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尖叫而遁。说白了就是个没啥野心也没啥太多气势的软妹纸。后来随着秦末这大环境上,她也能杀人,但是看见屠杀平民会觉得愤慨,看见虐待坑杀战俘心里会有不忍,说白了还是有那么一点圣母心。
虽然这样子,她到还没真的成为圣母玛利亚,她有七情六欲也有爱恨。所以她还真的不会给张良守什么……而且她心里会对张良有隐约的恨意。
乱七八糟说了那么多,阿娖就是一个会恨会爱,心底里还是存着些圣母心,有时会软弱的妹纸罢了。
PS:不出意外,下一章见面了。
110鸿门
秦地的寒风远比赵国寒冽;雪粒子如同撒盐一般一斗一斗泼撒下来。风卷着豆大的雪粒子砸在人身上生疼。在这种天气里人走路都是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缩进衣襟里,昭娖走在风雪中,突然扬起头来,粗大盐粒似的雪粒砸在她的面庞上。她微微张开嘴吸进一口空气,过于冷冽的空气钻进她的气管里立刻冻的昭娖忍不住咳嗽起来。
脚下步行的速度不禁加快,走回她自己的营帐。
营帐之内暖意融融,原本在外头冻僵了的身子一走到营帐里,虽然感觉暖和了些,还是有些觉得难受。昭娖走了进来,用脚把火盆给移远了一些。
坐在榻上;她将脚上的短靿靴和足袜都脱下;然后一下子倒在榻上。过了一会听到帐门那里开合关闭的声响,昭娖在榻上睁开一只眼睛,看完一抹深衣宽袖拂过的残影。
“怎么今晚上来了?”昭娖起身问道。平日里陈平也来,不过那都是白日里比较空闲的时候。项籍今日下了明天一早攻打刘邦的命令。陈平这会应该在自己营帐里休息,怎么会到她这里来。
“我飨食时分见你不在,也不知你去何处了。”陈平走到昭娖面前说道,那一双桃花眼里望着她。
“想知道我去哪里了?”昭娖轻笑一声,然后她别过眼看了一下申深,申深会意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昭娖一下子坐到榻上去,裸*露出双脚也不遮掩。她抬头笑看着陈平“你猜?”
陈平的嘴角勾起;落在身侧的袖子一拂身上的雪粒。雪粒被宽袖扫下落在地上,渐渐融化开来。
他坐在她榻上;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你不说,我也猜不出来。”
昭娖侧躺在床榻上手撑着头,眼睛斜瞟想坐在身前的陈平,唇也勾起来。
“我去等左尹给刘邦通风报信去了。”
左尹是项伯在项羽军中所担任的官职,此言一出陈平的脸色微微一滞,手指停在她的脚踝前。
“此事当真?”陈平的视线凝在她的笑容上。
“也不该说是和刘邦通风报信,他是去刘邦军中将韩国申徒张良带回来,左尹和张良有旧,不忍看他和刘季一同赴死。”
“原来是以侠义行事。”陈平笑道。项伯这番做法颇有些游侠气息,非以君为重而是以道义二字。
“得了这个消息,不去告诉上将军?眼下上将军亚父可是等着抓左尹的把柄。”昭娖笑道,话语里带了几分轻快活似在说什么笑话似的。一双眼眸也难得的光彩流转,露出几分属于女子的娇媚狡黠来。
陈平垂下头轻笑了一身,然后修长的手指从袖口中探出,如同矫捷的猎人扑捉猎物一般,迅速出手扣住她露出衣物外的脚踝。
昭娖见陈平突然紧扣住她脚踝,立刻心里一吓,转头怔怔望着他,嘴也微微张开。
“这等事情,就算我前去和上将军说了,与我陈平又有甚利处?”陈平言笑和柔,他一只手扣住昭娖的脚踝。
他指腹轻轻摩挲脚上肌肤,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左尹和亚父彼此为了沛公争论不休,此时若是抓住左尹把柄,亚父自然高兴,但是”他抬起眼来,那双桃花眼里流转着微微的不明光辉,“左尹再怎么不是,也是上将军季父。上将军虽然性情暴烈似火,但对项氏族亲还是格外优待。就算到时依照军法不得不严惩左尹,恐怕也是回头将火撒在告密者身上。”
说罢他俯过身来,脚踝上的那只手也随着他俯身缓缓前行,手掌划过脚上缓缓沿着腿直上。仅仅是在外面的衣料上拂过,就足够让人脸红心跳。
昭娖抬脚欲踹,陈平却一下子拉开距离,让她的动作落了个空。
陈平眉眼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那一瞬间的气急,等到她扭过头去后,才说道“亚父和左尹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为将者最好不要搀和进这种纷争里。免得大祸临头还不自知。”说罢,他又歪了歪头对着昭娖一番看。
“看甚?”昭娖察觉到他流连在她面容上的视线,转过头来问道。
陈平一哂,突然俯身下来,昭娖眼前的视线一下子变暗。唇上压上一个柔软的东西,虽然还有着被冬日侵染的冷意,但不失柔软。湿润的鼻息扫在面上。还没等她做出任何的反应,不管她面上是愤怒还是娇嗔,陈平已经离开。
“夜晚了,还是歇息吧。明日又是一番劳累。”说罢,也不去看昭娖脸色如何径自下榻就往门口走去。
“今夜只管好眠,明日打不起来。”昭娖脸上发烫,但是看他离开到底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陈平脚步顿了顿,微微侧过脸来说“如此更好。”说罢拉开营帐的门出去了。
陈平一走,昭娖立刻一下子完全躺倒在榻上,一口浊气尽数呼出。
她到底还是让项伯去找张良了。昭娖闭上眼睛,她承认那个瞬间,她是真心有一种张良将要大难临头的痛快。
他不是以复兴韩国为己任么?他不是后来辅佐刘邦了吗?那么让张良和刘邦死在一起,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昭娖身体侧翻过去,身子蜷缩起来。
“孺子!快快让开,你和子房交好,难道真忍心看他去死不成?!”那时候的项伯又气又急,那样子似乎昭娖再挡路就要强行冲道。
她,有一瞬间真的想要看他失意的模样的。
寒冽入骨的冷风早已经从脖颈处衣襟的空隙处钻进,她的整个人都似乎被浸泡在秦地这凛冽的寒冷中,她开口了“左尹,若是见到韩申徒,愿左尹替成问候一二。”
说罢,已经是侧身让开。地上厚厚的积雪被她踩的咯吱作响。项伯被她奇怪的态度弄得颇为摸不着头脑,但是眼下也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去追根究底。
“驾!”项伯一声叱喝,绝尘而去。
渐渐的暖意从身体内部一点点的升起来,蜷缩起来的身子舒展开来。
昭娖翻过身来,躺平在榻上。再次回想起自己当时的那个念头,也不禁觉得些许好笑,当年张良也算是完全没有拖泥带水,更没有搞出劈腿这种恶劣的事情来。
从女人的角度来看,他还算是果断的。
她轻轻哼笑一声,眼下她身边已经有一个美男子,甚至方才还与他调*情,前段时间要不是被打扰,恐怕两人连榻都滚过了。说起来就是张良另外找女人她也没有资格指手划脚了。她如今还是他什么人呢?
左右不过是个相熟的陌生人罢了。
昭娖起身脱衣,拉过被衾将自己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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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上的风雪如同鸿门一样寒冷刺骨,军营辕门的项伯正在等待,辕门卒已经早早离开,双手一句冻僵,项伯向手心稍稍哈一口气,让掌心稍稍温暖一些。
等待间,项伯远远的望见有身影朝这边走来。一个戴冠的身影并不高大,但脚下步伐极其稳当,甚至迈步中每一步都是间距相同。项伯能确定那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果不其然当身影靠近,辕门口的火把照亮那张昳丽柔美的脸的时候,项伯知道自己想对了。
“一年未见,不知项兄可否安好?”张良见到项伯,面上露出遇见好友后真挚的笑容,抬手向项伯行礼。
“安好安好,子房可否借一步说话?”项伯还礼后道。
张良点了点头。
张良和项伯才入营帐,立刻有有眼色的竖仆取了暖酒奉上。项伯顾不得喝酒暖身,只是眼睛微微向那些伺候的竖仆转了一下。
只消一眼,张良已经明了项伯的意思。
“你们都退下”话语里没有半点颐指气使,甚至他话语平和嗓音温润,但是却让人不敢违抗。
营帐中的竖仆都躬身退出后,项伯才伸手一把按在张良的手上,神情急切,“你可知刘季那竖子闯下怎样的祸事么?阿籍明日将要一举攻打刘季,你快快与我归去,毋从死也!”说罢就要督促张良赶紧收拾东西,和他一起走。
张良面上神色没有半点变化,但脸上的笑容已经慢慢敛起,他一手按在项伯拉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上,狭长昳丽的凤眼里光辉一下子沉下来。
“此事不可,良听从韩王之命以送沛公,如今沛公有难,私自逃走于他无义。不可不告之。”说罢,张良拱手就告辞出去见刘邦。
待到张良再回来,竟然带着项伯去见刘邦去了。
项伯必须要赶在天亮之前赶回去,被刘邦一番纠缠,亲口答应为他周旋一二。张良亲自送项伯出营。
待走到辕门时,项伯突然想起什么,“我来找你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了子瑜,她要我向子房你问好。”
张良嘴角温和的笑有一瞬间的凝固,他拱手“多谢了。”
项伯回营后,立即向项籍劝说。项籍在战场上勇猛难当,但是在一些事情上还犹豫难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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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旦日时分,刘邦带着张良樊哙还有夏侯婴等几个老兄弟坐马车迅速朝诸侯联军驻扎的鸿门弛去。
诸侯联军里的士卒们此时也是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昨天上将军明明下令今日旦日埋釜做饭出兵攻打沛公军。但是旦日时分饭吃是吃了。却等来暂时不发兵的命令。
陈平听见下达的军令,想起昨日晚上昭娖说的话顿时一乐。
一个时辰过后,军营辕门那里竟然传来沛公刘邦前来告罪的消息。再不多时,昭娖陈平等人被传唤入帐。
帐中坐着的都是项羽和诸位忠臣还有那些诸侯们。昭娖眼下还没正位,只能站在众人后面。
“禀告上将军,沛公和韩申徒求见。”一名执戟郎中进来报道。他身材高大,面容清秀清瘦昭娖瞅着有几分脸熟。
主位上的项籍面上颇为不悦。左手下的季父项伯笑吟吟对项籍道,“上将军,此次沛公前来求见,上将军何不一见?”
“嗯。”项籍发出一声,然后道“让他们进来。”
“唯。”郎中退了�