是独自待的够了,极度无聊,才有这番自娱自乐的举动。
老苟仰头看他,随着她的漂浮而偏转,目中闪烁,炯炯有神。
崔泽一见它的动作,心中了然,暗道:“果然不是寻常的狗!”
沈君珊也感受到了它的目光,好奇地看向崔泽,崔泽向她点点头,示意自己将有所解释。好在老苟虽看见她,却并没什么恶意,过了会儿便失去了兴趣,自己找个空地休息了。
几人依然在议论那不知名的惨案,别的宿舍闻见声响,也参与了进来。只所知有限,说来说去不过那几点内容,猜测倒是占了大半。而为着并不靠谱的猜测,也能发生愚蠢的争论,似乎是精力过剩的学生,无法避免的事。
崔泽借机尿遁,避开了大言不惭而又面红耳赤的诸位,偷偷楼梯暗处,对着虚空勾了勾指头。
“学校真死人啦?听着好吓人……”
沈君珊飘了过来,口中轻呼,脸声却没半分害怕的意思。
“幸灾乐祸?”崔泽问道。
“祸从口出!”沈君珊说道。
“幸灾乐祸”是崔泽对沈君珊的评价,“祸从口出”则是沈君珊对崔泽这一行为,表示的威胁,配合的天衣无缝,很有点夫唱妇随的潜质。
“那只狗哪来的?”回到了正题,沈君珊问道。
“吴道德的。”崔泽说道。
“哦?”沈君珊目中闪采,微微惊喜。
“莫高兴太早,还有不好的消息。”崔泽见她面色有异,忙又安慰:“别伤心,也算不得坏消息,吴道士回老家几天,过段时间才能见着他。”
“白等了?”沈君珊无辜的大眼睛中满是委屈。
“理论上讲,确实如此。”崔泽说道。
沈君珊问道:“那,有没有实际的讲法?”
崔泽摇头,说道:“没有。”
沈君珊双目圆睁,双手掐腰,斥道:“那你搞什么理论与实际,有区别么?!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故意消遣我!”
“不全是,”崔泽不为所动,说道:“我只是表达一个意思,事实已然发生,卖萌也没用……别瞪我,吓唬人同样没用。”
“那应该如何?”沈君珊有些不服气。
“伟大的基督山伯爵说过,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两个词中,”崔泽打了个响指,无比深沉地说道:“等待和希望。”
“伯爵很伟大,你很无耻。”
沈君珊拉长鬼脸,吐着舌头,表示不屑。
崔泽耸耸肩,结束这辉煌灿烂的表演,恢复了无所谓的流氓本性,手插口袋,肩膀斜靠着墙,双腿一抖一抖的,有一种颇显潇洒的猥琐感。
“那狗挺怪,似乎能瞧见我。”
过了会儿,沈君珊道出了自己的疑惑,看向崔泽,希望他能给出解答。
崔泽说道:“道士家的狗,难免有些特别的地方,看见了也属正常。”
“哦……”沈君珊皱眉,点了点头。
没待太久,崔泽便回宿舍了。
宿舍的讨论尚未结束,反倒更热闹了。对于这种奇事,大家是不忍放开的,分析引申,不谈尽兴不松口。
没他们这般兴奋的,只有一人一鬼一狗。
崔泽没参与,倒非不感兴趣,而是另有所想。
这个女生死的离奇,而且恐怖,比沈君珊的还吓人。他虽不知人的血被抽干,是何种模样,想想也够胆寒了,肯定不会显得和蔼可亲。
不知为何,他老想起湖里的巨蟒。
或许,面对难于解释的事情时,把它归到结灵异一类的作祟,比较简单吧。
倒是老苟,经过确认,它真能见到魂魄。
沈君珊在它面前晃悠了一会儿,突兀地尖叫了一声,老苟一跃而起,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看着沈君珊,不知她要搞哪样。
“女人呀……连狗都惹不起。”崔泽摇头叹息,很同情老苟。
沈君珊则趴在老苟耳旁,低语了几声,接着竟将它领出门了。也不知什么原因,老苟对她十分友善,还例外地摇了摇尾巴呢。
“女人呀……连狗也能诱惑到。”崔泽又摇头叹息,心情却更复杂了。
走廊里能听见沈君珊逗老苟的声音,格格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当然,其他人自然听不到,倒是能听到老苟撒欢的动静,跑来跑去的,自娱自乐。可惜他们不了解老苟的个性,也就不明白它如今的行为是多么神奇。
“这狗还挺活泼呢。”
“上午不是这样,跟要死似的。”
“估计是因为没吃饭,中午吞了十八根鸡腿,现在自然精神……”
“走廊可能有耗子,这狗爱管闲事……”
“……”
这是一段小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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