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见原莺的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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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见原莺的论证-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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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有点害怕。
「不过」那由说。「馆里有备匙。虽然我们不知道地板下有收容库,但这样也相信吗?」
对,备匙。
收容库里发现的那条钥匙,是博士持有的备匙。
「虽然最终这份疑惑没有消除。但既然有钥匙,就代表正如我们证供所言的话,正常来说是会藏起来吧。那么,画那么怪的魔法阵,故意让收容库暴露也很奇怪。也有人提出这种意见。」
的确,因为有那个魔法阵,事后警察来调查的话肯定会发现地板下有收容库。我也是,假如没有那个魔法阵,一定发现不了地板下的东西。
「因此——」
我们没办法把头颅带出去。
而馆内也没有头颅。
「侦查阵营里也开始有人觉得另有应该怀疑的地方。然后这次是馆里任何地方都没检出博士指纹这点被提出议论」
对。馆内没有留下博士的任何指纹或掌纹,这反而成了可疑之处。
「的确打扫得一尘不染,博士平时就戴手套,所以极少会留下指纹——但也太过干净了」
「结果书斋里的书本上采集不到吗?」
「都被切得那么烂了」
「室火野小姐你回收的那本书呢?」
「上面也只有那由的指纹」
当然这个阶段,警察还没认真想到博士会进行伪装尸体替换身份这种极其不符常识的工作。
「不过,那个向博士提供遗体的医生事发当天的不在场证明很暧昧,所以就看能查出什么来。真讨厌。当警官的都是这样,连路边的石头都会怀疑,活象一群吃人鱼」
「室火野小姐你也是警察啊……」
然后在昨天——
在那群吃人鱼的追究下那位医生也屈服了吗。
「事实上,正如那个医生的证供所言,证实大学医院的保管库里遗失了一具新鲜遗体。而且他把记录偷窃出来。真会捣乱。」
「不过,正如雾生所说,保险柜里发现有正门钥匙和荷包锁的钥匙,还有我们的手机。正门的备匙在收纳库里,那博士是怎样把馆邸变成密室的?就算出去了 ,自己一个人也没办法把钥匙放回进去啊」
「很简单啊。的确正门钥匙是特制的,复制便会马上留下线索。但荷包锁不是。那只是普通的荷包锁。要事先复制也完全没难度」
「咦。那莫非——」
「就是你说的莫非。博士出去之后,用预先复制的荷包锁钥匙从外面上锁,然后离开。这是侦查总部的见解」
「请问,那么——父亲还活着吧」
看到室火野小姐点头,那由把手握紧在胸前。
「只是,怎么样也追查不到他的行踪。就像烟消云散一样。到底去了哪里呢」
「……不要紧。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够了」那由舒了口气。「那样的话,父亲必定会来接我的」
「也许吧。啊——」室火野小姐这时候把放在脚边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让,首先这个给你」
是我的手机。终于返还回来了。
「还有那由的是这个」
「咦?啊,这是——」
「对。博士的日记。还有,博士书斋里的书」
地板下的收纳库里发现的日记,还有室火野小姐从书斋回收到的书。一共四册。
室火野小姐先把自己回收的书放在一边,把三册日记翻开交给那由。
「麒麟馆从建立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每天从未间断地写在上面了。都是些无关要紧事情。真的只是把每天的事实和杂感项目式写下……老实说,真的无聊得很」
「室火野小姐,莫非你全部看过了?」
「嗯。不过我的情况是,先把文字看一遍,之后再理解内容」
(Photographic Memory)的应用吗。果然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非常便利吗?
「假如是计划性失踪的话,应该不会留下能成为证据的东西,大概只是本平平无奇的普通日记。至于那由说的那个朋友——」
「啊,是」哗啦哗啦地翻页的那由抬起头。
「跟你所说一样,麒麟馆建起后一年左右,三个四个小孩以替换的形式进出麒麟馆。『S』和『I』之类」
「……S?I?」我问。「那是什么」
「上面就是这样写着,孩子名字的头一个字母吧」
「头一个字母」
我从旁边把头贴近看那由手里的日记。原来如此。……的确还写着『R』和『U』之类。
「可惜的是没有类似雏子的名字」
这么说,就代表千代边小姐的过去和麒麟馆是无关吗。
「然后,过了一年左右,出现的只有『N』和『K』两个人了」
「『N』就是那由——雾生吧」
「大概吧。六年前左右那里写着『N,适应性考试不及格,判断为丧失资质』所以应该不会错」
「那另一个『K』是谁?」
「那由说的那个朋友吧」
「……K」那由抬起头,「请问,还有没有其他能弄清身份的线索——」
「唔—,我想应该找不到」
「……,这样啊」那由神情可惜地低声说。

「啊,对了。小椿被结社炒了鱿鱼」
「炒鱿鱼?」
我和那由面面相觑。
「对。想想看,小椿这次真的大大失态了。被邀请前往,却发现博士被杀,事情揭晓后却发现其实不是被杀而是博士的自导自演,而且还不知道博士行踪,坦白说真的是无法挽救了」
这个也的确是。
现在想起来,姬鸣小姐那样强行逼出凶手,想必也是想挽回失态吧。
「结果被误认为凶手,差点被那由捅了。真是祸不单行」
那由抱歉地缩缩肩。
「之前见她时挺自暴自弃的,所以陪她去喝酒了。然后喝醉了抽抽搭搭地哭个不停,跟我说了很多话。想不到她也有可爱之处啊。特别在晚上——咕呼呼」
「……」这人真是。
「还有」室火野小姐换过了另一边脚翘起,「感觉上麻药那事向警察告密的就是小椿那个」
「啊?」我皱起眉头。「咦?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嗯。不过你也应该察觉了,把药交给博士的就是。从小椿带去的那些麻药也能想象得到——」
「……嗯」其实关于这件事是后来听了莺的思考才知道,但现在还是先催她说下去。「不过,为什么本身会向警察告密?」
「对博士而言,是以自己的知识产权为代价让其进行麒麟馆和的创设。可以说是博士的实行机关,唯一的强力后盾。所以为了免受警察的威胁,只能受保护」
「也就是把药交给他然后告密——那边的自导自演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然后企图加深和博士的关系,想调查博士。」
「调查?调查博士的什么?」
「博士为什么会成为天才。这点和博士的魔术有何关系。还有就是,那是什么样的魔术——这些」
我那时候的表情是怎样呢。
对啊。原本姬鸣小姐的不就是那种团体吗。一本正经地研究科学无法解明的事实的团体和机关。当中以世界上最大规模著称的魔术研究团体——。
稍为想一下就会明白。那群人的目的是为了博士的什么。
不为其他。
姬鸣小姐的要事也是,虽然手段过激,但和我们完全一样。
「所以」室火野小姐说。「也许雾生博士,是货真价实的也不一定」
「货真价实?意思就是能使用科学无法说明的魔术?」
「对对。假如被断定是真货,好像人身自由会受到管理。事实上等于拘束」
「拘束?不过违反个人意愿做出这种事不就是犯罪吗」
「实际上,不是用麻药做出接近犯罪的事情吗」
「这个——也的确是」
「告密也是为此,『不想被捕的话就服从我们』这样威胁。也许不想受拘束,所以伪装身亡逃亡的话,就代表博士是真货。假货的话,一开始就没有逃亡的必要」
那是——
「……」
因为博士,是真正的魔术师吗。
和真正的恶魔契约,超越了凡人吗。
「不过,假如是这样,那为什么博士会请千代边小姐去?」我问。「要让替换身份成功,千代边小姐的资质是百害而无一利吧。警察对此有什么想法。」
「唔—,怎么想吗,根本上他们就不相信雏子的资质」室火野小姐摊开双手。
「不相信?……这样可以吗?」
「是这样的了。一个事件里,很难能把所有部分都拼上的。人类没那么讲究逻辑。所以小矛盾随处可见,必定有处理不到的地方。很难让等式成立。现实总是不等式。哦,我说得挺妙吧?总之,博士让医疗机关人员为自己安排遗体,留下了牢不可摧的证据。多少有些不符道理的地方,但在决定性的事实面前只能够沉默」
的确,实际上大学医院里遗失了一具遗体,也查出替换身份的证据。这个事实无法推翻。
「不过雏子很高兴啊。知道资质果然健在」
「千代边小姐现在在哪里干什么」
「好像受某国政府高官委托找出背信人,到了当地。原本九成委托都是在国外,一年到头都飞来飞去」
……看不出她是个世界级的大人物呢。
然后——
我们聊了一些与事件无关的事,之后和室火野小姐道别。
「再见了,两位」
我们坐在茶座,目送挥着手走出大街的她。
「对了,雾生,财产方面怎样处理?」
现在变成博士是失踪了,这种情况下,财产怎么处理呢。
「这个,最后结果还不清楚。但药歌家似乎介入,和斡旋,所以决定到我成年之前先保留结果」
「——这样啊」
「其实我想向姬鸣小姐道歉。误会了她,还对她做出那么过分的事——」
我想她不会再见到姬鸣小姐了。不过还是不说为妙。
「而且让也是」那由重新面向我。「真的很对不起」
「你也向我道了很多次歉了。而且这一星期,你贴身照顾我。别介意了」
「……是」
那由微笑了。虽然弱不禁风,但却显得很幸福。
所以我不禁想,这样不就好了吗,事到如今不必再去追究了。
可是——
「……抱歉,雾生。果然正如你所说」
「咦?你是说什么?」
「那天晚上,你不是在姬鸣小姐的房间说过吗。知道无补于事。不过——」
「那是,不,我才是……」那由不知所措,「不过,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我现在要做事,也许就是这样」
对。大概是无补于事的。
莺也是这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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