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付渊的话,付夫人的脸色刷地白了。双双,成对成双,她当年生下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女儿。如果她没有记错,在她的左胸上应该有一个和双双肩胛处一样的花瓣型胎记。当年她带着两个女儿坐飞机回J市,双双哭闹个不停,她就抱在手里哄,而另一个就放在儿童车里,好不容易把双双哄睡着,一回头儿童车不见了踪影,她那个缘浅的女儿,就这样离开了她的人生。
失去女儿的痛,这辈子不想再受第二次了,可是双双的病,却像是为了惩罚她当年的粗心,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地折磨着她。
那个孩子还活着吗?如果她还活着,这么多年的分离感情也一定淡的跟陌生人一样了,用什么样的理由去要求她做这样的事情?
“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还活不活着。”付夫人的语气是拼命压制而成的冷淡,“即使活着,她愿意那么做吗?”
“我查到当年那个偷走妹妹的人贩子下落了,就在J市,我已经让人在打听他的具体地址了估计这两天就会有消息。”付渊顿了顿接着说,“还有……妈,她对我们来说就是陌生人,而双双不是,人生来偏心,这是本能也是人性,您不需要难过。比起那些多余的感情,我估计她在乎物质会多一点。”
付夫人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付渊的话正中她的痛处,她在心底居然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她也曾无数次地幻想那个孩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却不过是私心地希望双双的病能有新的希望。她真的能用人生来偏心这个借口来宽慰自己吗?
“先找到再说吧……”
“我会看着办的。”
拧着缘分这缕线的命运之神,一定在某处嘲笑着人类的可悲吧,他总是给人们安排各种各样的可能,人们做之前也许会觉得理所当然,做之后,谁知道会不会痛彻心扉呢?
吴氏氏其实很少花心思去思考一些有关人生的问题,她只在乎申斐开不开心,申斐愿不愿意她永远留在他身边。所以,她的伤心也很简单,开心也很简单。
今天,她是开心的。终于找到一个工作了,想着挣了钱就可以给申斐买礼物,请他吃饭……她就忍不住要咧开嘴,而且申斐亲自做了好多她喜欢的菜,还为了她责备了环宇博,真是事事顺心。
环宇博买回酒的时候,菜已经大都准备好摆放在餐桌上了。他放下酒就挨着吴氏氏坐下,吴氏氏看了他一眼却没敢瞪他,只指着对面说:“为什么不坐那儿?”
环宇博甩了她一眼,懒懒往后一靠,长臂一伸就搭在吴氏氏身后椅背上。他突然侧头到吴氏氏脑后说:“我要监督你,我坐对面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和申斐做小动作?”
“我能做什么小动作,我又不是你!”
吴申斐端出来最后一个菜,脱下围裙,在主位上坐下,眸光从环宇博身上掠过而后落到桌子上的两瓶酒上。他微垂了眼帘,眼中汹涌的的兽性,被掩在柔和的笑里。
“哈哈!”环宇博笑了,他坐直身子,娴熟地用开瓶器开了红酒,左手一勾拿来三个高脚杯,并排在面前一个个倒上。
“你们喝吧,我又不会喝酒。”吴氏氏对酒不不感兴趣,她推开自己面前的酒杯对环宇博说,可是酒杯又被推了回来。
环宇博好不容易收回去的手臂又放到她的身后,他微侧头,流海斜泻,灯光下的眼睛黑珍珠似的闪着润泽的光芒,“你知道这杯中的一口酒值多少钱吗?”
“难道还能值几十块吗?”
“切!”环宇博嗤笑,“没见过世面的丫头,这一瓶5万6,你说这一杯多少?”
“什么!”吴氏氏推杯子的手差点儿打滑,这个败家子啊,败家子,这两瓶酒就用掉几间房子的钱了,他真是比吸血鬼还奢侈啊!
吴氏氏心疼得心都揪了,她身子一歪挨到吴申斐的肩上,捶胸顿足说:“怎么办,你得加多少班才挣得回这两瓶酒的钱?心疼死了,心疼死了!”
吴申斐神情莫明地笑了,他摸摸吴氏氏的头说:“不用心疼,他用他自己的钱。我们就下劲儿地喝,喝掉一瓶,我们今晚就赚上5万6了。”
吴氏氏一听不是花的申斐的钱,心情就好了,她听申斐这么说,感觉很有道理,端起酒杯一口酒就灌下去了。砸吧俩下嘴,卷卷舌头说:“还蛮好喝的,有点儿甜。”
她的杯子一空,环宇博立即给她满上,“这酒很奇妙,喝得多少味道也不一样,你再试试。”
“真的吗?”吴氏氏又一口把酒闷掉,“嗯,真的,我觉得有奇异的清香。”她把酒杯凑到吴申斐鼻下说“申斐,你也闻闻。”
吴申斐没有端自己的杯子,就着吴氏氏的手嗅了嗅她的空杯子,微凉的唇擦过她的手背,立即在吴氏氏心底掀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23、喝醉了
微凉的触感一闪而过,吴氏氏的心脏扑棱棱地猛跳了一下,大脑随即轻飘飘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的缘故,刚刚红酒滑过的咽喉突然就又甜又麻,她怔住了。
吴申斐一笑,托着她端着酒杯的手到环宇博手边,长颈玻璃酒瓶微倾,顿时,玫红的汁液在高脚杯中荡漾圆舞,优雅妖艳,就好似此刻吴申斐和环宇博的眼眸一样,一个黑沉沉,暗波汹涌;一个亮闪闪,流艳碎光。
“好酒感觉就是不一样,氏氏,我们干一杯。”举杯相碰,吴申斐略顿,别有深意地说,“祝贺氏氏……从今天以后就是大人了!”
“嗯!”吴氏氏甜蜜微笑就欲倾身倒进吴申斐的怀里,却被环宇博扯住手臂,他妖精似的粘上来,白皙修长如玉竹的两根手指夹着酒杯,斜伸至吴氏氏眼前,玫红液体如娇艳的公主一样在酒杯中懒懒侧歪,毫不吝啬自己的迷人风采。
“她还睡着就被你牛饮下肚,会在你的肚子里哭泣的。”环宇博轻轻摇晃酒杯,酒汁在透明的玻璃上舔吻,红的酒,白的手指,是一种纸醉金迷般的狷狂之美。稍响,酒杯移至鼻下,他深深一嗅,才启唇抿上一口,点头道:“还行!”
吴氏氏向来对环宇博敢怒不敢言,有点厌他也有点儿怕他,但此刻,也对他喝酒的模样心生赞美。
环宇博瞄一眼吴氏氏的酒杯说:“你也试试。”
吴氏氏闻言欣然尝试,她跟环宇博学着品酒,也享受吴申斐夹的美食。就这样一连几杯下了肚,她的嘴里越来越甜,眼睛也越来越晃。
昂着头,桌子、椅子、杯子、盘子……都有了生命似的在眼前扭来扭去。她想起小时候似乎就做过这样的梦,她有好多好多的朋友,长着各种各样家具的模样,天天陪着她。
深夜里,它们就会举行宴会,然后排着队在灯光下跳舞,就像现在一样扭动着身体随便摆动。
梦里,她应该也是在扭动的,不然头不回那么晕。梦里还有申斐,他会牵着她的手……对,申斐,申斐在哪里?
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调暗,不管吴氏氏怎么眯着眼睛都看不清吴申斐的眼睛,她伸出手想要确定吴申斐的位置,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抓住。
“氏氏,怎么了?要不要再喝一口?”
“嗯……”吴氏氏想要拒绝,唇随即被封住,牙齿被带着酒香的舌撬开,芬香蜜甜的汁液流进嘴里,滑进咽喉,她一发音,那甜味就流进了肚子。
完成了任务的舌还不甘心离开,在她的嘴里摩擦撩拨,就好像在她的嘴里寻宝似的,一点点地方都不肯放过。也许他要寻觅的就是她肺里的氧气,因为被他的唇紧贴着,她已经几乎不能呼吸了。
她想要扭头避让,却突然感觉到,她的脖子被短发挠得生痒,瞬间,大动脉处软软麻麻地一痛,身后贴上来的人,正吸血鬼似的轻咬着她。她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见,意识就像在一片粉红的花海中飘忽,而那片片飞舞的花瓣就正好是酒汁那艳丽玫红的色彩。
就在她快要气竭的时候,她的唇终于被松开了。本能地张大了嘴猛吸了几口气,得到缓解,她那呼吸就带上了暧昧的畅爽。
吴氏氏怎么知道,她昂着脖子露出纤细锁骨,喉咙里发出低低如溪水滚动的嗓音,是一副怎样勾魂的模样。
环宇博首先受不住了,他喉间低吼,伸手勾来酒瓶,猛灌一口,也扑了上去。酒液流进了对方的嘴里,酒气却熏醉了自己的心。还有一些来不及咽下去的酒汁就顺着吴氏氏的唇角流出来,一丝红线从她的唇角流至下颚,环宇博幽深了眼眸,想也不想便舔了上去,那样子跟一只面目柔顺却在暗处露着尖齿獠牙的野猫没什么区别。
他的手迫不及待地钻进她的裙子里,内衣已经破布似的被他扯出来。
吴氏氏不适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却似乎被人紧紧禁锢在怀里,根本动不了分毫,她的的扭动反而是在掀风点火,让两个被酒气烘得大脑发热的男人,神经都炽热地燃烧起来,某些平时想起来不可能发生,或者无法接受的事情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不知道是谁的提议,三人转战到床上。
空间变宽阔了,那两人的动作更加放纵起来。吴氏氏就好比那海浪尖尖上起伏起伏的小舟,被吴申斐和环宇博的手和唇推动着,不停飘荡。
“申斐……”被吸允到红肿的唇溢出这个名字,让一直沉默着配合环宇博动作的吴申斐突然顿住了动作。
吴氏氏已经彻底醉了,双颊通红,眼神迷离。不管是酒还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可是今夜,她已经没有了拒绝的机会。
就这样把她推出去了吗?
吴申斐心里不停自问,她的神志已经模糊到这种程度,却还喊着他的名字,他的心里突然就复杂了起来。可是箭已在弦上,他和环宇博似乎都停不了了。
“申斐……”她又喊。
被忽视了的环宇博惩罚性地牙齿用力,吴氏氏疼得尖叫出声,在这宁静的夜里,这样的叫声撞着墙壁又弹回来,再掺和着醇香的酒味,房间里让人迷情的味道更浓了。
吴氏氏被咬后心里惊恐,身体下意识地后退,环宇博见状正待咬得更狠一点,却被吴申斐的手掌挡住。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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