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鸡也没买到,猪肉也全市民扫光了。
只买到了一点肉丸同涨了几倍价钱的青菜。
“猜猜葱、蒜多少钱一斤?”同事问我。
“多少?”
“20元一斤。有的地方卖到40元。”同事说。
我伸了伸舌头。
这年头,原来真有葱比鸡还要贵的时候。
所以以后一定不能对别人说“你是哪根葱了”。
很困了,我打起盹来。
“喂,醒醒,你是猪呀,又睡着了!”蒙胧中听到小洁的叫声。
小洁由于第一次跟着回祖屋,所以显得特别兴奋。
也是,通常第一次的事,都是让人特别激动难忘的。
想起我第一次跟亮亮去问米的时候,
也是既紧张又兴奋。
不知道亮亮现在怎么样了。
要是没有后来发生的一切,那该多好。
不过生活就是这样,
很多事我们不得不去面对,
即使我们不愿意。
我睁天眼睛望望车窗外,
车开了三个小时,
现在才一半的路程,
看来从肇庆开车回高州老家小镇,
得花了六个小时了。
真辛苦老二了。
“老二,你是铁人吗?刚才那个中途站,你为什么不停下来休息?”我问正在驾驶的老二。
“我是超人。”老二笑了笑。
长时间开车是很疲惫,特别是晚上。
又继续开了半个钟,
最后在一个路边加油站停了下来。
加油站旁有个24小时营业的小超市。
我们买了几支水,同一些吃的,然后继续上路。
晚上十一点多,终于回到了小镇。
从小镇到村子就只隔一条江。
几分钟车程就可以到。
“先在小镇过一夜呀!”小洁嚷着要在小镇停留。
也许她是对小镇好奇吧。
很短的街道,很老的建筑。
“也好。老家里还没打扫卫生,也没热水气,就是小镇旅馆过一夜吧!”我示意老二开车到小镇一间条件稍稍好一点的旅馆。
要了三间房,
一人一间。
洗了一个热水澡,觉得很困。
长时间坐车也是件很疲劳的事。
睡了,我关了灯。
“起床了,起床了。”有人在耳边叫。
不是小洁的声音,也不是老二的。
是一个老人的声音,准确说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
谁?
睁开眼睛,打开灯,房间里没见其他人。
咦!
我突然注意到我这房间左边墙处竟还有一个门的。
“咳,咳”有咳嗽声从那里传出来的。
不会吧!
什么旅馆呀,给我安排一个房中有房的房间。
岂有此理!
我穿好衣物,
就想走出房间去找旅馆的人员评理。
“咳,咳”老人家好像咳嗽的很辛苦。
我迟疑一下。
“先看一看。”我转身向那门口走去。
也许职业病又犯了。
我敲敲门。
里面没有了动静。
我推了推门,
门里面没锁,
“吱”门直接就推开了。
啊!不会吧!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房间里,灯光很昏黄。
而在昏黄的灯光下,竟摆着一副棺材!
没错,这真是一副棺材!
棺材贴满了符咒,前面是一个鲜红的寿字。
“这垃圾旅馆,看我不把你铲平了!”我很生气。
“扑,扑”棺材里有声音。
我的天呀!什么东西呀?
我开始心跳加速。
我想转身走,脚变得不听使唤。
我在发抖吗?
“吱……”棺材上面盖子慢慢滑动开的声音,很尖锐,听得我全身发毛。
“哇!”我大叫一声。
突然棺材里抬起一个头,一个老婆婆,很瘦的脸,全是皱纹。
尸变?
僵尸?
我的天呀!
我遇到什么了?
我想跑,就是双脚软软的,使不上劲。
“小孩子,不要叫这么大声。”老婆婆突然讲话。
会讲话的,谢天谢地!
我用手掌使劲地拍拍胸口,差点吓死我了。
“我说,老婆婆,好端端的,你睡在这里做什么呀!”我用稍稍稳定的气息对老婆婆说。
老婆婆慢慢走出棺材,动作很缓慢。
然后慢慢向我走来,什么话也没说,就是紧紧地盯着我。
“怎么?你要做什么?”我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我想往后退的,就是脚动不了。
“嗯……”老婆婆闭上眼,头靠近我身上,用鼻子,从上往下,慢慢闻了闻。
不会吧!
这老婆婆是谁?
我的心又狂跳起来。
“这个不像我孙子的味道。”老婆婆突然开口说。
啊?我很不解。
“我离开很多年了,都不知现在孙子长啥样了。”老婆婆摇摇头,又慢慢向棺材走去。
啊!撞鬼了!
我一紧张,醒了,梦来的,全身是汗!
这时天还没亮。
怎么突然又做恶梦了?
莫非又跟祖屋有关?
以前在祖屋生活这么多年,都没产生这么多幻觉。
现在越是了解祖屋太多的秘密,幻觉就越重。
回想起刚才梦中老婆婆说孙子,我一下子又想起爷爷。
要是爷爷尚在人世,他会给我什么指引……
第一百二十六章 红灯笼
爷爷生前特喜欢喝酒,
每餐都要小饮几杯。
即使在爷爷去世前生病期间,
他也还要偷偷藏着白酒,
偶而喝上几口。
爷爷还养有一头老黄牛。
跟爷爷放牛的时候,我最喜欢就是骑在牛背上,那种感觉特威风。
不过后来爷爷病了,家人就再也不允许爷爷出去放牛,我也再没有骑过牛背。
爷爷去世前几个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我一个牵着爷爷的老黄牛去野外,可是老黄牛吃草的过程中,黄牛就不见了。
黄牛不见了,我一时间不知怎么办,
一下子就哭了。
做完那个梦没多久,爷爷就去世了。
听人说,爷爷去世当天,
老黄牛仰头对着天不停啼叫,
没过几天老黄牛也死掉了。
村里人都说老黄牛特有灵性。
唉,如果爷爷尚在人世那该多好。
……
“喂,猪呀,起床了!”一大早小洁就在门外拍着门。
“好啦,好啦。”我急忙回应一下,生怕她把门都拍坏了,到时旅馆住宿费再加上一项房门维修费就不好了。
也真是奇怪,怎么现在的女生都这么野蛮的。
在街道小巷随便吃了点早餐,
然后回旅馆收拾好东西,结账,就重新坐在了车上。
很快车子就开回了村子里。
估计过年时村子比平时要热闹多了。
因为很多外出打工的人都回来了。
从路边堆积的厚厚的鲜红的鞭炮纸及掺杂在其中的烟花筒就可看出。
我这才想起来,很多年没放过鞭炮了。
“我要放烟花,我要放烟花。”小洁在车里嚷着。
“好啦,好啦,叫声哥,晚上给你买烟花。”老二邪笑着。
“不叫。”
“叫吧。”
“小弟弟。”
“扑…”我正打开一支矿泉水喝了一口,马上忍不住往车窗外喷了出来。
小洁娇滴地那一声“小弟弟”,马上让人往成人电影里联想了。
路边上停了很多辆小车。
从最初的外出打工,到现在的衣锦还乡,村子里有些人还是混得不错。
“八叔公!早呀!”刚好看到八叔公,我马上打招呼。
我一直在乡邻眼中是尊敬长辈的大好青年。
自然嘴巴要乖点。
“呵呵,驰城回来啦,媳妇怎么没有跟着回来呀。”八叔公瞄了车里一眼,没看到晓玲的身影。
自从上次带晓玲回村子后,在村民眼中晓玲就是俺媳妇了。
一想到晓玲,我的胸口又有点隐隐作痛的感觉。
这次我没有下车步行入村了,直接叫老二开车到祖屋前面平地。
咦!
祖屋门口前怎么有挂有两个红灯笼?
谁挂上去的?
还有!怎么祖屋门口的锁不见了?
谁进祖屋了?
我看看祖屋旁边,我家的楼房大门的锁倒还在。
“哇,这就是祖屋呀!”晓玲很兴奋,走下车,根本没有理会到我的疑惑。
自从灵异姑跳湖后。
估计没有人谁来打理祖屋的了。
是谁把灯笼挂上去的?
谁进祖屋了?
难道是姑丈回来了?
过年时,我同姑丈、表哥他们通过电话,他们说今年不回村子的。
我下车时,刚好看到邻居三婶,三婶正从江边洗菜回来。
“三婶早。”我打招呼。
“驰城,回来啦,怎么没见晓玲的?”三婶很友善地笑着。
又是几秒钟的心悸。
“对了,三婶,我家祖屋前,这两个灯笼是谁挂上去的?”我问三婶。
三婶家离我家最近,应该最清楚了。
“哦,不就是你的一个亲戚吗?”三婶说。
“亲戚?”
“是呀,我以前也没有见过他,一个短头发的中年男人。他说是你们的亲戚,过来帮你们整理一下屋子,还说这几天你们就会回来。”
“中年男子?他人呢?”短头发的中年男人,不会是鬼三吧!
“我就见他两次,今天都没见着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三婶然后走回家了。
我同老二使了使眼色。
老二明白过来。
“小洁,靠后!”老二小声提示小洁。
我同老二慢慢地走近祖屋。
鬼三就是冲着祖屋殒石来的。
最有可能进祖屋的人就是他了。
虽然他以前没来过这里,但通过朴实的村民,找到我家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我轻轻一推,大门慢慢推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命案
上次祖屋蛇猫大战的时候,
我曾燃烧了柴火。
现在门打开后,
一眼就看到了天井旁柴火燃烧后剩下的灰积及散落四处的铁芒箕。
我从老二走在前面,小洁跟在后面。
凭着现在高度集中的精神状态,
无论祖屋哪个角落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不过,除了我们轻微的脚步声外,
我们什么也没听到。
就在我们走到天井旁边时。
老二突然停止了脚步,同时高高举起一只手,示意我们停下。
有情况!
柴房那!
对,我也看到了,柴房前面,几捆柴草的柴面上,有个人。
正侧躺着,背对着我们。
好熟悉的背影。
没错,那背影正是鬼三的。
他奶奶的,原来躲在这!
看样子是在柴草上睡着了。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我轻轻从天井旁拾起一条碗粗的木棍。
老二也捡起了一条木棍。
你鬼三再牛,也对付不了我们的偷袭吧!
“吱…”我们吓了一跳!
我们身后祖屋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推开大门的竟是三婶!
原来三婶把菜放到家里,走出来找我们时,发现我们走进了祖屋,一时好奇就跟着来了。
“你们在干嘛?”三婶在门口很大声的问。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