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绿色光团,从柳夏至的胸腹部位挤跳出来,落到地下以后,又蹦跳起来,朝向柳夏至的身上扑去。
华芳芳被这一幕惊吓的,连惊叫都不敢了,软如面条的腿部,转而变得僵硬起来,一颗心仿佛已经跳出了胸腔,硬撑着身子站起来,拖着僵硬的腿部,踉踉跄跄,向相反的方向挪去。
刘文生听到华芳芳的声音,不敢把眼睛从绿幽幽的光团上移开,只用眼角的余光,扫向华芳芳所在的位置,不由得大吃一惊。
眼角余光处,华芳芳正一步一步,向山脊另一边的陡坡走去,顿时心急如焚,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转过身子去救华芳芳。
但是不救又不行,正在两难之间,突然见到柳夏至大步朝那团鬼火冲去,把那团绿幽幽的光团,逼得蹦跳着退下了山脊。
鬼火在山脊消失的一刹那,刘文生快步迈开哆嗦的腿部,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将华芳芳抓到手里,紧紧地搂在怀里,只差半步,华芳芳就要掉下山脊陡坡。
华芳芳被刘文生搂在怀里,原本被吓得僵硬的腿部,又变得软如面条,紧紧地搂住刘文生的脖子,探头向柳夏至看去。
只见月光下,柳夏至正从山脊边往里退过来,想挣脱刘文生的拥抱,想扑进柳夏至的怀里。可是,被吓得全身瘫软的她,哪有这个力量哦!
刘文生拥抱着华芳芳,回忆着刚才那惊心的一刻,亲眼见到那团绿幽幽的鬼火,扑进了柳夏至的胸腹之中,看到柳夏至僵硬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猛然想起爷爷告诉他的,被鬼魅附体的那一刹那,要高喊被附体之人的名字,把他的灵魂喊回来,晚一步,被附体之人的灵魂就走远了。
自己突然想起爷爷告诉自己的这档事情,果断采取了措施,要是晚一步,恐怕柳夏至今晚大劫难逃,哪还有活着的道理?
“刘文生,此地不可停留,快!咱俩一人一边,快架着华芳芳走,刚才那个鬼火,绝对是有灵性的东西,绝不是什么磷火,”
柳夏至、刘文生二人,一边一个架着华芳芳,都没有迈开脚步,是往前走?还是往后退?往前走,是奔后山一清道观而去,往后退,则是奔前山来路而走。
“回家啊,不去道观了,咱回家吧,呜呜呜呜呜呜,”华芳芳此时才吓得哭出声来。
“这段山脊我们已经快走到头了,要是回去?不行!继续往前走,不能再走这条见鬼的山脊了,往前走,快!”柳夏至说着,先一步迈开了脚步,刘文生紧紧相随,二人架着华芳芳,一路奔后山而去。
柳夏至和刘文生二人,一左一右架着华芳芳,心脏急促的跳动着,慌慌张张,顺着山脊小路往后山奔去。三人如芒在背、风声鹤唳、草木皆鬼!
耳边“呼呼”吹过的山风,好像是众鬼在低吟,黑暗中树枝的摇晃,仿佛是厉鬼在枝头上打秋千,脚下草丛被秋风吹拂,似乎是鬼火跳动引发的草动。
更别说那大山的阴影,山脊两侧黑漫漫的陡坡,仿佛,凡是黑暗的地方,都隐伏着鬼魂一样。
仿佛,这些鬼魂,正在窥视着他们,守候着他们,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扑向他们。
而刚才被逼退的那团绿幽幽的鬼火,似乎一直追随着三人,似乎已经靠近了,似乎就贴在他们三人的后背上。
这如同催命符一样的心理暗示,更让三人一阵一阵心慌意乱、心惊胆颤。三人头皮发麻、哆哆嗦嗦、一身大汗淋漓。
柳夏至边往前疾奔,边回头往后看。刘文生则托住搂紧了华芳芳的右臂,一心往前奔命,连回头看一眼的时间都怕耽误奔命,华芳芳则紧闭着双眼,好像已经被吓死了一样。
高低不平的山路,几次险些将三人绊倒,一路跌跌撞撞,在皎白月光的映照下,顺着山脊小路,一身衣服几乎被冷汗浸透以后,终于走出了这条山脊小路。
出了山脊小路,就要转进后山了,后山把月光完全挡住。只见一片漆黑,一星半点的山路都看不清晰。
望着黑乎乎的后山,柳夏至和刘文生心里都敲起了重鼓,是进入这漆黑一片的后山?还是不进去那?
柳夏至咬咬牙,心里想着,不管前面是不是漆黑一片,也要远离山脊下的那团鬼火。
从背包里掏出手电,按亮光束,照着前面的山路,架着华芳芳,拖着刘文生,一步一步走进了没有一丝光亮的后山。
直到柳夏至感觉已经远离了山脊,才停下脚步,慢慢放下软如面条的华芳芳,华芳芳和刘文生双双瘫倒在地。柳夏至虽然没有瘫倒在地,但也感觉头晕脑胀。心里明白,这是被吓得头脑血管僵硬了,大脑有些缺氧。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走过见鬼愁了,听我爷爷说过,过了山脊见鬼愁就是鬼见愁了没事了没事了”刘文生边颤颤巍巍说着话,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哦?进了鬼见愁怎么就没有事了?”柳夏至压抑住紧张的心情问道。
他现在哪还有笑话刘文生迷信的意思?今天亲眼见到邪性十足的鬼火,已经把他坚持多年不信鬼神的思维,推翻了!
“鬼见愁就是说,鬼到了这儿,会发愁,,听我爷爷说,大龙山后山腰从来没有闹过鬼。我爷爷说,是被后山腰的一清道观震慑的,鬼都不敢到这儿来。”刘文生逐渐的把气息调整过来,说话不再断断续续。
第4章 人吓人
柳夏至按灭了手电光束,眼前顿时漆黑一片,他刚才遭遇鬼火亡灵,隐隐觉得就是自己用手电招来的。
因而,不敢再用手电乱照。坐到山地上,心里反复琢磨着今晚这件事。
感觉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世界上真有鬼魂,而且亲眼见到鬼魂。
不仅如此,自己还和鬼魂发生了冲突,这件事绝不能说出去。说出去一定会被别人怀疑,被人笑话,甚至有可能被戴上一顶封建迷信分子的帽子。
两躺一坐,三人静静的,自我安抚着极度受惊的心灵,在漆黑的山石地上,等待着天明。
三人既没有了观赏日出的心情,也没有游玩一清道观的念头了,只盼着天明扭头回家。
柳夏至不敢躺下,提着一颗心坐在那儿,防备四周黑暗之处,怕再出现鬼踪魅影。
远处传来一阵好似婴儿啼哭般的叫声,吓得华芳芳从地下猛坐起来,一头扎进柳夏至的怀里。
“华芳芳,不怕,不怕,是猫头鹰的叫声。按照咱当地的说法,猫头鹰就是夜猫子,那句话怎么说的,夜猫子进宅,好事不来!”刘文生躺在地下说道。
此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看到华芳芳被猫头鹰的叫声,吓得猛坐起来扎进柳夏至的怀里,心里有些不是味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嘘!”
柳夏至突然“嘘”了一声,示意大家别吱声,悄悄地拍了二人一下,自己率先钻进山路边草丛中。
二人还没有平静下来的心脏,又“扑通扑通”狂跳起来,不敢怠慢,紧忙紧随柳夏至其后,钻进路边草丛中。
远处射过来一束手电光束,光束不断被山石、树木阻碍着光芒,时隐时现,显得特别诡异,令三人稍微平静下来的情绪,又陡然紧张起来。
“我听到了脚步声,我爷爷说过,鬼走路脚不沾地,是悬浮着行路的,不会产生脚步声,这一定是有人过来了。大清早四、五点钟,谁会从后山过来?”刘文生低声说道。
“嗯,好像不是一个人,脚步声很乱,咱别吱声,等他们过去再出来,以免人吓人,吓死人!”柳夏至说道。
三人趴在草丛中,鸦雀无声,都在瞧着手电光束由远而近,脚步声也越来越重,慢慢的,好像有三个人抬着一个东西,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
“大哥,歇歇吧,这东西真他妈的沉,这是什么木头雕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石雕那?”一个身材胖大的黑影说道。
“好!咱弟兄就在这歇歇。嘿嘿,二虎兄弟,这要是问别人?还真没有人知道。大哥我却明白,你说的不错,这就叫沉木。兄弟,这么好的东西放在破落道观里,任它风吹雨打,让咱弟兄们捡了个便宜。嘿嘿,这太上老君木雕,可是唐代的文物,现在磐石公园古董黑市行情看涨啊!这个东西,嗨!这个东西要是能运到香港去?最少能卖百十万!”一个身材瘦小的黑影说道。
“大哥,大哥,就这,这破烂木雕这,能卖百十万?大哥,你别把兄弟吓死了!百十万啊!哪的用多大的钱包能装下?一张十块钱,十张一百块钱一万张一万张十万十万张啊!这,大哥,十万张,一间屋能装下十万张钞票吗?”
“嘿嘿,二虎兄弟,那是运到香港的价格,在咱这儿吗?或许一万之内能出手。”大哥说道。
“大哥,大哥,一万也不少了,咱就一万把它出手吧!回头再来掏墓葬,咱最喜欢的就是墓葬里面的金银器物,那玩意撰在咱手里才感觉踏实,这个破烂木雕要在咱手里,两斧头下去,就是一堆烧火柴禾,一分钱也不值!”
“二虎说的不错,文物这玩意风险大,弄不好会被当做文物贩子抓起来。还是金银器物好,即好携带,又好埋藏,还能敲碎了当零碎金子卖。大哥,大龙山下面有唐代古墓,这消息确切吗?这么大的山,我们在哪儿开挖?”这句话,是一个身材瘦高之人所说。
“嘿嘿,老六兄弟,这是咱祖师爷留下来的遗言,不会错了!这大龙山又叫镇鬼山,一清道观就是鬼门关。快解放的时候,道观里的道士,一天之内全部死光,传说就是被镇压的鬼跑出来害死了。咱祖师爷迷信,不敢来盗挖,再加上道观里有道士,也没法下手。我对二位兄弟说,这镇鬼山是谎言,哎!谎言啊!是吓唬咱这行的人的,其实啊!下面是一座唐代皇后娘娘的墓葬,墓道进出口就在一清道观内,里面好东西多了去了!咱兄弟要是掏了这个大墓,坐吃山空也能吃十几辈子人那!”
“我说大哥,你说的跟真的样,我怎么不知道祖师爷有这个遗言?大龙山又叫镇鬼山不假,是不是唐代皇后娘娘的大墓,从来没听说过啊!大哥,如果真是镇鬼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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